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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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第2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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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说这于总的运气,真不是吹的,他烧几把冷灶,居然硬生生地等到了蒋省长回天南,那么,他在蒋省长的眼里,就算比较值得信赖的人了——遗憾的是,蒋君蓉对他实在不感冒,不过这也正常了,蒋主任眼里放不进去他。
    上次穆海波安排于总做假证,堂堂省政府大秘这么安排,他对陈太忠就有耳闻了,后来又听说,那家伙当天晚上为了保护外宾,赤手空拳地放翻了七八个豆奶小偷,其中有人连肩膀都砍下来了。
    对搭上蒋省长的于总来说,官不可怕,混混也不可怕,但是既是官又是混混的,还是特别能打,那就可怕了,尤其穆大秘后来还说过,这家伙登黄家的门儿,就跟去自己家一样。
    这种人在宾馆里丢钱了,自己的大堂还厉害哄哄,于总真是……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不过他在蒋省长那个圈子里,基本上也类似半个干脏活的,有些事情他心里有数,却是不能跟别人说。
    反正这大堂知道自己惹祸了,还好后来陈主任拿了八千五走人了,现在人家来打听结果,他自然要端正态度,“去我办公室谈吧?”
    就凭你,也想请动我?陈太忠真是懒得理他,不过想一想自己今天出来,是消磨时间来了,于是哼一声,“这次你不说我是讹诈了吧?”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处长大堂心里暗骂,脸上依旧堆着谦恭的笑容,“我还年轻,不懂事口不择言,陈处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
    一边说,他一边向身边的服务员使个眼神:那意思很明白,我陪此人上房间坐一坐,你小子麻利点,赶紧通知于总。
    陈太忠也看到了他这眼神,于是微微一笑,“我比你还年轻呢,好了,你也别发信号了,你们这儿没有茶社吗?”
    说穿了,他还是不跟此人对等交往,不过大堂也没别的选择,带他去了一个大包间,就开始解释那天的事情,说到一半的时候,于总匆匆地赶到。
    发生在游泳馆里的失窃,果然是内盗,原本是一个男服务员悄悄偷客人的钱财,他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所以每次都是只拣钱多的客人下手,而且只拿几张,也不动物品。
    不过后来这服务员跟领班闹了矛盾,走人了,临走之际,将自己的心得悄悄地告诉了一个女服务员,那位没控制住自己的贪欲,拿几张之后,觉得拿得少,又拿几张,最后……索性就一锅端了。
    当然,于总重视的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这女服务员已经被抓了,但是没向外面公布,陈太忠听到这里,禁不住长叹一声,“精神文明建设,果然任重而道远啊……”
    “那是那是,”于总笑着接话了,他长得矮壮粗黑,穿着也很普通,偏生是一双眼睛机灵无比,“以后省文明办有什么活动,我们凯利绝对大力支持。”
    “嗯,”陈太忠点点头,心思却是在嘀咕:张汇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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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太忠错估了张汇的心性,张秘书长不是沉得住气,而是牺牲得起。(手打小说)不得不说,陈某人反击之快速和凌厉,令张汇也咋舌不已,以他的智慧,自然知道那女人为什么投河自杀一一我说,蒙艺都走了,姓陈的你不知道适当地退让,却偏偏这么槁,真的是要同我不死不休吗?
    当然,他是这么想的,但是对咬牙切齿打来电话的薛时风,他却相当地不客气,“不是我说你,你这辈子也就是个副处的命……十五年的徒刑,还有几个死刑,你敢在第衅内就保人出来,你的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好像我保人的时候,你也同意了啊,薛书记听着自己妹夫的谩骂,却是不敢回嘴,他知道对方做人功利得很,“我速不是想着,蒙艺走了吗?妹夫……陈太忠这么搞,是不整死我罢休啊。”
    “这是你自己找死,”张汇不满意地哼一声,妹夫?就你这点政治智商,也配当我姐夫?不过,他一点不表态也不可能,“从现在,你沉住气,陈太忠干什么你都忍着……我倒是要看他,是不是能折腾出花儿来,对了,也别给我打电话。”
    “不会吧?”薛时风听到最后一句,登时就石化了,“你是说,他
    还敢监听厅级干部的电话?这性质就太恶劣了。”
    “他是个什么人,你不比我清楚?”张汇紧咬着牙关发问了,“假自杀都玩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接下来有什么事儿,你让阿岚的姐姐跟她说,你不要主动联系我。”
    电话挂了,但是电话两边的人都清楚,张秘书长这么说话,已经存了同连襟划清界限的心思一一薛时风的政治智商,并不像他连襟说的那么不堪。
    张汇确实是这么想的,原本他也是出于好心,想为连襟松绑一一不然老婆聒噪得也有点受不了,但是凭空遭遇到如此凌厉的反击,他终于切身地体会到,这陈太忠是如何地蛮横和不讲理了。
    当然,张秘书长不会因此就怕了陈太忠,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要同薛时风…保持距离了,以确保龚亮的事情折腾得再大,也最多在薛时风那里戛然而止。
    所以说,薛书记认为的“连襟很功利”,确实有他的道理。
    但是张汇并不这么认为,在他的心里,自己这个连襟眼界不够开阔,行事手段也稍嫌粗鄙一一不粗鄙舱有龚亮这种表弟吗?
