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名家谈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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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讲坛-名家谈文学-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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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题材的一些评价。好,谢谢。 

  答:性是完全可以写的,但像木子美的问题,她暴露她跟很多人的那种关系的话,我觉得这不知道有没有涉及法律上的隐私权的问题,如果涉及具体人的隐私权的问题,木子美显然是自我炒作,我觉得这点上我并不认可。而且女人来通过性来自我炒作,其实在一定意义上也是迎合社会的男性心理,男性有一种窥视女人性的愿望,那么女人怎么样能够聪明呢?成为男人最好的消费品,就是我们聪明最好的方式。我觉得这和九丹她们的作品,一定意义上,我觉得都是相似的,我用一句很刻薄的话,是一种女奴的精明,是不是这样?女人的性是健康的,但是我们必须从女人的主题角度来理解她,那么女人的幸福和男人的欲望,遮遮掩掩地,我露一点给你们看。 

  我觉得通过做最符合男人的欲望的女人来取得利益,这就是女奴的精明。就跟潘金莲迎合西门庆的趣味是比较接近的。但是我还是觉得社会不必要对这种木子美的现象大惊小怪,也就是因为有大惊小怪,所以包括刚才这个同志说的,女作家里边写女性自我的,我觉得这些作品每个都得具体分析,我不能够说哪些好、哪些不好。相当一些作家的作品,像陈然她们的,林白,很多人的作品我是比较认可的。因为以往的女人都没有性,潘金莲有性,但是她是负面的。那么所有的正面女人的性体验是没有被表现的,但女人的性体验是合理的。我觉得有合理表现的需求、正面价值。但是你不能把这样东西拿来做卖点,做卖点的话,又把自己变成为看的对象,成为男权文化的客体。因此,我觉得这样子不好。 

  问:在听您讲座的时候,想起了前不久看过的一本小说中的一段论述。这段论述是这么讲的,说是:男人的爱情发源于生殖器,止于大脑;女人的爱情发源于大脑,止于生殖器。男人和女人说到底不过是上半身和下半身的对话。您对这段论述怎么看?这段论述对于女性形象是公平还是不公平,谢谢。 

  答:这是一种看法,女人是没有欲望的。是吧?男人呢?是有欲望的。那么这个其实是,我认为我可能更认同这样的一种观念,就是说,每一个个体之间的差别,都大于类型之间的差别。那么男人和女人可能都有欲望比较强和欲望比较弱的人,都不同,但是就一个性别群体来说,如果从天然来说,我觉得并没有这种欲望的差别。但是呢,文化会压抑女人的欲望的。因为男人如果没有欲望,他觉得我是不是一个男人?他有一种阉割的苦恼,他就会激发他的欲望。女人如果有欲望的话,她觉得不符合文化规范,她也是偷偷摸摸的,偷偷摸摸久了就会被压抑了。所以我觉得,从本质的角度上来说,现在有一种反本质主义,我就认同反本质主义的观念,就是有欲望和没欲望这种说法。您刚才说的这种观点,很可能是社会的一种规范,它会塑造粗暴的男人和没有欲望的女人。我觉得文化应该去除这种观念,但个体之间是不同的。 

  男女之间的婚姻爱情是特别复杂的,我个人觉得是根本说不清楚的。那么正因为它复杂丰富、说不清楚,所以才成了文学表现的永恒的主题。就是我们看任何一个作家写文学作品,至少都离不了要写男人、要写女人,要写婚姻、写爱情。我们想过没有,“人”字几乎是汉字当中笔画最简单的汉字了,一撇一捺,但它所承载起的内容是无穷尽的。有男人、有女人,才有情有爱、有恨、有性、有欲、有婚姻,有我们的日常生活的一切一切。所以呢,也只有写出了人的情感、性欲、婚恋的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和男性的婚姻爱情,或许才称得上是完整和圆满的。不管是文学作品也好,还是我们的日常生活也好,我只能是从我个人的角度,希望我们所有的男人女人都相亲、相爱、相悦、和谐、完美。 

  最后让我们感谢李玲带给我们的演讲。好,我要谢谢大家,谢谢。 
  
  
走进深山的格格作家…叶广芩
 
  叶广芩,北京市人,满族,祖姓叶赫那拉。现为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西安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主要作品有家族题材的小说《本是同根生》、《谁翻乐府凄凉曲》、《黄连厚朴》以及长篇小说《采桑子》,纪实题材的《没有日记罗敷河》、《琢玉记》等。中篇小说《梦也何曾到谢桥》获全国第二届鲁迅文学奖。 

  内容简介: 

  叶广芩出生于北京的满族贵族家庭。1968年,中学毕业的叶广芩被迫离开了北京,离开了身患绝症的母亲来到陕西农村养猪务农。由于家庭的背景,时年二十岁的她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开始她人生阅历中最痛苦也是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旅程。1980年开始文学创作,在报社做编辑、记者十多年,1990年在日本千叶大学学习,回国后调入西安文联从事专业创作。 

