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爱(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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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爱(师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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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忙冲她扑过去,白白又笑道:“瞧你那傻样;我才没有你那么傻。”
  乔娜和吴欢也围坐了过去,并向我保证:“我们不会乱说的。不然你自己来。”
  我平时少用QQ;所以并不知道顾长熙加了班级的QQ群;正在我吃惊的当下,董白白已经打开了聊天窗口,朝我道:“顾老师在线。”
  “等一下!”我大叫。
  她们停下来,等着我发话。
  我早已乱了阵脚,只走过去,盯着对话框,半天道:“你们问什么得先让我看看,我点头了你才能发送,我说停止你就不能再问。”
  白白一阵点头微笑,可那笑更让我心里发毛。
  她转过头,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顾老师好!”打完字后,她看向我,等我的允许。
  我点头。
  聊天发了出去。
  那边立马有了回应,顾长熙:白白同学好。
  董白白继续寒暄:顾老师还没有睡?
  顾长熙:还没。
  白白:顾老师国庆打算出去玩么。
  顾长熙:还未定,可能会离开学校几天。
  白白扭头瞅瞅我们,用目光询问下一步如何进行。
  乔娜道:“你就直接问他今天是不是送了小宁花,什么意思,是不是喜欢小宁。”
  吴欢否定:“你傻呀,怎么能这么说话。”
  “直截了当啊。”
  “我们跟他又不熟,要这么说话你让人家怎么看小宁,而且,”吴欢瞅了我一眼,“我们连顾长熙有没有女朋友都不知道呢。”
  这是个问题,我们都默认他是单身,而谁也不知道他真的是不是。
  “那怎么问?”白白道。
  吴欢思忖片刻,道:“委婉一点,你就问是不是和女朋友一起出去玩,句尾加一个猥琐的笑容表情。”
  我默不作声。就在白白打字的当下,顾长熙发了一条信息来:
  国庆你和程宁去甘肃,两个女生,要多注意安全。
  白白的字打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她们仨的眼光不约而同地转向我,直白而大胆,暗藏了千言万语,照得我脸上火辣辣地一片。
  我别过脸去。
  白白满意地回头,将剩下的半句话发了出去。
  我盯着屏幕,又开始不安地咬指甲。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这次顾长熙并没有立马就回话。白白很有经验地道:“他可能上厕所去了,或者是在浏览网页没有看到。”
  乔娜冒了句,“要是顾长熙真是和女朋友一起出游,怎么办?”
  “可能性不大,”吴欢摇头。
  “为什么?”
  “顾长熙如果有女朋友,早就被人肉了。”
  乔娜拍着吴欢的肩膀笑,可一笑完,大家又看向了我,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对话框里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接着,屏幕出现了两个简单字:不是。
  没有答非所问,仅仅是就事论事,却完全不是我们希望得到的答案。
  沉默片刻后,吴欢总结道:“小宁你还有希望。”
  乔娜把屁股往中间一挪,挤开白白,道:“你们都不把功夫使在刀刃上,再磨叽一会人家都下了,让我来。”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乔娜,生怕她问出什么越轨的话来。乔娜感应般的望向我,想了想,输入道:“顾老师,我今天晚上好像在学校门口看到你了。”
  我心惊,正欲阻止,消息已经发了过去。
  我站到乔娜身后,准备随时掐死她。但很快顾长熙有了回复:嗯,今天有个颁奖,就在礼堂,我还碰到了程宁。
  没想到顾长熙会主动提起这一茬,大家再次不怀好意地瞅了我一眼。乔娜脸上露出胜利得意的表情,炫耀地看了我们周遭一圈。白白及时提醒她:“你现在用的是我的号啊,千万别败坏我的英明。”
  乔娜不屑地朝她挤挤眼,驾轻就熟输入道:“哦,我没去,顾老师领奖了?祝贺祝贺,我认识您的好多别学院的粉丝呢。”
  瞧这马屁拍得。
  不过顾长熙已经熟悉了我们的伎俩,处变不惊发了个万能回复:呵呵。
  真是毫不费力地四两拨千斤。
  而话题到这里,好像又有点进展不下去了。
  乔娜也有点犯了愁:“顾老师有点油盐不进啊,说话像是在娱乐圈打拼过的人。”
  吴欢瞅瞅我,又瞅瞅电脑。光标在聊天对话框闪啊闪。
  “你快点。”白白催促,“要断电了,我电脑没电池。”
  ”别催。”乔娜挠头,情急之下一行字发了出去:“那有人跟您送花么?”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
  那边回答很爽快:有啊。
  乔娜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我,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知道乔娜肯定要问关键部分了,心里咚咚咚打起鼓来,震得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
  我忧愁地皱着眉头,犹豫不觉,表情像个优柔寡断的更年期妇女。
  “关键时刻了,”白白蛊惑地道:“小宁你不想知道么?”
