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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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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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勇事迹。但在巴黎,人们不再记得我,记得那个叫拉法耶特的王室贵族,独立将军,或是自卫军司令,还是法国的叛徒,惟有他……”
上述喃喃自语的人,便是现年37岁的拉法耶特,一位优秀的法国将军和政治活动家。曾被誉为“两个世界的英雄”,而现在,只是一个刚刚获得自由,回到法国的战俘罢了。
拉法耶特出身于法国名门,拥有侯爵头衔,却是一个热爱自由、追求民众权利的贵族,是他那个阶级中的异类。1777年4月,年仅20岁的拉法耶特,告别新婚不久的娇妻,抛弃宫廷中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自己出钱装备了一艘舰只“胜利号”,来到当时欧洲人心目中的蛮荒之地——美洲。参与殖民地人民追求自由和独立地战争。年轻的侯爵成为华盛顿的副官,为美国**历经千辛万苦。
后来,拉法耶特说服法国国王,派遣声名赫赫的罗尚博将军率领法国志愿军,去帮助美国人赢得战争。华盛顿写给拉法耶特的信中充满感激之情:“您对自由事业的无限热心,您对这新生世界的深情厚谊,您在美国及返法后为合众国所作地不懈努力。您对美国人民无微不至的关心,以及您对我要求严格而又始终如一地友谊。已经把我最初见到你的感觉——尊敬和喜欢,转变为完完全全的热爱和感激……”。
当获胜后的拉法耶特回到法国时,正值法国新旧两种思想猛烈抨击,从而引发社会激烈的动荡之际,这位美国独立战争的英雄,同样抱着满腔热情,不顾波旁王朝路易宗亲的身份。顶着“王室叛逆”地骂名,积极推动三极会议的召开,开始四处宣扬人的权利,试图将自己改良后的美国式民主与自由的种子,播撒在法兰西的土地上。
只是在这次,拉法耶特的实验彻底失败了,尽管他倾慕于自由民主,但其内心始终不愿看到那些狂热躁动。而不受约束的巴黎暴民们,肆意践踏法兰西政府刚刚颁布地宪法法纪。于是,作为巴黎自卫军司令官的他下令士兵们开枪,枪声一响,血流成河,那些昔日视拉法耶特为民族英雄的巴黎市民。纷纷倒在血泊之中,同时倒下的还有他的理想与权威。
从那时起,拉法耶特再度沦为“**的罪人”,被迫离开军队并逃往荷兰,却意外成为奥地利军队地俘虏。直到1794年11月间,法奥两国签订和平停战协定的数十天之后,拉法耶特才得以释放,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祖国,回到巴黎。
即便是回归正常秩序后的法兰西市民,依然不肯原谅那个曾下令向**群众开枪的拉法耶特。他的政治生命似乎结束了。余下的只能消耗在无休止的自我抱怨,以及书桌上那份永远写不完的传记中。直到一个他并不喜欢地贵族老朋友前来造访。拉法耶特地政治激情才重新燃烧起来。
12月下旬的某一天,塔列朗迈着残疾地跛腿,跄跄踉踉走进拉法耶特的小别墅书房里,那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房间,书桌,椅子,壁炉,书架,以及一张软木客座椅,就是房间里所有的陈述,连个装饰的花瓶或是简易沙发都不具备。
塔列朗伯爵很难相信这便是堂堂侯爵大人的府邸,因为按照热月党人上台后的相关法令,**期间被没收的贵族财产都可归还主人,由于拉法耶特的贵族亲属基本上殉难于**广场上的断头台,照说拉法耶特本人获得遗产相当丰厚。只是,伯爵大人未曾想到的是,拉法耶特业已将大部分家产尽数拍卖,相关钱财交由一个慈善机构,发放给练兵场屠杀事件中殉难的士兵与市民的家属。上述行为是秘密进行的,旁人无从察觉,而大家也不可能在意那个失势的侯爵将军。
在一份简短且又有些尴尬的相互问候结束时,坐到软木椅上的塔列朗便直奔主题,向过期的法兰西民族英雄,表达了自己的主人,安德鲁统帅的崇高敬意以及强烈愿望。
“侯爵大人,不,我还是称呼您为将军更为妥当吧!”刚一开口的塔列朗便注意到拉法耶特那幅不悦的神情,急忙变换着称呼,“拉法耶特将军,虽然塔列朗知道同为贵族的您,不太喜欢我本人,但此时前来目的,我只是充当一个传话筒罢了。安德鲁将军十分敬仰您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的正义和执着,以及您所起草《人权宣言》时的果断与勇气,同时,他也明白您目前的尴尬处境,希望能邀请将军到马赛或马德里一聚,因为那里将会有您的施展抱负之地。”
塔列朗的一番言辞,似乎没能打动拉法耶特那颗早已冷却的心,主人依然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盯望着塔列朗。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掩饰而已,老谋深算的法国伯爵虽然是跛子,但眼睛异常毒辣。进门伊始,一眼便望见拉法耶特书桌上堆放地巴黎各大报刊。那些都是过期1个多月的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统统刊登着一个重大消息:伟大的安德鲁统帅公开发表宣言,将继续效忠伟大的法兰西,捍卫自由民主的三色旗……
