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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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生涯-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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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奈而愤然:“一个无所求的人不会这么难缠!”

  不满意的地方多了,说的过来吗?我苦笑:“那我保证不说话就是了,从现在开始。”

  “你不说话更难缠!”

  这就不好办了,总不能自杀吧,怕你的就是我死都死了,他还说,你死了最难缠,那我就只能希望自己没有来过这世界了。

  “跟你讲道理,永远讲不通。”他单手插腰,指点江山,做伟人状。

  大家评评理,我们谁难缠。

  我困意袭来,揉着眼睛往里走:“睡不睡,不睡拉倒,我要睡了。”

  “得罪天子你还想睡?”他面目狰狞,一步步向我逼来:“要睡也是我睡你,你这个欠收拾的女人……”

  你这个欲望无底的男人,我暗道。作为一个具有丰富性经验的女人,我能像小姑娘一样被禽兽吓瘫吗,我一声嗤笑,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享用他的双唇,当他的欲望之火被我点起,火候正好时,我突然撤离,留下一个等待焚烧的躯壳。

  他猛兽似像我扑来:“卑鄙阴险!”

  我左躲右闪:“让你横行霸道!”

  毕竟是男人,步子大,体力好,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我徒劳地挣扎,换回了更深的禁锢,他已将我箍得动弹不得。蜘蛛网上的飞虫,越动粘得越狠,而我是多么庆幸我是人,蜘蛛网是安朝,欲望的添实就是我们大餐。

  卧室被占,没关系,到处是战场,安朝将我放到了光洁的桌面上,扫荡下地的茶壶茶杯滴溜溜地翻滚,我听着悦耳的破碎声,紧紧闭上了眼睛。

  安朝在我上方,可忙活半晌,就是不入不了主题,我等得不耐烦,睁开眼睛,却见他不知所措地眸子里,散发出一种惶恐与不安。

  “怎么了?”

  “不知道。”他喘着粗气:“怎么不行?”

  我十指在他光裸的背上游移:“慢慢来。”

  他受到鼓舞,卷土重来,忙活许久,有些烦躁地:“还是不行。”

  我的嘴唇都酸了,兴奋劲儿也过了,看他没精打采,也打不起精神,别过头:“算了。”

  他下地穿衣,我也缓缓地从地上捡起四散的衣衫,漫不经心往身上披,我道:“让人把再再弄回去吧。”他点头,我刚想叫人,突然听他道:“又行了。”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啊,我苦笑着被他重新抱上桌子。

  当我玉体横呈了有一刻钟,对方依然白忙活时,仅有的那点耐心也耗光了,我坐起来:“你不是说行了么?”

  “我也不知道。”他比我烦多了:“怎么回事啊这个!”

  这种事急也没用,且越急越不行,我安慰他:“也许白天太累了呢?没事的。”

  “不累。”他盯着墙壁上我俩的影子出神。

  “别想了,今天不行就改天嘛,这东西又不会变质。”我笑道:“过两天就好了,我有预感。”

  似乎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而我又没瞧不起他的意思,他面子无损,很听话地睡觉了,这个夜晚得以平静地过去。几天之后,我们又施行了一次,和上次基本相同,还是一开始火热,真枪实弹的时候又发臭弹,郁闷得安朝饭都没心情吃,唉声叹气说着什么未老先衰。

  “要不,换个样儿试试?”他灵机一动:“老是这式样,也许是没新鲜劲了呢?”

  虽然知道起不了什么效果,我也欣然同意,于是一连换了十几种,春宫画册研究了再研究,还是没有改观。

  再信任他,我也不禁怀疑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哪有。”他道:“以前不都好好的,难道你这几天迅速急速光速地衰老了?”

  我破涕为笑:“贫嘴。”

  “不是你老了,是我老了。”他沉重地叹息:“才三十八啊,不至于啊,怎么就突然老了呢……”

  “你不是心里也想嘛,还在想,就不是老啊。”我亲吻他的鼻头。

  他白我一眼:“所以你们女人就是不了解男人,八十岁老头都偷看女人上茅房呢,老归老,心不死啊。”

  “那你也如法炮制吧!”我过转头,不理他。

  “要不喝点补药?”他轻飘飘的声音,这种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也实难出口。

  我看着他:“鹿血?你喝过吗?”

  “当然没有!”

  我也知道是白问,从前他很勇猛的,所以我这个曾经顿顿吃饱的人,一旦饥饿也是十分难忍的,想到以后都是这样的日子,也就不觉得滋补一下有什么不妥了:“要不就试试吧,找个口紧的太医,配副可靠的方子。千万记住,别乱吃药啊!”

