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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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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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份相识,红茵硬拉着我走向他,然后装作惋惜地对他说刚才怎么没见他下场?否则他们队也不可能输掉之类的话。

也许男人都是喜欢听人夸的,特别有听众在场,我看见他的眉眼处含有笑意,然后他谦虚地说主要是他们队的人太大意,不然对手是讨不到便宜的。最后委婉地说他上周踢球时把膝盖碰伤了,现在还不适宜上场。

这番话说得相当得体,对别人的奉承既不骄傲自满,又自觉地捧了他们的同伴,这种不踩在别人肩上当巨人的男人,好像非常有修养的样子,我喜欢这种个性。若换成一个愤青,没准他会把奉承的话照单全收,然后再吹嘘一下他的当年勇。

他说话时很会顾及旁人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他不认识我而冷落我,而是在说话的过程中,也给我投上一两个微笑的眼神,这让我觉得很受用。

等他说完那番话,红茵适时向他介绍我,并把我夸上了天。说我是勤奋好学的好青年,秀气的外表下有颗温柔善良的心,小家碧玉,是最适合做贤妻良母的那类人。

她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些话,旁边的我听了觉得恶心得要死,我恨不得一手勾着她的脖子,一手堵着她的嘴巴,好教她发不出半点声响来,免得她给我整出更恶心的话来。

好在她肚子里的形容词不多,说完这几句意思一下,便没了下文。这个男人则善解人意地微笑着说他早就看出来了。他这么给面子让我有好台阶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对人家扯了个难看的笑容。

我在心里埋怨着红茵:好啊你,虽然本姑娘是单身,但并不意味着就一定嫁不出去,你用这种方法向人推销,会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很低档次。你居心何在啊?

我暗暗扯扯红茵的衣角,暗示她要离开。红茵倒爽快,借口还有事情要做,便和这个男人说再见了。

只见他有礼地跟我们挥手,似乎还给了我一个特别的笑容。也许里面还包含些什么,但我品不出是些什么,我不过是架劣质的分析仪,不像阅人无数的女专家那样就着一个微笑就可以分析出10页纸以上的内容来。

···

离开了那人的视线,红茵站定问我:“美眉,你觉得那个男人怎么样?我看你好像没有讲他的坏话,那他应该能入你的法眼。”

不得不说一下,我的名字叫林美眉,好柔弱的一个名字。大家一定会想到《红楼梦》中的林妹妹,但我比她坚强得多,我除了会流泪,还会为自己争取幸福。当年我父亲之所以给我起这个名字是想让我能长得和她一样美。可能因为沾了这名字的福泽,我长得确实不丑。

红茵这样问我,我有必要向她表明我的立场:第一、我虽然是没有讲他的坏话,但并不代表就看上了他,只不过觉得他顺眼罢了。第二、看上一个人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半点含糊不得。

我警告她说不可主动和人家谈论我,否则我会觉得很掉价,是间接性毁灭我。红茵早听惯了我这种论调,她翻着白眼骂我有毛病。

3

3、第三章 。。。

和红茵吃过晚饭后回到家,除开洗手外,我第一时间打开电脑,在空无一人的出租屋里,如果不上网,我会神经错乱。

今天我的心情还好,起码算是不虚此行。我发现沧海一粟早已在网上挂线,于是我写道:“哎,我今天在球场见到一个很有修养的男人。”

沧海一粟立刻发来一排感叹号,写道:“天啊!你看到的不会是我吧?我今天去踢球了。”

明知不可能,但我心里没来由地一紧。我是见过沧海一粟的相片的,他长得有几分像某电视剧里面的某个男明星,那个男明星所演的角色是个痴情专一的种子。我当时还笑话过他,说他糟蹋了那个人物的美好形象,人家可是个绝种的好男人,不像他,烂得不行。

当然,我的相片他也是见过的。他当时也踩我,说我说话误导观众,说什么自己身材火辣,但事实上却像没发好的豆芽菜。

现在看到他说得这么欠揍,我当然是揪着他抽打一顿,然后写道:“就你那副尊容也敢称自己有修养?求你紧闭贵嘴放过这个好词吧。因为形容过你之后,这个词好男人就用不成了。”

他发来翻白眼的图片来表达他这时的表情,他写道:“谁说我这样的男人就没有修养了?我文质彬彬,风度翩翩,那些女人个个都说我有魅力,好修养,恨不得天天和我腻在一起。”

我发去一个撇嘴的高傲图片,愤愤地写道:“得了吧,你们还不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她们自然认为你好。”

沧海一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计较下去。他转回来问:“那你见到的那个男人到底怎么有修养法?能让你这个不正常的人看上,那他一定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我决定忽略他说我不正常这个问题,先兴致勃勃来描述一下修养男。我从他手捧矿泉水的行为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个细心的人。因为大家都累了,自然没法再花力气捧重物,所以他默默地做了,可见他属于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类型。

