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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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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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与领袖的会晤(5)
那段东方人的直白,发自内心,并无半点隐瞒,安德鲁这种类似投名状性质的举动确实是迫不得已。欲立先破,体现出来的结果只有轮到革命的敌人,那些反抗者,贵族与教士倒霉。聪明的安德鲁只要把持在“以革命的名义”下从事任何“正义的行动”,这位山岳派的领袖即使是心有不满也不会表现在行动上。而土伦大屠杀正是坚决贯彻了公安委员会的最高指示:针对一切反叛份子,毫不手软,决不留情。巴拉斯、弗雷德、塔利安、还有富歇这类投机派,在大革命时期的历史遭遇就是最好的佐证。
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安德鲁对历史的认知。他赢了,因为安德鲁的话引发了罗伯斯庇尔的共鸣,先前的少许猜疑也随之消散。在领袖的心里同样隐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无论用何种手段都要表现出自己为一个坚定的革命者。在这个信念下,罗伯斯庇尔改造了自己,由保王党成为革命派,于是路易国王上了断头台,无数现前的雅格宾派同志被领袖处死,或许以后还有很多,更多。
“杀戮只是手段,不是目的。”罗伯斯庇尔淡淡回了一句,即非评论,更不是指责,而是某种程度上的认同。
“是的,我的领袖!”安德鲁又一次使用了忌讳词,在他鼓起勇气抬头,没有望到罗伯斯庇尔脸上的任何不快,继续补充道:“杀戮上为了是让反抗者臣服,接受革命者的领导。”
“哦,在强大的武力面前,任何聪明的敌人都会选择退让或暂时的妥协,并非真心臣服,加以时日还会卷土重来。”罗伯斯庇尔追问道,表情却不以为然。
“是的,我的领袖!”这句话开始成了安德鲁的口头禅,“敌人也分很多种,有坚强的,有懦弱的;有贪财的,也有好色的;有不怕死的,更有怕死的,只要加以分类,区别对待,就可以分化他们,削弱他们,并最终剿灭他们。”
“我们如何分类与区别?我们如何分化,削弱与剿灭?”罗伯斯庇尔被安德鲁话题吸引了,连续两个“我们”的使用是他逐渐开始认同安德鲁作为革命者的行列。
“这是个复杂的工作,并非三言两语就说清道明的,而且安德鲁本人尚未完全具备这种能力,还需要时间。不过,针对某类事情或许能验证一下。”安德鲁不是在耍花枪,口述的东西还是他自己并未确认的,它需要实践加以论证。
“某类事情,譬如说对旺代地区残余叛军的处理上!”略加思索,领袖就为将军拉出一则事例。因为罗伯斯庇尔的书桌上,压着一份从旺代前线收到的战报,是罗西诺尔将军刚刚送来的。消息不太好,叛军乘共和军主力转移之机,成功偷袭了军团大本营,连罗西诺尔将军的副官也被打死。
巴雷尔对安德鲁的叮嘱同样完蛋了。
“那简单,就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好了!”信口开河的安德鲁居然冒出后世的名言,话一出口,他就立马后悔,急忙解释道:“它的意义就是说,铁碗手段与利益引诱相互结合,具体的说:
首先是大棒,用强厉手段打击一切负隅顽抗的首要份子,主要是旧式贵族与不宣誓教士,他们是叛军的上层人物。必定不甘心丧失自己的特权与利益,即使是投降或是被赦免,都还会积聚实力,然后伺机反扑。所以,无论如何都要送他们下地狱,干净彻底的消灭光,并且没收他们的一切家产充公。
一方面用胡萝卜,也就是拿好处利诱处于叛军中下层的军官与士兵,只要不是最大恶极,就赦免他们的一切罪行,给予他们及其家属土地与家产。前者只需要一道指令或通告就可完成;后者更简单,我们将没收上来的贵族财物,用自己的右手从左边口袋中取出少许,以天使的身份恩赐给他们,相信那些人会感恩戴德,并弃恶从善。”
这段话的描述,似乎表明了安德鲁作为一位坚定革命者的存在,而在其内心,依旧是个骑墙派份子。将军表面上是就事论事,实质是想离开巴黎,回避这段时间里的政治斗争。战场上的危险远比不上政治家们人心的险恶。安德鲁压根没有改变领袖行为的想法,事实上也无法改变,除了死亡,没有人任何事物能让罗伯斯庇尔停止自己的思维脉搏,正如他的墓志铭上所描述那样:过路人,不管你是谁,切莫为我的命运悲伤,要是我还活着,你就得死亡。选择一个时机逃避,是安德鲁来此的最终目的。
罗伯斯庇尔再次离开座位,开始在房间里徘徊,这是他的思考方式。突然的,他转身对着安德鲁问道:“你很嫉恨贵族与教士吗?”
“不,当然不是。安德鲁有自己的教父,你也知道巴拉斯委员已经同意本人与她女儿订婚,巴拉斯是贵族,作为他的女婿,我也将成为贵族。”安德鲁表现的相当诚实,只是少说了一句潜台词:安德鲁知道罗伯斯庇尔你也是贵族!
