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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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玉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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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比他大四年,善保是乾隆十三年生(历史是乾隆十五年),和琳则是乾隆十六年生,皓祯也是乾隆十六年生。现在进行到乾隆三十年,是皇后去世,令妃张狂的一年,也是五阿哥登基的前一年。这一年,皓祥虚岁十四岁,皓祯虚岁十五岁,和琳虚岁十五岁,善保虚岁十八岁。古人多计算虚岁的,所以我就按虚岁去说他们的年龄。


☆、再遇

  遭受到沉重打击的皓祥一回到府中便病倒了。本来就快要入秋,天气凉了不少,一不小心就会着凉,现在皓祥更是心灵受伤,对身体就更加不上心了。心理上极度颓丧让他的病变得越发严重。
  本来皓祥的身体还算壮实,但是再壮实也禁不住硕王三番四次的重惩。这身子其实已经变虚弱了不少。虽然武艺还行,可底子不好,也就是说就算皓祥能耍降龙十八掌,也敌不过一次着凉感冒。挣扎在床上的他喝了一天又一天的苦汁子,慢慢地终于好了起来,期间费了侧福晋无数眼泪和照顾。
  侧福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儿子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像是天塌了一般,一副不想活的样子。就算逼问了武二,也没有得到什么信息,只知道跟福家大公子有关。这不仅让她不解,更是担心得要命。她怕儿子就这么去了。生活如此艰难,她从来就不奢望儿子能成为伟人什么的,她只希望儿子能好好地活下去。如果连这个都不能达成,那她也只好随着儿子去了。
  幸好老天保佑,儿子终于好起来了。尽管他生了病,王爷一眼都没来看过……算了,她也不再想王爷,只要儿子好便好了。
  皓祥不知道侧福晋这一番的心理活动,只是再次感受到侧福晋的无限母爱,这让他重燃生的希望。不管怎么样,他总要报答这位额娘才对得起那个被他顶替了的小孩。
  虽然身体好了,皓祥还是郁郁寡欢。福尔康的事给他的打击太大,他无法在短时间内就恢复过来。然而,时间并没有随皓祥的意,因为,善保成亲的日子到了。
  乾隆三十年十月十三日,是个适宜嫁娶的好日子,善保的婚事就定在了这天。无论皓祥如何不想见善保,他在这天都不得不出席婚宴。他毕竟是善保的好友,如果真的不出现,不仅让善保面上过不去,也会让大家看轻两人间的友情。于己于他,都不利。
  亲事的请帖没有送到皓祥那里,而是直接送到了硕王手上。硕王虽然欣赏善保,可并没有亲王出席“穷小子”婚宴的道理,所以他就让皓祥和皓祯代为出席,以表他对善保的好意。
  秋高气爽的这天,皓祥不得不跟随皓祯去善保家。一路上,皓祯对硕王要求他去出席这么一个婚礼而感到不解和不满。本来嘛,他交往的人一向都是高层次的俊才。善保虽然才华出众,可是家族衰微,他根本就不屑于跟这么一个人交流。他一直都对硕王为何欣赏善保感到很费解。作为亲王,硕王交往的都是些皇亲贵族,钮祜禄家尽管是太后的娘家,可太后毕竟老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去了,有什么交往价值呢?何况,善保家跟太后娘家的关系也不近。不过,来都来了,就当是给硕王做面子吧。
  皓祥一直很沉默。自从病好后,他变得更加默默无言,只有非要出言交流的时候,他才会说话,其他时间他都用来看书或者发呆。现在他的心里在翻江倒海。他不想去,可是硕王的命令反抗不得,善保的面子不能不给。种种因素都让他不得不前往那场让他万分别扭的婚礼。但是,在心底,也有那么一个声音在小声说着:去看看那个冯氏吧,看看她到底配不配得上善保,比不比得过——不,他强行压下这声音,这是不对的。
  不管车上两人如何想,马车慢慢地接近善保的家,慢慢地接近那场既不盛大但也不寒酸的婚礼。
  ******
  冯氏已经被迎亲的人送到了钮祜禄家,正在新房里坐着。她有些不安忐忑,当然,任何新娘子都会有这种感觉。从家里的小姐变成人家的媳妇,这种身份跨度不可谓不大。
  本来她对于自己的婚事并没有太多想法。在汉军旗,女孩儿们都活得比较实在。冯氏很清楚自己若是嫁给汉人,那还是能做正妻,若是要嫁给满人,顶多就只能做侧室。汉军旗是一个很尴尬的旗,似乎跟满人和汉人都格格不入。
  但此刻,她很感谢自己的祖父,感谢他给她带来了一个值得期待的夫君。养在深闺的小姐都没有见过什么外男,谈婚事主要还是看家里人的张罗。而善保,就是这样经过英廉的口走进了冯氏的心。善保有着祖母称赞不绝的相貌,有着祖父欣赏的才华,有着兄长们看重的为人,这样一个人,符合了冯氏心中所有对夫婿的幻想。她相信她可以跟这个人相敬如宾,甚至……白头偕老……
  婚事进行得很顺利,双方都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到了这天,她终于到了这个家。虽然她能感觉得出家里环境不是很好,可她感受到了善保想要娶她的真心。就像刚才,善保体贴地让她的贴身婢女送来家里的点心,让她填填饿了一整天的肚子。
  尽管此时,她仍然没有见到自己的夫君,可她已经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善保并不清楚冯氏的期待,他正站在主位上,对各个来宾表示欢迎和谢意。他本来就八面玲珑,迎客对他来说并不艰难。只是他的八面玲珑在皓祥出现的那一刻,突然变得难以发挥。
  皓祥是跟皓祯一起出现的,皓祯走在前方,皓祥低着头跟在后面。
  善保心不在焉地跟皓祯客气了几句,便请皓祯到喜宴。皓祥并没有跟着皓祯离开,而是默默站在善保面前。
  善保感觉很难开口,可是他必须说话,喜宴上有无数双眼睛偷偷注视着他俩这一阵异常的沉默。
  “皓祥,最近好吗?”善保不得不以这么一句客套话开头。
  皓祥这才抬头,看着穿着红色衣裳,显得喜气洋洋的善保,心头堵得不得了。怎么回事呢?他怎么会感觉眼眶里有些辣辣的?
