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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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离婚-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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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春天就来了。

城里的春天在马路两旁的行道树的树梢上。

点点新芽冒出来的时候,城市也变成了一个少女,朝气蓬勃,每天都有新的变化。

左梅每天上班都要路过一个小区,铁栅栏上长满了蔷薇。她用欣喜的眼睛看着它们抽出嫩芽,长出新叶,然后开出一朵朵粉红的花。

快下班的时候,吴清源打电话问左梅下了班有没有应酬,如果没有的话两个人一起去吃吴妈串串香,自己下了班没事。

左梅一听,心里就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荡漾开来。忙说:“没事,下了班就来接我哈。”

吴清源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吴妈串串香店里人很多,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火锅的香气。左梅和吴清源两个人每次吃火锅都要到这里来。一是便宜,撑死了也不过五六十块钱;二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喜欢这里的氛围,按左梅的说法叫有人间烟火气,虽世井却给人温暖的感觉。

他们找了个靠墙的小桌子坐了下来。点菜。往香油碗里放上蒜、盐和味精。左梅往碗里倒了点醋。

吴清源问左梅:“喝点啥?”

左梅歪着脑袋反问:“你说呢?”然后不等吴清源开口便接着说:“今晚心情好就来瓶二锅头吧,如果喝不完带回去就行了,反正写字调墨也需要酒,好酒舍不得,用这种酒不心疼。“

吴清源说:“好嘛,先说别喝多了哈,回家以后听话点。”

左梅娇声答应了。

吴清源和左梅两个人都有些酒量。吴清源被朋友戏称为“酒仙”,喝个斤把白酒一般没有问题,关键是喝了还稳得住,除了兴奋和爱喝歌外没有什么乱说乱跑出洋相的恶习。

左梅的酒量小些,但作派不小,颇有风度。遇到好友相聚,喝到兴头处总爱半疯半癫半真半假地感慨:“古人说得好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酒是好东西啊,没了酒,人生便失去了几分趣味……”高论一个接一个。这样一来,喝酒的氛围越来越好,酒自然就越喝越来劲。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叫李波,酒量了得,几乎不醉,但每次吴清源和左梅回老家在一起聚的时候,都免不了喝醉,还吐过两三次,都是左梅给打扫的。李波每次醒过来都要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算了,下次不和你们玩了,你们太厉害了!”但一到下一次,照喝不误。左梅觉得李波挺可爱的。

左梅点了吴清源爱吃的韭菜,挑在筷子上伸进沸腾的锅里涮了几下,夹到了吴清源的碗里。

吴清源边吃边神秘兮兮地说:“左梅你晓得为啥好多男人喜欢吃韭菜吧?因为韭菜吃了壮阳。”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左梅。

左梅心领神会,媚眼一抛,眼风一扫,火辣辣地盯着吴清源说:“那就多吃点,我再去拿一串来?”

吴清源端起杯子,跟左梅碰了一下:“老婆,来,喝一口。”一口下去,杯子里少了一大半。

放下酒杯,吴清源感慨:“老婆,你看你温柔的时候多好,为啥不能改改你的毛病呢?在家里为什么不能勤快一点呢?少发点脾气……”

还没说完,左梅就打断说:“不要老是妄想着改变对方。知道吗?强迫别人改变是不明智的做法,不但别人痛苦,自己也痛苦。改变当然可以,但是改变是基于自觉自愿基础上的改变。有了爱就能接受一切,有了爱也会主动改变。”

吴清源反应快:“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爱我,所以不想改变?”

左梅反问:“你若爱我,为啥非要我改变?”

吴清源无语,随即叹道:“唉呀,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太强势了,总要争个赢道理。”

左梅马上低下头作无辜状:“对不起嘛,老公。”

吴清源把手伸过去,摸摸左梅的头发说:“我又没有说你啥,你这个人啊,真叫人又爱又恨,一会儿热得像火,一会儿冷的像冰,除了我,可能没有哪男人受得了哟。”

左梅嫣然一笑:“所以嘛,我这辈子唯一做对了的事就是嫁给了你!”

吴清源心里得意,嘴上却说:“少说漂亮话。”

付了帐出来,两人到河边走走,散散酒气。

还没走到十分钟,吴清源接到牛芳芳打来的一个电话,问他在哪里,没事的话就马上到紫月亮酒吧来唱歌。

吴清源说:“事倒没事,这会正和老婆在河边散步。”

牛芳芳马上说:“那你把她也带来耍嘛,快点啊,我们已经喝上了,想听你唱歌。”

挂了电话,吴清源问左梅:“几个朋友叫唱歌,叫你也去,我们一起去?”

“还是算了。”左梅说,“我才不去呢,你们圈子的人在一起耍我去叫咋回事,人家放不开,你也有顾忌,我还不自在,你一个人去得了。我开车把你送过去自己回家泡茶喝,你十二点前回来就可以了。”

吴清源听了,搂住左梅的腰说:“真是一个通情达礼的好老婆!放心,保证在十二点之前回家向你报到。”

左梅把吴清源的手拿下去,撇了一下嘴:“少来这一套!”

