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系列-选择突破口(师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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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系列-选择突破口(师东兵)-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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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上反击罗瑞卿这些人的错误的。能不能改,就看你们批判的结果了。林彪同志有什么话,也可以讲一讲。”林彪只讲了一句:“坚决照毛主席的指示办,在突出政治这个原则问题上,我们是绝对不能动摇的。”在解决罗瑞卿的问题的材料上,毛泽东又于十二月八日批示:“那些不相信突出政治,对突出政治阳奉阴违,而自己另外散布一套折衷主义(即机会主义)的人们,大家应当有所警惕。”是的,毛泽东这个时候已经考虑成熟,一场蓄谋已久的革命方案悄悄地开始实施了。

 

在毛泽东看来,人类社会是一个不停地革新和斗争的过程,社会矛盾和人类斗争永远不会停止。在有阶级存在的社会里,阶级斗争贯穿在整个历史过程里。

 


第二十四章 一山二虎

 

'毛泽东关于《海瑞罢官》的谈话,引发了一场大纠纷……'

 

刘少奇看到田家英送来的《毛主席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关于哲学的谈话》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以后了。他打电话把田家英叫了过来,一块和他研究这篇谈话。刘少奇看得很仔细,在认真地品味着毛泽东的话:“这一期哲学研究(指一九六五年第六期工农兵哲学论文特辑)我看了三篇文章。你们搞哲学的,要写实际的哲学,才有人看,书本上的哲学难懂,写给谁看?一些知识分子,什么吴晗啦、翦伯赞啦,越来越不行了,群众对他们很有意见。现在有个孙达人的,写文章针对翦伯赞所谓封建地主阶级对农民的‘让步政策’进行了批判,我看批判得好。在农民战争之后,地主阶级只有反攻倒算,哪里有什么让步?地主阶级对太平天国就没有什么让步,义和团先‘反清灭洋’,后来又变为‘扶清灭洋’,这才得到了慈禧的支持。清朝被帝国主义打败了,慈禧和皇帝逃走了,慈禧就搞起‘扶洋灭团’来。《清宫秘史》有人说是爱国主义的,我看是卖国主义的,是彻底的卖国主义的。为什么有人要说它是爱国主义呢?无非认为光绪皇帝是个可怜的人,和康有为一起开学校,立新军,搞一些开明的措施。这些都是现象,没有看到本质。”

 

刘少奇看到这里,问田家英:“毛泽东同志没有讲是谁说《清宫秘史》是爱国主义的吗?”得到田家英否定的回答后,他沉思了一下,说:“我记得他已经好几次讲过这个问题了,是一般地讲讲,还是另外有什么所指?这个问题你要注意一下。毛泽东同志对文化方面的争论是抓得较紧的,主要有江青在那里叨咕。”刘少寄想了想后,又问:“这一次他没有提到他那九篇文章的事情?”田家英说:“好像略微提了一下,是对陈伯达和关锋同志讲的,说是那九篇文章暂时不发了,等他死了以后让别人来发吧。”

 

刘少奇点点头说:“那就等着他死了再说吧!”然后,继续往下看:

“希望搞哲学的人到工厂和农村去搞几年,把哲学体系改造一下,不要照过去那样写,不要写得那样多。南京大学一个学生,出身农民,学历史的,参加了四清以后,写了一些文章,讲历史工作者一定要下农村去,登在南京大学学报上。他作了一个自白,说:我读了几年书,脑子里连一点劳动的影子都没有了。这话说得很透彻呀,值得深思呀!在这一期南京大学学报上,还登了一篇文章,说道:本质就是主要矛盾,特别是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这话我也没说过,但是这话是很有道理的。现象是看得见的,能够刺激人们的感官。本质是看不见的、摸不着的,本质隐藏在现象的背后。只有经过调查研究,才能发现本质,本质如果能摸得着,看的见,就不需要科学了。所以,我们要逐渐的接触实质。在农村搞上几年,学点农业科学、植物学、土壤学、肥料学、细菌学、森林学、水利学等等,不一定翻大本子、小本子,有些常识就好。现在这个大学教育,我们怀疑。从小学到大学,一共十六、七年,二十多年看不见稻、粱、菽、麦、黍、稷,看不见工人怎样做工,看不见农民怎样种田,看不见怎样做买卖,身体也搞坏了,真是害死人了。”

 

看到这里,刘少奇说:“毛泽东同志这个意见和感觉是正确的,我们在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怎样解决呢?我考虑了再三,是要从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上来考虑。实际上,这两种制度是结合在一起的,既是劳动制度,也是教育制度,农村办半耕半读学校,城市办半工半读学校,彻底地解决一下我们现在教育制度的弊端。”田家英说:“主席在谈话中可是没有提到你的两种教育制度和劳动制度的问题,反而讲了一些其他的话。”刘少奇警惕地问道:“什么话?”

