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远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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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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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 7

    苏沫咬唇不语,彻底和他犟上。
    包厢里哭声渐止,杨昱美追了出来:“以航?”
    陈以航收起视线,迅速拉开和苏沫的距离。只一瞬间,淡淡的男子古龙香水味便远去,苏沫心里没来由地一轻。杨昱美看到她,脸色明显变得不悦,“怎么又是你?”
    陈以航淡淡开口:“走吧。”他再没看苏沫一眼,重新变得冷酷疏离。杨昱美狠狠剜了她一眼,这才踩着五六厘米的闪钻高跟鞋,步步铿锵地离开。
    苏沫忍不住看向包厢里那个头发凌乱,瘫坐地上抱膝低泣的女子。亦是绮颜玉貌、亦是身材姣好,她输给杨昱美的,只是一个锦森集团董事长千金的身份。
    可也只有那样的身家,才能与天之骄子相配。
    苏沫移开目光,接过服务员包装好的甜品,出了店门。
    阳光依旧大好,她坐在路旁长椅上仰头,伸出右手微微分开五指遮住倾泻而下的日光,眉眼里一丝笑意也无。
    有五六岁大的小朋友跌跌撞撞自远跑来,撞到她后跌坐地上。她连忙扶起,小男孩眼眶通红,哭得嗓子都哑了:“姐姐,妈妈把我弄丢了。”
    苏沫一惊:“是在这里和妈妈走丢了吗?”
    小宝贝躺在她的怀里断断续续的抽噎,哭了一会就睡着了。苏沫陪他等人,没多久崩溃的妈妈终于找来,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一个劲地朝她道谢。直到她们走远了,她才恍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早已是一片冰凉。
    她觉得自己也像是一个走丢了的孩子,找不到父母,找不到兄弟姐妹,找不到家,就只能像是浮萍一般,一直在飘荡……
    手机执拗地响起打断思绪,她接通。
    “沫沫,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我让刘忠来接你。”是颜正铭。
    她笑言婉拒,说是找得到回家的路。
    可那里真的是她的家吗?合上手机,她将脸埋在双手中,哭着哭着,脑海中蓦地闪过他温润如玉的微笑,苏沫抬眸,喃喃自语:“颜东,我想你了。”
    她仰头,仿佛透过被梧桐遮住的万点星光,回到了九年前刚出院的那个夜晚。
    颜东将她接回家,她坚决不肯白白接受施舍,固执地要去他诊所打工。明明一见血就晕的人,偏偏要进到手术室里逞强,结果越帮越乱。颜东每次只能揉揉她的头发,无奈叹气:“沫沫,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尚不懂这一句话里包含了多少宠溺,一再逃避,甚至离家出走。一个人在洛杉矶满大街流浪,没有护照没有证件,无法回国。更可笑的是,她离开了颜东给她支起的港湾,还能去到哪里?
    四处都是逼仄的寒冷,苏沫冷得发颤。有好心人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关切问道:“那上面说的女孩子,是不是你?”
    她顺着那人的手指方向望过去,一眼便愣住。
    大厦外沿的巨幅屏幕上,新闻员正在宣读她失踪的消息,没想到颜东又是报警又是向媒体求助,整个人竟已完全憔悴,胡子拉碴,声音沙哑。他找到她时窒息的拥抱咯得她生疼,可是他生怕一松开,她就再次不见了。
    他说:“沫沫,不要离开我了。”
    他说:“沫沫,你不欠我什么。我送你去读书,然后你找份喜欢的工作,再独立,好吗?”
    苏沫想着想着突然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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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以航在对大家微微一笑:“亲,我想吻苏沫,收藏啊。”
    颜东:“。。。。。。”
        
