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于春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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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于春之药-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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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臭道士,这时候还想我为你们的票房做贡献,你也太抠了!”

“别别!你别大嗓门行不行啊!”

看刘彦举一副发急的样子,南瓜头不禁好笑:“看不出来啊,你还真对她有意思,这回难道不是为了钱?”

“嗨,人不财天诛地灭,只是这次我是双赢,心里乐意着呢。”

刘彦举摸摸自己快秃光的脑袋,眼里竟也有几分柔情:

“我这人本来就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我知道,你们不一定看得起我,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想走进你们的圈子,我和玫玫才是一路人,你们那——才是一群没劲的人。”

“没劲透了,真的,四平八稳的日子我过不惯,就喜欢和她上刀山下火海,我自己也没辙,嘿嘿。”

“行啊,”南瓜头凑过来在他脑门上弹了下,笑说:“一套套的,都能当哲人了。”

“又笑话我了不是,那,票子给你一沓,务必叫他们俩口子来。玫玫这几天别扭的不行,我琢磨着该帮她把事情清了,我保证,绝不会对他们造成二次伤害。只是把结解了,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以后都不相干。”

记得要忘记

午夜场电影院里难得济济一堂,各种闪光灯亮个不停。不大的放映厅里四面都贴了巨幅海报,各路娱乐记者对着台上不时变滑姿势的女艺人一通猛拍。她时而捧胸,时而仰头,时而双手放于翘臀,让一众男人口水直流。

午夜场是香港法定十八周岁以上的人可观看的特别场次,多是些新崛起的小艺人想一脱成名。像这样简陋的首映会他们也见多了,拍完照拿了纪念品和吃食就坐到后排去打盹,等电影放完来个集体ENDING就大功告成了。

直到全部的灯熄灭,放映机咔咔响起,有两个人的身影悄悄进来,朝前排位子摸去。

“喂,颜颜,这里,这里!”

有人低低朝他们喊,借着微光展颜和韩天齐对视一笑,顺着声音而去。天齐牢牢牵着她的手,在小圆身边坐下。

“怎么晚了啊?”

小圆抱怨,好歹也是公众场合不是。旁边一个人轻拍她的手背,叫她稍安勿躁。小圆马上住了口,笑的甜如蜜,向旁边的肩膀靠去。

“为了送Nimo去叶阿姨家,回来的时候堵车了,不好意思啊——”展颜在黑暗中吐了吐舌头,忽然眼睛一亮说:

“呀,师兄也来啦。”

“嗯。”

徐子洋应了声。展颜看见他们十指相扣的手,瞬间明白了什么,吃吃笑着回转身。她的手也被某人一直握着,用那完好的左手。这个动作为复健做出了巨大贡献,以致于握力是韩天齐恢复的最好的项目。

在刚拆石膏那几天,展颜倒反更加小心翼翼,现在没了阻隔万一磕着那手就糟糕了。那几个晚上在安顿好Nimo后,两口子关上房门会心一笑,上演飞扑的戏码。哪知光溜溜的Nimo妈骁勇的一翻身,像个女骑士一样跨坐上来。

“嗯……”

她闭着眼睛仰起脖子,握着韩天齐的下身一寸寸坐下去,心房都跟着颠起来。

“别动……”

展颜在艰难的呼吸中制止韩天齐要反身压来的动作,拿过他的两手放到自己的臀侧,不让左手有用武之地。她向前挺着胸,开始上下起伏起来,'奇''书''网'身体像满张的弓一触即发。对着身下男人星辰般的眼眸,娇喘着说:

“要……骑马……”

展颜蓦的回过神来,已经开始正式放映了,大屏幕上打着片头和字幕。光影从头顶穿过,她悄悄搓了搓脸告诉自己要镇定,这时候怎么想起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了。

手被捏了下,耳边凑过来一个声音:“要是不想看我们就走吧,去过二人世界的夜生活好吗?”

韩天齐轻轻揉她的胳膊,四下一片漆黑,展颜侧过头在他脸上啄了下,笑说:“我可不想明天南大婶在家门口哭天抢地,刚好我还没看过午夜场,既然来了就认真看咯。”

“那——我们干脆看通宵,一会儿坐到后面情侣包座去,午夜场有午夜场的规矩,到时你别怨……”

展颜听着韩天齐低寐的声音,顿时烧红了脸,娇羞的推了他一把:“好好看啦。”

屏幕上一格格画面闪过,光影不断变幻,在安静放映厅里洁白的幕布上绘下一个女人的故事。

她一出生就被视为掌上珍珠,修文学修服装设计,做着一切珍珠们该做的事。不抚平衣服上的每一个褶皱绝不出门,会下巴扬起30°走路,上学前就已经玩遍了全球的迪斯尼乐园,不大的年纪就穿起礼服挽着爸爸的胳膊出席宴会。

别人叫她公主,她眼睛抬也不抬的走过,只留众人孤傲的背影。女孩心里冷笑,哼,公主,这两个贫瘠的词并不够资格形容她。古往今来的公主们除了美貌与好运,还有什么吗,白雪公主只会跳小矮人能欣赏的舞蹈而已,睡美人更是除了睡就别无长处,豌豆公主只有吹弹可破的皮肤她怎么不去卖豆腐。

