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远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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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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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沫看入眼,没有多说话。
    正在此时,正门前又起了一阵喧哗,好多记者一瞬拥了过去,颜东站在苏沫身侧,揽紧了她的肩,宋心然也顺着望了过去,只瞧见最前面的妇人一袭深紫色礼服,姿态高贵,温婉娴雅的气质中又隐约透出凌厉的风度。
    与她同来的是两对倾世无双的璧人,一出场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两位名媛,一人着孔雀蓝长裙、一人着枚红色长裙。
    周遭响起低低的羡慕慨叹声,只为她们挽着的男士。一位是陈以航,另一位……
    苏沫侧身看了看宋心然。
    她的脸色有些僵硬,“沫沫,我去那边逛逛。”
    苏沫还想要挽留,她已经自顾提裙跑远了些。
    颜东附在苏沫耳畔轻轻介绍,“那是袁伯母,子乔的妈妈。”
    远远望去,只瞧见袁绣对高子乔和他身边的女子嘱咐了几句,笑容慈祥,而子乔也格外温柔地注视着怀中的女孩子,苏沫心跟着一颤,她忽然觉得,自己让宋心然来这个晚会,似乎是错了。
    司仪主持的声音一瞬间响起。
    她转眸看去。
        
你是一座岛,而我是上不了岸的潮,只能将你环绕 8

    好听的男声透过麦传向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喧闹的人群霎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被司仪身边的礼仪小姐引了过去,她们浅笑而立,双手分别捧着三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
    第一件,是孔雀绿珍珠。
    第二件,是一方玉镯。
    第三件,是一尊迷你型水晶海豚雕饰。
    苏沫湖水一色的眸子里忽然漾起阵阵波光,她不由喃喃自语,微动的唇形好巧不巧落入了不远处陈以航的眼中,那两个字分明是——海豚。陈以航摸了摸袖腕处的袖扣,面上表情莫测难辨。
    人群渐次入了座,司仪开始起拍第一件商品汊。
    颜东侧过头,轻声为她解释。
    听闻来自于南太平洋环礁及珊瑚岛的大溪地珍珠,均以深不可测的神秘与诱惑著名,它们与一般圆形的珍珠不同,大多数是水滴形状,在阳光下会散发出淡淡彩虹般的幻彩光芒。而除去一般的纯黑、深灰和银色珍珠,其中最独特和价值不菲的,当属灿烂夺目的孔雀绿珍珠,便是如今这件拍品。
    可当礼仪小姐将珍珠举起时,众人才发现,那竟是由珍珠串成的一件针织衫。
    金蚕丝做线引,令它又坚固又柔软。
    暖黄的灯光打在其上,折射出万般流光溢彩。
    美得惊人朕。
    颜东与苏沫依旧保持着额头相抵的亲密姿势,陈以航死死盯着他们的身影,表情是说不出的阴翳。他动了动指尖,却被高子乔按住,子乔朝他投来眼神示意,陈以航点头应允。最终这件拍品被高子乔拍了去,不曾想他更是绅士至极,亲自为身侧的女孩子穿上,女孩子娇羞无比,笑容堪比花儿还要娇艳,这一来一去不知羡煞了多少名媛淑女。
    苏沫微恼地望向高子乔,今晚他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出格。
    可她还没对上子乔的视线,就与陈以航四目相对,她只消望了一眼就匆忙移开。
    就是这走神的短短时间里,颜东已将第二件拍品戴到了她莹白的手腕上。
    那方玉镯相传是清朝慈禧年间的贵妃镯贡品,玉色极正,内圈与外圈均呈椭圆,镯形刚刚好贴合她的手腕,胜在别致妩媚,玉料亦是艳丽不俗,颜色上乘。
    有人打趣道:“这贵妇镯相传就第一次戴上去容易,之后脱下来是极其难的,看来苏小姐你被颜公子捆定了呢!”
    贵妇人之间的嬉闹总是容易越说越眉飞色舞。
    苏沫脸颊上的潮红也愈来愈甚。
    而身后兀然响起低沉霸气的男声,毫不客气打断了她们的讨论,“一千万。”
    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一阵喧嚣——
    “天!最高的价买那个最不值钱的水晶海豚?”
    “一千万啊!”
    “都说锦森国际出手大方,陈以航莫不是真疯了吧!”
    ……
    苏沫的心已然跃至嗓眼处。
    她放下手腕,目光紧紧追随着礼仪离台送下水晶海豚的身影,只见它稳稳地落于陈以航的手中,被他用缎绸包住。
    三件拍品均未流拍,拍卖会圆满结束,一时间诸多记者纷纷离开坐席,朝他和杨昱美涌去。陈以航居于他们正中,从容稳重,内敛深沉。因他本身就已是最为夺目的风景,众人的问题更是层出不穷,只听他淡淡而答:“一是因为支持慈善事业,二是因为海豚对我,以及我爱的人都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所以它值得。”
    “请问陈董,海豚是您和杨小姐的定情信物吗?”
    “请问您拍下这个海豚是为了送给杨小姐吗?”
    “听说陈董你斥巨资建了一座海豚湾,也是为了杨小姐吗?你们不久后的婚礼也会在那里举行吗?”
    “陈董!陈董……”
    保安上来拦住喧闹的记者,可大家显然都被八卦给吸了注意力,就连苏沫亦是在静静等他的回答。他站在万人中央,自是荣光万丈,而杨昱美就紧紧依偎着他,高贵又漂亮。
    苏沫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杨昱美与他,才是最相配的。
    陈以航容色淡淡,“海豚自是要送给我最爱的人。”
    说完他凝望着身侧的杨昱美,温柔不已。
    记者开始抓拍亲密镜头,苏沫被挤到了远处。
    看不见了。
    他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多么高高在上。
    可这一番话,又让谁人的心一霎便跌至了尘埃。
    苏沫还记得,自己是因为谁才喜欢上海豚……
    可那人,却将海豚送给了旁人……
    她渐渐不可自抑地笑出声来。
    ……
    拍卖会之后自是灯光晕黄,席间一派觥筹交错,浪漫的宴会中开始上演另一番纸醉金迷。
    苏沫举着葡萄酒杯,听见不远处隐约有争执的声音。
    她走过去看。
    却是立刻放下酒杯,拉住宋心然的手臂。
    “怎么了?”
    站在她们对面的,不是旁人,正是随高子乔一道而来的那位女孩子。
    她肤色极白,一头齐肩的短发,看上去年纪很轻。听说是顾家小姐,此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拼命扯过侍应生手中的湿巾,不断擦拭身上的酒渍,还一边在埋怨,“你怎么回事啊,走路不长眼睛么,撞到人了泼了我一身,这衣服可是刚拍下来的!”
    可不,这位顾小姐身上穿着的,正是刚刚高子乔一掷千金拍下送给她的,孔雀绿珍珠针织衫。
    现在染了紫红色的酒水,还沾到了长裙上,她越擦越急,湿漉漉一片,很是狼狈。
    宋心然紧紧咬住嘴唇:“对不起!”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顾小姐的声音立刻高了几个分贝,她死死盯着宋心然,像是想将她剜出一个洞!
    高子乔却在此时走到了她的身后,模样担忧,“浅白,怎么还在这里,妈还在等我们。”
    他扫了一眼场上三人,目光微垂落在顾浅白的长裙上,终是皱了皱眉。
    “出什么事了?”
        