  “这我自然知道。”

  太医找了,方子也开了,药配了也喝了,一个月后,还是不见好,不但不好,简直是越来越差——他连接吻都没激情了!经过严密地思考和判断,我果断地决定停药,因安朝的郁闷已经无已附加,我也就不责怪他乱出馊注意害人害己了。

  没有激情的生活是乏味的,不到半年,我就迅速地枯萎了,呃,我是指我的心,本人依然漂亮,请不要误会。

  “我想了一个办法。”某日,安朝极其谦虚地来到我的面前。

  我问什么办法,他支支吾吾,半晌方小声地道:“办法就是……找个宫女试试。”

  “你就是嫌我老!!”我炸了:“为什么不直说,拐弯抹角地羞辱我?!”

  “不是不是。”他连忙摇头:“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找个宫女,试试我到底怎么样,我这就想找个答案,只要知道在她那儿没问题,立马撤回来,什么也不干,绝不会对不起你,我发誓!”

  “你在我身上找不到答案吗?”

  “不是越精确越好嘛。人家一个实验得用好多条小白鼠呢!”

  “我是小白鼠?”我凄苦地望天。

  他不耐烦:“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被这件事折磨两个月了,你想让我死啊?再这样下去真要抑郁而亡了!”

  被他这样一缠,又看他实在是郁闷的样子,我内心松动:“真的只要个答案?”

  他重重地点头。

  “去吧。”我轻轻一挥手,像同意再再去花园玩。

  安朝披着晨曦去了,半日,带着正午的热气回来,当我以充分的心理准备和巨大的好奇心开口询问结果时,他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抽动起来,“哇”一声扑进我的怀里大哭:“真的不行了——”

  啊,真的不行了,他不是男人了,我也做不成幸福的女人,苍天啊,你对我何其残忍,好不容易过上舒心日子,老公又变相地被阉了,为什么世事古难全呢?

  我好不容易接受残酷的现实,安朝仍然在我怀里哭泣,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这个时候,他需要宣泄,我不打扰他,过了一刻钟,见他悲伤缓解不少,才拍着他的大脑袋:“好了好了,没就没吧,又不是活不下去。”

  “太伤自尊了。”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不愿离开。

  “不说谁知道,大不了我吃点亏,你天天来,造成我被专宠的假象,不过你要保护我啊,我这可是被架到炉火上烤呢。”

  他不可置信地:“你不嫌弃我?”

  “你是我夫君呀。”我微微一笑:“待我人老珠黄时,你也不嫌弃我就是了。”

  他抽噎着:“可我不是男人了……”

  “胡说,太监才不是男人呢。你这个能恢复的,保不准哪天就好了。”我轻轻拍打着他:“别想那么多,想也没用,心情好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它就忽然痊愈啦。”

  他抬起头:“真的?”

  我给了他极其肯定的笑容。

  他忽然脱离了我的怀抱,整了整衣衫,又到镜前,扶了扶发髻和镶着夜明珠的金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对着镜子,应该是在自言自语:“朕还是朕,还是皇帝,还是天子。”

  这个时候说这番奇怪的话,什么意思?我心念一转,立即洞察了他的心理,不禁暗笑,这一系列的动作,是想挽回自信,同时试图忘却种种性事上的无能,这项男性自尊得以维系的活动,他否认了,我自然不能时刻提醒,当下也装作一切没有发生,我淡笑:“当然是皇帝,皇帝是安朝,安朝是你,本朝最杰出的君主。”

  “你这奉承的可没有朝臣们高明。”他笑了。

  我起身,搭上他的肩膀:“自然了,人家嘴笨,肚子里又没墨水,只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温和,捏着我的下巴:“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个小妖精?”

  “因为我有颗年轻的心嘛。”我凝视着他,嫣然一笑。

 
 


第 36 章



  其实我还是不是小妖精,和我们的生活已经无关,他已无须在这上面受诱惑,我也不需要展示妖精一面勾引或掏空他的所有,我们的关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纯洁之境。一对夫妻拥有着挚友般的默契与肉体上的纯洁,真不是好事,可我有什么办法,得不到安慰,难道另寻?那还不至于,我爱安朝,安朝爱我,没有亲密缠绵,也不算很大很大的事,或许,是安朝的爱让我忍受一切。

  可是三十岁啊,无须多说,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是需求最大的年纪,哦,我的充实的心灵寂寞的身体,如何平衡?

  得不到平衡,那就只有不平衡,因为好处也不是没有。

  自从安朝的小尾巴抓在了我的手里,他变得表面风光而内心虚弱,竟然开始受我左右,比如,我说再再的功课太紧,他又实在不是做学问的料,安朝就小做让步,不再每日考量儿子的功课,也不再打儿子,儿子过上了轻松自在的少年生活。

  “你不是说希望儿子知书达礼吗?”他问。

  “强扭的瓜不甜,再再是彻头彻尾的纨绔,好吃懒做,吃不得苦,打小我就知道他不是治国安邦的材料,勉强教成状元,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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