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 8

    晚九点十分。
    她沿着街道慢慢而行,天空应景地飘起夏雨,淋湿了脸颊和发丝。断断续续的灵感来了又去,想起什么,继而被下一滴雨击碎,再想起来,再击碎。她不知道,刚刚那个十字路口她若往左再过两条街,就是苑薇街了。
    路对面,一辆银灰色astonmartin静静停在细雨中。
    车窗摇下,冰冷倨傲的男子以手撑窗,冷冷看着她一个人孤寂地淋雨走边边。身上分不清是雨水或墨汁,她整个人像极了江南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女子,直直晃入了他的心底。
    她也跟阿荏一样,不懂得爱惜自己专喜淋雨吗!
    陈以航胸腔里蓦地一疼,他半仰起头紧闭双眸,觉得很累。
    昨天下午陪杨秉文下棋。
    白子落定,杨秉文淡淡笑容浮上面容:“厚积薄发,终会换得天地一宽。不错,以航你的棋艺越发长进了。”
    他谦逊笑笑,不多言语。
    杨昱美笑着黏了过来,勾住以航的手臂:“爸你又赢了啊,以航你真没用!”
    杨秉文假装脸一沉:“你个没大没小的丫头,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以后眼里还有我跟你妈吗!”
    陈以航收棋局的动作微微一滞,老爷子的意思,他懂。
    饭桌上只剩下银筷发出的清亮声音,杨秉文接过茶漱了漱口,不经意说道:“下个月五号,锦森的30周年庆上,我打算宣布你和昱美的婚事。”
    杨昱美绽放出一朵极美的笑容。
    陈以航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汤:“好。”
    道了别,司机于南早已等在路边,替他拉开车门。
    陈以航回头望了一眼阶梯上的昱美,她朝他粲然一笑挥挥手,他没有回应。
    于南不知道老爷子又说了什么,让老板心情如此不佳。他回身朝昱美深深鞠躬,便带上帽子坐进了驾驶座。
    于南不时透过倒视镜看后座上的老板,他自上车后一直在翻看文件,忽然交代了一句:“明天我不去公司,车我留下,你待会自己打车回去。”连眼睛都没抬。
    “是。”于南懂原因,故不再多话。
    ……
    车窗大开,夏雨无孔不入地飘了进来,陈以航一颗心也像是被浸泡在梅雨天里,慢慢地皱了起来。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他固守这么多年的阿荏,真的是要彻底、永远地失去了……
    他揉揉额角,又恍惚看向对面。
    阿荏。
    以航极疲惫地念出这两个字。
    “砰”的一声,车门被甩上,他大步步入雨帘,暴雨的凛冽气息扑面而来。
    苏沫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宽大的身影,心狠狠地突了一下。
    抬眸便对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雨滴顺着他深邃如刀刻的五官滑下,毫不客气地在衣料上晕开深浅不一的痕迹。
    苏沫觉得,他此刻美得不像真人。
        
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 9

    这果真应了一句话: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苏沫霎了霎眼睫,擦过身子就走。
    却被他一把钳住,狠狠扯了回来。
    她没稳住身形,一下跌进他坚硬的怀抱里。下一秒,他薄凉的唇就欺了过来,苏沫惊得瞪圆杏眸,清晰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她奋力挣扎,推他、打他,却只换来他更大力气地禁锢她的双手和脑袋。
    他的舌灵活撬开她的唇齿,钻进去与她唇舌辗转纠缠。他的手指似乎要嵌进她身子里,她察觉到他的怒气,在一寸一寸蔓延,四周暧昧的空气中浮动着丝丝酒气。
    酒气?他喝酒了!
    苏沫心底滋生一股惧意,可樱唇被他死死堵住,“陈以航”只能变成一阵阵无力的呜咽。“唔……”他霸道的气息强势**地灌入她的心肺,雨水砸进眼睛,泛起一阵阵酸涩滚烫的疼痛。
    她羞愤至极,忽地狠狠咬住他唇瓣,浓重的血腥味霎时溢满彼此唇齿间。
    他皱眉低咒一声放开她,黑如幽潭的眸子里俱是不可思议:“你费尽心思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么!”
    “无耻!”苏沫后退几步,紧紧抱住颤抖不已的身体,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如山洪般喷出!
    陈以航愣愣看着她狼狈奔跑的身影渐渐变小,直到再也不见。
    雨,落得愈发急了。
    与此同时。
    市政府金色宴会大厅,数百家媒体对准举着香槟酒杯的市委书记高业年一阵猛拍。
    一片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中,高业年步至子乔身边,拍拍他的肩,脸上看不出表情:“你颜伯父这次要好好谢谢你了。”
    “是以航没想要去争。”
    高业年见他漫不经心就要走,忽地严厉道:“几周不回家在外面鬼混像什么样子!下周你顾叔叔的女儿学成回国,我们两家约好了一起吃顿便饭,你跟那个姓宋的女孩子尽快断掉!”
    子乔止步。
    他轻晃高脚杯里的红酒,悠悠转过身子看向父亲,笑得疏远:“您管的也太宽了点吧。”说完提步就走。
    身后的高业年气得颤抖。
    杨昱美瞧见他一个人倚着窗,一袭红裙曳地优雅走近,笑道:“一个人喝闷酒?”
    他也笑笑:“以航没来?”
    “他又去那边了。”她神色微微泛苦。
    高子乔点点头,眯了眯眸又看向窗外。天空灰蒙,愈发衬得身后一派金碧辉煌更显刺目,而他与父亲之间的隔阂,则是最刺目的那道伤疤,一碰就疼。
    轰。
    雷电交加。离地面三千米左右的大气对流层,雨云高效地制造着一场场夏季雨。
    苏沫踩在水坑里脚下失稳,狠狠摔在地上,痛得整个人都蜷曲起来。
    雨珠砸在她脸上,生疼冰冷,她一怔,继而像发疯了似地拼命擦拭唇瓣,可那个男人的气息却似蛊毒,越来越浓稠,越来越……跗骨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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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求呜呜。
        
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 10



  原来——
  自第一次餐厅钢琴邂逅,到沏茶,再到福记偶遇,都让他误会是自己刻意为之,别有情意!他错以为她与其他女人无异,都想要接近他攀附他,所以目露嘲讽举止孟浪,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可她要怎么说出口,每次与他相遇,她都会觉得心脏不能负荷,所有的感情融进血液,一寸一寸涨高,最终泛滥成灾。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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