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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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荷记-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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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一吻,然后继续说:“我们暗中做过很多调查,怀疑的对象最终落在Bj?rn身上 – 他是瑞典医学院一名老资格的血液病教授,在医界颇有些名望。但从他使用过的学院中的各种实验设备和运行程序的记录上,都没有发现有关DPR项目的任何蛛丝马迹。唯一的解释就是每次试验之后,他把这些记录和数据从学院的系统里清除了。只要有了这份记录,我们就可以迫使Bj?rn承认他跟DPR之间的交易,而学院就可以因此起诉DPR非法利用学院的设备和人力资源做谋利性的研究,从而阻碍他们的计划。可是当时Bj?rn对我们的调查已经有所警觉,因此处处小心,让我们抓不住把柄。”

“然后呢?”她好奇起来,也忘记怨我了。

“我跟你在皇宫里的餐具室分别后就回了自己房间,然后负责监视Bj?rn的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看见他进了实验室。当时正是学院的节日放假期间,除了安保人员,没有其他人上班,而学院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Matilda这段时间正在比利时。大过节的晚上,大家都在开派对庆祝,Bj?rn一个人跑去实验室,极有可能是要趁此机会继续DPR的试验。而现在如果把我的计算机从远端联进学院实验室的系统,我就在他工作的同时可以下载一份实验设备和运行计算程序的纪录,而不让他觉察。”

“宫里的每一间客房里都有网络的接口,你可以自己在房间里操作呀,干吗还要叫Matilda一起?”她皱皱小鼻子。

我轻笑一下,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这个血液实验室是整个学院最机密和重要的试验室,任何人都不能从远端联入这个实验室的系统,输出和下载任何信息,连院长也不能。唯一的例外是Matilda – 作为瑞典皇室代表的她掌握着一套从远端联入这个系统的密码。这是一套非常复杂,每一个小时就需要更新输入的密码,而它们就刻在记忆力极好的Matilda的脑子里。要联入实验室的系统,我就必须需要她的帮助。”

“那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又不在房间里和Matilda一起工作?”她疑惑地问。

“当时网络连接中断了,我让Matilda在我的计算机前守着,自己去把宫里的IT support叫起来,请他打开服务器中心的门,看出了什么问题,然后把网络重新连接起来。结果那时候你就打我的手机找我了。”

“我还记得我说我想你。”她幽幽地看着我。

“我又何尝不想你?当时我连顺着阳台爬进你房间的想法都有。但那时候我不能跟你说实话 – 那件事情牵涉的人众多,利害关系也极重,在没有成功之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点风声。这是我第一次没跟你讲真话。当晚我告诉你的唯一的真话是,我爱你。”

她面上突然腾起桃花样的绯色,眸光潋滟地看着我:“那么我给你房间打电话的时候,其实只有Matilda一个人在。那些对话都是她杜撰出来,故意要让我误会她在跟你亲热。”

我点点头:“聪明的小姑娘。其实要求证我说的很容易,问问你宫里的IT support 那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就行了。”

她脸红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笨?很容易被人骗?”

我摇头,轻轻吻她:“你是太小太单纯了。不过这件事要是都被你看出来了,那它也没指望成功了。”

“那你们拿到想要的记录了吗?”她一脸的紧张与关切。

“拿到了。那天将近早上五点的时候,Bj?rn删除了系统里昨晚所有的纪录,离开了实验室。但我们却已经下载了他所有工作的信息 – 他果然是在为DPR工作。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了。”

她似乎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攒起了眉尖:“可是前几天晚上,你送Matilda去宾馆以后,一夜都没回来。我以为你们在一起了。难道这也是误会吗?”

“我是送了她回宾馆。她也的确邀请我留下。”听到这里,她恐怖而紧张地睁大了眼睛。

我亲着她的耳朵:“可是我回了办公室,在那儿睡了一晚。宾馆前台有我离开时的时间和签名,我办公楼的钥匙卡上有我那晚刷卡进楼的纪录,要看吗?小傻瓜,这两件事你找人一问就都明白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得那么可怜,让我心疼得要死?”

她脸上的绯红渐渐渗到耳朵上,她垂下了眼帘,再慢慢抬起时,眼中已含了璀璨夺目的光,向我绽开花一样的笑颜。我的心跳为之一停。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说理比较多,你们可能不爱看,但是有些事情偶必须交代清楚,因为下部里面这些事情都会最终合起来,促成云深和靖平之间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DPR是一家美国制药公司,以前在小云深和靖平在车上看到乞丐的那一章里提到过。DPR与靖平的纠葛过节,以后会慢慢交待。但他们绝对不是好人。

为了让你们happy,我拚了 – 今天更两章。

结合(靖平)

“好了,该我问了。第一个问题,你没吸毒是不是?”我问她。

她摇头。

“谢天谢地,云深你刚才差点把我吓死。”我松了一口气,下一个问题又来了:“韩彦成和卓正我都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么André呢?云深,你在替谁掩饰?”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她垂下眼帘。

“那好,我来说。如果说对了,就不算是你说的,而是我猜的,好吗?”

