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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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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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相传潘玉儿的一个琥珀钏,就值价一百七十万。潘玉儿宫中的器皿,皆纯用金银。内库所贮的金银不够取用,就向民间收买。一时间金银宝物,价昂数倍。萧宝卷令京邑的酒租,折钱为金。潘玉儿也任情挥霍,不知节省,今天要这宝,明天要那珍,驿道上供使络绎不绝。每当萧宝卷与潘玉儿出游。萧宝卷令她乘舆先驱,自跨骏马随后甘愿为奴。 
潘玉儿的父亲潘宝庆,因妃得宠,赐第都中,萧宝卷呼他为阿丈。游至宝庆家,潘玉儿亲为调羹,躬自汲水。安排既就,萧宝卷便与潘玉儿并坐取饮,茹法珍、梅虫儿等依次列席,不分男女上下,恣为欢谑。还有阉人王宝孙,年仅十余,生得眉目清秀,好像处女,萧宝卷号为伥子,非常宠爱。潘玉儿也对他另眼相看。王宝孙巧小玲珑,常坐在潘玉儿膝上,一同饮酒。至夜深还宫,王宝孙在御榻旁留寝,因此恃宠生骄,渐得干预政事。甚至矫诏控制大臣,如梅虫儿、王I之等幸臣,对他也有惧意。王宝孙有时骑马入殿,诋诃天子,萧宝卷也不以为意,依旧日夕留侍。 
从前世祖萧赜筑兴光楼,上施青漆,萧宝卷讥笑武帝太笨,便在楼上覆用琉璃,不料永光二年八月,萧宝卷挈潘玉儿等夜游,还没有还宫,宫禁起火,毁去房屋三千余间。因为宫门夜闭,外人非奉敕令,不敢擅开,等萧宝卷闻火驰归,传谕开门,宫内已付诸一炬。宫女太监烧死无数,萧宝卷也不禁叹息。 
当时宫中嬖幸,皆号为鬼,有个叫赵鬼的能读西京赋,向萧宝卷进言说:“柏梁既灾,建章是营。”萧宝卷就大起芳乐、玉寿等殿,用麝香涂壁,刻为装饰,穷工极巧。其玉寿中做飞仙帐,四面绣绮,窗间尽画神仙。据《南齐书》记载:“玉寿殿刻画雕彩,居香涂壁,锦幔珠帘,穷极纨丽。”工匠彻夜修建,萧宝卷搜剔佛寺,见有玉石狮象,便运入新建的宫殿里,充作点缀。庄严寺有玉九子铃,外国寺佛面有光相,禅灵寺塔诸宝珥,皆剥取来用作宫殿的装饰。萧宝卷凿金做莲花,遍贴在地面上,命潘玉儿裸足徐行而过,花随步动,弓弯纤小,腰肢轻盈。萧宝卷从旁称羡说:“这真是步步生莲花啊!” 
