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褪残红青杏小(完)》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花褪残红青杏小(完)- 第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悲欢离合,总是生老病死,总是跳不出这轮回,那么,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越哭越伤心,撕心裂肺,连着这两世的疑惑、张皇和愤怒,谁能告诉我,我们追来逐去、含辛茹苦、担惊受怕、蝇营狗苟,到底,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母亲节。祝天下所有的母亲、准母亲包括我们这些未来潜在的母亲,康馨!

可非常抱歉,这样的日子,更了这样一章。听荷在这一章归了天,希望她下一辈子幸福……。

谁能回答,女人的幸福,是什么?

感谢大家对第四十一章做的热心评论。
各位同学有从情节上,有从医学上(尤其是呵呵同学不厌其烦的解答)对第四十一章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我对第四十一章做了些修改,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看。
另外,有几位同学认为,本文的阶级冲突表现明显,但人物稍欠个性化,南适有些不解——难道,我写的只让大家迸发了对社会主义的热爱?@^@。期盼进一步的讨论。谢谢。




                  第四十三章 端倪



  恍惚中,有人拉了我,靠在他肩上,喃喃的说:“别哭了别哭了。”
  
  我抬了泪眼,正对着杨骋风那亮晶晶的眼睛,他轻轻的说:“人都死了,别哭了。要不,你先歇着,我让她们收拾了?”
  
  我摇一摇头,抽答着过去,刚要伸手,又被杨骋风拉了回来。他仔细的抹了我的泪,叮嘱的口气说:“收拾好了再哭。我听说,泪掉在死人身上,死人的魂是要跟着你不散的。”
  
  人一走,茶便凉,这个话,不光用在活人之间,对死人也是。活人总是有些自保的凉薄,活人要活,再有感情,也不希望鬼魂来打扰。
  
  这一次我没有拧,给听荷换了衣服,泪却止不住,杨骋风在旁边帮我,尤其看着给我擦泪。
  
  一切收拾好,天也有些亮了。我想让杨骋风把孩子抱过来再看他娘最后一眼,杨骋风坚决反对。“一个人死了也就罢了,还要带上孩子。那孩子才下生几天?看了能怎样?能记住么?你这女人就是这些小仁慈。”
  
  我不得不承认,杨骋风有时说的是真相,可真相,往往却是残忍。妈妈因为他而死,孩子呢?他会懂吗?长大又会懂吗?人间的感情,这,这,残忍。我们的命啊,是为了什么而有意义?
  
  听荷下葬那天我没去,我受不住,也不想太招人眼,我也只是个丫环。听说因听荷是个丫环,也没什么仪式,只请了和尚念了念经,便散了。人死了,万事皆空,有没有仪式,于事无补。
  
  回到听荷的屋子,里面的东西都已被换过了,像是,从来没有这么个人存在过。我惨笑了下,正准备出门,一个人把我堵了回来。
  
  眠芍比以前更漂亮了,打扮的花枝招展,腕上是上次杨骋风给我看的那个珠串。
  
  “哟,这个屋子,一股子怪味儿。”她拿了粉红的绢帕,作势掩了掩鼻。
  
  我轻轻行了个礼,“见过眠芍姐姐。”
  
  “啧啧,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呀。”眠芍拿了帕子摇了摇,珠串也跟着一闪一闪的。她刚要往椅子上坐,还没沾边儿,又起来了,“这个晦地方,不吉利。”斜着我,冷冷的说,“君府里挨打的丫环也敢到杨府来乱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莫名的指责。照我以前的性子,非刺她两句不可,现在,我不说话,没必要,浪费那口舌做什么?
  
  我一鞠礼,“眠芍姐姐如无事,我先告退了。”
  
  “慢着,这么急着走,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眠芍这是找茬,我住了脚,却不说话,以静制动,听她说话。
  
  “听荷——,说什么了?”
  
  “回姐姐,只是絮絮家常,别的,没什么。”
  
  “哼,那个小丫头,以为勾引了少爷,就有人撑腰了?”
  
  听荷刚入土,这话,真狠。争,没有意义,听荷不会听见,也不会回来。
  
  她见我不说话,肆惮的打量了我一番,鼻子里嗤了一下,“什么货色!”
  
  忍!我悄悄的深吸一口气。
  
  “小贱人,你那泼劲儿呢?难不成,也让君闻书那个木驴给磨没了?”
  
  我实在忍无可忍,“姐姐口下留点情,君家,好歹也曾是姐姐的娘家——”
  
  “住口!那儿是我的娘家?我呸!他姓君的,有一个是好人么?君家那片地方,有一块儿是干净的么?什么是道貌岸然、做□立牌坊,他君家最是,一群狗屎不如的东西!”眠芍颤着头破口大骂起来。
  
  眠芍的激烈让我吃惊,听引兰说,眠芍九岁进了君家,二十岁陪了房,在君家也生活了十一年,谁也不敢惹她,怎么对君家是这个感情?君家不好,但若有一天我离开时,想来我也不会痛恨到这个地步,眠芍,她为什么这么恨君家?我疑惑着,但这里没我的事,我也犯不着和她进行口舌之争给自己惹祸,我沉默。
  
  眠芍骂了一阵,又转向了我,“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记得你以前也很恨姓君的呀,怎么现在软了?让君闻书给开苞了?”
  
