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浮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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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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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新格格笑道:“鹰叔叔取笑我。”她腻着杨丝,像是特别喜欢她似的。但她又哀怨地道,“可你们都不来长安看我,新儿想死叔叔、婶婶了。”

我抱了抱她,“都怪我不好。好了好了,见到了就万事大吉了。你学得怎么样了,还想不想当女将军?”

新儿笑道:“当然想,别忘了你要带我去游玩的。

我哈哈道:“没忘,没忘。”疼爱地问长问短了以后这才朝着颜雪道:“你辛苦了,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吧?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小雪嗔道:“哪里敢怪大哥呀。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好了院落,偏偏立刻就搬了过来,路上还绕了个大弯子,差点没把丝姐姐累死。”

我赶忙解释半晌,小雪这才释然,笑起来。我让她带着新儿先离开一会儿,这才拉着丝儿、露儿走进房内。

我拉着两人的手,心里面涌起了十分异样的感觉。小清这个时候不出现,无非是不想看见我跟她们亲热的样子罢了。“两位让我好好看看。真想死我了,也不知道该先亲你呢,还是先亲她。”

两人都是红霞满面,齐都娇嗔起来。我先搂丝儿,看着她那粉红色的娇嫩面颊,故意道:“丝儿怎么越来越漂亮啦,我可是很喜欢你变得那么漂亮哦。”凑过去和她长吻起来。杨丝大颤,整个人顿时软倒在我怀里,唔唔地道,“我……我没有变漂亮,露儿才是……”

我又轻轻嗅着她的头发,道:“还是那样香。”这才又搂起孔露。

“我的好露儿又怎样呢?怎么还没说话脸就会红?”

露儿佯嗔道:“你……你又要抱,又要亲,我……我当然会脸红了。”

我哈哈一笑,深吻着她,叹道:“看来,我这两天就得和你们完婚了。丝儿,你的父母还没同意,你肯嫁给我吗?”

杨丝垂下头,似有百娇千羞,却仍是低低地道:“任相公所言。”

露儿咬着我的耳朵道:“你难道真不再回洛阳了吗?她好想父母呢。”

我看了看她们,心里不免有些愧疚的情绪,特别是丝儿,她那么痴情地放弃了一切跟随我,而我竟不能让她依偎在双亲膝下,尽一点孝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丝儿,苦了你了。我颜鹰定会将此喜讯,报与岳丈大人知晓,过了这一阵子,等到大家都渐渐把我忘了,那时候我一定带你们悄悄地再回去。”

杨丝感动地道:“相公之情,妾身深铭在心。父亲曾说,我嫁了颜家,就不再是杨府的人了……”垂首低泣,“可相公如此关护,丝儿实感无以为报。”

孔露笑着拉了拉她的袖子,道:“丝儿最好能怀上相公的孩子,那也就算报答啦!”

我一震,看看杨丝恍然大悟,羞得一言不发的窘样,不禁恼道:“开什么玩笑,露儿你这捣蛋鬼,看我怎么收拾你。”

四月庚戌,天降雨雹,气候十分反常。我军派出的探马接连来报,称皇甫嵩军于右扶风与边章、韩遂军交战,不利。北宫伯玉军击杀皇甫嵩大将贾琮。

另外,关于渝麋城我军文告一事,终于也有了回音。灵帝遣右车骑将军朱隽统军节度畿辅三郡,并遣募勇壮驻守长安。看起来他们还是最怕我要对其不利,反目成仇,不过这当儿如果我真这么做,想来必定天下大乱无疑。

不过朝野上下对这件事的热衷程度,仍是远低于我的想像。灵帝以虎骑校尉颜某溃败无踪这么个含含混混的理由,暂时不加讨论,而且不命太史记载此事。至于皇甫嵩,则不表态度,只遣使者至槐里宣了诏。我想朝廷这样做,无非是在隐忍,大敌当前,此刻若遗书斥责皇甫嵩,无异于自坏门庭。 

月末,给杨府带口信的鲍秉顺利潜返,还捎来了杨赐的家信。据说杨府上下闻得鲍秉的报告,高兴异常,杨公连连称赞我远见卓识,同时当然也问起了丝儿。鲍秉量度分寸,自然恭敬不敢隐瞒,并将我与杨丝业已成婚的消息说了。

杨赐书信里未对我“操之过切”表示谴责。只不过“勉励”我不要光是挂记着儿女情长,应该继续考虑国家大事,造福万民。接到了信,我亲自念给丝儿听,也与她一起分享家庭的快乐。我与她们实际上刚成亲不久,鲍秉走的时候,我才提起此事,命他向丈人全家打个招呼。这些天信收到,这才放下心来,与丝儿、露儿在渭河一带游山玩水,十分尽兴。因为小清随侍在侧,所以只遣卢横带着五十名甲士随行。

这期间,丝儿、露儿的柔情蜜意就不多赘述了。而此刻司马恭仍是代行将军职事,早晚勤奋,抓紧扩军练兵,现在我军的几个编队大致上都已经恢复到以前的实力。 、

铁甲骑军共计一千五百名,为我军核心中坚,现由杨速、高敬二人统御训练。高敬正式迁为行军长史,而且在甲骑队中树立起了十二分的勇名。杨速因守城重勋,受封为正队长,本欲推辞,但高敬等钦佩其胆识武功,再三恳请之后方才留任。 