  乔娜和吴欢殷切热切地看着我。
  说不想,是违心的话。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后果呢?
  不敢想。
  我思忖半天,如果顾长熙轻描淡写地谈论此事,正大光明,我便以后再不胡思乱想了。
  可,如果万一,我说万一,他的话含义深远、引人联想呢?
  白白的话又回响在耳边,我想起自从认识他以来,似乎真的比别的老师接触地都要频繁,他的笑,他温和的语气,他淡淡的神情像电影快进般在我脑海闪现。那么多巧合,那么多不期而遇,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跳动,我期望又担心,心乱如麻。
  死就死吧!
  可还未等我下达最后命令,乔娜便自作主张继续跟进:“顾老师您一定很喜欢吧?鲜花留在家里可以美化空气哦。”
  看见那一行字,我脑袋翁一声就大了。
  太明显了,太赤…裸…裸了。
  乔娜怎么可以就这么问出去了呢?这让我情何以堪,让我以后如何在他面前做人?
  我现在只有一个冲动,那便是先掐死乔娜,然后自杀。
  可冲动归冲动,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在害怕和期待的双重折磨下,等着他的回答。
  又是漫长的三分钟,我的手心已经隐隐捏出了汗。
  终于,屏幕上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而那字眼忽然又消失,像是对方停止了打字。
  白白急得拍桌:“真是龟二代啊,打字这么慢!”
  我咽了咽口水,站姿僵硬严正以待,如临大敌却又如同接受审判。
  过了好一会儿,“输入”的字眼又重新浮现,很快,简短的7个字出现了:
  嗯,但我花粉过敏。
  就在这时,电脑“呗儿”一声,屏幕一黑——宿舍断电了。
  整个寝室陷入了安静的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顾老师你太黑了!
  话说我最近在读一本书,
  然后就接到那个书中之地的项目,
  所以我已经想好第三个坑,
  便从那里的一个故事开始。


☆、3030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睁着眼睛;透过宿舍阳台的玻璃窗,看到外面的路灯萧索而孤单。夜深天凉;窗户因室内外的温差蒙上一层雾气;灯光变得朦胧迷离起来。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校园外居民楼的灯一盏一盏地减少。
  最有一盏熄灭时;心中好像也有什么东西熄灭了。
  我翻了个身;又悄然叹了一口气。
  花粉过敏。
  是啊;这么正常又普遍的原因;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有哪个老师会把特意送他的花;转手就送给别人?
  顾长熙明显就只是急切地想处理这个东西,而我又是恰好路过;所以他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而我却孔雀开屏地曲解了。
  我揪着头发;悔恨地闭上眼睛。他是老师,我仅仅是过他课堂百名学生中的一员。每一年他都会有这么多的学生,犹如过江之鲫,而我不过是长江中最平凡最普通的一只,既不学富五车又不貌美如花,或许若干年后他都不记得有个叫程宁的学生,又怎么会对我有其他的意思?
  而刚才我居然受了白白她们的撺掇,鬼使神差地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神思恍动……好像她们那么说着,那么分析着,还真有点是那么回事儿了。我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而当我看到顾长熙最后那几个字时,脑海最初的反映却居然是空白一片,茫然半天后,心脏忽然一紧、又一松,交替的间隙,失落见缝插针地涌了上来。
  我真是异想天开自作多情。
  一想到这个我又羞愧难当,我哀叹一声,像鸵鸟般用被子捂住了头,悔恨交加,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念头!我真想借一把神奇的黑板擦,把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擦得一干二净。
  黑暗中,那束花静静地立在乔娜的花瓶中,发出幽幽的香味,每一朵盛开的花,都向我绽放嘲笑讥讽的笑容。
  胡思乱想了半宿,天微微发亮时,我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想。
  白白和我的飞机票是早上7点20,从学校感到机场快的话也要将近一个小时,如果在加上换票登机的时间,我们至少在5点半的时候整装待发。而事实上5点半的时候我俩刚刚睁开眼睛,盯了时钟半天忽然反应过来情况十分严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洗漱,乒乒乓乓在宿舍捣腾半天,成功吵醒乔娜和吴欢后,我们火速离开宿舍赶往机场。
  还好,6点50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在等待区了。
  因为是早班飞机,候机的人并不多,大都各自看着杂志或者盯着墙上的屏幕。机场的空间异常的高,红色的结构杆件暴露出来,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平坦的水泥地和等待命令的飞机。脚下的大理石砖被清洁工人打扫得锃光瓦亮,地面的一切都倒影地清清楚楚。
  我捏着手里的机票,上面写着:北京——敦煌,七点二十分。
  白白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闷声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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