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立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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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立国传-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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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放弃吧!”刘黑厥突然说道,做为这一家子的一员,他非常清楚从刘虎到刘务桓追求的是什么?

“你说什么?”刘务桓沙哑着声音厉声问道。

“放弃光复匈奴的梦想吧,匈奴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刘黑厥毫不犹豫地说道,“现在不管是匈奴还是铁弗,都已经失去获得威震天下这个巨大荣耀地机会了。大人,你难道还看不清吗?”

看到刘务桓直盯着自己,刘黑厥心里一颤,但是他还是继续勇敢地说道:“既然光复匈奴已经不可能了,我们为什么不现实一点呢?我们可以坚持梦想到最后一刻,但是我们地敌人太强大了,我们无法去与他们对抗。大人,我们准备了这么久却在一天之内输得干干净净,这差距还不大吗?”

“我们匈奴早就内附中原上百年了,早就把自己当成中原子民了,很多人都忘记自己是匈奴人还是晋人。我们就是降了又如何呢?既然我们不能光复匈奴,为何我们不能借势为我们的族人创造机会呢?”刘黑厥把心里的话全出来了。

刘务桓听到这里,不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皎洁冰冷地月亮。那照耀大地的月亮就像是命运无情的面孔,冷冷地看着任何一个向它祈祷的人。刘务桓最后黯然流泪道:“只有你才会这样跟我说真心话。”

第四日,从东边赶来了一万多步军,并打着旗号“谢”。

看到这里,刘务桓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再不投降就没有机会了。

但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曹毂突然带着数百亲兵冲了出来。自从知道自己的弟弟被“镇北军斩首”之后,曹毂的精神就一直有点恍惚了,加上这三天来险恶的环境和条件,曹毂的精神更差。今天看到山下忽然多了一群镇北步军,正准备对山上发起进攻,曹毂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突然带着数百残余的亲兵就冲了下来。

“嗡-嗡”,只不过两轮齐射,曹毂就和他数百亲兵成了刺猬躺在地上。见识到镇北步军神臂弩的厉害,刘务桓立即下令投降。

“我是北府宁朔将军、经略河朔都督谢艾。”站在“谢”字旗下,谢艾非常和气地说道。

看着眼前这位三十多岁的儒雅男子,他身上一股子书卷气息迎面而来,哪里有一点刀兵的味道?

“在下是败将刘务桓!”刘务桓在感叹之后低首自我介绍道。

“刘将军,我对你是神慕已久,今日相见,真是足慰矣。”谢艾还是那么文质彬彬。

“大人说笑了,大人为了见我恐怕是策划已久了。”刘务桓也不客气。

“是的刘将军,我家曾大人说过,活捉了将军这河朔经略方才算圆满成功。为了能相邀你南下,避免我们在河朔兵戎相见,于是我传令东西两线只沿河水北上,并不断驱赶曹毂部北上。”谢艾顿了一下,便坦诚地一五一十说出自己的计划。

“这中路故意只留数目不详的骑兵游动,就是要引我从中路南下?”刘务桓接言道,这个时候的他还想不出谢艾的布局他真的可以一头撞死算了。

“是的,不过要是我,我也会选择从中路南下。”谢艾还是那么和气和平静。

刘务桓听到这里,愣了一会,突然大笑起来,笑罢后恭敬地向谢艾郑重施礼道:“不管如何,大人的智谋远胜刘某百倍。”

“将军客气了!”谢艾连忙扶住了刘务桓。

第一百零五章 … 上元节

既克襄国,因游食常山、中山诸郡。赵立义将军段人保据绎幕,自称赵帝。春月,甲子,燕王俊遣慕容恪击魏,慕容霸等击勤。

…………………………………引言摘述

“罪民刘务桓拜见镇北大将军。”刘务桓看到曾华倒头便拜,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连忙跟着跪地磕头。

“刘老将军客气了,赶快请起!”曾华连忙上前扶起刘务桓。刘务桓也不好太矫情,顺势就站了起来。

曾华挽着刘务桓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只见这位铁弗部首领正如自己所想的一样,一脸的络腮胡子,一道道皱纹都是塞外风沙和近五十年岁月的痕迹。

“刘老将军,这是你的子弟吧?”曾华看到一大把胡子也一大把年纪的刘务桓在自己跟前有些拘谨,便转开话题,问起他身后的那几个人。

“这是我的两位犬子,这是老大刘悉勿祈,这是老二刘卫辰。”刘务桓先介绍起前面的两个年轻人。

“见过镇北大将军!”刘务桓的两个儿子连忙拱手施礼,曾华一一扶起这两人,细细一打量,发现刘悉勿祈和他的老爸非常相似,都是粗中带着坚毅,双目有神,朗如漆星,而刘卫辰就看上去要“机灵”很多,应该属于那种时务者。

曾华心里马上有了底,于是开口道:“两位真是虎父无犬子,都是河朔的年轻俊杰。以后就要靠两位鼎力襄助了!“

刘悉勿祈和刘卫辰连忙拱手低首道:“愿为镇北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刘务桓继续介绍后面地两位看上去是父子的一老一少:“这是我的奶兄刘黑厥,这位是他的儿子刘聘苌,也是犬子刘悉勿祈的奶兄。”

“见过大将军!”两人瓮声施礼道。

“真是忠义之士!”曾华看着这两父子,看他们敦实黝黑的脸就知道,他们应该都是那种忠心不二的人。

“刘老将军,有如此出色的儿子,还有如此出色地心腹部将,难怪能纵横河朔这么多年。”曾华感叹道。

刘务桓听到这里。心里不由暗叹几声。我就是纵横河朔多年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一招就落到了你地手里。

曾华似乎看出了低首无语地刘务桓的心思。上去安慰道:“是非胜败转头空,输和赢就是那么一瞬间,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又何必太计较呢?人这一辈就是输赢组成的!”