 

田家英迟疑了一下,说:“他说你是在建立你自己的思想体系和理论体系,可以独立称王了。”刘少奇故意漫不经心地说:“他是在开玩笑,他和我当面也这样讲过。”于是,他们继续往下看毛泽东的谈话:“我会给我的孩子说:你下去学跟贫下中农说,就说我爸爸说的,‘读几年书,越读越蠢。请叔叔伯伯姐妹兄弟做老师,向你们来学习’。其实入学前的小孩,一直到七岁,接触社会很多。两岁学说话,三岁哇啦哇叽跟人吵架,再大一点就拿着小锄头挖土,模仿大人劳动,这就是观察世界。小孩子已经学会了一些概念。他家的那条黄狗就是具体的。狗是个大概念,黑狗黄狗是些小的概念。人这个概念,已经舍掉了许多东西,男人女人不见了,中国人外国人不见了,革命的人和反革命的人都不见了,只能看到具体的‘房子’;天津的洋楼,北京的四合院。我看大学的教育应该改革。上学的时间不要那么多,文科不改造不得了。不改造能出哲学家吗?能出文学家吗?现在历史学家搞不了历史,要搞就是帝王将相。戚本禹的文章《为革命而研究历史》写得好,缺点是没有点名。姚文元的文章(指《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好处是点了名。但是没有打中要害。”刘少奇问:“这个姚文元,近些年来非常活跃,写了不少东西,你对他了解吗?”

 

田家英说:“他是张春桥推荐给毛主席的,我知道毛主席单独地会见过他几次。详细情况就不了解了。但是张春桥这个人可是有问题的,过去写过许多有问题的文章……”刘少奇转过脸来,问道:“你有根据吗?”

 

田家英说:“我带来其中的两篇。”说完从文件包裹取出两篇张春桥早年写的文章,一篇是一九三八年三月发表在汉口出版的《战地》杂志第一卷第一期上的《韩复渠》,另一篇是一九三六年三月十五日发表在《大晚报》副刊上的文章《我们要执行自我批判》。

 

刘少奇问道:“你认为张春桥的文章里有什么错误吗?”田家英说:“《韩复渠》这篇文章里的错误主要是替国民党反动派辩护……”

 

刘少奇放下毛泽东的谈话记录,先看起张春桥的这篇文章来:

“去年,上海文艺界的同志们集体的写过一册小说:《华北事变演义》。在里面,我把韩复渠写成一个对抗战有决心的人,我也就在这种信任底下,回到山东。当然我更相信的是山东的民众。但是,我错了:韩复渠使山东落在敌人手里。

“我是了解韩复渠这个人的。他脑子里很复杂,有时候是农民的天真,有时候是腐烂与愚蠢。本来他是从农村出来的人,‘老粗’,很天真的;加上以后生活给他的思想,就成了这样:他很简单也就很容易地上了敌人的当。并且一直上当到底。

“有一件事情表现出他很天真,一种农民的习气很像苏联的英雄却派也夫同志(即夏伯阳)。不过,却派也夫同志得到了正确的领导,而韩复渠没有得到。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一个济南师范的学生酒醉以后闯进山东省政府,要见韩结果被韩打了一个嘴巴。第二天,韩复渠把济南师范校长找来,‘进行谈判’,认为自己是错了,‘心里很难过’。要这位学生打他一个耳光。不然,就得接受韩复的二百五十块钱。(在山东打嘴巴叫做二百五。)这就是他原来的面目。学‘施公’‘包公’的‘私访’,自称‘韩青天’,是这一根本性的发展。所以,他可以用很多钱征求飞檐走壁的人才;相信梁作友那样的人了;相信相面的,自己也给人相面,所以常常闹很天真的笑话,遇到复杂的环境就头晕脑涨,也就因为这样,他上了日本帝国主义的当。——当然,还有许多别的因素促成的……”

 

刘少奇看不下去了,不耐烦地说:“这就是张春桥的错误文章?这里面有什么错误?你们对历史了解吗?我对韩复渠可是比较了解的,他就是像张春桥所讲的那个样子嘛!你呀,头脑太简单,拿上这样的东西能够把张春桥整下去吗?不能!”

 

就在刘少奇要把他的材料收起来时,田家英急忙说:“就算这篇文章不算大问题,还有哪!张春桥被鲁迅臭骂过,被鲁迅反对过的人总不能说是好人吧。”

 

“那也不一定!”刘少奇说,“那还要看一看鲁迅是怎么骂的,是否骂的有道理,也要看被骂的人现在的表现情况如何,总之要具体地全面地分析,而不能说风就是雨。”

 

田家英说:“一九三六年三月五日,张春桥化名狄克在上海《大晚报》副刊《火炬》上的《星期文坛》抛出了题为《我们要执行自我批判》的反动文章,矛头指向了鲁迅先生。张春桥在这篇反动文章里大肆鼓吹‘建立了国防文学的路线’,并且提出‘我们要建立国防文学,首先要建立更为强健的批评!’这就是要发动对鲁迅的围攻,来执行所谓‘国防文学’的路线。一个月后,鲁迅写了《三月的租界》一文,尖锐地揭露和批判了张春桥,讽刺根本没有去过东北而‘留在租界上’的张春桥,对东北抗日斗争的情况‘却知道的不够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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