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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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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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人会问慕容,Ala的行径是不是有悖于社会道德的行为?慕容说,她不知道,Ala的行为与中国未来的道德是否一致,但至少Ala的行为与中国的传统道德乃至当今道德不一致她是知道的。但对不起。事情必须这么写,并不需要什么改造整理,从动物性方面。性行为本来是棍乱的,只是由于人性的约束才好俾有戳序地这么下来了,但许多的人(常常是为人仰慕的人)想方设法打破这一限制,皇上有三千粉黛,富户大家三妻四妾,武则天又有不少男相,历史上还有“面首”一词,不知怎样用。Ala是一个伟大的人。他的行为比起那许多玩弄女性的人是无可厚非的,至少慕容这么认为。你可知道她是多痛心地承认了这一点,并写下了这几页。
这个社会本就是一个放荡的社会,性行为已经不是什么大事情。许多人早已把这一切都看淡了。书中几位女性,包括慕容,都与不止一个人有过性,慕容尴尬的承认这一点。她们的行为是不是有悖道德?慕容也承认。但是,作为单身族的一员,她不认为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在她思想里,性和爱是分离的。她如此,Ala也是如此。
    “爱情是小说永恒的主题”。这本书里似乎少了这两个字眼,而多的是透过那层纱赤裸裸地曝光。其实,Ala是有爱情的,不过他的爱情是很吝啬的,只给了田颖一个人。田颖死了,他把剩下的早已收起。掺杂在他的情欲里,注进女孩的体内。
    慕容是—个女性,伟大的有文化的女性,许多话男士不便说的她却说了,邓萍却认为这是难能可贵的。中国的女性中最令人佩服的是王安忆,她的《小城之恋》是别具一格的,写《杀夫)的那个台湾作家也很大胆。慕容并非没有她们的胆子,而是Ala没有可以那般淋漓尽致要写的。
    Ala拥有这许多女孩是幸福的,他的爱情却不在她们之中,又是不幸的,这许多女孩加起来等于一个田颖吗?很难说。当初他就差点为田颖放弃了许多的女孩,他的爱无处盛放了,他又要喜欢别的女孩,这就是他苦苦恋着安,又顺着眼看利玛的原因吗?
    拥抱着Ala,你会发觉他的伟大、非凡,伟大的平凡、平凡的伟大,放弃Ala你会悔恨,无奈的悔恨;会自省,悔恨地自省。慕容始终爱着Ala。
    Ala走累了,放下阿桂,已是半夜。躺在冰冷的沙滩上,他喊;”阿桂,香港要回归了。”
    “啊。”阿桂欠着身子看他。
    “今年暑假陪我回家。”Ala表情严肃地说。
    为什么他不选择王姐或者柏敏呢?他的心当真把她们丢了?不,对王姐和柏敏,他要做的是孩子的爸爸;对阿桂,她却要做一个丈夫,丈夫是要常带媳妇回家见公婆的,王姐和柏敏为她失去了少女时代,他送她们各一个小“阿拉”,阿桂为他失去了少女时代,他送她一个妻的名义,他太贫穷了,除了这些他再也拿不出什么。剩下的这一点点,他给了这位直到他死也设有看透的女人。
    慕容的书写的有些怪异,这来自她的心理。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理呢?怪异的、逆反的心理她的心理来自大陆那个社会,来自无数年前开始直到近年来的民族心理。
    从共产主义(社会主义)提出便有人钻空子,否则那位空想社会主义学者不会失败,以后社会主义真建立起来了,便有些胡闹,苏联出现的那“杯水主义”爱情就不正常,中国传统以来富者为荣的观念一下子打破,人们的脑筋掉了个,人人便逆向思维了,便走极端,五十年代跳,六十年代闹,文革余波未息。又出了个“6·4”。在新加坡,中国人思想笼罩的新加坡便没有这种现象。现在一切都拨乱反正,但人脑的正不正很难说。
    当然,这一切只是慕容一已之见。
    
十四
    任何一个有中国血统的人都会深深体会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1997年7月l日。
    机票只有四张,王先生、柏敏、阿桂、阿拉、秋儿上了已挤得满满的飞机。宾馆早已订了365天。时时刻刻等待的都是这一天的到来。
    香港的街道上布满了各色的、各国、各地的人。汽车恐怕早已行不动了,满地的紫荆花开得正旺,不知为了抒情,还是为了哭诉。
    没有言语,没有泪水,一住进宾馆,Ala便失眠了,抬眼看着海风吹展的米字旗。一秒一秒地算它何时能降下来。
    快了,快了,快了。
    6月2l日,6月22日,6月23日,6月24日……
    喜悦之余是凝重,因为6月30凌晨绝非用快乐的调子谱写的,它记下的不是历史的喜悦,而是痛楚的结束,是回首心颤的泪水结晶的日子。
  凌晨,十一点五十九分。
缓缓降落的是米字旗和香港旗。
  7月1日零时。
  中国国旗和香港特别行政区区旗徐徐升起。
  香港回归之夜,是中国人的不眠之夜。
  拂晓,海陆空三军进驻香倦,阿拉早已香甜地睡去,连续的五个不眠之夜,早已把他累垮了。
  抬头看看天,还是原来的天?低头看看地,也是原来的地?做一个深呼吸。才发觉那里早已换上y中国的空气。
  喝着中国水,吃着中国饭。7月2日,7月3 日,对着令人放心的五星红旗,过得幸福、悠哉。
  来港的人陆续离去,又可以上街兜风了,街道还是那么繁华,车辆还是那么多,人流还是踩着那样快捷的节奏,上班,下班。
    一觉醒来,一切都没变,一切都交T,一切都是原来的,一切都是现在的。
  远远跑来玛丽。
  “Al。”
  “Mary。”
  “回家了。”
  “回家了。”
  “嗬。太好下。太好了!看五星红旗!”
