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墨淡潋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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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墨淡潋卿颜-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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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夏璟池缓缓起身,挥退了不知所措的宫人,语气淡淡问道:“你来做什么?”
  
  云清言向来淡漠的眸间波澜骤起,大步上前细细观察了琢禾一番,才恼怒地压低声音对紫夏璟池道:“你还问我做什么?!告诉我,阿琢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会突然不见?是被谁掳走了?”
  
  紫夏璟池慢条斯理地替琢禾捂紧了被子,唇畔染着笑意道:“云清言你莫要再多管闲事,阿琢并无大碍,而且再过几日,朕便会册封她为皇后。”
  
  云清言浑身一震,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一直昏睡着的琢禾喉间忽然发出一声痛苦而急促的哽咽,紧接着整个人便团成了一团。一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长长的指甲不断地在胸口抓着,大颗大颗的冷汗自额间掉落,面色狰狞,满脸的痛苦不堪。
  
  紫夏璟池大惊,忙将琢禾抱入怀里,试图阻止她的动作。
  
  云清言趁机握住琢禾的手腕,皱眉凝神半晌之后,才抬起脸面色复杂地对紫夏璟池说道:“阿琢中毒了……”
  
  “是何毒?!”
  
  “……千世轮回。”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和朋友出去K歌,然后飙高音道头痛,囧,所以木有更。
另外,不是俺突然想完结,是这文是时候要结尾了,当然不是在最近,木有这么快,呃,不过也快了。
再PS,这文不是悲剧呀不是悲剧·· 
                  山雨欲来风满楼(五)
  夜已深重,琢禾忽然从梦中惊醒。明亮的双眸在黑暗间熠熠生辉,适才的梦境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间一闪而过。
  
  先是云清言身着白袍,在抚琴阁中优雅地拨弄琴弦,而自己则痴痴地盯着他看,那一张精致却有些冰冷的面庞,却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曲罢,云清言侧过脸,抬眸冲自己一笑,自己心中一阵恍惚,再回过神来之时,却又是另一副场景。
  
  遍地的紫色鸢尾,在风中轻轻摇曳。紫夏璟池紫衣金带,身形挺拔地站在中央,头发只用一根白玉簪束起,而那支玉簪隐隐是当初她及笄之时,他赠与她的那一支。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发间,心中亦有些空荡,原来这支玉簪未曾遗落,还是回到了他的手中……
  
  再抬眼看去,却又见得紫夏璟池忽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手拿着那一对玉佩,面色凄凄道:“阿琢……阿琢……你不要它了么?你也不要我了么?”
  
  琢禾怔怔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觉胸口如被火烧般焦灼地痛。
  
  紫夏璟池忽又大笑道:“好!好……你若不要了,扔了便是!”说罢便高高地举起手,眼见着那玉佩要被狠狠摔落在地,琢禾心中一痛,忍不住捂住双眼“啊——”地大叫一声,不敢再看。
  
  “阿琢姐姐……阿琢姐姐……”
  
  一片寂静过后,未曾听见玉佩落地之声,却响起了紫夏暄溪略带着童音的懦懦唤声。
  
  琢禾缓缓地放下手,只见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孩童正笑嘻嘻地立在自己面前,粉嘟嘟的面颊,葡萄似的黑眸,好不可爱。
  
  那孩童扯了扯琢禾的袖子,撒娇道:“阿琢姐姐抱抱暄溪,抱抱暄溪。”
  
  琢禾下意识地欲往后退,却发现整个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而自己的双手正穿过紫夏暄溪的腰间,稳稳当当地将他抱了起来。
  
  “呵呵,阿琢姐姐真好,暄溪喜欢阿琢姐姐。”紫夏暄溪笑眯眯地在琢禾面颊旁蹭了蹭,一副乖巧的模样。
  
  琢禾只觉浑身被冷汗湿透,背后的衣料湿漉漉地粘着皮肤,整个身子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而一双手却像是被人牢牢固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阿琢姐姐怎的了?”紫夏暄溪忽然侧过脸细细地打量着她,一双玛瑙似的眼眸骨碌碌地转着,伸出两条短短的胳膊环住了琢禾的脖颈。
  
  琢禾顿觉呼吸急促,那双手臂不像是环着她的脖子,更像是使劲地掐住了她的喉。
  
  紫夏暄溪兀自看了会儿,又道:“暄溪明白了,阿琢姐姐定是想璟池哥哥了。可是这会儿璟池哥哥不在,让暄溪陪着阿琢姐姐吧……怎么,阿琢姐姐为何不说话?不喜欢么?不喜欢暄溪么?”
  
  琢禾惊恐地看着紫夏暄溪染了怒气的稚嫩脸庞,想要开口否认,却发不出一个字节。
  
  紫夏暄溪见琢禾不语,当下便狂怒,紧紧攥着她的肩胛,吼道:“为何?!为何你们都不喜欢暄溪?!璟池哥哥是这样,阿琢姐姐也是这样!暄溪哪里错了!哪里做错了?!为何你们要这么对我!为何你们要这么残忍!”
  
  琢禾惊得连连摇头,却仍是说不出话。
  
  却又见紫夏暄溪阴测测地冲她一笑,一手慢慢滑落至她胸口,低声道:“阿琢姐姐心中,到底是云清言,还是我那璟池哥哥……今日,便让暄溪来瞧一瞧!”
  
