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根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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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根岛-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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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我们该如何处置这家伙?将他扔给警察也最多告他公共场合不检核自残。”苏洛难为的对我说。
“我有事情问你,是不是你用能力将修士窒息而死的?其实是你藏在二楼的钟楼阳台上的。”我问刘裕,他没否认只是不屑的望着我。
“我没有杀他,那天早上我到教堂做弥散,顺便像修士询问最后一把钥匙的下落,不过他死也不肯告诉我,于是我们一边争吵一边上了钟楼阳台,在那里我有些着急,所以只好稍微让他体会一下窒息的痛苦,希望他能告诉我不过我没有杀他,见他晕倒在钟楼那里我就离开了。”刘裕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也就是说,我们是在修士醒来之后才去拜访他,难怪他有些惊慌失措和恐惧,或许他预感到自己会被杀,所以希望亲自带我们去安德烈博士的家,并且将钥匙和勋章早早的藏了起来,可惜他的预感十分准确,最终还是被害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关于安德烈博士的事情?对了,还有那个叫复砚开的医生他到底是什么人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我想刘裕提出了最后的问题谁知道他却十分怪异的望着我。
“你不认识他?难道朱远山在委托你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关于复砚开的事情吗?”刘裕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也难怪,对于他来说这绝对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刘裕嘿嘿的笑出了声。
“刚才我看到的为你们打针的医生?”
“是的他就是复砚开,或者你可以称他为复主教。”
“主教?”苏洛问到,“他也是鞭身教的一员?”
“是他带着我们入教的,也是她和杨伯来为我们四个主持了洗礼仪式我们的一切可以说都是他赐予的,荣光和富贵,恐惧和痛苦,全都是。”刘裕说话的语调很平静,但却像风暴前夕的大海,水面下却波涛汹涌。他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疯狂了,那是他仿佛被人控制了一样。
“当年是他许诺可以给予我们富足的生活和超越常人的能力,他给我们演示神迹,如同圣经里的主一样,被他治愈的人无论生了什么疑难杂症都奇迹般的康复了于是他被人们当做神一样供奉起来。这附近所有人都知道农场有一位神奇的复医生甚至有人呢不远千里从外的声势赶过来,求他治病,而它所宣扬的交易也被这些人发扬开去,所有患者都先加入鞭身教以鞭笞赎罪,然后他才为其治病。”
“拿他后来怎么去了县城坐了名普通的社区医生?”苏洛问。
“塔尔名气太大,在那个年代无疑太显眼了,很快就变成批斗典型,殴打谩骂不觉,曾经被他治愈过的曾经跪在地上感谢他的人一个个转而用自己降的身躯殴打他他们用铁丝将复砚开的双手大拇指绑在一起背在身后然后再脖子上挂着一块纯铜制成的牌子牌子上写着‘神棍医生,利令智昏欺男霸女,专骗好人’四行字,那牌子足有十多斤重,一挂就是一整天,知道傍晚批斗结束才允许拿下来。我亲眼看到他就那样低着头,手别在身后,艰难的站在一群人中间。这些以前发誓要将身心献给主的人,那菏泽鞭子疯狂的抽自己的肉体祈求复砚开为他们治病此刻却侮辱他朝他吐口水、泼脏污,复砚开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时候我们四个年级很小,刚十五六岁才来农场没多久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复砚开会从令人尊敬的医生变成苏修的奸细、宣扬迷信妄图瓦解人民内部关系的特务。我们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做,但也无能为力,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最多是在入夜后偷偷地将几个愣了的番薯或者馒头用手绢包好,悄悄地接近关押他的牛棚然后扔进去。
“这种斗法一直持续了大半年直到他为一位当权者治好了他儿子的哮喘顽疾后才被释放但不允许行医,只能去务农。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我们的不幸,或许复砚开没有分到我和远山他们所在的组里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流域长叹一口气说。
虽然未曾见过复砚开,但是如果留学过苏俄恐怕在“文革”的时候至少是五十多岁的认了,一个受过如此多折磨、人生崎岖坎坷几乎行将如图的老人到底想做什么?他明显欺骗了朱洗他们,王建军的父亲说是复砚开通知他有陌生人企图进入博士的屋子,二王建军则差点勒死了张远。现在他却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如果他想报复也不用针对一些年轻人啊。