该死的,还不开饭了。望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安德鲁的肚子也是越来越瘪。除了在内心嘀咕几句,便是下意识的摸了摸空腹的饿肚。还好,这个细小的动作,让领袖察觉了到,暗自好笑,“真是年轻人,我倒是经常10多个小时连续工作而不吃饭。”笑归笑,罗伯斯庇尔还是为客人,还有自己叫来午饭。
午饭很简单,面包、香肠再加菜汤,还好都是热的,似乎是来了客人,所以额外多瓶葡萄酒。围着壁炉旁的一张临时搭建小餐桌上,领袖与将军一同进餐。其间,两人交谈的话题相对轻松些,无非要求安德鲁描述神秘东方的情景。幸好,罗伯斯庇尔从不谈及小脚女人的事情,这也让将军少了点尴尬,多了些与领袖间的亲近。
食物吃的很快,那是真饿了,为满足肚皮的缘故,但劣质的葡萄酒却很难喝,刚尝一口,安德鲁就想发誓不再喝这玩意了。虽然,安德鲁不怎么会品酒,但从山岳港的市政厅到巴拉斯的官邸,沿途都是美酒佳瑶在伺候着他,当然喝不惯这种价值不到几个苏的酒水。
可惜,事实由不得他。
“刚才我们说到那里。”罗伯斯庇尔端着葡萄酒,又开始工作了。他指的是吃饭前的话题。
“是旺代地区的叛乱!”狡猾的安德鲁跳过了有关贵族与教士问题的讨论。
“恩,是叛乱。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当前还是等罗西诺尔将军打个胜仗再说。”矛盾的罗伯斯庇尔犹豫不决,却将葡萄酒杯再次举起。
“干杯!”
“干杯!”
安德鲁不敢怠慢,随之附和,咬咬牙,憋住气,猛一口将所有酒水灌到自己的肠胃里。

当所有的街灯点亮时,安得鲁与罗伯斯庇尔的会谈才告结束。


第46…49章 悠闲的日子里
回到导师官邸的安德鲁再次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可惜,这又是一系列荣誉与烦恼的开端。
从安德鲁来到巴黎的第三天起,原本已经是车水马龙的巴拉斯委员官邸,变得更加热闹非凡。
无数辆的马车驶来了,它们是拉着巴黎政坛各类实权派代表。当政的三巨头,有宽容派的、有平原党人、还有保王党及其旧式贵族们。他们要么安静地待在马车上,等候小楼主人的接见,要么是走到其他党派那里,以优雅的姿势相互问候着,便在马车上继续他们肮脏的政治交易;
几位贫民党人的领袖也来了,他们没有马车,却是同革命群众一路游行过来,散乱地坐落在门外,用着各式口音叫嚷着,并高呼口号,要求山岳将军现身。因为有不少穿套裙装的妇女到场,气氛变得异常热闹。男的与女的或是相互嬉戏打闹起来,或是冲着一旁的马车主人做鬼脸,或是高声谈论着某人的下流笑话。
总想睡个好觉的安德鲁将军,早早的就被各类口号声吵醒,刚蒙上被子堵上耳朵却被巴拉斯从床上拽下。
会晤与讲演开始成了东方人的日常主要工作。
打发有马车的人,似乎很简单,很容易。先是主宾双方一番恭维,随后谈谈大家感兴趣的话题,再是相互承诺些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实可信的诺言,最后在热情,友好的氛围下,一起吃个早饭,或是午饭,或是晚饭,拍屁股走人。 
但要搪塞楼下的贫民革命领袖及其他们的簇拥者就麻烦多了。由于人多,巴拉斯只是想邀请几位贫民党的领袖入内,但被大家严词拒绝。人民代表们声称,他们是代表45万巴黎市民来看望安德鲁将军(另外5万是群众所鄙视的对象,当然未列其中),而不是到此参观巴拉斯委员的豪华住宅。宣言再次赢得人民的高声喝彩,却把脸皮厚实无比的小楼主人搞得狼狈不堪,灰溜溜地逃回官邸。
于是,正与各派密谈的安德鲁,时不时地被推到前台表演,因为害怕被狂热的群众们再度“蹂躏”,将军只好走到三楼阳台上,面对观众,一次又一次发表着即兴讲演。接近傍晚时分,黔驴技穷的山岳将军终于没招了,一人傻站在高处,一阵搜肠刮肚足足五分种。望着无数近似疯狂的人群,撒旦至上,情急之下的安德鲁最终灵感突现,略为沉思,便高声吟送起来: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这是19世纪最为著名的一首诗歌《自由与爱情》。是匈牙利革命诗人,裴多菲(1823 … 1849)在1847年新婚后不久写下的。1848年匈牙利革命前,裴多菲在匈牙利文坛起过领导作用。他热情拥护法国大革命,怒斥匈牙利社会现状,抨击贵族和王室特权。他的诗歌政治热情充沛,其中写于革命前夕的《起来,匈牙利人》成为革命的颂歌。革命时期曾担任特兰瓦西尼部队司令贝姆·;尤若夫将军的副官。1849年7月31日在塞盖斯瓦尔战役中阵亡。
将军在阳台上抑扬顿挫地朗诵着《自由与爱情》,一遍接一遍,台下的听众也如痴如狂,语调不一地跟着吟唱起来。立刻,独诵成为了合唱,从沼泽区到圣安东区,从巴黎到马塞,从法国到欧洲,欧洲到世界各国,所有倾向于革命的仁人志士都在传唱着这首由安德鲁将军“创作”的著名诗歌。
阳台上的年轻人当然不明白自己无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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