牛芳芳是个小老板,经营一家不大的装修公司,和丈夫白手起家,几年打拼下来,资产已上百万,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经常和牛芳芳聚在一起的也是几个了得的女中豪杰。一个是在移动公司上班的叫李艳,一个是开药房的女老板叫王苏。还有一个女人叫贾丽,离了婚三年了,父亲开了家建筑公司,自己没有做什么事,但是钱儿不少。

牛芳芳生意做上了路,平时并不太忙,一般没事便约这几个女人聚在一起打麻将。一百块一炮。包里没有几个钱是不敢上这样的场合的。要么就是吃了晚饭到酒吧唱歌,喝啤酒。因为和吴清源的单位有业务联系,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喝了几次酒唱了几次歌觉得挺投缘就经常叫吴清源过去唱歌。打牌倒没有在一起打过。吴清源看着风光,政府部门的一个公务员,科长当起,一个月却不过两千多块钱,还了房贷交了水电气费就所剩无几了。左梅的工资更低,除去买衣服、化妆品和必要应酬的开支,几乎也没有什么余钱。两口子日子过得挺紧巴,不过好在还有希望,所以一切都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吴清源推开包间的门,里面的音乐震耳欲聋。七八个男女或坐或唱或喝或说忙得不亦乐乎。见吴清源来了,纷纷打招呼。

牛芳芳扭动着胖胖的身体拿着一瓶啤酒走过来,挨着吴清源坐下,贴在耳朵上大声说:“大秘书忙得很啦,我怕请不动呢,来了就好,还算给牛姐面子,几天不听你唱歌就想得很呢。来,喝一杯!”说罢,跟吴清源干了满满一杯。

酒这东西只要开了头,就只有往下走了。吴清源酒量大,人耿直,从不做假,依秩序给每个人都喝了一杯,照例每个人又回敬了一杯。

十几杯啤酒下肚,加上刚才和左梅在一起喝的几两白酒,感觉正好,唱歌的兴致一下子来了。吴清源拿过贾丽递过来的话筒放开嗓子唱了一曲《霸王别姬》,唱得是荡气回肠,百转千回。高亢处激越奔放,低回处柔情似水,还没唱完,掌声四起,众男女高声喊道:“歌迷敬酒!歌迷敬酒!”

牛芳芳把贾丽推了上去,贾丽把一杯啤酒递给吴清源,吴清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还杯子给贾丽的时候,手一不小心碰到了贾丽的手,吴清源望着贾丽笑了笑,贾丽的眼睛碰到了吴清源的目光,一道电光击中贾丽,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即,脸儿发烫,赶紧退回来坐在沙发上,走了一会儿神。吴清源也坐过来,他闻到贾丽身上隐约的香水味,借着迷离的灯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贾丽,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她与家里的左梅多不一样啊。

唱完歌回家,都有些醉了。牛芳芳卷着舌头说:“吴大秘书,当回护花使者,送送贾丽吧。我不行了——”话还没说完,转过身去扶着路旁的一棵树“哇哇哇”地吐了起来。

吴清源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后面的车门,让贾丽上去坐好。本来自己是要坐前面副驾的座位的,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一屁股也歪进了后座,和贾丽坐在了一排。

两人都不说话,吴清源觉得有一种久违的奇妙的感觉,他有一种冲动,想把身边的贾丽拥入怀中。他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上这个看起来温柔无比的女人了。

贾丽打开车窗,大口大口的呼气,她几乎要抑制不住想靠在吴清源宽大怀抱里的欲望了。有一段时间没有被男人抱过了,上一次还是一个月以前吧。那是一个做生意的,很有钱,但是人粗俗,她没有感觉,被他抱在怀里什么感觉也没有,只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让她直想吐,她只想挣脱出来。而现在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风度翩翩,善解人意,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让她迷恋的说不清楚的男人的味道。贾丽觉得爱上了这个男人,尽管他是别人的老公,但还是控制不住地爱上了他。想到这里,她浑身散了架一样无力。

到了小区门口,贾丽下了车,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吴清源见状,忙上前一把搀住,说:“你这样子我不放心,住几楼的,我把你扶上去再走吧。”

贾丽醉眼蒙胧,浑身无力,柔声说:“好吧,谢谢,我住五楼。”

贾丽借着酒意,肆无忌惮地拉着吴清源有力的臂膀,心里不断地说,慢些,再慢些。

五楼很快就到了,贾丽挣扎着用钥匙打开了门。

吴清源把贾丽扶进屋,门“啪”地一声关上了,还没有来得及脱鞋贾丽就一下子滚入了吴清源的怀里,呢喃着:“抱抱我,抱抱我,求求你,抱抱我……”。

吴清源哪里抵挡得住,胸中那把压了又压的火“腾”地一下被点燃,捧起贾丽的脸一阵狂吻。

贾丽仿佛听见自己的身体正在解冻的声音,不消片刻,便一片汪洋。

两人跌跌撞撞地拥到卧室,倒在床上便滚作一团。

吴清源仿佛重回少年,浑身着了火一般。他如醉如痴地探寻,焦急地剥离,勇猛地前进。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勇敢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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