  善保得不到皓祥的回答,只好继续说:“呃……今天,你随意吧。我……我……”现在才发现皓祥脸色苍白得不像样,他有些慌张,有些心痛,也有些担心。可是,今天不适合说出来。他怕一说,他心中压抑的感情就会把这场好不容易才弄起来的亲事破环掉。冯氏是个好女人,他不想破环她这一生一次的重大婚礼。
  像是终于压掉心中想要喷发的火山,善保深呼吸,把话说顺畅了:“皓祥,今天你随意。”
  皓祥轻声说:“今天能让我看看嫂子吗?”
  善保有些惊讶,皓祥一直没有表现出他对冯氏有任何好奇,今天却一反往常。他答应了:“好的,到时候你去闹新房吧。”
  皓祥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也不明白怎么会有一种掉泪的冲动。他只能归咎于看到好友成亲,心中不舍。可他不能当着众人的脸流泪,他只能再次低下头,偷偷用袖子掩饰一下,然后就默默走到定好的位置。
  皓祯对皓祥居然跟善保说了这么久的话,他可没看出两人有这么深的交情。不过,两人都属于皓祯不屑的范围,所以他就这么惊奇了一下,也没有问皓祥。
  皓祥呆呆地坐着,傻傻地看着善保重新招呼客人,说辞礼貌客气,行动风度翩翩,好一个新郎。好一个新郎啊!
  他心里隐隐约约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就跟当初得知福尔泰喜欢小燕子一样,那般难受,既有辛辣,又有苦楚。
  对的,小燕子!他还有小燕子!善良的小燕子,美好的小燕子,活泼可爱的小燕子!
  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皓祥拼命地回忆心中和小燕子甜蜜美好的回忆,以此来对抗心中的沉重。在福尔康崩塌之后,小燕子成为他心中唯一一个支柱。他不想让自己前世几十年的生活变成一个荒唐的大笑话,他必须要让以前的自己活得有意义。而他跟小燕子之间的爱情,不仅是他曾经的骄傲,更是他在前世最深的一个印记。
  这么催眠着自己,皓祥终于露出了笑容。尽管不太自然,好歹也算是对善保的贺意吧。
  善保其实也一直暗暗留意着皓祥,见到皓祥始终白着脸呆坐着,他很忧心忡忡。最近忙于婚事,又出于某些微妙的心理,他一直没有跟皓祥联系,所以他也不知道皓祥曾经受过打击,曾经病得不成样子。他只能用眼神暗示和琳,让他去看看皓祥。
  和琳却没有跟他阿哥有心灵感应。他今天很快乐,他终于有一个嫂子了!这个家里终于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人可以对抗那个所谓的额娘了!他很期待有一天,他和阿哥可以搬离这个家,重新建立一个温馨的大家庭,让那个额娘永永远远地远离他们!
  善保见和琳竟然只在傻乐,不禁在心中又急又笑。他知道和琳很高兴冯氏的来临,其实出于对继母的厌恶,他对冯氏的到来也有几分渴求。可他的心……他的心还是在皓祥那里啊。还在那个美丽的傻傻的可怜的蓝眼少年那里。
  借着接待完上一个客人的空当,善保马上吩咐仆人跟和琳传话:“你跟二爷说,让他去看看硕王府二爷。”
  仆人无有不从,立刻传话。
  和琳这才明白为什么阿哥一直跟他打眼色,他还以为阿哥是在跟他同乐呢!原来是让他去招呼皓祥。不过最近都没有见过皓祥,他也想去探探这位好友。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位好友变化这么大。
  皓祥身上似乎缠绕着一股死气一样,整个人郁郁不乐,脸色惨白,唇色也苍白,仿佛大病初愈一般。一张小脸唯一有颜色的地方就是那一双蓝眼,可是那双眼睛不再是之前清澈的湛蓝色,而是深邃的带着铁灰的钢青色。
  怎么回事?皓祥发生了什么?
  和琳也担心了起来,顾不上跟皓祯打招呼,他忙问道:“皓祥,你脸色很差,发生什么事了?”
  皓祥才刚刚自我催眠完,他已经暂时把对善保的婚礼的种种复杂心情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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