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 作者:金唐(晋江高积分vip2013-04-05完结,宫廷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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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 作者:金唐(晋江高积分vip2013-04-05完结,宫廷侯爵)-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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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是来探病?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裴湛随即跪了下去,心知他此次前来并不是这样简单,愈加小心谨慎起来,“臣弟……”
  沣帝猛然打断了道:“住口!你要真是拿朕当自己的兄长,又为何叫朕如此失望?”他说着回转过身来,垂眼扫视跪在地上的人。
  圣怒难消,静了片刻,他才又低冽着开口质问道:“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信先帝驾崩前将皇位传给了朕?”
  “是不是从来都藏着狼子野心?”
  作者有话要说:** 好抽!!!!!!!




☆、114形势诡

  裴湛那身形反应好像是听了这话十分的震惊;他稍有迟疑后,低沉着声音讶异道:“皇上……何出此言?”
  沣帝一开始并不回答他这话;等抬起步子走了几步,才缓缓开口;“这些事情……大概你心知肚明;这天底下又哪有什么东西是密不透风的?”
  裴湛听了,心中咯噔一声,越发收敛起不敢大意,这人显然就是有备而来的了。然而;他在心中细细的想了一遍,回京都后他并未有任何动作,唯一的剖白心迹也就是昨晚在靖康宫……
  他暗中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继续低声开口道:“臣若是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皇上尽管惩处。”
  沣帝忽然略微俯□来,“做得不妥的地方?”他这尾音有所提高,像是在蕴藏了许多不快在里头。“你这哪里是做得不妥!”
  听了他这样说,裴湛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沣帝此番来并不是为了他所想的事情。他原本有几分不确定是不是惜桦太妃去告密了,而此刻才有些释然。
  “好好军粮……”沣帝端着帝王架势瞧着跪在地上的男子,眸中没有丁点感情在里头。他一旦怒起,从来都是狠毒且不留情面,平日里待裴湛还有些虚情假意在里头,到如今他周身气势却是完完全全叫人不寒而栗了。
  “你给朕说说,到底是什么缘故,你要将那些军粮散给那些平民?”
  原来,这怒气的根本还是在于这件事情上。但是为了这件事情,裴湛早就是被削去了亲王之称,被下旨禁闭王府思过了。现在,怎么又是将这一记被掀过去的事情重新提了起来?
  “是臣弟……臣弟之责,没有能护住军粮。”裴湛低垂着头,越发压着声音说道,此刻他神情态度也皆是谦卑恭谨的。
  可沣帝哪里能听得进去他的辩白之话,越发觉得自己这个九弟心思难测,这些年都是被蒙蔽了。他不住打量了几眼,止不住的冷笑了起来。“老九,到现在你还说这样狡辩的话来?”
  “你这里头藏着的狼子野心,也只怕到了今日也只有朕一个瞧了明白!”沣帝愤怒难平,更是一脚踢翻了身边的一张木凳,那凳子嘭嘭的翻倒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了下来。
  “你有今日的一切,哪个不是朕有意优待你?朕不舍得你去那些苦寒的边地,独独留你在京都。可你的那些心思……哪里对得住朕对你的一片苦心!”沣帝说着越发气急,他这条条框框列举而出,确实是仁至义尽!可是……他这样做又真正存了什么心思,这天底下大约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臣并无……”
  裴湛这话还没说完,就遭了沣帝的打断。 “你到了现在还不肯承认?”
  裴湛低埋着头摇了摇,“臣不知皇上所说的是何事。”
  沣帝古怪的笑了几声,这气氛又一下子僵固了起来,他是天下之主,掌控着世人的生杀大权!
  “你到底是太叫朕失望了。”他将手捶在桌面上,口气中带着浓浓的寒心说道:“你散布的军粮可着实是笼络了一方人心啊……”
  裴湛跪在地上拧紧了眉头,张了张唇,神色却更加纠结,开口难辨。
  “如今,这潮州官员连同潮州百姓正纷纷上折子上万民书给朕,要朕免责于你呢!”说着,沣帝从宽大的袖中扔出了两份奏折的摔到了裴湛的面前。“你瞧瞧!这可是朕冤枉了你?”
  “而你又是不是心怀鬼胎!”
  裴湛目光落到那些字上头,苦涩着回道:“臣绝非有心丢失了军粮,更不会将军粮私自散发给潮州百姓。”
  “军粮之关系何其重大!若是没有了军粮,朕的军队要如何帮朕去歼灭宵小敌寇?”沣帝面上绷得铁青,越发压低了声音责骂道:“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去要败坏朕的军队?难道是因为……裴渠那个孽党?”
  沣帝终究是将心底最深处的疑惑源头给说了出来。
  “难道……你是要投靠裴渠?”