  说罢竟是鼓足了劲将手伸入了琢禾的胸腔,琢禾只觉一颗心被人狠狠攥住,又仿佛被人隔成了碎片,巨大的疼痛潮涌般侵袭而来。被阻挡在喉间的尖叫冲破阻碍,直直窜了出来,划破了这恐怖的梦境。
  
  梦醒初始,琢禾仍觉后怕。
  
  此时已是深夜,红烛几近燃尽,她的身子软软地瘫在床中,欲支起身子,却发觉自己像是爬完了五座高山,浑身酸痛且精疲力尽,整个身体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了。手指微微颤动着往外挪了挪,却不期然地触到了一头发丝。
  
  琢禾一愣,借着昏暗的烛火眯眼看去,只见紫夏璟池坐在脚踏上,身子侧靠着床,脑袋搁在床沿上,就这么沉沉睡着。
  
  “你……”琢禾用尽了仅剩的力气,推了推紫夏璟池的手臂,“醒醒……”
  
  紫夏璟池猛地抬起头来,眼神还有些迷蒙,眼眶下是一片浓浓的青色,下巴上也长出了些许的胡茬,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琢禾微微有些惊愕,难道自己又昏睡了很久?脑中隐约记得是紫夏暄溪将自己带走,之后自己却不愿与他出宫去,他恼怒万分。而后的事情,自己却是记不得了。
  
  紫夏璟池见琢禾醒来,欣喜异常地执起琢禾的手,柔声道:“阿琢你醒了……可有那里不适?我宣太医再给你瞧瞧,好不好?”
  
  琢禾口中干涩,声音也有些嘶哑:“我……这是怎么了?”
  
  紫夏璟池笑了笑,道:“不过是淋雨染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太医说你本就身子弱,昏睡得比别人久一些,痊愈慢些,也在常理之中。”
  
  琢禾闷声不响地盯着紫夏璟池的表情,心中有些疑惑。为何他不问自己为何会出了寝宫?这里这么多暗卫,自己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他究竟是一点也不怀疑……还是早已知道了真相?
  
  紫夏璟池见她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脸上有些不自然,伸手摸了摸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
  
  琢禾忙闭上眼,良久才嘟哝了一句:“该理理胡子了。”
  
  紫夏璟池忍不住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眸中闪烁着点点的笑意,却是有说不尽的担忧埋藏于其中。
  
  又是几日过后,御书房内,紫夏璟池高坐上方。
  
  残照跪于地上,沉声道:“据属下所查,当日姑娘确是为小王爷所掳。而姑娘所中的千世轮回,也是出于小王爷之手。”
  
  紫夏璟池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桌上,眼中尽是懊悔:“朕就知道是他!阿琢并未对不起他,他为何要对阿琢下此毒手!”
  
  残照一怔,惭愧道:“皇上恕罪,属下还未查出其中缘由。”
  
  紫夏璟池猛地起身,踱步至残照面前,紧盯着残照的双眸道:“不管是何缘由!给朕吩咐下去,加派人手找寻紫夏暄溪的下落!若是能夺得解药,朕赏黄金万两!若能带回解药与……他的项上人头,朕即刻为他加官进爵!”
  
  “砰——”
  
  只听得一阵碗碟落地之声,御书房内二人立刻转身看去,却是一身华衣的紫夏菀昔怔怔的立在门口,脚下是一堆粉碎的糕点残骸,脸上满满的惊慌不知所措。
  
  紫夏璟池一怔,随即不耐道:“是谁允许你进来的!”
  
  紫夏菀昔眸中顿时滑落两行清泪,跌跌撞撞地跑至紫夏璟池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紧紧扯住他的衣角,连声祈求道:“求皇上开恩!求皇上看在臣妾的薄面上放了暄溪!求皇上放过暄溪!臣妾求求皇上!求求皇上!”
  
  紫夏璟池蹲下身子,眸中含着几丝不屑,“你有何薄面?莫要太看得起你自己!如今原大将军也被朕圈禁在那荒芜之地,不消数日,朕便可……哼!你如今有何筹码来和朕谈条件?更何况紫夏暄溪他伤了最不该伤的人,自然是罪该万死!”
  
  紫夏菀昔被紫夏璟池毫不留情的一番话斥得面如土色,半跪在地的身子更是摇摇晃晃,强撑着身子,含泪开口问道:“暄溪他伤的,可是……可是那位琢禾公主?”
  
  紫夏璟池厌恶地瞥了她一眼,缓缓直起身子,抽回自己的衣角,冷冷道:“不错!所以紫夏暄溪他不得不死!”
  
  紫夏菀昔呆怔怔地坐在地上,满脸泪痕,听了他的话忽然狂笑道:“哈哈哈……皇上……皇上……若是您真要替那公主讨回公道,这第一个该杀的不是暄溪,而是你自己!你自己!当初是谁,是谁骗得她心甘情愿地献出鲜血?又是谁背着她偷偷地用这些血救醒了我?是皇上您!是您!是您伤得她最深!您最该死!最该死!哈哈哈哈……”
  
  如痴如癫的笑声在书房中回荡,钻入耳中却又像是一声声的低泣悲鸣。
  
  紫夏璟池大怒,扯着她的衣襟便将她从地上一把拉起,另一手狠狠地掐住她的喉间,眸底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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