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情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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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情舞会-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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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老李,问话别这么没头没脑行不行?你说的嫂子是哪一个嫂子?你又怎么知道我们的嫂子是不是换人了?开口之前要先弄清楚逻辑概念哪!”

这是一帮经常厮混在一起吃喝玩乐的好兄好弟,开口总是说不上两句正经话便要哈拉打屁。

“对嘛,话不能乱讲!你说溜了嘴让我们的新嫂子听到,庭辉兄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很难收拾的!”

男士A又附应道。

庭辉哈哈笑说:

“三位别取笑了!宝珊出国去瞎拚,今天这里是别有任务!”

男士A会错了意,挤眉弄眼道:

“哦?别有任务?原来趁着嫂子不在,庭辉兄想来点新鲜的?”

说着往外头望去,只想尽快从现场找出什么不一样的玄机或端倪。

“幸生兄,为了避免失望,你还是不要想入非非比较好!今天请各位来纯粹是捧场助兴,单单纯纯喝两杯,聊聊天!你想到哪里去了?”

庭辉说着,不经意也把眼光投到玻璃墙外的宴会厅去。他的注意力在那无意的浏览中被一个美丽女奇Qisuu。сom书子的身影牢牢抓住。

年轻的俏女郎身着一件水蓝色及膝小礼服,明眸漆黑,皓齿如贝,肢骨匀称,浑圆白皙,甜蜜而有富贵气,青春飞扬而又优越逼人。

她拿着一只香槟酒杯,和几名年轻男女一齐缓步朝会客室的方向走来,然後,她不经意地停住脚步,像是特意给他留下尽情欣赏的角度,站在那里和那群人浅酌低语、轻颦浅笑。

庭辉不由看得痴迷,一旁好兄好弟看在眼里哪肯放过,立即由老李率先攻伐道:

“哦,我说嘛,庭辉兄果然又有了新嫂子!老郯,你说我没有逻辑概念,我可有很正确的预感!”

他们向来看多了庭辉的风流多情,早巳习以为常、不避不讳也见怪不怪。

“啊——这个——。”

庭辉一时收不回魂,正心不在焉一边想辩解,一边还把一双眼珠子的焦点恋恋不舍地落在外面俏佳人的脸上。

这时兴亚急急钻了进来,趋近庭辉低语道:

“报告总经理::”

庭辉这才移动尊脚离开那三名好弟兄稍远,问兴亚道:

“什么事?”

“总经理,宴会已经开始半个多小时了,副总还没来,怎么办?”

兴亚显然十分着急。万一方苔拂袖而去,而沈庭轩又随後出现,他可不就要两头吃屎?

“方小姐来了吗?”

庭辉反问。

“早就把她接来了,总经理,副总再不来,我担心大小姐她扭头就走,这个闪失我怕担待不起……”

兴亚正努力诉苦,却发现一旁的老板并没有专心在倾听他的投诉,顺着他的眼光追踪过去,才发现原来大车先生竟是为了远观方苔的倩影而魂不守舍!

“兴亚,告诉我,那位小姐是谁?”

庭辉眼珠子动也不动,直现着正前方俏声地问着兴亚。

兴亚回答:

“总经理,她就是方苔啊!”

“哦,她就是方苔?”

庭辉终於把脸转向兴臣,兴亚看到了—张五官终於回复生机的脸,乖乖,他顿悟他风流的大车先生在这—刻复活了!为着方苔而复活了!

这可是有些不妙,可又有些奇妙?

兴亚的思维正如旋转木马互相追逐般难分高下,理不出头绪之际,又遭庭辉拍打肩膀、激赏赞叹道:

“好小子!真有你一手!这位小姐真的不问凡响!”

“可是,副总列现在还没来,您看怎么办?”

兴亚十分忧愁。

“安抚她,别让她走掉!”

庭辉权威地下令。

“是!总经理,我这就去!”

兴亚抹去鼻头冷汗,大步走出会客室,然後摆出笑脸,趋近方苔,小心哄道:

“苔苔,很抱歉我们老板一时走不开,他一再打电话来交代,叫我向你致歉,他很快就赶过来。你随便玩玩,随便玩玩!对了,你们喜欢什么舞曲,我叫乐团为你们演奏!”

方苔落落笑道:

“无所谓!他不来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会玩得很开心!”

兴亚不信,一脸不放心状,又恳求松芳她们道:

“大小姐们行行好,帮忙逗逗我们的苔苔,可别让她溜掉,不然我会死得很难看!”

松芳答道:

“黄兴亚你放心,我们是专程来看女婿的!要是耍我们,我们非但不走人,还会剥你的皮!”

兴亚非常着急,一再乘隙偷瞄手上的表,又不时跑到大门口去张望,只盼沈庭轩早早出现。

奈何,沈庭轩这个超级大牌还是不见踪影。

在等待和焦灼中,兴亚同时发现,庭辉的眼睛始终跟方苔打转,而方苔显然浑然不觉。

一个灵感列他脑中闪现。或许,为了免除一场灾难,更为了开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新契机,他何不大胆导演一出李代桃僵?