  裴湛这才抬起身子,不敢迟疑,目光澄澈的看着沣帝,没有半点虚色,“皇上,臣并没有此心。”他将这番话,说得无奈至极。
  然而,沣帝生性多疑,又岂是听了他几句否认就能打消自己心中不信的?“朕听说……当日在潮州城楼上……那逆贼曾经和你喊过话?”他如此询问时声音轻缓,好似在等待他来如实交代。
  “是。他当着两军的面在阵前喊了些胡话,臣……臣当即就拿箭去射落了他的战旗……”
  “你为何不直接射落他的脑袋?!”沣帝此时忽然拔高了声音,那双眼瞪得极大的望着裴湛,阴沉暴戾。
  裴湛心中苦笑,脸上却只能越发谨小慎微的回道:“是臣……失了准头。”
  他若是起了疑心,那裴湛做那人事情就都是值得怀疑的了。解释,也不过是徒然而已。
  这话,沣帝显然是不信的,他将视线转向了别处,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箭术,可是先帝手把手教的啊!朕还记得,你十岁那年随先帝去狩猎,第一只鸿雁就是你射下来的。”
  “皇上,臣弟若是要庇护那人,为何还会设下计谋折损他二十万大军?军粮被劫一事,恐怕是有人故意散播了谣言……”
  裴湛此刻再是沉着冷静,他手心中也不由得沁出细汗。
  “皇上,臣唯恐散播谣言之人别有居心。”
  “你是说……”沣帝挑着眉问道,他侧身去凝神思付,沉默了良久都未发一语。这屋子门窗都被关得死死的,显得有几分昏暗不明,更加是将沣帝的面容衬得难以捉摸。
  最终,沣帝侧转头瞥了裴湛一眼,“你起来吧。”他踱了几步,眉间也好像是藏着什么不知明忧烦。
  “你是朕九弟啊!”他忽然又如此悲怆的说了一句,那怀疑已有几分松动,“朕这些年……真是被这些亲兄弟伤透了心了。”
  他转头见裴湛还没有起身,仍旧是跪在那儿,竟然又是亲自去将他搀扶了起来,“你可不能和他们一样做出那些混账事情来叫朕寒心。”
  这话说得的再叫人动容不过。裴湛也低垂着头,轻声附和道:“臣不敢有违逆之心。”
  “罢了。”沣帝将手落在裴湛的肩头,最终用力捏了捏,“你这段日子就在府中好好养伤。”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裴湛后,他一撩起衣摆阔步走了出去。
  而裴湛在屋中看着那道离去背影行了一礼后缓缓的站了起来,眉目间渐渐也生出了几分决绝,京都留不得几日了。
  沣帝被人扶着上车辇时,近身伺候的老太监见他仍有郁结之色,却故意问道:“皇上不恼晏王爷了?”那太监姓徐,正是苏斥川的当日在宫中的师父,早就是宫里头的人精了。
  “去派人暗中盯着老九,府中何人往来一律来回禀朕。”沣帝面无表情的回看了那老太监一眼,转而是问道:“苏斥川何时能归?”
  “回皇上,他和驸马大约今日晚上就能到京都了。”
  沣帝点了点头,入了车辇中坐定了后才掀开车帘子对着外头吩咐道:“他们二人今晚一到京都就立即宣进宫来。”
  “奴才遵命。”老太监将手上的浮尘一甩,捏着嗓子软软的应道。
  ***********
  而在同一时候的太子府中。
  “范先生,你说如今父皇迁怒于九叔,本宫还要不要……”太子裴承捧着一盏茶也不去喝,只是面露出难色,好像遇到了不能抉择的事情。
  范冬青立在他旁边,大冬日的仍旧是摇着那把羽扇,他捏着那把胡子斯条慢理的说道:“过几日就是新年了,太子若是逆了皇上的意思,只怕会对来年有不好的兆头。”
  裴承听了这话,仍有几分踌躇难定,“可九叔,他到底是……对本宫算是不错。”
  “是旁的罪,太子您大可上前去劝上一劝,但若是谋逆……”范冬青目露算计的精光,摇了摇头,仿佛已经是不大看好这位王爷了,“殿下,你可想想您要的是您九叔,还是您父皇?”
  裴承霎时睁大了眼睛,凝滞了片刻,脸上也再没有先前那种踌躇不定,“本宫……本宫知道了。”他低头,将那捧在手中有些略凉的茶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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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沣帝走后不足一盏茶的时候,裴湛刚饮下汤药,绻花就有事前来禀告。“王爷。”
  “何事?”
  “当日入府算卦的那老头如今又在府门外头了。”绻花翻开手掌,上头赫然有一块分量不轻的金块,“他拿这金子贿赂奴婢,说是……说是一定要见王爷。”
  三番四次故意接近,裴湛听了是此人立即道:“你带他进来。”
  随后不久,就有一个老头踏雪而来,他在屋外跺了跺脚,将身上的雪的都抖落了干净,才进门来朝着裴湛拱了一拱,“王爷……草民白束,前来投奔了。”
  裴湛大约已经是猜到了他是何人,上前轻喟道:“先生快请起吧,如今孤只怕是要落魄潦倒了,哪里担得起先生的投奔二字。”
  那人却是坚持着摇了摇头,“这才是开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裴湛,竟藏着丝丝兴奋在里头,“王爷难道不记得当日在临安大道上草民所说之话了?”
  裴湛记得,但这话说出来,就是谋逆大罪,“先生是出自日息谷?”他话锋一转,开口证实道。
  而自称是白术的老头子仿佛是早就料到了此事,坦然点头承认,“草民的确来自日息谷,但出谷之日就和日息谷一刀两断了。现如今的日息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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