“那时候我们觉得自己没有未来尤其是我奔向下来捞点政治资本,结果没想到完全是自己太幼稚,一时头脑发热。我主动下到农场不到半年,我父亲也被批斗自身难保我顿时觉得心灰意冷,做事业十分懒散,倒是复砚开干起活来很卖力虽然身体不好却什么都抢着干,我们开始以为他是在批斗中被打傻了??当时的想法的确不惊,但的确有这种事发生过,一个高中毕业的上海知青由于成分问题被批斗结果还与大家论辩,虽然他理论上映了但这些人直接用胶布封住他的嘴天天扒光上衣批斗他,没过多久就疯了。这种例子还有很多,我们自然会这样想。
当看管他的人慢慢放松的时候,我和朱远山发现自己的五官渐渐发生麻痹,各种感觉慢慢退化,手脚麻木甚至感觉不到冷暖同样,皮肤下到处长出一个个小肉瘤似的包,这让我们很恐慌。那时候农场还发生过一些文艺,这些症状让我们觉得像是麻风,你知道那时候这种病是非常恐怖的,麻风病患者要在身上挂着铃铛,人们听到声音避之不及他们一个各项孤魂野鬼似的在头上披着面纱孤独的到处流浪或者被人强行赶到一个地方居住,不许和别人接近。李煜的脸庞依旧能看到些许恐惧我记得有人说过,麻风带来的恐惧所造成的伤害远大于病症本身。
“就如同诗人里尔克的是一样么?”苏洛低声吟唱道。
“你是穷人,身无分文,你是石头,无处起身,你是被遗弃的麻风病人手持摇铃逡巡外城。”苏洛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夜风里荡漾开来,我仿佛看到了那种凄惨悲哀的画面。
“后来呢?真的是麻风么?”我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们自然而然想到了复砚开,她也很担心于是带着我们深夜来到自己被封的研究所。他配置了一些奇怪的药剂并为我们注入了。注射时间很长每隔一个星期一次他还会详细记录我们的反应和感受大概一个多月后那种类似麻风的症状开始消失,而我们在惊喜之余却没有发现复砚开的脸上也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兴奋。”刘裕的表情非常难看一种仿佛被欺骗过的懊悔与愤怒一样。
“听你的口气撕毁他将你们做了实验的小白鼠。”
“那之后我们开始发现自己渐渐异于常人,获得的能力让我们非常兴奋,可复砚开忠告我们要妥善运用不能伤害别人也不要被轻易发现而这种神迹也让我们色个位置疯狂成了虔诚的鞭身教一员。回去后我们按部就班的发展自己的事业一切顺风顺水好比我发明的香水根本不知道如何想到的如同有人在睡梦中告诉我配方一样。朱远山的书和电影也让读者与观众为之疯狂还有董越然的饮食和崔以德音乐这些东西似乎带有魔力一样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这些是我们的能力所致。”刘裕的话让我非常吃惊,虽然我知道所谓的流行产物大都带有极强的心理暗示和大众随流效应,可是如果是制造者有一时的去引导的话那就相当恐怖了。这让我想起苏洛所说的人与人之间的纽带联系理论这些感官享受如瘟疫一样迅速传播下去,在现代信息传播如此高速的今天那数字会成几何指数的增长。所谓的思维和想法其实都是在对客观事物从不同角度观察后得到的不同理解,如果所有人都对同一样东西热衷的话好比一个人支持一种食物这对大脑的发展是很不利的,正如苏洛所说大脑好比胃外界信息如果是食物终有一天会消化不良从而无法接受任何外界的消息源。
我的心里掠过一丝畏惧,如果如我所设想的那大部分的脑子就会瘫痪,自身世界的崩溃与坍塌就会导致所有人变成疯子、精神病患者。
“当佳明他们出现变异的时候我想找朱远山联系复砚开并想让他为孩子们治病,可是朱远山拒绝了。我不知道这是否与他老婆十年前失踪有关他说不想再和复砚开和鞭身教扯上任何关系,无奈我只好自己去找复砚开。”
难关朱远山要请我们来处理这事,或许妻子失踪儿子自残已经让朱远山感觉那里不对了,他决定绕过复砚开开调查。
“你见到他了?”我问道。
“是的,准确的说只是一种精神上的通话,每当我执行鞭笞自己达到痛苦顶端时,我就能看见他。”
原来刚才他正在进行与复砚开交流的意识,那我所看到的白发长袍者必定就是复砚开现在的形象了。
“他告诉我,很快神将惩治众人,紫色的雨会将所有生物淹没,所有人会如同行尸走肉般或者,只有找到六把钥匙,完成方舟,带着五芒星印记的天玄之人才是这个时代的诺亚,才是可以逃避灾祸的人。”刘裕神色严肃的说道。
“所以你就听从他的吩咐,去寻找钥匙?好友博士的女儿米莉亚?”我这才明白原来刘裕先我们一步赶到农场,是为了在我们之前找到复砚开和修士,完成所谓的甚于、
刘裕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关于安德烈博士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复砚开提过一些,我想你们从杨修饰那里也应该知道了,不过复砚开一再坚持米莉亚没有死,并且说她是圣母,只有她才可以重新孕育新的洁净的生命。”
复砚开为什么要找米莉亚,到底他、杨伯来、安德烈直接按是什么关系?如果那本画册上呗搞个黑发男人虐杀的人是米莉亚,她或许早就死了,就算活着,算算也该六十多岁了,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去孕育什么新生命啊。
我和苏洛陷入了相同的思维困境,刘裕已经说完了知道的一切,很显然他也不过是复砚开的马前卒而已。
“你手上也有那标记,也有着神赐予的能力,把钥匙交给我,和我一起去大雾赵博士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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