    所以,他愿意帮!}时风是人情,不帮的话也是本分,恨只恨陈太忠那厮,在自己见过他之后,居然大肆在文明办宣传,说我张某人吃过他的亏……麻痹的,我啥时候吃过你的亏了?
    没铝,张汇这次出声阻拦稽查办的事情,固然是要平靖家庭,为薛时风松绑,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想向别人证明:我一点不怕陈太忠!
    他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官场确实是个很奇妙的地方,有时候,面子这玩意儿就是个虚得不能再虚的东西一一利益才是扎扎实实的「但是有时候,面子还是重中之重,毕竟这代表了包括靠山、人气、行情等元素在内的综合实力。当然,他是不会想到,自己当时对陈太忠太傲慢,才激起了陈某人的反弹,在他想来,自己当时的行为是再正常不过了:我堂堂一个正厅,点一个小处长的名……不可以吗?
    而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背离了他的初衷,他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帮薛时风松绑了,看陈太忠邵尿性,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好好说话的主儿。
    不松绑就不松绑吧,张秘书长对自己那连襟也不是很感冒,但是有一点他必须坚持,那就是他张某人的面子,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扫的。
    那么,他跟薛时风划清界限的行为,就很正常了一一唯有彻底撇开姓薛的,他才能在对上陈太忠时,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说到底,薛书记的前程加上亲情,也不及张秘书长的面子重要。
    不过张汇也知道,这通电话下来,两人之间原本就不多的亲情,怕是荡然无存了,所以他的心情也有点复杂,今天中午,他又接到了老婆的电话。
    “有记者去四监了,还有文明办的人?去就去呗……那是我管得了的吗?”他的情绪真的不好,但是犹豫一下,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终究是亲戚一场啊。
    “让他们先躲着,不见人呗,这个薛时风……啧,我就不知道诶怎么说他好,连扯皮都不会,这个县委副书记,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当上的。”
    “妈了个逼的,老子扯皮比他在行,”薛时风听到自己老婆转述来的话,气得张嘴就骂,“不是我笑话他,他一个不接地气的副秘书长,知道基层工作该怎么做吗?操的,我不是不合扯皮……我***是不知道,这种形势下该不该扯皮!”
    不管这连襟俩怎么隔着大人对骂,由于有了张秘书长的授意,刘晓莉的涂阳之行,肯定不会收获什么了,相关的责任人不是出差就是联系不上……啧,采访无法开展。
    四监的人这时候也知道了,还是省里有大能在碰撞,这种情况,官场中人趋吉避凶的本能就充分的显现了出来,刘晓莉和姚平吃完午饭,在车里简单地休息一下,下午再去四监的时候,才发坝r能做主的全出门了,想要找的责任人,也是一个不见。
    刘晓莉见状,也没了脾气,说不得打个电话给陈太忠,把自己这边遭遇的情况汇报一下,“老板,咱们还是……坚持下去,还是走人?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这个年轻的副主任,作为指导她行动的舵手,行事的指南了。
    她临来之前,是得陈老板授意的,知道四监的哪个渠道出了问题,但是这消息,陈太忠也是得自小董,可靠性不容置疑,可终究没有光明正大的来源。
    “啧,”陈太忠也在头疼,他做了足够的准备,迎接张汇的反弹,但是人家俾都不蚌,这让他感觉有点狗咬刺猬的味道一一无处下嘀啊。
    这一习·1,他真的感受到了,蒙艺在天南的时候,别人是怎么看自己
    「的;这张汇真的很扯淡,不过就是一个正厅,还不是主政一一方或者一个行局的老大。然而,这家伙再不抵事,终究是杜红的心腹,想要收拾这家伙……绕不过杜毅啊。
    也就是图为有这个靠山,所以姓张的敢无视我的挑衅!陈太忠想明白了,但是就算想明白了,他依旧是无可奈何,杜毅在天南正是得意之时,怎么会容得别人轻易动他的干将一一张汇的脸都挺难打了,就别说打杜毅的脸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必须……从长计较了,陈太忠很不喜欢“从长计较”这四个字,他一向认为报仇要趁早,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恩怨分明快意恩仇,但是,他再不喜欢又怎各样呢?眼下是形势比人强,这口气不忍也得忍了。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猜出来了,张汇这是打算牺牲薛时风,换得自己的主动了,当然,这牺牲应该是有限度的。
    你出了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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