《化工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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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大唐-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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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脂遇到碱就会发生皂化反应,正是利用这一化学反应才制得出香皂、肥皂这些洗涤用品。陈晚荣买猪油是做香皂,她却以为是陈晚荣顾家,买这么多猪油回来给家里吃用。如此多的猪油,就是吃到来年也不是问题,陈晚荣如此顾家,陈王氏这个当娘的哪里还能不高兴呢?笑得眼睛只余一道小缝了,心情太好急欲找个人诉说,这个人就是陈老实:“老头子,你看看晚荣多出息呢,今天买的猪油比你一辈子买的猪油还多。”

这话太夸张,陈老实明明想反驳几句,一想到这是能干的陈晚荣做的大好事,只得不吱声了,来个闷声发大财。

陈晚荣笑着解释道:“娘,留一部分给家里吃,其余的我要用来做香皂。”

在陈王氏眼里猪油和香皂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根本就不扯不到一块,呵呵一笑道:“老头子,你听,晚荣说笑都这么逗人,猪油哪里能做香皂呢。晚荣,你怎么没有拿废水?我们把火碱溶液都给你准备好了,只等着废水呢。”

陈老实也是不信猪油可以做香皂:“你才晓得晚荣说笑话好听么?没废水,这香皂还咋做呢?”香皂可是个好东西,要是不能做太可惜,言来颇多惋惜。

陈晚荣简单的给他们解释起来:“爹,娘,废水里不是有油么?油一遇到火碱就生成皂基了,再进一步处理就可以得到香皂。猪油经过处理之后,也可以得到香皂,道理都是一样。”

用皮革废水和用猪油生产香皂,都是利用油脂和碱的皂化反应,原理是一样的,只是在生产过程中的处理有些不同罢了。要是二老具有化学知识的话,就好理解了。问题是他们没有化学常识,在他们的印象中猪油和皮革废水没有必然的联系,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要他们在短时间内明白过来很难,只是随口哦了几声,并未深信。

陈晚荣知道要他们转过这个弯有点难度,也就不多说,车一停稳,就开始搬东西了。陈老实夫妇帮着搬,搬完东西,陈王氏下了牛车,陈老实把小黑赶到牛棚里去,扔些草料这才回转屋里。陈晚荣把车推到屋檐下放好,这才和陈王氏一道回到屋里。

一回到屋里,陈老实就不得空了,忙着去翻捡东西。陈王氏很是不满意的白了他一眼,忙着给陈晚荣倒了一碗热水,递到陈晚荣跟前道:“晚荣,累了半天了,喝口热水润润喉。”

喝了那么多酒,又折腾了这半天,还真是有点渴了。陈晚荣接过,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看着陈晚荣喝得香甜的样子,陈王氏很是欣喜,笑得脸上绽出一朵花儿:“你累了这半天,喝碗水歇会。有些人,就忙着翻东西,连碗水都不晓得倒。”

陈老实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有些孟浪了,脸一红,没有底气回话。他是有名的厚脸皮,居然脸红,很是难得,陈王氏这才怨气尽消,卟哧一声笑出来,开始翻捡起东西。

陈晚荣喝着热水,看着二老翻捡东西的幸福模样,心里宛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麻诸味杂陈。这个赤贫之家过得异常艰辛,有几个时候见过这么多的东西呢?

“晚荣,香皂呢?你真卖掉了?”陈老实翻捡完,首先发现香皂没了。

经他一提醒,陈王氏也发现了,也想了解情况:“老头子,你以为晚荣是你啊,晚荣说能卖肯定能卖。哪象你,把桶背到镇上,又背回来,不背个十回八回,你是卖不掉。”

为了帖补家用,陈老实做些木桶、犁,背到镇上去卖。这些东西不一定都能卖出去,卖不掉背回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居然给她拿来数落陈老实。

要是在平时,陈老实肯定不依,现在不同了。家里一下子拥有这么多的东西,陈老实心里正高兴呢,哪有心情和她顶嘴,把衣服在手里抖抖,放到胸前一试,赞道:“挺合身的。”

“又不是给你买的,你试甚试?”陈王氏明知这是给陈老实买的,借故打击他。

陈晚荣从怀里取出银子放在桌子上,道:“香皂全卖了,这是卖香皂的钱。娘,您收着。”

总共卖了六十六贯,买东西花掉了三贯多一点,还有六十二贯多。李清泉为了方便陈晚荣,给的是银子,望着桌子上银光闪闪的银锭,陈老实眼睛越瞪越大,手越来越僵硬,连手中的袍子滑到地上都不知道。

陈晚荣忙弯腰捡起来。

这个赤贫之家,一年到头能有个两三贯钱的收入已经很不错了,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银子,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要说想,做梦也未必梦得到。不仅陈老实变傻了,就是陈王氏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唯有眼睛瞪得老大,傻傻的看着银子,好象雕像一般没有了反应。

第一卷 初到大唐 第二十六章 发家计划(下)

陈晚荣委婉的提醒他们:“爹,我给您买的衣衫,不知合不合身,您试试。”

二老这才醒悟过来,陈老实忙应一声“哎”。这辈子也没穿过多少新衣衫,心里着衫高兴,忙加上一句:“谢谢晚荣。”

陈王氏白他一眼:“都一个家里的,谢甚谢呢。把身上的衣衫脱了,试下。”拿起袍子,见上面沾着灰尘,有些心疼,数落起来:“都是你,一个大男人好象没见过世面似的,连件袍子都拿不稳,你看都脏了。”一边说一边在袍子上掸起来,把灰尘掸掉。

这番唠叨听在陈老实耳里,不仅不觉得刺耳,反倒很受用,冲陈王氏一笑,在陈晚荣的帮助下把身上撂满补丁的麻布衣衫脱了下来。

陈老实伸手就要接袍子,陈王氏不满意,吩咐一句:“再脱一件。这是袍子,你穿上也不嫌热得慌?”