崔慧景叛乱,豫州刺史萧懿入援,平乱后萧懿拜为尚书令。萧懿的二弟雍州刺史萧衍遣亲吏虞安福入都对萧懿说:“兄一举平贼,功高震主,就使遭际清时,尚或难免,况在乱世,怎能自全!计不如勒兵入宫,行伊、霍故事,却是万世一时的机会。否则仍表请还镇,托名拒虏,内畏外怀,谁敢不从!若放弃兵权,徒縻厚爵,高而无民,必生后悔!”萧懿摇首不答,长史徐曜甫也从旁苦劝,又不见从。茹法珍、王I之等忌惮萧懿的威权,密语萧宝卷:“萧懿将反叛,恐陛下命在旦夕。”萧宝卷矍然起座,命茹法珍设法除去萧懿。 
徐曜甫得知消息,劝萧懿出奔襄阳。懿慨然道:“自古皆有死,岂有叛逃的尚书令么?”茹法珍持敕赐毒药。萧懿毫不流连,临死前还告诉茹法珍提防萧衍,然后饮药自尽。可谓愚到极点。 
萧宝卷派人袭杀萧衍,萧衍早有准备,于是起兵直指建康。一路上乘胜长驱,许多刺史太守都从了萧衍。 
而萧宝卷却撤了阅武堂,改造芳乐苑,恣意奢淫。苑中山石,概涂五彩。听说民家凡有好树美石,一概毁墙撤屋,移置御苑间。在池水边筑楼榭,叠石成楼,在山壁间筑房,墙壁俱绘着裸体男女,做猥亵状。又在苑中设立店肆,使宦官宫妾,共为商贩,潘玉儿为市令,萧宝卷自为市吏录事。遇有买卖争斗等,都由潘玉儿决断,应罚应笞,全由潘玉儿一人做主。萧宝卷若有小过错,潘玉儿辄上座审讯,罚萧宝卷长跪,甚至加杖。萧宝卷乐受如饴。开渠立埭,萧宝卷亲自引船,埭上设店铺,他坐在里面屠肉。都下有歌谣云:“阅武堂,种杨柳,至尊屠肉,潘玉儿酤酒。”萧宝卷听到歌,愈觉得意,待遇潘玉儿,与孝子相似。潘玉儿生了一个女儿,不幸百日夭殇,萧宝卷穿上孝服,内衣都为粗布,半月不听音乐,不食荤腥。 
潘玉儿父亲宝庆,与诸奸邪小人勾结在一起,将富人诬为罪犯,所抄没的家产都占为己有。而且一家被诬陷,往往祸及亲邻。萧宝卷对此概不过问。他生性好淫,虽然畏惮潘玉儿,还不免与其他妃子觑隙交欢。若为潘玉儿听到,辄召入萧宝卷加以杖责。嬖臣朱光尚,自言能看见鬼神,日引巫觋,哄诱萧宝卷,萧宝卷迷信益深。 
一天萧宝卷出游,人马忽惊,便回头问朱光尚怎么回事,朱光尚诡词道:“看见先帝_目,不许陛下经常出游。” 
萧宝卷大怒:“鬼在何处?你快导我前去,我去杀了他!”遂拔刀促行。 
朱光尚无法,只得领他寻鬼,盘旋了好几次,才诓说鬼已遁去,萧宝卷用菰草缚为先帝的形状,北向枭首,悬在苑门。 
对萧衍的起兵,萧宝卷视若寻常,仅准备了应付百日的粮草,他对茹法珍说:“待叛众来至白门,朕当与其决战!”不久萧衍军已到都城近郊,萧宝卷这才聚兵议守,赦免囚徒以充配军役。萧衍挥兵直上,一经接触,萧宝卷全军瓦解。萧衍进入石头城,令诸军围攻六门。萧宝卷烧了门内的营署,驱兵民尽入宫城,闭门自守。萧衍筑起长围,把他困住。 
萧宝卷将城中军事悉委托茹法珍主持,此时兵甲尚有七万人。萧宝卷与黄门太监及后宫妇女,在华光殿摆开阵势,萧宝卷佯作败状,在地上僵卧,令宫人用木板抬走,号为厌胜。他又跨马出入,用金银为铠胄,饰以孔翠,昼眠夜起,仍像平时一样。听到外面的鼓噪声,萧宝卷披大红袍,登景楼上,遥望外兵,流矢几及足胫,却也不畏惧,从容下楼,只派遣朱光尚祈祷神仙求福禳灾。 
茹法珍发兵出战,一再败还,请萧宝卷发库银犒军,以振作士心。萧宝卷道:“叛贼又不是仅对付我一个人?怎么向我要东西!”宫殿后堂贮有数百具大木头,法珍欲移作城防,萧宝卷说留此造殿,不得妄移,并让工匠雕镂杂物,务求速成。 
时已残冬,萧宝卷在含德殿中,与潘玉儿等彻夜欢饮,仍然是笙歌杂奏,美女环佩如云。却不知萧衍已在内应的带领下直趋含德殿。萧宝卷突闻兵入,趋出北门,欲还后宫,谁知宫门已闭,宦官黄泰平用刀刺萧宝卷膝盖,萧宝卷痛极倒地,外兵驰入,手起刀落,将他劈作两段。萧宝卷年才十九,在位仅三年。 