  “是的,那是我们的国旗。”
  “我们的祖国是中国。”
  “我们是中国人。”
  “我是中国人。”
  “我爱您,祖国。”
  “我爱您,香港。”
  “您强大了,祖国。”
  “您回家了,香港。”
  “一百年的荣辱。”
  “一百年的沧桑。”
  “香港啊!”
  “别来无恙!”
    两个人对立着,喝起了一支歌《梦圆紫荆花》。
    玛丽又唱了《香港啊,别来无恙》Ala又喝了《香港妹妹》。此时此刻,除了唱歌,什么也不能表达他们的心情。
 
十五
    应陈先生之邀,王先生、Ala他们到陈府做客。
    玛丽早已飞下了楼,陈先生也下楼抱过秋儿,让他喊“外公。”
    陈太太这次对Ala无比热情,照顾得也格外周到。玛丽则整天和Ala缠在一起谈一些国外的事。玛丽对Ala有一份炽热的情,总把Ala说成自己的初恋情人,她欣赏他,热恋着他。“初恋是人生重要阶段,它使我们知道除了父母之爱还有男女之爱……初恋往往都是失败,但这是第一道楼梯非走不可。它意义重大,人的一生可以忘记很多个曾经交往过的朋友,却忘不了初恋的情人。”她很喜欢这段话。
    Ala对玛丽也有一份炽热的情,她是他动了情的香港女孩。他的心时时提醒他要理智,他还把一份男女真情倾注她的身上。尤其随着他知识的增长。世界观、人生现的修正,玛丽仿佛成为一个他真正要追求的女孩,事实上也是这样。
    过了些天,利齐也来见了Ala,但她绝不是Ala梦里的利齐了,搔首弄姿,酸声浪气,阿拉一见就讨厌了。
    再过了许多日,Ala觉得必须要高开了,玛丽的热情使他无法再呆下去了,他便向陈先生陈太太告别。
    “怎么,我家怠慢了你?”陈大太说。
    “哪里是这样,我要回去看我母亲。”Ala说。
    既然如此,陈府也不好拦阻,说:“那就回去吧,难得你对母亲有这样的孝心。”
    玛丽一路送他们出来,直到罗湖桥。“以后再来……”她哭了。
    柏敏和阿桂话多了起来,在陈府她们是不肯多说半句的。三个人一路说笑。
    阿桂说:“一看玛丽。Ala眼珠子就瞪圆了。”
    柏敏说:“就像要吞了人家似的。”
    Ala则在不停地发俄语字母“P”音,逗秋儿笑,听见她们如此说。停了下来,又好气又好笑:“你俩早干啥了,刚刚还是哑巴,现在成了‘响巴’。”
    “你才是‘响巴’呢,陈府净是你的声音。”柏敏说。
    “你呀,”Ala指着柏敏说,“以前那么会扭,这些日子怎么挺了?”
    柏敏知他又要说床上的事。拿跟斜了一下司机:“嘴巴干净点。”
    一进曼迪厂,那个以前动不动就气冲斗牛的代理便迎出来:“总经理您终于来了。”
    Ala笑着看着他:“小宋先生,你挺不赖,厂子倒没想到还了阳。”这位代理姓宋,已经30岁,还是娃娃相,Ala平素叫他“小宋”,如今尊敬一些,在后面加下“先生”两个字,却又显得不伦不类。
    宋先生听着Ala的称呼也是别扭,又素来知Ala脾气,不好与他计较,只是“嘿嘿”地笑。
    “这就是我知人替用所在……”Ala又要自吹自擂,柏敏推他一把:
    “你没看见邝妹?”
     Ala一垄头,邝妹正站在身旁,他不无惊讶地叫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宋的?”
    “我去香堆找你,却见你和玛丽缠在一处。就来这里等你!”
    “生意怎么样?”
    “总的说,还行。今年国务院批准的外商投资规模更加大了,好几个在1亿美元以上,很多是独资的。我们的企业也办独资,规模大的多投在保税区,现在经营状况良好。”
    “那就好,可大陆现在低通胀局面,需求好像不旺,要小心,不过市场潜力很大,没有大起大落,挺好。”Ala说
    “你知道吗,Al,今天我听新闻说,印尼盾跌到了一美元兑2438盾的低点。早不是你早把企业资金转移出来,那恐怕要遭殃。”阿桂说。
    “哎呀,说起生意就没完。快进去吧。”柏敏抱着秋儿有些累,便放下了。
    进了屋,邝妹又高兴地说:“还有一件好事,5月中旬,我去青岛参加了个商标交易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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