这时,正好沈庭辉摆脱了其他客人的牵绊,朝大厅方苔所在的位置走厂过来。

兴亚以一副亦步亦趋的姿态贴近去,乘势对方苔招呼道:

“苔苔,我替你们介绍,这位就是我的老板沈先生。”

又对庭辉说道:

“总经理,这位就是方苔小姐。”

庭辉一阵错愕,因为只有他能体会兴亚所说“他“就是”沈先生”这句话中的蹊晓舆玄机!

然而,他没有辩驳,也不想澄清……。

“方小姐,招待不周,请不要见怪!”

庭辉只是顺其自然向方苔打招呼,兴亚反而更大胆地代他向方苔解释道:

“对不起,苔苔,我们沈总是个大忙人,但是为了和你见面,无论如何都要赶回来尽地主之谊!”

庭辉听了,心中对兴亚的大胆更感惊讶。这分明是赶鸭子上架!叫他连要撇清、否认,甚至自己验明正身都没有机会!眼前方苔正好奇地望着自己打量,於是只好顺水推舟笑道:

“是的,很抱歉,有怠慢的地方,方小姐不要介意!”

方苔大方回应说:

“不会,我玩得很高兴,而且,我和黄兴亚认证到现在,他还没摆过我乌龙!”

她只是随意说说,兴亚倒是心虚不已,鬓角已悄悄渗出冷汗。

然而,方苔根本不会发现这些。现在,她的意识中充满了对沈庭辉的好奇与迷惑,因为他的模样和兴亚原先的形容似乎非常不符合。

眼前这个沈老板,人潇洒、性温存,眼神里尽是让女人意乱情迷的温柔爱意,怎么可能是一个从来不对女人动情的爱情新鲜人?

“方小姐,我请你跳舞,嗯?”

方苔连继续思考、破解疑虑的时间部没有,就被沈庭辉邀进舞池,共舞一曲华尔滋。

他轻揽她的腰,俯视她的脸庞,心里赞叹着、侥幸着,好在庭轩没有来!

这样一位气质出众的俏佳人,连阅尽天下美女的他都要一见钟情,看来连庭轩那个小菜鸟见到了也不免中枪落马!这么一来,岂不又是一篇二十世纪来的洛神赋或木马屠城记重新上演?

正暗自快意,方苔抬头问他:

“兴亚告诉我,沈先生事业做得很大,忙得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是真的吗?”

果然是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呛姑娘,开门见山就调查起他的身家来了。庭辉不得不避重就轻回答道:

“看来兴亚把我形齐成了一个工作狂?在工作之外,其实我还是有另外—种生活要过。社会学家和心理医师都说,工作和休闲之间必须有相当的差异性才能让人保持身心平衡。方小姐,你看我还平衡吗?告诉我,兴亚怎么向你形容我?”

庭挥笑意盈盈,目不转睛凝视着方苔,他的声音频率不高不亢又文雅温柔,方苔只觉得,他浑身焕发的男性魅力和温存眼神已使自己意乱情迷。

“兴亚既没说你是工作狂,也没说你不平衡。在他心目中,你是个完美神圣、至高无上的老板!”

方苔说的可完全是实话,只是她不知道当日兴亚口中的形容词如今根本是张冠李戴,整个从沈庭轩那里移植到沈庭辉头上来了!

庭辉得意笑道:

“兴亚这个家伙擅自向你做不实报导,回头我去治他的罪!”

“是吗?其实夥计为老板说好话,把老板当神看待,也是人之常情啊。”

方苔觉得庭辉风趣随和,对他充满好感。

庭辉又道:

“唉,这就是员工和企业家之间永远不能填平的代沟和误解!事实上,我们这种人不是被员工当做神,就是被当做鬼,我们似乎永远不能被还原为人!我们不是人!”

他故意摇头叹气,做出无奈状。

方苔听闻笑了出来,更加欣赏他的自嘲和幽默,於是再问:

“沈先生,这样听来,高处不胜寒,你们岂不是很寂寞?拥抱权势真的这么痛苦?”

“还好。我还算很平衡。你看我像个暴君型的老板吗?”

“不像。我觉得你是一个擅於自我反省、疼爱员工的优质企业家,不会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你一定很爱你的事业、很投入,对不对?”

方苔偏着脸,娇媚地问。

庭辉骑虎难下,心中暗暗叫苦,表面上又不得不说:

“我对待员工就和对待自己一样,拿人性来当做标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能太过不近人情。”

他的确是这样一个胸怀仁厚的老板,只是,他只把他心力的二十分之一不到放在员工身上,他感兴趣的,是猪鬃、小麦、马铃薯或大豆,他施惠的,是来来去去、旋转木马一般围绕着他的各种女人!

他开始厌恶自己,为了博得方苔的欢心,他竟得不惜撒谎!他向来根本不必掩藏自己的风流荒唐,就可以让女人们对他趋之若骛!

而如今,为了这个初识乍见的女孩,他只希望自己可以裂解重生,在她面前坦坦荡荡,不必说假话粉饰自己!

方苔哪里知道他内心的七上八下,犹是带着激赏、崇拜,甜蜜地嫣然笑着告诉他:

“我喜欢你的风格。难怪兴亚对你这么效忠。”

说完,真是曲短情长,华尔滋的旋律谱到了休止符,他们离开了舞池。

方苔立即被松芳和惠棠拖了去,边喝饮料边开堂审问了起来,松芳先问道:

“我看你们还真来电啊!才见了面,就抱在一起卿卿我我,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惠棠也消遣道: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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