的确,拉法耶特早在奥地利人地战俘营中,便曾听得士兵们讨论过那个叫安德鲁的山岳将军。对于安德鲁将军,在土伦。在旺代,在西班牙战争地种种不可思议的优异表现,同样作为军人的拉法耶特自然是倾慕不已。尽管,他本人十分厌恶安德鲁曾在土伦制造过针对贵族教士的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但随后,安德鲁在旺代地区出台民族和解的政策,使得拉法耶特消除了不少对安德鲁的怨恨。而且,有过相似经历地拉法耶特也明白,身为雅格宾派暴力工具的安德鲁将军无法违背最高权力机构的命令,否则死的第一个便是安德鲁本人。
至于,安德鲁在完成西班牙战争之后的政治举动,更让拉法耶特拍案叫绝。安德鲁知道保守落后的西班牙不可能实施共和制,便利用颁布临时宪法的机会,强调西班牙王国将最终定格为君主立宪体制。当他拥有登基西班牙王位的绝好时机却不实施。而是扶植自己地情人上台。在安抚西班牙传统利益的同时,安德鲁开始占有摄政王位置,牢牢把持王国的军政大权,顺理成章的作为伊比利斯半岛新主人,继续存在下去;外交上,安德鲁与罗马教廷修好。博得天主权威的赞许,还竭力推进与奥地利,普鲁士,俄国等欧洲强国的同盟伙伴关系,是在为推行他地北非战争,以及地中海战略做政治,军事与外交等全方位的准备。
安德鲁异常敌视与残酷镇压反抗他的西班牙贵族,但又不彻底铲除职业贵族,反而仿效英国光荣**,刻意培植新一代工商业贵族。为腐朽没落的贵族阶层带来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安德鲁几乎在一夜间。由西班牙的征服者转变为新王国的缔造者。在带领自己的臣民平息了摩尔人内乱,并吞了葡萄牙王国。打败了英国海陆远征军后,他开始将精力转移到建设之中。整个西班牙东部以及法国南部的地中海一带,陆续成为巨大的建筑工地,诸如造船厂,冶炼厂,织布厂,以及各类加工厂,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尤其是,安德鲁在马德里临时议会中所提倡地精英治国政策,也是拉法耶特一直所追求向往地;
安德鲁尊重知识,尊敬人才。他在全欧洲范围内,招募不论国籍,出生,与宗教信仰的大批科学家以及工程师们,甚至是寂寞无名地音乐艺术家,给予他们良好的工作环境和待遇,让他们自由的发挥创造。听说,安德鲁还在土伦举办各类学术大论坛,邀请世界各国的学者到此开坛讲经说法;在人才选用上更是不拘一格,惟才是举。安德鲁与犹太人结为同盟,发掘出不得志的优秀军官聚集在他麾下效力,昔日的敌手纳尔逊将军做王国海军军校教员,接受波兰流亡份子在法国南部积攒实力,相信在不列颠岛上制造恐怖破坏的爱尔兰人,也在安德鲁军营中接受过相关培训。
只是在对本土法国的立场上,安德鲁先前的做法过于藐视巴黎当权政客,居然公开拒绝来自国民公会与公安委员会的联合决议,虽说安德鲁拥有了如此的权势。直到40多天前,安德鲁的言论再度出现在巴黎各大报刊上,拉法耶特才明白,上述看似不理智的举动,只是为向巴黎当权者显示自己的实力,让他们有所顾及而不再肆意妄为的向自己发号施令罢了。那份迟到的公开声明,明是向巴黎政客们妥协,实际却为广大法国民众与军界将领而广播,安德鲁告诉他们,身为法兰西一员的他不会与法国为敌,枪口更不会对向普通百姓。
上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一系列举动,通过各种渠道传到拉法耶特耳中,即便是在奥地利人的战俘营,也同样如此。所有这些,不难使得拉法耶特本人敬佩不已,他也相信数千万法国民众所聚集的无比潜能,绝对远远高过西班牙(含葡萄牙)王国。安德鲁没有理由继续待在马德里,迷念摄政王地位置。甚至有时候,失落的将军还幻想过,如此人物若能领导法兰西的未来,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因为同其他法国民众一样,拉法耶特也视拥有法国国籍的安德鲁议员为合法公民,尽管他的肤色与面庞有别于欧洲人。只是。拉法耶特对于安德鲁即将在法国政治生活中扮演的角色,依然有所顾虑。那是他感觉到了安德鲁日益增加地勃勃野心。
拉法耶特既反感腐败贪婪的巴黎当权者继续引导法国前途,也同样厌恶无能地波旁王朝重新上台执政,更不希望有个类似克伦威尔式的护国主在法国出现。在他看来,安德鲁最好能效仿华盛顿,功成名就之后暂时退隐,在真正反映法国各阶层意愿的宪法出台之后,再行担当国家公职。至于未来的共和与君主政体。要看法国人自己的全民公决。
拉法耶特如此期待安德鲁,而安德鲁同样明白对方的心思。安德鲁曾将塔列朗与拉法耶特相提并论,他对自己说道,塔列朗与拉法耶特同出显赫的法国旧时贵族,且都能在不同称度上支持法国大**,捍卫法兰西地真正利益。
所不同的是,塔列朗是个彻头彻尾的贪婪政客,他喜爱钱财的欲望比起自己生命还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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