  她自1994年第一次接触“家族题材”小说以来,先后发表了《采桑子》、《全家福》等一系列家族小说,一时间声名鹊起。电影《谁说我不在乎》由叶广芩的小说改编成,诙谐幽默,发人深省,也使人们对这位以创作京味儿家族小说而扬名的满族女作家刮目相看。电影《黄连厚朴》、《红灯停 绿灯行》,电视连续剧《家族》和《全家福》也都是由她编写。如今,她又完成了老舍名著《茶馆》的电视剧改编工作。把这部半个世纪以来中国话剧舞台的经典剧目,改编为21集的电视连续剧,成功与否,令人关注。 

  一本副标题为“我与母亲之间的战争”的《琢玉记》,记录了叶广芩与女儿之间,二十余年生活经历中矛盾冲突的方方面面,为读者描述了她们最真挚的母女感情,展现了叶广芩作为母亲鲜为人知的一面。 

  2000年,叶广芩在陕西省周至县挂职任县委副书记,长期蹲点于秦岭腹地的老县城村和大熊猫保护站。此时,她的创作题材也由家族小说转向生态小说,她的作品开始更多地关注生态和动物保护。 

  从格格作家到县委书记,从深宅大院到秦岭山区,叶广芩展现给我们的,永远是作为满族女作家最为执着的一面。3月15日《百家讲坛》播出女作家叶广芩访谈——走深山的格格作叶广芩。 

  (全文) 

  主持人:观众朋友,大家好,今天来到我们演播室的嘉宾是作家叶广芩老师,叶老师,您好,近来,您成了文坛的新闻人物,肯定是因为您担纲改编老舍先生的话剧《茶馆》,要把它改成二十集的电视连续剧,我们知道《茶馆》是一经典的话剧名作,把它改编成二十集的电视连续剧,就意味着这种情节的铺陈,人物的线索,要有很大的拓展,那么您当初改编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压力很大? 

  叶:岂止是压力大,老舍先生的《茶馆》,经过“人艺”这些经典演员的演出,成了一个山,立在我面前,现在要把它变成一个电视连续剧,我觉得这个难度实在不是一件好干的事情,有时候我也想这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电视毕竟它是一个大众化的普及的东西,你像在外地,在一些比较偏远的山区,要想看一场“人艺”演的话剧,几乎是不可能的,要让他们来了解老舍的《茶馆》,让老百姓来读这个剧本,也是很艰难的,所以这个电视剧的创意,我觉得作为一种普及化,大众化的东西,它是一个好事情,群众喜闻乐见,雅俗共赏。有品味的文化人,你可以从这里边能够看出来很多文化内涵的东西,老百姓想看热闹,也能从中找到一些娱乐,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所以就接下来了。 

  主持人:记得您在改编过程当中,改第一稿的时候,您自己就说过,好像感觉老舍先生的魂儿附体了,那么是不是说您在改编过程当中,找到了这种感觉,或者说改编很顺畅,自己也非常满意吗? 

  叶:对这个东西,我不敢说满意,但是至少我说我这个人是很认真的来做这件事情。我想改编《茶馆》首先一个是我要非常谨慎,不能胡编乱造,不能戏说,一定要符合当时的历史情景、社会背景、包括语言习惯,这都要认真的考证的,所以工作起来进度不是太快,但是做得工作做得很细。这个稿子交到电视剧中心以后,他们看了以后觉得非常满意,我觉得这一点首先通过他们是一关,第二关就是广大观众了。 

  主持人:国内的名著改变热可以说持续很长时间了,有的名著被改编成电视连续剧以后,面目全非了,或者走了味,还有一种说法这是为了满足现代观众的欣赏要求,那么您在改编老舍《茶馆》的时候,是怎么样把握在忠实于原著和满足于现在观众的所谓的欣赏要求之间,这个尺度您自己怎么样来把握? 

  叶:一个原则就是在改编的过程中,不要走得太远,离开了原作任意的发挥,这是不现实的,我觉得也不可取的,所谓的发挥是在老舍《茶馆》台词的基础上,把一些台词所表现出的东西,用画面给它展示出来。比如说,太监娶媳妇,老舍在话剧里边也不过就是来了个庞太监,把康顺子娶走了,至于背后的东西全没有,那么我就要展现出来,太监娶媳妇,太监为什么要娶媳妇?太监的钱是那儿来的?太监的院子是怎么盖成的?然后为什么在盖上院子以后要娶媳妇,要完成人生的整个完美?他娶了媳妇怎么对待这个媳妇?太监的性格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在皇宫,在太后面前那是奴才,但是一回到家里他就是主子,那种主子摆的谱比他在皇宫里看到太后摆的谱还要大,吃饭的时候那要下人把一个碟盖着一个一个的都像传膳一样要传上来,然后叫他几个侄子坐在他旁边陪着他吃饭,把盖一揭开以后,都是非常简陋的窝窝头,咸菜,都是这些很简单的东西,太监很抠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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