你是一座岛,而我是上不了岸的潮,只能将你环绕 9

    顾浅白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她本就年纪轻,一时脾气冲了些,也并非真要跟素未相识的人争些什么,于是她勉强冲高子乔扯出一丝笑,“没事,我们走吧。”
    宋心然抖了一下汊。
    她看见高子乔的右手轻轻搭在顾浅白的腰上,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则充满了怒意、疏离、还有不屑,他在用目光告诉她:适可而止。宋心然捏入手心的裙子都皱得不行了,他是不是误会了她,认为是她心胸狭隘伺机报复,才将酒故意泼了顾小姐一身……宋心然本来想要解释,可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被他的眼神给生生堵了回去,堵得心里拥塞不已,却找不到可供发泄的出口。
    高子乔看了一眼宋心然就移开目光,朝顾浅白温温笑道,“我先送你去换衣服,待会我会跟妈解释一下。”
    说完他朝苏沫点点头,就揽着顾浅白一齐离开了。
    苏沫拦住了他,清冷冷笑道:“你是不是欠心然一个解释。”
    “沫沫,我还有事。”他很坚决。
    身后的宋心然嘴角始终紧紧抿着,眼眶里一瞬蓄起泪滴。她想来是忍了一个晚上,或者比一个晚上还要长久,她怕是不想再忍下去了,于是没有告别的,她就那样径直提起了裙角,飞快地朝大厅正门奔去朕。
    苏沫下意识就要去追,却突然被带入颜东怀里。
    她仰脸看他,“你放开我,我怕她有事!”
    “沫沫!别紧张!”颜东忽然朝她的嘴角吻去,轻轻一碰就抽开,苏沫一怔,霎时安静了下来。
    颜东舒出一口气,“就知道只有这样你才会安静一点。”
    苏沫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只是一双大眼睛望着他,看得他直发虚。
    颜东笑了,“沫沫你可别这样瞪着我。”
    她的声音轻轻浅浅:“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呢,你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
    颜东皱了眉,怀中的她分外安静,那双眸子却又变得空落无神,一丝生气也无。他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高子乔,俯身凑近她的耳廓,低低说道:“我已经属意让司机务必将她安全送到家。”
    苏沫不解地询问他,他按住她的脑袋不让乱动,无奈地说:“子乔有他不得已的苦衷,自小他妈妈就强势惯了,这门和顾家小姐的亲事是她和高伯父亲点的,子乔先前一直不肯妥协,今天这样反常,我估计是袁伯母拿了宋心然生病的母亲作为要挟,逼他演着一出戏,好让宋心然死心。”
    苏沫整个人怔在当地。
    颜东理了理她垂落的几缕碎发,又如往常在美国那样习惯性刮了刮她的鼻翼,温和而笑:“话说回来,子乔和宋心然还不是男女朋友,他们各自找了别人男欢女爱,也不是不可以。”
    ……
    人群来来往往,灯光不断交叠闪烁。
    苏沫始终沉默地聆听。
    “以航!”
    身后一声娇柔呼喊响起,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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