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名人轶事辑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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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名人轶事辑览-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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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禧又以帝名义降谕,罢免新政。谕谓朝廷振兴商务,筹办一切新政,原为当此时局,冀为国家图富强,为吾民筹生计,并非好为变法,弃旧如遗,此朕不得已之苦衷,当为臣民所共谅,乃体察近日民情颇觉惶惑,总缘有司奉行不善,未能仰体朕意,以致无识之徒妄相揣测议论纷腾。即如裁并官缺一事,本为淘汰冗员,而外间不察,遂有以大更制度为请者。举此类推,将以讹传讹,伊于胡底。若不开诚宣示,诚恐胥动浮言,民气因之不靖,殊失朕力图自强之本意。所有现行新政中栽撤之詹事府等衙门原议将应办之事,分别归并以省繁冗。现在详察情形,此减彼增转多周折,不若悉仍其旧,著将詹事府通政使大理寺、光禄寺、鸿胪寺等衙门,照常设立,毋用栽并。其各省应行栽并局所冗员,仍著各督抚认真栽汰。至开办时务官报,及准令士民上书,原以寓明目达聪之用,惟现在朝廷广开言路,内外臣工条陈时政者,言苟可采,无不立见施行。而奏章竞进,辄多摭拾浮词,雷同附和,甚至语涉荒诞,殊多庞杂。嗣后凡有言责之员,自当各抒谠论,以达民隐而宣国是,其余不应奏事人员,概不准擅递封章,以符定制。时务官报无裨政体,徒惑人心,并著即行栽撤。大学堂为培植人才之地,除京师及各省会业已次第兴办外,其各府州县议设之小学堂。著该地方察酌情形听民自便。其各省祠庙不在祭典者,苟非淫祀一仍其旧,毋用改为学堂,致于民情不便。此外业经议行及现在交议各事,如通商惠工重农育材,以及修武备浚利源,实系有关国计民生者,亟当切实次第举行。其无裨时政而害治体者,均毋庸置议。著六部及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详加核议,据实奏明,分别办理。方今时事艰难,一切兴革事宜总须斟酌尽善,期于毫无流弊。朕执两用中,不存成见。尔大小臣工等,务当善体朕心,共矢公忠,实事求是,以副朝廷厉精求治不厌求详之至意。将此通谕知之。于是帝所经营百日间新政,一切推翻,而凄凉寂寞之小岛中,黯然无色矣。    
    瀛台本为帝后避暑之所,戊戌政变后,太后驱帝于此,无分冬夏皆居之,每日朝罢,即赐一藤椅,置台中,令帝据其上,中宫及妃嫔皆隔绝,不许通闻问。苟离藤椅,则左右监视之太监必报知,若动笔墨及阅视书籍,尤悬为厉禁。帝遂借痴孩气,以自韬晦。一日,帝见海子中,水鸟飞翔,伫立良久,忽顾命太监,欲得弹弓取中,以为消遣取乐地。盖内监中恒有此器,帝固见之熟也。一小太监不知利害,闻帝有命,欣然往室中取出以授帝,帝援弓发丸,果得中二小鸟。正娱乐间,不知已有他监报于太后,太后命监问讯,孰敢以弹弓献帝,导为淫乐。小太监闻之色变,知不免乃自投于海子中以死。太后闻之,犹罚其他监视者数人,或笞或苦差,无一免者。自是帝有所命,内监充耳不闻矣。    
    日本某军官,庚子联军入京时,曾任军事,驻京数月者也。自言管领乾清宫一带地,捕获一内监,拘禁之。询以连年太后待帝情状。能举一事者,予以银币一枚,否则杀无赦。内监乃曰:“宫内承值,向分班次,数月或数日一易。予辈固不能常帝后之侧也。故予自戊戌冬季至己亥秋间,仅入值五次,又以位分卑,不能窥见个中真相,然有二事常映于脑中者,至今犹耿耿不忘。”一日大雪,太后方居慈宁宫,帝在瀛台,约日禺中时,太后忽命内监携狐裘一袭赐帝。谕曰:“尔可为帝言,老佛爷念万岁爷寒冷,得此裘当温暖。今日虽大雪,正吉日也。此裘钮扣皆系金者,乞万岁爷注意。”又曰:“下二语须继续言之,俟帝答何语,归以报予。”内监领命以裘进,如太后旨。帝曰:“吾知之。”内监仍续言不已,至于十数,帝怒曰:“吾已知之,尔可归报太后,太后欲吾自死耶,此必不能也。朕得裘方庆温暖,钮扣金则金耳,于朕何与!”某复命。太后闻之色顿变,意不怡者累日,自是见上色愈厉,防闲愈密矣。此一事也。……    
