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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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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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每一处父亲留下的痕迹。

登岸,进城,一派车水马龙,繁华似锦自不用提,即便是在长安游历惯了的人来到京城也会被震撼,与之相比,长安也只是座省城而已,京师毕竟是京师,全国的财富都聚集在这里,用一句天上人间来形容也不过分。

礼部有人前来接待,使团被安置在新建的馆驿之中,和高丽、日本、暹罗、安南这些藩国住在一起,而陕甘总督的私人代表则要自寻门路了,既然是封疆大吏,就自然有人照应,元封亲自拿着范良臣的亲笔信去找户部尚书周子卿,当然同时带去的还有一份颇为丰厚的土产,虽不值钱,但在京城也是个稀罕物。

元封的伪装身份是陕甘总督的私人代表,在一般人眼里是挺牛的,其实连不入流的小吏也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管家,长随罢了,但周大人还是很客气的接见了元封,随口问了一些甘肃的风土,说了几句话便让管家来招呼他们了。

管家带着元封去看房子,元封边走边说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四年前我在兰州见到周大人的时候,大人鬓边的白发还没有这么多,今日一见,苍老了许多,看来是为国操劳的过了。”

此前元封进门的时候,已经给了管家一个五两锞子的门包,管家觉得这个年轻人眼力价还行,便接话道:“是啊,咱们老爷日理万机,为国操劳,时不时的还要进宫应对,不管是半夜还是早上,只要宫里一句话,这就得立马赶到,你说这能不老?能不多白头发?”

“周大人是天子重臣啊,老哥您这样的不也得跟着沾光?”元封继续套话。

“唉,别提了,鞍前马后跟着忙里忙外,好处捞不着一点,咱们老爷是清官,不喜欢那些黄的白的,得罪人还不说,我们这些下人也跟着……”管家忽然意识到说了些不该说的,赶紧改口:

“得亏是你们范总督送的这些土产,老爷能收下,还陪着说会话,要是别人送礼,那可是一概不收的……”

边说边走,来到后巷一所宅院,三进的院落在京城中算不得大,也就是个中等小吏的居所水平,管家道:“这是老爷以前住的房子,舍不得卖就一直关着,贵使下榻在这里即可,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行。”

元封又拿出一枚五两锞子感谢他:“多谢周福大哥。”

周福捏着银子笑咪咪的去了,元封却犯了愁,这院子也太小了,自己可带了好一票人来,根本住不下,不过幸好还有西凉户部转运司提前几个月在京城购买的几所宅子能应应急。

大宅子是不可能买到的,不是官身没资格购置超过三进的院落,那是逾制的行为,有钱也买不到,所以元封从西凉带来的这些人只能分布在京城中数个地方,不过这样也好,明里暗里都有,万一有事,彼此也能照应。

想寻找前朝皇帝留下的痕迹真是太难了,那个昙花一现的大汉王朝只存在了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当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灰飞烟灭,物是人非,京城不比西凉,还有个曹延惠挂念着先帝,甚至连钱币都采用旧制,京师可是当年发生宫变的所在地,天子脚下,谁敢提当年旧事,就连书铺里都没有记载那段时间历史的只言片语。

元封带着几个从人,在京城里逛了好几圈,依然是一无所获,大家都是第一次来京城,繁华的街道让他们眼花缭乱,尤其是秦淮河一带,整条街铺天盖地的酒旗,华灯初上,那河上的花船简直就像是从天**划下来的一般,无数莺莺燕燕凭栏卖笑,看的西北来的小伙子们眼都直了,娘啊,这都是仙女啊。

不过京师的治安却是不大好,走了一路子,光打架看见四五起,不是夯汉对打,而是穿着绸缎衣服的家奴群殴,齐眉棒漫天飞舞,身穿绫罗绸缎的少爷们站在一旁喝彩助阵,官差来了也不管,远远的站着看着,等到分出胜负来才过来洗地。

每当打架的时候,老百姓们都停步不前,靠在路边围观,一边看一边评论,这个是哪位侍郎家的公子,那个是哪位将军的少爷,谁的人马多,又是为了哪个粉头打架,说得津津有味,头头是道。

如今流行的是淮西官话,京城语言西北人也听得懂,听见他们的评论,元封的一个随从撇撇嘴道:“这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么,打了半天连一个人都没死,算什么打架啊?”

