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BY:落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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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BY:落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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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你去理发了?”

  “酷不酷?”他得意洋洋地侧头摆个造型:“看这边,长一点。”再侧向另一边:“这边,短一点。”

  “这是干吗啊?”

  他的眼睛弯了起来:“于文乐啊。”

  他怎么能跟于文乐比呢,他比于文乐帅多了!

  这时候后面有人喊我:“瞿洋!”

  

  小攻:

  我和小瞿洋一块回头。

  那个从BMW里走出来的人分外眼熟。

  怎么能不眼熟?小时候他还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求我带他一起玩呢,不过,稍大一点后,他就不怎么看得起我了。

  看不起是对的,瞧瞧这小子现在,混得多人啊。他扫了我一眼,立即就把目光移开了,看样子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当哥的。

  罢了罢了,他装成不认识我,我也就装成不认识他吧。

  

  小受:

  上车之后吕择问我:“你说的像我的那个人,就是他吧?”

  错!是你像的那个人。我在心里默默地纠正。

  许享就像是个幻想,而他,则相对现实。

  当他和许享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时,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我知道这样说很对不起他,但在我心里它只能是像许享,很像许享,极其像许享,却永远也不是他自己。

  我不说话,他也不言语。在这个沉默地有些压抑的空间里我越想越心烦意乱,我说你让我下车。

  

  我一个走在白雪皑皑的新年,一直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直到吕择的车横在了面前才抬头,这才惊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那一瞬间我觉得委屈,荒唐,挫败。

  而昏暗的背景下那个人明亮深邃的眼睛,突然就和印象中的许享完全重合。

  可他为什么就不是许享?我为什么就不能把他当做许享?

  

  我还是坐回了他的车子里。他载我回去,一路沉默。

  下车的时候我看见了小区门口的许享,他正盯着我看,眼神奇怪。

  我低着头走过去,果然,他问我:“小瞿洋,你怎么总和吕择在一块啊?”

  这绝对是我人生中最不幸的一个新年。

  

  小攻:

  小瞿洋愣了一下,接着向前走几步,在那些好看的花花草草前面蹲下来:“这些都是你买的?”

  “养眼吧?”我告诉他,是看门的大爷给的。我在这儿等着天虎哥回来跟我一块往上搬。

  他干脆蹲在那儿不吱声了。我有点郁闷,这小子也不是特别有眼色嘛。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冷幽幽冒出来一句:“你不知道,我是一个G呀。”

  我的内心在短短十几秒内经历了从波涛澎湃到风平浪静的巨变。

  唉,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澎湃个鸟啊。也就一边看看就得了。我看着小瞿洋,他垂着眼睛蹲在那儿,路灯一照,跟副画似的。真是越看越顺眼。

  你妈的姚天虎,我有点恨你了。

  我正涿磨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他说:“我帮你把花搬上去吧。”

  哎呀小瞿洋你不要表现得这么完美,害我都有非分之想了。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小瞿洋是个G;小瞿洋和吕择在一起,那不就表示,吕择他也是一个G?

  真是家门不幸。

  

  小受:

  许享还是会对我笑,还是会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看着他的时候,我会觉得轻松,本来以为永远也无法启口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那天晚上他并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不好。

  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知道,我是多么感激他当时的沉默。

  我终于可以坦然面对一些事情,但有些事情或许永远也改变不了。

  我喜欢的人,他叫许享。现在喜欢,以后,也许会一直喜欢下去。很可能他一辈子也无法对我有相同的感情,可我依然希望能离得他很近,做朋友也好,做小弟也罢。

  以前看电视总觉得这样的人是傻是无聊,可在他面前,我也变成了一个无聊的傻子。

  

  小攻:

  我现在看着小瞿洋就觉得特别亲切,你看,他也叫瞿洋,他也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他还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有那么些关系,这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再加亲了吧。

  我跟他谈心:“小瞿洋,你跟吕择是怎么认识的啊?”