    己亥冬,太后与左右密谋废立,意既定,遂先以溥幔伦谒茫途葳:笤诖饶俚廴耄在局J⑵皆唬骸叭暌馊艉危俊钡圻凳自唬骸按怂卦敢病!碧笤唬骸叭昙仍钢律纱粟!毙薪⒉迹砸眩谑桃灾毂式龅壅章家煌āZ唬骸半蕹辶淙氤写笸常龀谢侍蟠沽毖嫡笄诮袒澹尴肝抟拧e是渍螅适奔瑁剿颊穹芡贾危幢ù榷鳌<匆匝龈蹦伦谝慊实鄹锻兄亍D俗陨夏暌岳矗逦ズ汀J蠓薄J庇荽噪狻N┠钭谑抑林兀耙延蹩一侍笱嫡荒暧杏唷k薰芪纯蹈矗继匙诿碇畲箪耄豢饲仔小V底仁笔录枘眩黾罟捎抢汀2诲叵疽荩Ч。奘衬寻病>此葑嬷频拊熘枘眩羁治鹂烁汉伞G胰爰讨酰罨侍筌仓迹闺奚谢首樱闯屑棠伦谝慊实畚谩M诚邓刂廖卮蟆S撬技按耍薜刈匀荨V畈『文芡迷龠悼沂ゴ龋徒谧谑抑猩骷蛳土迹伦谝慊实哿⑺茫晕创笸持T偎目仪螅济筛┰省R远嗦薅丝ね踉劁糁愉喏Q继承穆宗毅皇帝为子。钦承懿旨欣幸莫名。谨敬仰遵慈训,封载漪之子为皇子。将此通谕知之。”此等伤心之文,为历史所仅见。谕中不独使自言甘心引退,且以其死刑明告于众,惨何如也!且又不得不谢圣母之恩。慈禧徒以一念之私,遂不惜加害于帝身,以期达其志。亦云忍矣。相传帝以朱笔勉录一过,色沮手颤,屡搁屡起,始能竣事。忽咯血不止,几晕仆于地,后恻然曰:“汝宜保重。”盖此时后亦良心发现,不复能举其傲狠之盛气以临之。向之刘季逑之幽唐昭宗,陈敬则之逼齐末帝。殆又有过。虽无属毛离裹之亲,而名分上乃系母子,亦觉良心上太过不去。呜呼,忍哉!旋太后命内侍以藤椅至,亲为整理枕褥。扶令上舆,若不胜其慈爱者。此皆慈禧诡诈欺人之术,掩饰愚人耳目者。及帝既回瀛台,而太后之颜色复变矣。翌日,立嗣之诏遂下。    
    《十叶野闻》卷下


第一册(4)德宗光绪载湉(1871—1908)(9)

    剥夺笔谈自由    
    光绪既被西后之虐禁,不得与臣工交语,其近支王公,亦无敢私谒者。帝乃久喑思语,秘置一小箱于南书房中,私与其弟醇王书,令彼此以书面交换。通信钥匙,则二人各一。外人不得开之。其书面大抵言外间琐屑事,以此笔谈而已。此事后亦为西后所知,怒而禁止。此后并此笔谈之自由,亦剥削矣。    
    光绪逝时,有人见其病室中陈列极陋,睡一大床,安置北京泥土火炉,裱糊之壁纸破裂霉烂,盖下等百姓家所居也。    
    《述庵秘闻》    
    遗闻琐记    
    驻跸太原多日,上仍求独归议和,太后及诸臣坚持不放。其实,是时早归,赔款之数可少,而外人所索保险之各种条件,皆可因倚赖圣明,而无须提出。公论昭然,怀、愍、徽、钦之祸,万万不容拟议,其理至显,而诸人因识见腐陋,不知此者十之九,明知而徉为不知者十之一,此十之一则为太后、荣、王、岑诸人也。时岑幕中有张鸣岐者,年少锐敏,力劝奉皇上回京,收此大功,岑词穷而不语。岑春煊素以夤缘太监得慈眷,至是因力主幸陕,得升陕抚,与袁世凯宠遇不相上下。高欢、宇文泰分道扬镳,非偶然也。    
    《德宗遗事》    
    其二    
    回銮未数日,大臣即议筹款建正阳门楼。皇上曰:“何如留此残败之迹,为我上下儆惕之资。”而太后以诸臣之议为是。月余太后即召外优演剧,外城各班名伶皆与焉。    
    故事,太后观剧开场之先,必皇帝华兖先入后台,出自上场门,作优伶式,环步一周,以表莱彩娱亲之意。其制不知始自何年。至此次入台,上羞之,小语曰:“这是何等时光,还唱得什么戏。”小阉怒曰:“你说什么!”上急求曰:“我胡说,你千万莫声张了。”嗣后太后频邀各国使馆妇女游园观剧,改变其防避外人之态,以掩纵拳之迹,于政务则专外观,腆然自大,而皇上益不得发言矣。    
    《德宗遗事》    
    八字空言    
    上虽久知韬晦,而英锐之气往往不能自抑。王士珍之补副都统也,上曰:“你这要与旗人共事了,他们都糊涂哇。”袁世凯之留京议订宪法也,上冷语曰:“你的心事我全知道。”袁不敢对。八字空言,耐人寻味。适足激成勾结乱党之决心,凡此等处实太后所阴喜也。    
    《德宗遗事》    
    西狩前后    
    前记珍妃事,引景善日记,妃称帝当留京一语,友辈或有以为疑。按当时德宗实欲留京,与妃意合,在当时不失为一策,则无可疑。曩瘿公既为《庚子国变记》,酬鸣又为书后一篇,有云:忆扈从某官云,西后自出险,恒语侍臣云,吾不意乃为帝笑。至太原,帝稍发舒,一日召载漪、刚毅痛呵,欲正其罪。西后曰:“我先发,敌将更要其重者。”帝曰:“论国法,彼罪不赦,乌论敌如何。”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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