听到曾华这寓意不浅的感叹,刘务桓不由一愣,他想不到威震天下的镇北大将军居然在自己这个败将面前说出这么一番话。当即心中一颤,寻思了一会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如释负重的神情,转而对曾华郑重施礼道:“多谢大将军指点老朽。”

见刘务桓放下心思了,曾华上前挽着他的手问道:“刘老将军,你应该有五十岁了吧。”

“回大将军,老奴虚度了五十有三年。”刘务桓回答道。

“看地出来,你的胡子和头发都是花白了。”曾华看着刘务桓叹道。“老将军,岁月不饶人了。你在河朔镇守了十几年,也该放下担子了。这天下还是让年轻人去拼吧。”

看到刘务桓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曾华继续说道:“我准备上表朝廷表老将军为安平侯,不管是长安、南郑还是成都,只要老将军想住哪里,我都会安排妥当。而你两位公子就到河朔协助安定那里吧。“

“好的,多谢大将军!”刘务桓看着曾华,满是谢意地拱手道。

此后数日,曾华夜夜宴请刘务桓父子等人,并遍请长安高官名士作陪,并按照刘务桓的意愿,传令将南郑自己的旧居装修一新,赠与刘务桓,让他和刘黑厥带着妻妾随从在那里养老。

这一晚,曾华摆的却是私宴,请的都是一些“老人”。

“姜楠!”曾华看到多日不见的姜楠,不由高兴地叫了起来,上来就扶住他地肩膀,左看右看了好一阵子,这才放过这位心腹。

“疾霆,真是好样地!这次在河朔干得不错!”曾华看着卢震大笑道,“听说现在的你在河朔可以止小儿夜啼。”

“大人……”卢震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旁边的谢艾心里感叹万分,为什么北府属下地文官武将,只要是曾华带出来的,那个不对他又敬又服,死心塌地。自己这位主上的确有这种魅力,该正事的时候比谁都精明,私下的时候却是赤诚相待,让你感觉那种兄弟之情在心底涌动。

“大人,你就不要取笑疾霆了,再过几天封赏下来,疾霆就是北府最年轻的将军了。”谢艾为卢震解围道。北府的将军号很尊贵,不像其它地方,阿猫阿狗都可以称将军。

“是啊,这次不是冰台先生运筹帷幄,河朔也不可能如此快就平定。”曾华挽着谢艾说道。

“这是谢某份内之事。”谢艾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谢艾俘虏了刘务桓之后,立即挥师北上,趁热打铁占据河朔。留守的铁弗部马上分了两部分,刘务桓的两个儿子刘悉勿祈和刘卫辰是聪明人,自然愿意听从被俘的父亲书信指令。但是刘务桓的弟弟刘陋头

了。按照铁弗部的风俗习惯,刘陋头是有资格继领位置,他正巴不得刘务桓在河南之地早早归西。因为目前来说,刘陋头掌握了大半的部众,只要刘务桓一挂掉,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铁弗部首领的位置。

当然了,刘陋头不会带兵去跟镇北军硬碰,那是鸡蛋跟石头碰。刘陋头借口避镇北军锋芒。率领数千户部众沿河东去,准备投奔代国或者在河东“故地”重新打出一番天地来。

但是刘陋头这一举动却陷刘务桓甚至整个铁弗部于险地。刘陋头拍拍屁股东逃,留下不多的部众,要是镇北军发现了这一情况,难保不会一怒之下将刘务桓和不多地铁弗部部众全部砍掉脑袋,以前中原“王师”讨伐草原的时候就没少干过这样的事情。

刘悉勿祈立即和奶兄刘刘聘苌快马追了上去,当着部众的面怒斥刘陋头的险恶用心,了解真相的部众纷纷弃刘陋头而去。返回原营地。看到手下的部众越来越少。刘陋头不由大怒。居然带着亲兵准备把自己的这个大侄子一刀砍了。

但是刘悉勿祈和刘聘苌仅率十几人在刘陋头数百亲兵中左砍右杀,横冲直撞,全无对手。本来刘悉勿祈和刘聘苌在铁弗部就以勇武闻名,如此大发神威,这些知根知底地铁弗亲兵怎么敢白白上去送死呢?于是磨洋工,打散手,纷纷向两边闪开。

刘悉勿祈和刘聘苌杀散了三、四十人地刘陋头心腹亲信。拍马就冲到刘陋头地跟前,还没等自己这位叔叔叙一叙叔侄之情,刘悉勿祈一刀就枭了他的首级,然后回去和刘卫辰一起带着铁弗部众尽数降了谢艾。

谢艾听说了这件事,甚是感慨,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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