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孽 作者:尤阡爱(晋江vip2013-07-16完结,阴郁腹黑男的变态爱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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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孽 作者:尤阡爱(晋江vip2013-07-16完结,阴郁腹黑男的变态爱情史)-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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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扇被人叩响,她立即下地打开房门,果见靖淳如约而来,他们穿过几楹房舍,来至后院一扇小木门前,颜红挽神思有些恍惚,那次也是个夜晚,她偷偷跑到傅意画房间,说要带他去个地方,也是从后院的小木门偷溜出去,她一直拉着他,穿过极窄的山径,穿过杏花林,彼此仿佛是顽皮的精灵,惊乱了一片美好静谧的仙境,她的发丝被树枝缠住,他细心地替她解着,哪怕是一根头发,也舍不得弄伤它,后来在小水潭,她第一次听他吹箫,也永远不会忘记,他是冒着危险为她采了一株瑞香花,分离前,她飞快亲了下他的脸,转身逃走,简直娇羞无限,心脏砰咚砰咚地几欲跃出胸口,眼尾余光忍不住往后扫去,他呆呆站在原地,整张脸都红透了。
  月圆恍若开满的弓弦,银白沁寒到刺眼不可逼视,她垂首间,只觉手背上一凉,才知是自己的眼泪。
  四周亮起火把,将他们包围中间,耀目的火焰迫使得颜红挽微微眯了眯眼,迷茫亦如陷入困境的小鹿,靖淳把她挡在背后,薄汗渗湿了他耳鬓的几缕头发,最后她看到傅意画,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花损

  那一刻她才知道;他们是逃不了了。
  傅意画身穿一袭墨缎软袍,负手踱步而出,黑发衬着胜雪容华;为这寂寥之夜平添出一种夺魂心魄的惊艳来,看着他们,看着她:“你们要去哪儿?”
  颜红挽只觉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呼吸不能,四周的松明火把随风呼动,像无数陨落的灼灿星辰,照得她有些微晕眩。
  他又问了一遍:“你们要去哪儿?”
  靖淳终于开口:“意画,我要带小挽离开。”
  傅意画沉默,火焰凭空摇曳,仿若一朵朵绽开又凋谢的烟花,将他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靖淳迈前几步,苦心开释他:“意画,小挽已经将实情告诉我了,你练就的那两册《天悦归宗》,其实是师父生前伪制的秘笈,为防备被心术不正之徒窃取,日后在江湖上为所欲为,师父才故有此举,而伪制的秘笈上缺少真正的心法口诀,你强行修炼,已经违背人体生理常规,才会导致走火入魔。”
  “意画,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已经变了,你不知道小挽她有多伤心,你不在的时候,她整日以泪洗面,停下来吧,迷途知返才是对的,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该替小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雪亮的剑尖,已经贯穿了他的心房。
  傅意画的脸容近在咫尺,那眸色,比无边无际的夜穹还要暗黑,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连月色都无法照透。
  他容色如霜如雪,仿佛随时会化去,长而均细的睫毛低敛着,宛若休憩的蝶,在苍白的肌肤上投落一痕墨黑羽影,蒙上火光的颜色,总是朦胧未明,透出难以言喻的美。
  他轻描淡写地落下句:“想要带走她的人,都得死。”
  剑势一抽,靖淳僵直地倒□去,鲜血如河川般汩汩地往外冒,颜红挽失声尖叫,直扑到他身旁。
  靖淳的眼神依旧温和宁静,就像怕她伤心似的,嘴边扯出一丝微笑。
  “淳师兄……淳师兄……”颜红挽哭得肝胆俱裂,眼泪一滴滴坠落,全数浇在他的脸上,她像个幼稚的孩子,不住用袖子按住他的伤口,似乎以为这样,他的血就不会再流出来,然而没有,殷红的血还是连绵不绝地往外流淌,从他的衣襟前大片漫开,好似红遍满山的杜鹃花。
  颜红挽看到他伸出手,很是颤抖,她连忙伸手抓牢,就像抓住海面上唯一的浮木,那么紧、那么紧,泪水亦如那血,流淌不绝:“淳师兄……是我、是我对不住你……”
  他虚弱地启开唇:“小挽……你别……伤心……”
  颜红挽不知该说什么,而靖淳一直望着她,望着她笑,直至身体慢慢失去温度,完全冷却……
  她在世上唯一能依靠、信任的人,也已经离开了她。
  那宽实温暖的手掌,能为她遮蔽世间悲痛的羽翼,已经彻底折断。
  傅意画欲将她强行拉走,她却死死抱住靖淳的尸体不肯挪动,完全失去神智,大声胡乱地喊着:“傅意画,你丧心病狂!”“你杀死了淳师兄,你怎么可以杀死淳师兄!”“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
  傅意画恨极了,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颜红挽惨叫一声,终于松开手,发丝间的羊脂玉簪“咚”地落至地面,碎成两段。
  她被傅意画连拖带拽地回到房间,他力气太大,一甩手,她就跌倒在床边,回过身,他的吻已铺天盖地而来,痛苦的抽噎声堵在喉咙,让她近乎窒息。
  他凶狂得像只野兽,恨不得把她的舌头咬下来,颜红挽背脊对着床榻,恍若软弱的小动物被他逼在角落,遭受着无情的宰割。
  她终于狠狠咬住了他的舌头,他有些意外地缩回去,血的味道从唇齿间蔓延开,全是他的。
  傅意画笑了,面容五官扭曲得可怕:“你想离开,你居然想离开我,你以为我会如了你的意,放你们比翼双飞?做梦!”