这话有道理,陈老实依言再脱一件,陈王氏走近一步道:“转过来。先把半臂穿上。”

陈晚荣拿起半臂帮陈老实穿戴起来。穿好半臂,陈晚荣略一整理,陈王氏这才把袍子披在陈老实背上,陈晚荣忙把袖子抻直,陈老实欢欢喜喜的穿起来。穿好之后,陈王氏帮着把布扣扣好,歪着脖子打量起来,未语先笑:“老头子,你晓得你现在多大么?”

“我四十三!”陈老实说话不走脑子,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了:“你这婆娘连我的年岁都不记得了。”

这话有点重,陈晚荣怕两夫妇起无谓的争执,接过话头道:“爹,娘不是记不得您的年岁,是说您年轻了。您穿上这袍子,年轻得多了,也就三十五六吧。”

谁不愿意自己年轻呢?陈老实一听这话,很是惊奇的道:“真的?那我得照照。”转过身就进屋了。陈王氏奇怪的问道:“你去做甚呢?”

“找镜子。”陈老实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面小铜镜,是陈王氏梳妆用的。对着铜镜一照,声音蹿得老高,自吹自擂起来:“哟,真没想到我也这么年青,好象弱冠呢。这香皂真是好东西,连脸上的皱纹都洗得不见了。”

不是洗得不见皱纹了,皱纹不再粗糙,有光泽,粉嫩了些。陈老实心情大好之下,连皱纹都不当一回事了。

他这句弱冠相当于我们现在说的二十岁的小年青的意思,他这话太吹了,陈王氏卟哧一声笑起来:“你说话也不怕脸红。要是把胡子刮了,还要年青一两岁。”

我们常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话还真是有道理,就一件新袍子穿在身上,外加净了个身,陈老实差不多年青了十岁。只是胡子凌乱,让他不够年青化。

这一切谁之功?陈晚荣之功是也!陈老实瞧着陈晚荣,怎么看怎么顺眼,能干儿子就是让人长心气!

“得空去镇上找个剃头师傅给我剪了。”陈老实摸着胡子认可陈王氏的说法。

陈王氏微微一笑,道:“还要甚剃头师傅,我用剪刀给你剪了就是。”

“给你剪还不如留着。”陈老实把镜子放下,美滋滋的拿起陈晚荣给陈王氏买的裙子,道:“婆娘,你穿上,让当家的看看你年青了多少?会不会是十八岁的俏姑娘?”

陈王氏狠狠白了他一眼:“去!”一把夺过裙子,顺手拿起包里的襦衣,小跑着进屋了,脸上还有几分羞色。

唐朝妇女盛行两种上衣,一种是衫,一种是襦,连起来叫襦衫,或者衫襦,要是认为是一种衣衫的话那就错了。两种衣衫都是短上衣,衫较薄而襦较厚,在唐文宗明文规定袖长不得超过一尺五寸以前,一般都阔达四尺。

望着陈王氏这风风火火的样子,陈老实不明所以,叨咕一句:“你跑那么快做甚呢?”

不一会儿,陈王氏从屋里出来,上身着黄襦,下身穿黄色罗裙,裙带束于胸间,头上简单的挽了个云髻,略为修整了一下眉毛,原本近四十的人了,突然之间年青了十岁,差不多三十一二年岁。

唐朝的裙带很高,一般束于胸际。

陈老实惊异之极,指着陈王氏道:“婆娘,你咋这么年青呢?太好看了。”

女人总是喜欢打扮,陈王氏也不能免俗,趁在屋里换衣衫的机会略为装扮一下就年轻了这么多,要是在现代社会,化妆术一用再年轻十岁也不会有问题。

饶是如此,也是看得陈老实眼睛发直,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如此年青,带着几分娇俏,作为丈夫哪能不喜欢,忙握住陈王氏的手,左瞧瞧右瞧瞧,好象小年青在瞧意中人似的,就是瞧不够。

陈王氏脸红过颈,忙把手抽出来,嗔道:“毛手毛脚的,也不怕给晚荣笑话。晚荣呢?”四下里一打量,屋里不见陈晚荣的踪影。

这一切拜陈晚荣所赐,陈王氏言来颇多焦虑,不乏慌张。

经他一提醒,陈老实这才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也是奇怪的问道:“晚荣哪去了呢?”

陈晚荣机灵人,知道两夫妇有体己话要说,这才溜出屋去看风景。

“晚荣,你去哪里了?”陈王氏挂念着陈晚荣,有些心急,忙叫起来,手忙脚乱的就要出屋。

“娘,我在这。我给小黑扔了点草料,小黑吃得可欢呢。”陈晚荣掩饰的本事一等一的好,绝对不露破绽。

陈老实好象发现新大陆似的,扯着嗓子叫道:“晚荣,快看你娘,多年青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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