  他一下子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啊?”亏得我反应快:“老是听见你站在门口这么叫,也不知怎么的就给记住了。”

  我说得比真的还真。

  小瞿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神都不灿烂了。明显他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真是,不好意思什么呀。难得我还兴致勃勃想和他说说我和瞿洋的当年呢 。

  

  8

  小受:

  过完年我开始着手找工作了,在这一点上我还是颇有自信的,从去年开始就有好几家大企业在向我招手。我只有一个要求,留在这个城市。

  最终我选择了东恒集团。这是一家以生产高科技电子产品为主,并且在房地产和海洋生物研究方面都业绩不俗的大型企业。

  当我站在东恒总部宽敞阔气的大厅时,我觉得上天总是以一种微妙的方式来显示他的公平,我的感情一塌糊涂,他就在这方面给我以补偿。

  有个干练的女孩把我带进销售部,她向众人介绍,这是我们新来的销售策划副总监。

  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这女孩是在预测我几年之后的职业生涯发展吗?那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说得如此一本正经啊。

  我提醒她,我应聘的是销售策划。

  她给我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告诉我副总裁有请。

  来到十一楼,推开副总裁办公室的门,我看见了一个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

  “吕择!是你!”

  那人淡淡地对我一笑。他逆光而坐,显得眼睛,特别深。

  没什么可问的了。副总监的事一定是这位副总裁大人一手操办的。可我不喜欢这样的方式,我自己的能力,我不想假以他人之手来证明。不论通过什么方式!

  我说收回你的副总监,我情愿一点一点本分地干起。

  他盯着我:“你又在和自己过不去了,瞿洋。”

  我语塞。

  “我看过你以前给别的企业做过的策划,你完全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试试吧,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知道,我没办法对着那样的一双眼睛说不。

  

  其实我很想问问他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引起了他的兴趣,我的脾气不算好,做不到善解人意,在他面前的表现更是不用提。可是反观我自己对许享的感情,不是一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小攻:

  最近天虎哥家里越来越有热闹非凡的趋势,从里头结识的哥们都相继出来了,这儿就俨然成为了聚点。我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外头,所以免不了总是要和兄弟们打照面。今天新回归的黄大哥拎着家当推开门一瞅:“嗬!我看这地方应该取名叫渣子洞了!”

  我说黄XX你XX的怎么那么晦气,盼点好行吗你。

  众人皆笑,许享你跟着姚天虎这种渣子中的渣子还盼好,下辈子把你!

  这就不对了,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还是应该有的嘛。我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另一位老大级的人物说,许享你清高什么啊,放下扫把跟着我们做生意才是正道!

  天虎哥蹭地站起来,手指几乎戳到他的鼻子上:“我操你妈!”

  这下有看头了。

  

  小受:

  我站在许享家楼下,反复思量着找了工作想请他吃顿饭这个理由是否妥当。这时我听到粗野的骂骂咧咧的声音,许享嬉皮笑脸地搂着一个黑汉子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行了行了大哥你也别当回事了,天虎哥就是那个脾气……”

  “我操!”

  “行了!要说大哥你也不够厚道啊,拉我下水。地球人都知道,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许享啊许享,”那人叹息着打量他:“你上辈子欠姚天虎什么了?你替他蹲了十年的牢,现在还什么都向着他?”

  我的脑袋轰地一声。

  

  送走了黑煞神,他回过头来招呼我:“小瞿洋,你杵在这儿干什么?”

  我呆呆地盯着他:“你替姚天虎,做了十年的牢。”

  “咳!”他一扬手,“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心甘情愿。”

  许享许享,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小攻:

  看着小瞿洋就像看着阳光下的花一样,跟我那乌七八糟的生活圈子完全是两个世界,叫人心里舒服。我说小瞿洋你陪我坐会儿吧,让我静一静。

  其实我有好多心事,多到我自己都想不过来,所以干脆也就不想。但这并不表示它们不存在,被什么一刺激,那些东西就隐隐约约地冒出个尖儿,搅得我心乱如麻。

  我问小瞿洋你今年多大。他说,二十二岁。

  我二十二,不,比二十二小一点的时候多自在啊,什么都不用操心。时光要是能倒流,让我再享受几天那样的好日子,一天折一年我也愿意。

  

  等人都散尽了我回去,天虎哥坐在暖气边捧着个茶杯发呆。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他像是个做生意的,不由失笑。

  他抬头看我,我连忙说,你放心吧,我对做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你也悠着点。

  “不是多大的事,我有分寸。”

  问题是他从来都不知分寸为何物。就说当年我们在里面那次,说好了吓唬吓唬矮墩,我按住那厮的手腕,他还不是一板砖下去就把人家的手给废了。

  我如今已是而立之年,早已经过了那种盲目的英雄崇拜的年纪。但我和天虎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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