不巧旁边就站着其中一方的公子爷,听见这话顿时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一下那随从。

随从标准的西北刀客打扮,老羊皮袄,牛皮板带,长靴,皮帽子,说话也是一嘴关西味道。

“你,长安那边过来的?”公子问道。

第四卷 宫闱惊变 第4…7章 … ~买凶杀人~

这位公子一身绫罗绸缎,腰间玉佩香囊啥的叮当作响,白净面皮,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他手下的奴才实力偏弱,被另一方的家丁打的落花流水,不过他面色却镇定如常,倒也有几分大将本色。

“你,长安那边过来的?”公子不动声色的问道。

“正是。”元封的随从抱着膀子,漫不经心的答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能打,这样吧,只要你把那些穿黑衣服的家伙****,随便你开价。”

随从犹豫了一下,这里毕竟是京城,随便参与斗殴,或许会惹下麻烦,他不由得看了元封一眼。

那公子立刻看出元封才是这帮西北人的头目,直接对他说:“兄台不用多虑,只要放倒他们,替本公子出口气就行,用不着弄出人命。”

此前听围观百姓议论,这位公子好像是什么工部侍郎的儿子,元封在京里没什么熟人,周尚书那样的人又高攀不起,结交上这样的人物,或许是一条了解京中格局的捷径,这些想法在元封脑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他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手下可以一展身手。

本来侍郎公子的手下已经明显处于下风,但随着元封两名随从的加入,战局急转直下,战场上下来的汉子出手就是不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花架子,出拳重且迅速,家丁们斗殴本来都是些花拳绣腿,挨了十几下都照样能爬起来再打,可碰上这样的对手就没有再爬起来的机会了,几乎是一拳一个,三下五除二,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对方那七八个穿着黑短衣的打手便全躺在地上了,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脑震荡昏迷。

“”罗小四,你有种,咱们后会有期!”对方那位公子爷气得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围观百姓们见打完了,也四散而去,远处围观的京兆尹衙门的差役这才晃晃悠悠过来抬人。

被称作罗小四的公子若无其事的示意手下拿出几张银票给那些差役们,然后对元封抱拳道:“在下罗威,家父乃是当朝工部侍郎,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元封也抱拳道:“原来是罗公子,久仰了,在下元封,陕甘人士”

“果然是西北豪杰,这次多亏诸位了,走,我请客!”罗威倒是个豪爽之人,拉着众人直接上了附近一家酒楼,二楼雅座,点了个大四喜的席面,各式菜肴,陈年好酒流水一般的上,又叫了几个歌女在一旁咿咿呀呀的弹唱。

不用元封套话,罗威便将这次冲突的始末说了出来,那个和他作对的是兵部蓝尚书家的公子蓝方,蓝公子是京中有名的纨绔恶少,凡是被他看上的女子无不遭殃,不管是良家还是风尘女子,不管是出嫁的还是未婚的,全部抢回去受用,玩腻了就扔出来,打发几两银子了事,最近他又看中一户人家的小女儿,非要强抢,恰被罗公子碰上,巧施妙计解了围,遂惹下麻烦。

“本公子救得了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当夜蓝方的就派人火烧了那家人的房子,一家四口全都丧身火海,唉,其实是我害了他们啊。”罗威擦了擦眼角。

“蓝尚书权大势大,官府也奈何不得他,只道是走水烧死了人,蓝方更加猖狂,声称见我一次打一次,我府中下人比不得他蓝府的打手强悍,此番若非几位仗义出手,我罗威就难看了。”

“来,我敬你们!”罗威举起了酒杯,元封等人也举杯一起干了。

随后又说了些京中的轶事,大凡天子脚下之人,都喜欢卖弄些朝野秘闻,身为高官之子的罗威也不例外,而且他掌握的信息远比一般茶楼酒肆的闲人们要精确可靠的多。

罗公子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元封从中整理出几条比较有用的信息来,范良臣在京中的第一靠山,户部周尚书已经圣眷不在,随时可能被罢免,而攻击他的政敌正是兵部尚书;而罗威的父亲罗侍郎,是总揽万寿节一切事务的官员,这可是个肥差,各地督抚想借这个机会露脸博取圣眷,必定得走罗侍郎的路子。

酒酣耳热之际,罗威看到元封手下一人刀鞘上刻着密密麻麻的一些印迹,便随口问道:“兄台,这是何意?”

那人淡淡答道:“这每一个印迹就代表一个死在我刀下的敌人。”

此话不假,西北刀客的规矩就是每杀一人,就在刀鞘上刻一道,久而久之,陕甘军队乃至西凉军都学会了这个传统,这几个人都是元封手下能打的角色,身经百战,刀鞘上的战功自然不少。

罗威肃然起敬,离席长躬到底:“失敬了,本来某还有招揽之心,想收列位做府中武师,现在看来真是孟浪,诸位乃是大豪杰,罗某佩服。”

说罢端过酒杯自罚了三杯,喝完了也不坐下,似乎是满腹心事的样子。

“罗公子有事请讲,不必客气,我们一见如故,有什么能帮忙的一定尽力。”元封道。

“不瞒列位好汉,罗某确有一事相求,那蓝方为非作歹,荼毒一方,光是死在他手中的良家女子就不下十人,无奈官官相护,就连御史也奈何不了他们父子,我罗威虽然也是官宦子弟,但亦有一颗嫉恶如仇之心,无奈手无缚鸡之力,现结识列位豪杰,某愿倾囊聘请各位为民除害,诛杀此贼!”

言毕,罗威竟然一个头磕在地上,再抬起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事成之后,罗某定会护送各位出京,倘有闪失,罗某也一力承担。我这里已经备下蓝方作恶的证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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