  她说的十分鄙俗,听的我很刺耳,我不由得说:“眠芍姐姐不要多猜疑,少爷是正经人,我,也没有那么……不识斤两。”
  
  “哼哼,”眠芍冷笑两声,突然一扬手,我的脸顿时火辣辣的,“你!”
  
  “别想着勾引东勾引西的,君家那个你掉膀子卖肉的上我也不管,可别荡到这儿来,这是正正经经的杨府,少爷,可是正正经经的少爷。不是君家那个搀假货,拿了自己当真少爷,以为是个什么?”
  
  我在她夹着指责的话中明白,说了这一半天,原来是为杨骋风。我平静的说,“姐姐放心,司杏并无此意。”
  
  “哼,无此意?没这个意思你来做什么?你打量着我不知道?早听说你和少爷勾勾搭搭,怎么,听荷死了,借着由子上赶着补缺儿来了?我告诉你,你还差点儿。”
  
  这脏人的污蔑!我再也忍不住了,话冲出了口,“眠芍姐姐,我叫你一声姐姐,是尊敬你。别把人想的那么坏,听荷刚死,你就让她入土安了吧,别老提她。我再怎么着,也知点儿脸皮,二姑少爷是姑少爷,我是君家的丫环,两不搭,眠芍姐姐不必担心。”
  
  “贱人,敢和我犟嘴!”眠芍又举起手来,这次,我再也没让,直接抓了她的手,“姐姐不必了吧,我知道这里是杨府,姐姐又被二姑少爷收在房里。我是君家的丫环,犯不着到杨家来挨打,对吧?姐姐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出来好多天了,少爷还在家里等着。”
  
  眠芍的脸有些发白,她使了劲要来打我,我也使了劲支了她的手不让它落下来,两人扭作一团。
  
  论力气,我不输给眠芍。但论打架,我确实不是个儿,上次她打引兰我也见识过了,我还真是挺怵她的。眠芍见右手动不了,便伸左手来揪我的头发,她揪我的,我也伸手揪她的,但我不敢使劲,这毕竟是在人家家里。
  
  两个人的头发都散了,眠芍的指甲长,乘我不注意,对着我的脸就是一下,我躲避不及,左脸颊一疼,觉得肉都被拉了下去。我火了,今儿不打看来是出不去了,我是君家的丫环也不至于受你这欺负。我抬起脚,照着她的腿就是几下,接着,放了她的手,闭上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咣咣的胡乱打了几拳。这几下还真管用,就听她“哎哟哎哟”的叫,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你!好啊,我看你今天出不出得了这个门。”眠芍咬着牙,模样狰狞。
  
  “姐姐逼的,请见谅,司杏先告退了。”我说完便往外走。
  
  眠芍咬牙切齿,“小贱人,你给我站住,你敢跑,你——。”
  
  她又扑了过来,我往外一蹦,迅速带上门,眠芍恰巧被挡在门里。她狠命的拉,一边拉一边骂:“小贱人,你敢和我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的脸正好对着门棂,我朝那儿啐了口唾沫,眠芍愣了下,下意识的擦脸,就这当儿,我撒了门就跑。
  
  ————————
  
  我一口气跑着,扭头看看,她却并没追上来。嗯?莫非是想让人截我?我加快了脚步,不断有路经的丫环看,我也不管,还是跑。拐角处,绿色一闪,我收不住步,撞上去了——
  
  “哎哟——,府里头,乱撒什么蹄子?嫌死的不快?”恶狠狠的一声骂。我们俩同时看清对方,“你!”
  
  “见过二姑少爷。”
  
  杨骋风皱了眉望着我,“你干嘛呢?怎么弄的这个样子?——你的脸,什么东西给抓的?红红的,这深?”他竟伸了手要来摸。
  
  我赶忙往后退了一步,“二姑少爷如无事,容奴婢告辞。”一边思量着,怎么这么巧?那边眠芍要抓我,这边倒先遇上他。
  
  杨骋风歪了头看了我一小会儿,“你闯祸了?和谁打架了?”
  
  “回二姑少爷,没,奴婢只是忘了梳头。”我迅速拉下头发,三下五下挽了个髻。
  
  “是和谁打架了?”杨骋风的语气里微微有些怒意。
  
  “回二姑少爷,真没,栽桐在等奴婢,如无事,奴婢先下去了。”
  
  “到底是和谁打架了?!”杨骋风怒意的声调里带着命令。
  
  我不吱声,难不成,我说,是和你得意的侍妾眠芍打架?
  
  “往后走。”
  
  “二姑少爷……。”
  
  “往后走。”他说不容置疑,无奈,我只好转了回来,难不成,真要君闻书过来找我了?我在前面慢吞吞的走着,一边想着对策,他好似不耐烦,居然伸手推我。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