她抬起长睫,幽幽地看着我,然后轻轻点头。

我略理思路,开口道:“能够让你一个公主牺牲名誉来背这个黑锅,只有皇室和议会做得到。现在比利时议会里支持君主立宪制度的议员占绝大多数,唯一提出过废除立宪和停止向皇室纳税的那位议员也只是来自势力极小的在野党。你是目前比利时王室中最受民众欢迎的人物,因此议会没有理由牺牲你去保全任何政治人物。”

她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没有异议。

我便接着我的分析:“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王室,确切地说是你奶奶。现在你的家族里,在大事上拿主意的,仍然是你奶奶 … Ann…Sophie皇太后,而不是你的那位国王叔叔。你虽然在王室遭到民众信任危机时替他们挽回了民心,但目前有一个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人,在你奶奶看来,他的名誉和受人爱戴程度比你的更重要 … Bernard。你二堂哥Pierre的坏名声已经无可挽回,而民众对你叔叔Félix闹出私生子的丑闻也耿耿于怀,盼着他早日把皇位传给Bernard。因此,Bernard是整个王族不被比利时民众摒弃的希望。你奶奶会不惜一切来保护他的形象,包括牺牲你。”

云深垂了眼帘,咬着下唇不说话。

我继续道:“要不要听我的补充论据?第一,我查过André的记录,他有过双性恋的经历。第二,Bernard和Alexandra的结合是双方家族安排的利益婚姻,至少Bernard对Alexandra没有太多感情。第三,你奶奶在我们离开布鲁塞尔前对我说这不是你的错,是她没保护好你。最后,你那天晚上喝醉了时对我说,你奶奶不要你了。到这里,我的结论是,André的情人是Bernard,不是你。你可以不告诉我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André家的阳台上,如果你承诺了谁要守口如瓶。但是任何人,不顾你的名誉和感受,要你承担这样的谎言和痛苦,就算是你的祖母,我也不能原谅。”

她把头埋进我怀里,声音里带着泪意:“靖平,你不要怪奶奶。她很难。她背负着我们无法想象的包袱,作为皇后,妻子,母亲,和女人,她牺牲的比我更多。至于Bernard,没有爱情的婚姻本就已经可怕,再与心爱的人生离,更是这世上最残酷的折磨。我比他们已经幸福太多。”

这善良的孩子。我心疼地拥紧了她:“其实最不能原谅的,是我。如果一年前我坚持留你在身边,你的家人就不会有任何机会伤害到你。如果当时我不顾一切所谓礼法伦理,向你表明心意,也就不会让你这样长久地伤心。归根到底,我是你痛苦的最终根源,我该为你遭受的每一分痛苦受惩罚。”

她惊惶地摇头:“不!不!你是我所有的渴望和梦想。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惩罚你,更胜于惩罚我自己。”她目光里含了凄凉,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落在我手上,灼伤一样地疼。

云深,我究竟做过什么,值得你这样的爱?

我俯身吻她,带着我已藏了多年的期盼。

她回应我,温柔缱眷。

“我,我那天晚上喝醉了,都做了些什么?”她红着脸问我。

“你很乖,没打人,也没瞎闹,只是在我面前把衣服脱了。”我笑着回答。

她窘迫地轻喊一声,闭上了眼睛。那样子,惹得我心动,激起了我更多的欲望和刚才被中断的渴念。

我重又压上她的身体,她下意识地一僵。

“刚才把你弄得很疼吗?”我这才想起来。

她红了脸,小声说:“Olivia告诉我,只会像蚂蚁咬一下那样。”

“结果呢?”我担心地问。

“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咬。”她皱皱眉。

我带了歉疚,细细地吻她,轻声安慰:“对不起,我刚才是疯了,太粗暴,一定让你很疼。我完全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是以后不会再疼了,还是以后你不会再那样凶了?”她认真而疑惑地问。

“都不会了。”我微笑着保证。

我吻她,绵绵密密,从额头到耳垂再到面颊。我用舌启开她的齿关,寻到了她的,便纠缠在一起。起初是悱恻柔和的,慢慢变了强劲迫切,像是要把她的灵魂吮出身体,再把我自己的用吻灌注给她。

我用手指轻抚她的面颊,然后轻柔地缓缓而下,停在她如初开玫瑰般娇柔盈润的胸房上,轻轻摩挲,然后吻上去,用我的唇齿来膜拜它们。

她全身一悸,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身体开始微微发颤。

我在她胸前留连往复地吮吻,双手却流水一般向下,最后停在她紧张僵硬的大腿根部,开始轻柔地按摩。她这里的肌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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