然后我的好友那样恶心的介绍我,但人家并没有流露出嫌恶的表情反而体贴地说他早就看出来了,可见他很懂得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光这条品格就可以打倒一大片人。并且人家最后还给了我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仿佛是对我起了兴趣。

我强大地分析完,盼着沧海一粟给我送来一朵支持的鲜花,没想到他只是“切”了一声。他写道:“就这么个恶俗虚伪的男人也值得大花笔墨来分析?我随手一抓一大把。作为有经验有成就的我不得不跟你提个醒,这类男人最会装B,并且是戴花的那种。”

我受不了他如此刻薄评价那个修养男,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看得上眼的人,怎么在他眼里就变得狗屁不是了?我揶揄地写道:“喂,莫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其实这三年来,我们是有机会见面的,但我说仅限于见面,还要在公安局门口那支国旗下面。我估计电脑那边的他会拂袖打烂东西,他当时写道:“我才不稀罕见你,了不起!我多的是想见我的女人,你还是乖乖呆在电脑里面吧。”

现在他回我一个打哈欠的图片,表示懒得跟我说了。哼,你懒得跟我说,我还懒得跟你说呢,于是我先写道:“不想和你说了,我去洗澡。”

他马上回了我一句:“好,一起。”

对于他习惯性的调戏,我开始听到时是暴跳如雷,仿佛已经失身于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这类的回答实在太多,假如我要计较的话,估计我吐的血已经够我粉刷一遍我房子的所有墙壁。最后居然也麻木了。有时心情不爽时,我才会狠上一句:“你想得美!”

···

洗完澡我倒头就睡,也没有和沧海一粟说再见。我觉得我的身体肌能不大好,才出去走动一下就已经觉得晕头转向,累得像去了码头扛了一天沙包。

睡了一觉,我突然自然醒来,觉得一天的体力已经得到补充,我再也睡不着了。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我爬上网,发现沧海一粟的头像是灰色的,他可能不在线。我给他的手机发了条信息:“喂,在干嘛?快上线。”

是的,我们交换过电话号码。主要是因为有一次我在网上装可怜,对他说我没钱啦,连用手机发条信息都不行啦之类的。

当时沧海一粟不屑地写道:“没钱还上网?”

当时上网费还要三块一小时,我把有限的钱全用来上网确实太可恶,我跟他说我不上网我会死。

于是这位大坏人便下去给我买了张100块的电话卡,问了我的手机号然后把帐号和密码发来给我。那时我确实有点惊倒,我没什么钱是真的,但不至于连手机费都付不出来,我发现我好像利用了人家的同情心,我实在太坏了。后来我买了一张卡还了回去。他是用他的手机给我发的卡密,所以相当于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

现在我在网上闲逛着,过了一会,他的头像便亮了起来。他问:“干嘛?三更半夜的。难道是饥渴了?”

我呸了他一口,写道:“什么三更半夜?平时这个时间不正是你美好夜生活的开始?”

他不满地写道:“不想跟你说这个。我才睡着,却被你吵醒,快点赔偿我的损失吧,以身相许什么的,我不介意的。”

我自动过滤掉对自己不利的话,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写道:“莫不是某人正在走‘下坡路’?这么早就睡了,很可疑啊。”

他仿佛被我噎着,等了一会,才看到他回复:“下你个头,我今天踢球过度了,累得很呢。”

听到他这么说,我难得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下线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有跟人家打,估计人家之前可能用牙签撑着眼皮等我说再见呢。现在我睡不着了,又把人家召上来讲些废话,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我难得温柔地写道:“这样啊,那快去睡吧。否则累坏了身体,你那堆女人来找我麻烦我可招架不住。”

他发了个很衰的表情,然后下线不理我了。

和他聊完后,我的心情变得很好,自己又美美的去见了周公。我发现,他是一剂很好的安眠药加出气筒,没事服用一下打击一下,绝对让人神清气爽。

···

第二天我还没醒,手机便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接听。红茵狂笑的声音立刻钻进耳朵,然后这个声音马上占据我整个大脑,吓得我半死,以为她发了疯。

她狂笑了好久才勉强克制住,但她说话时继续用笑腔来表达,所以我听得断断续续。原来她说昨天那个男人向她打听我了,各方面都问得仔细,似乎像打定主意要娶我过门似的。

我对她的话严重质疑,我怀疑她是不是背着我和别人合伙把我算计,不然怎么进展那么迅猛?我向她露出一点这个意思,红茵气得大骂我,说我狼心狗肺,并且发誓这是他主动找来的,否则她情愿天打雷劈。听到她如此激动的语气,相信应该是真的,我不能再逼她发个更毒的誓。

我就说嘛,像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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