  颜红挽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淳师兄是不忍心再看着我难过,才想着带我离开,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傅意画眼睛通红,被热炭熏烤过似的,因离她极近,急促的喘息触到她脸上,直跟火烧一般:“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还不承认你喜欢他?你要骗谁?骗谁?”他像得了癔症,歇斯底里地说了一大堆,全都是他的臆想,叫人不可理喻,颜红挽忍无可忍,终于捂住耳朵尖嚷:“没有,我与淳师兄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他仍旧问:“为什么要背叛我?!”
  颜红挽被逼疯了一样,狂乱地摇着脑袋:“我没有——”
  “你胡说。”他阴测测地冷笑,“莫瑞死的时候,你都没有这般伤心,可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哭得有多难过,有多痛不欲生?是我拆散了你们一对有情鸳鸯是不是……”他伸手,用指尖狠狠掐碎她眼角的一滴泪珠。
  颜红挽嗓音里透出精疲力竭地无助与绝望:“我从来只把他当做师兄,从来没生出过其它情感,你为何要误会我,为何不相信我?我选择跟他走,只是因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该怎么说你才能明白,你是练了那两册秘笈才会变成这样,意画,我求求你醒过来,不要再想着当武林盟主,我们找个地方平静度日好不好?”
  傅意画道:“他答应你了,可以带你遁隐林泉,给你想要的生活?”
  颜红挽怔了两怔,满腹委屈终像火山般喷薄爆发:“你到底再说什么!”
  他的脸色一点点阴沉,比之方才,已经连半点笑意都没有了:“我知道了,你不肯交出秘笈,就是因为他,现在你又喜欢上他了,所以就想让他练!”
  “你简直不可理喻!”
  “一切都只是个借口,颜红挽,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这个贱人,贱人!”
  颜红挽眼泪唰唰地往下流,愤怒、羞辱、悲痛、懊悔……心头从未有过的混乱,宛如烈火烹油一般,须臾四溅八方,将她燃得体无完肤,她终于难以忍受,狠狠推开他,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他的声音压抑得可怕。
  “我要走,我要永远离开你!”她不想再留在这里,她不想再面对他。
  傅意画脸色难看到狰狞,冲上前抓住她:“你休想离开我!”
  他俯首又欲吻上来,颜红挽立即躲避开:“放手——”
  他的眼睛里全是浓浓的血色,好似一片血红汪洋,委实令人心惊胆寒:“我不让你走……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颜红挽被他硬抛到床上,背脊重重着落,恨不得粉身碎骨,而他欺身压上来,浑然癫了一般,疯狂撕扯着她的衣衫,一件接着一件,柔薄精致的罗衣在他手中变成一块块破败的布条,宛若满地残碎的花瓣。
  颜红挽惊恐万状,挣扎着,反抗着,大声哭泣着,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也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眼神——燃烧着怒火欲望,仿佛沙漠里的一匹苍狼。她没想到她的抗拒,反而更加激怒了他,唇瓣被啃得麻木不堪,肿到烂掉,他继而攻城掠地,探入悍烈地勾缠,吞噬着她的呼吸。颜红挽面涨绯红,寻隙咬住他的舌头,是一种近乎绝望的阻止,渴望他能停下来,嘴里全是血,弥漫到喉咙,味道浓得呛人,他却不肯再收回,任由舌尖被她胡乱咬着,哪怕被咬得血肉模糊,也绝不会再放开她。
  就像抽丝剥茧,衣物被全部脱落,她蜷缩着雪白裸…露的身体,羞愧到无地自容,傅意画将她双臂锢在体侧,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好似铁钳钢箍一样,让人毫无办法,直至两条细长的玉腿被他拖到胯前,颜红挽彻底惨白了脸,扯着尖锐的嗓子哭,哭得好惨好惨,连声调都变了,她哭着哀求他,像卑微的懦弱者那般求饶,可是傅意画置若罔闻,就似一个恨到失去理智的疯子,猛地挺动腰身,终于将她占为己有。
  帷帐曼落,衣衫委地……夜阒然,阑珊外,恍惚有雨声。
  破瓜之痛,现若红潮,仿佛钉在木板上的鱼儿,被一刀穿透身体,颜红挽痛到不能思量,痛到无法动弹,整个人,终是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她似乎看到那日,满地碧草轻轻摇曳,在软帘细雨里浮动着朦胧的绿意,傅意画踏雨而来,浅白衣衫间折着滢滢水光,整个人仿佛一团清冷的光辉,倒像从云烟萦漫的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他小心地去掏衣襟,东西用布帕仔细包裹着,打开来,原来是一枝瑞香花,色泽如染着胭脂般娇丽,反射在他的眸底,蕴起迷离流幻的光绪,一点隐隐绰绰的执着柔情,好似滴淌在了她的心尖,有一瞬就忘却呼吸。
  她似乎看到那日,他坐在她的身侧,为她吹了第一首箫曲,他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长,在音孔上开闭,像是蝴蝶优雅起舞,他的睫毛微微下敛,长而浓密,偶尔一颤,便在肌底间泛起青痕涟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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