重铠枪兵队发展到二千名,由长史司马恭全权调度,其下副将四名。操练方式也十分严苛,但此际除了甲骑以外,任何一支部队都没有可以坐享其成的权利,因此司马恭主要将部队用于屯垦与治水方面。

两翼重步弓队共三千人,王巍、滕邝本是统领,现在分遣出去探察盐铁了,因此暂由鲍秉节度。其主力是原京畿羽林军的一千人,共编组六个小队,轮流下山,担任屯垦、警卫等任务,最近鲍秉常常忙不过来,有时我也会遣颜雪去帮他分担一些次要的事务。

轻骑和步兵队二千人,由许翼指挥。他已升为左参军,配备亲随二十骑,主要奖励他兢兢业业,在后方保护家眷,稳定军心之大功。此人计智不亚高敬,冷静则更胜一筹。此际他在司马恭的调动下,正沿渭水构筑坞堡,计划购置十余艘大船,在京畿附近往来贩运粮草,顺带走私盐铁等等。

卢横带领的中军近卫队计八百人,其主力是各自战役生还的精锐士卒和当前各部粼选出的深具经验和战斗力的老兵。这些人在卢横手下,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特别是给予恰当的指挥与训练后,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一支古代部队。卢横在那一场战役中舍身救主的事迹,众口流传,但我从来没见过他骄傲跋扈的样子,仿佛他那么拼命,只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自然,我会本着“大恩不言谢”的态度对待他,但现在我觉得他甚至比司马恭还要令我亲近。这次趁度蜜月之际把他拉出来,并非真的要他戍卫,只不过一起出来散散心,舒服舒服罢了。

当日还在洛阳,就在我知道他的家小在幽州,且其妻乃鲜卑族女子以来,我就立马派了专人去探察。现在日子过去得很快,但怕是那些人再也找不到京畿虎骑校尉颜将军了,所以我差不多将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可是,就在我回到峄醴,大约五月壬辰左右,有六百里快马传来京师急报。我见来人是杨府的人,忙迎进城来。

此人是总管杨沣最干练的手下,现在却已是管事了。他也姓杨,估计和杨赐家多少有点瓜葛,因此上来就执叔侄之礼,拜倒地下,稍过恭谦地将我妻兄杨彪的书信递来。我接过信,拆开封口,一面问道:“岳丈大人身体还好吗?”

那人点头道:“最近得了两味偏方,已甚有效用。大人他已可以在院子里散步了……倒是老夫人身体欠安,前些日子得了小姐的信,时常思念,所以,这些日子积出病来。”

我“哦”了一声,心里倒是没什么办法可医得了这二老的病症。看了信件,却惊讶地发现,此事跟我倒没多大的关系,却是前次派去幽州的使者,已回来复命,因遍寻颜鹰不得,故将此事报知杨府。现在他们与卢氏家小已在路上,几日后即可到达。

我闻报大悦,重赏了来人。吩咐他去见见杨丝,让他们好好聊聊。想来丝儿会有很多话要问罢?不如问个干净,待过了这阵子,一切都稳定下来了,再陪她回趟洛阳。

杨彪信中还提起了二月的南宫灾变,是时大火烧了半个月方才止歇。张让、赵忠这帮鸟人便提出加敛天下田亩税十钱,以修宫室。还要发太原、河东、狄道诸郡材木及文石,送至京师。这下子百姓呼嗟千里,更甚乱朝。

我叹了口气,转念又想起这段时间来,到吴岳山定居的百姓却是越来越多了。看来有德政必有人心,失德政必遭祸害。不过此地山势喑喑,不大容易形成村落,而从前之所以百姓流离,首要的是因为太多山贼流寇之故罢。现在我颜鹰一方面大开方便之门,抢先筑好工事、邑所,另一方面屯田治水,还大发安家费用,有谁会不来呢?当然,户籍普查和治安管理也是必要的辅助手段,我不可能自毁长城、引狼入室。如果清查出异类,惩罚的方式将十二分的严厉。

司马恭部沿着峄醴山脚,左右各修筑了两个最初的村邑。老百姓的房子不需亲自动手,就被“官兵”盖成了,恐怕空前绝后吧。因此军民关系,这一段时间显得异常融洽。我本就要鼓励农商,大力发展屯垦。现在接获报告,得知百姓们都请求开荒种田,不禁大感欣慰,命令只要他们提出来,部队必须立刻派遣强壮的小伙子去帮忙耕作。当然,收获之后还是有分成的。最初规定,是我四民六。

另外,我军正规部队也参加大集团屯垦。因势利导,我亲自规划设计了附近山区的“梯田”结构,这令所有人都大开眼界。司马恭亲自督导,在把荒山丘陵改造成农业区的实践过程中,他的确功不可没。

这部分收成完全是自己的。有一小部分还可以折价卖给附近的居民(只限于受我们管理的百姓),对于其他地方的买卖,则由我亲自训练出一支精明的商人队伍各处交涉。

五月乙巳,我秘密地迎接第一批将领的家眷,也就是卢横的家眷到达峄醴城大营。是时卢横正在巡视铁甲骑兵训练情况,而杨速、高敬等早被我推故调了回来,盛大的宴会在新落成的都衙府内举行。

围坐席间的有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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