茹法珍、梅虫儿、王宝孙、王I之及妖艳淫靡的潘贵妃,被拘系狱中,听候萧衍发落。萧衍追废涪陵王萧宝卷为东昏侯,太子诵为庶人。杀茹法珍、梅虫儿、王宝孙、王之等诸奸臣。萧衍不忍杀顾盼倾城的潘玉儿,意欲留侍巾栉。与领军王茂商议此事:“这女人促成东昏侯恶政的罪名实在深重,虽然应该加以处刑,但杀了她实在可惜,若是将之纳入我的后宫中是否可行?”王茂说:“亡齐乃是此物!若留居宫中,必然不祥。”萧衍便打算将潘玉儿缢死。将领田安乞求将潘玉儿为妇,潘玉儿对萧衍说:“昔者见遇时主,今岂下匹非类。死而后已,义不受辱。”自缢而死,死后形状洁美如生。苏东坡《和杨公济梅花》曰:“月地云阶漫一尊,玉奴终不负东昏。” 
中国的国粹“三寸金莲”,其典故从潘玉儿一双柔弱无骨的美足而来。对美足的欣赏渐渐成了后世的流弊。虽然潘玉儿不曾缠足,但后世妇女为追求那种回旋凌云之态,遂以帛裹足,屈作新月状,直到“起来玉笋尖尖嫩,放下金莲步步娇”。恐怕潘玉儿没有想到就是自己的一双秀足,既赢得了君王的无比宠幸,又让她命赴黄泉。 


  

 


第46节:北魏宣武帝后宫血案频发

北魏宣武帝(483~515年),即元恪。或称拓拔恪。北魏皇帝。公元499~515年在位。鲜卑族。孝文帝次子。太和二十三年(499年)即帝位,时年十六,由咸阳王元禧、尚书令王肃等六人辅政。景明二年(501年)亲政。疏远宗室,委事外戚。在位期间,朝纲不振,财力日乏,政治腐败,崇盛佛教。吏部标价卖官,贵戚生活奢侈。卒谥宣武帝。庙号世宗。 
有一句谚语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的是世事难以预料,一个本来胜券在握的人却很可能忽然掉落到无底的深渊,在南北朝时北魏宣武帝元恪的后宫就发生了嫔妃因争宠而互相残杀的一幕。 
北魏是鲜卑人建立的国家,宣武帝元恪本来复姓拓跋,因为当年孝文帝过于偏激地倾慕汉族文化,将鲜卑的姓氏全部改成了汉族的单姓。元恪在太和二十三年即位,当时只有十六岁。 
皇后于氏出生在高门世家,她的父亲是太尉于烈的弟弟于劲。元恪开始亲政的时候于烈是领军,很受元恪的信任。因为当时还没有立皇后,于烈就暗中让左右心腹对皇帝吹风,说于氏如何的绝色。那些人说了一次元恪还不以为然,只是一笑置之。然而三番五次地在元恪的耳边提起于氏,元恪也很好奇到底这个女子有多美。更有几个舌头长的干脆劝元恪将于氏纳进宫里作嫔妃,他们说:“陛下现在身边的美女若和于氏相比就像泥沙比珍珠,都成木雕纸糊的了。”他们的三寸不烂舌吊起了元恪的胃口。他便下旨将于氏召进皇宫里册封为贵人。 
等到见了于氏,元恪多少有些失望,因为于氏虽然长得美丽,但决称不上什么天姿国色,后宫里的美女比她美艳的随手都可以拢一大把。于氏时年十四岁。世上的女子分两类,一类是初次见面让人失魂落魄,称得上惊艳之美,但是时间长了越来越寡味;另一类是初次看见觉得相貌平平,但是特别耐端详、耐寻味,她的魅力是从里向外地刺穿你一生的岁月。于氏恰恰是后一类,所以她在宫中得到了元恪的宠爱。 
后来元恪对那几个当初极力推荐于氏的大臣由衷而发地说:“你们真是有眼光!”那几个大臣腿肚子直哆嗦。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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