所以,她,庄锦玫,是难以用语言能详尽的。上天给了她清秀的容颜和绝好的家世外,更赋予了她感知美的出众领悟力,这是别人修炼多少年都无法企及的。她的大脑与身高一样,都是那么鹤立鸡群。

少女的庄锦玫捧着林徽因的诗集叹息一声,在夏日的树荫下坐着,放眼望去绿草如茵,万事万物都在艳阳下高歌。她一伸手,一片花瓣飘落在掌心,轻轻一吹又落在脚边。少女情怀总是春,她默默念着澎湃的诗词,暗暗端着对爱情的诚挚向往,却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样。她才不要和整日叽叽喳喳的平凡女孩一样,有一望可知的急迫。

她,庄锦玫,要永远从容不迫,懒懒一伸手,命运就会恰到好处的眷顾。什么叫天之骄子,就是如斯。

在微风拂过的一瞬间,花影纷落,视线穿过重重飞花,她看见一个高高白净的男生从远处走过,就在照面的刹那没来由的心里一凛。她匆匆收回视线,靠在树上平息良久,脸上泛出不多见的粉红。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她提起裙子忽而在草地上疯跑,不顾形象的对着天空盘旋。蓝天白云都被吸纳到胸中,全世界都在欢呼,她刚刚听到爱情降临的声音。

他是一个三个字的男孩,神圣的让她不轻易去呼唤。后来的日子忙碌又充实,转系,苦修学分,每天早上起来对着镜子抚摸自己日益朝气的脸。她忽而从病恹恹的林妹妹姿态,转而成为积极向上的白鸽。

准时在他常上课的教室走过,她知道每每这时候,他都会被单独叫到讲台前,代替导师示范试验步骤。一抬手一挥指间,是他专注的眼眸和不容质疑的才华。

韩天齐就像一根标杆,是无数学子时代的女生心里不灭的白马王子。而只有在此时此刻,庄锦玫才会软了声调,对做公主有了稍许期待。其实她与她鼻孔下的聒噪女生们,又有多少不同呢。

等了一日又一日,多少次她目不斜视从他面前走过,这个男生未曾注意过丝毫。更糟糕的是,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她。瓷娃娃一样的女生在他的视线中巧笑嫣然,一派活泼自然。他会揉她的发,会拉她的手。这个娇娇小小的女生依偎在他身旁,小鸟依人的让庄锦玫恨不能截了身子。

镜头对准一个冬日清晨,她咬着嘴唇蹑手蹑脚把情书放到他门口。

我只努力这一次,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她想他会感激涕零的,能得到庄锦玫的爱,是集天下之大幸。

他们一定会幸福,她暗暗捏了记拳头,对着自己嗯了一声。

可惜,打击来的太快不容人找到退路。她化身为雪人亦步亦趋回寝室,身后同处一室整晚的两人不知该如何热情似火。后来的每一天,她都要看到他们俩同进同出,那副神情似在昭告全世界:有一种感情浑然天成。

而可笑的庄锦玫狼狈了半天,刻意辛苦却不及人家半分。

夜幕下学校的后山上,有个翩然的身影轻盈跳跃,她看见他捉住她,二人倒在一起嬉笑。那双修长的手在怀中人身上来回抚摸,即使隔的这样远,她都能看清楚他眼中的欲望火焰。那种要把心爱的人囫囵进肚,好好放在身体里,不叫别人看见的独占。

电影院里满座的观众此刻都有了唏嘘,这似曾相识的情怀在每个人生命中都停留过。只有青春岁月,才有汹涌极致的感情。即使在大风的黑夜,也要逆风而行。爱,才是心中唯一的光亮。

我们的成长,仿佛就是从爱情开始的。

画面一转,一个戴着巨大墨镜的高瘦女孩坐在诊疗室里,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告诉医生:我要一副男人不能拒绝的躯壳。

她的旁白徐徐响起,他和她在非洲分手了,那个女人终究只是他生命中的插曲,庄锦玫才是主旋律。她忙不迭回国,要谱一段漂亮的回归序曲。

而当拆了纱布消了黑肿,丰满的乳沟臀峰让她自己都忍不住抚摸,明日的世界就要天光大亮了——喜帖寄来了,逮捕令也来了……

那些给予她全部骄傲的人,悄无声息的倒下,或死或疯,统统带着虚假的容颜。原来她庄锦玫一无所有,原来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亮起过,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连带她也一点点沉沦,让肮脏爬上身体。

生命中可信可爱的人一一离去,说不定哪天她也要说再见,她捧着屈辱的双峰对仅剩的思念说:

“你要了我,好不好……我不需要爱,不需要怜悯,只做一个暖床人……只在你寂寞的时候,只在你厌倦她身体的时候,我愿意做一个替代品……”

他在她眼前落荒而逃,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人惊愕到无措。忠诚,爱,厌倦……这是他脑中从未思索过的问题,像是被扎了一针,不疼,但足够惊悸。

“谢谢你,给我最后的尊严。”

她默默戴回墨镜,脸朝着车窗外。今天是父亲葬礼,说好不能哭,还是疲累到满心酸楚。明天就要入院,这个身体也许要永远挥别身边稳稳握着方向盘的男人了。她几个月前的建议他不采纳,沉默的抗拒着。

庄锦玫暗暗捂着胸部,那里爆发出来的痛快让人窒息。

“能不能……到你家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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