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凋天龙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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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凋天龙游记-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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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当时有两位歌唱家的歌唱艺术达到了极高的水平,民间歌女韩娥高歌之后“余音饶梁,三日不绝”,歌唱乐人秦青的歌唱“声振林木,响遏飞云”。由此看来,当时民间歌谣应当是相当丰富的,大概是因为战乱的原因,这些诗歌没有流传下来,但当时民间的诗歌教育应当十分发达。

    孟子继承并发展了孔子的教育思想,提出“以意逆志”、“知人论世”等主张,对后世诗歌教育乃至语文教育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以意逆志”就是说在读“诗”时,读者要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理解作品中作者所表达的思想感情,不要受拘束于词句,曲解甚至歪曲全篇的主旨。《孟子》中记述了孟子与弟子咸丘蒙关于“以意逆志”的对话:

    咸丘蒙问:“《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舜既为天子矣,敢问瞽瞍之非臣,如何?”孟子答道:“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劳于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曰:‘此莫非王事,我独贤劳也。‘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孟子…万章上》)。

    孟子教导学生学习《诗经》时不要望文生义,“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而是要多动脑筋,运用自己的思考来探求作者的本意。战国时代,有些人习惯上以断章取义的方式来解诗说诗,往往出现错误。孟子针对这种现象,提出“以意逆志”的主张,主张从诗的整体来体会诗人的思想感情,揭示了诗歌教育的本质,对后世文学教育产生了极大影响。

    《孟子…万章下》云:“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一国之善士斯友一国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知人论世”的意思是要根据作者的生平经历和所处的时代背景,站在作者的立场上体验作者的思想感情,准确把握作者的写作意图和正确理解作品的思想内涵。此后,“以意逆志”、“知人论世”一直是我国文学教育的重要原则。

    荀子是战国末期杰出的唯物主义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他继承孔孟学说,十分重视传统文化教育,把《诗》与《书》、《礼》、《乐》、《春秋》作为主要的教学内容,发扬了儒家的“诗教”传统。作为儒家的传人和传经大师,他认为“诗言其志也”,要想学好《礼》,就必需先学好《诗》、《书》、《乐》、《春秋》,而《礼》是一种道德规范,它可以维系社会的安定,规范人们的行为。他进一步理清六经之间的关系,明确学习六经的目的,对后代的经学教育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在诗歌教育上,他继承发展孔子“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的观点,进一步主张应当以学为基础,学思结合。他说:“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学也。”(《荀子…劝学》)“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在学的基础上,荀子又强调要进行思考,“诵数以贯之,思索以通之。”(《荀子…劝学》)

    荀子还著有篇幅相当长的杂言体的《成相篇》,以七言句为主,采用民间歌谣形式宣传他的政治思想:“请成相,世之殃,愚暗愚暗堕贤良。人主无贤,如瞽无相何怅怅。”诗中已经出现典型的上四下三结构的七言诗句,如“愚暗愚暗堕贤良“、“如瞽无相何怅怅。”这种形式节奏明快,音韵顺口,便于流传。近年在云梦睡虎地秦墓出土的竹简中,也有好几首类似的歌辞,可见这种歌谣体在战国后期曾经很流行,已经存在形成七言诗体的萌芽。《成相篇》不仅是研究古代民谣的珍贵资料,也是研究古代诗歌教育史的重要材料。

    《学记》是战国后期思孟学派的著作,成书于战国末期,它总结了秦汉以前的教育理论、教学原则和教学方法,是我国教育史上的重要文献。《学记》将上古时期的教育机构归结为四类:“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学记》对教学管理作了七项规定。其中第二项规定:“《宵雅》肄三,官其始也。”孔颖达疏曰:“‘《宵雅》肄三,官其始也‘,宵,小也。肄,习也。当祭菜之时,便歌《小雅》,习其三篇,《鹿鸣》、《四牡》、《皇皇者华》,取其上下之官,劝其始学之人,使上下顺序也,故云‘官其始也‘。亦谓以官劝其始也。”意谓自开学时就让学生诵习《诗经》中的《鹿鸣》、《四牡》、《皇皇者华》三篇,使学生一入学就懂得当官从政的道理。这就首先明确了诗歌教育的目的。从这项规定可看出,当时是把《诗经》作为教材,而且规定了具体篇目。这显然是对孔子“兴观群怨”思想的继承和发展,反映了当时对诗歌教学的重视。《学记》进一步明确了诗歌教育的方法:“大学之教也时,教必有正业,退息必有居。……不学博依,不能安诗……故君子之于学也,藏焉,脩焉,息焉,游焉。夫然,故安其学而亲其师,乐其友而信其道。是以虽离师辅而不反也。”孔颖达疏曰:“‘不学博依,不能安诗‘者,此教诗法者。诗是乐歌,故次乐也。博,广也。依,谓依倚也,谓依附譬喻也。若欲学诗,先依倚广博譬喻。若不学广博譬喻,则不能安善其诗,以诗譬喻故也。”意思是只有学会联想想象,懂得比喻修辞,才能安心学好《诗经》。从这里可以看出,《学记》初步总结了战国后期诗歌教育的目的和方法。

    在南方的楚国,也有十分发达的诗歌教育。在南北方文化的共同孕育下,楚国诞生了以伟大诗人屈原为代表的诗人群体和以伟大诗篇《离骚》为代表的《楚辞》。

    长江流域同黄河流域一样,很早就孕育着古老的文化。楚民族兴起以后,成为这一地域文化的代表。至迟在殷商时期,楚人已经同北方政权发生关系;至西周初,楚人鬻熊曾“子事文王”,后来熊绎又被周成王封于楚(《史记…楚世家》)。至春秋时代,楚国迅速发展壮大,兼并了长江中游许多大小邦国,成为足以与整个中原相抗衡的力量。楚庄王为春秋五霸之一,一度有北取中原之志。战国时期,楚吞灭吴越,其势力西抵汉中,东临大海,在战国诸雄中,版图最大,人口最多,物产最富饶,国力最强盛,一度有“横则秦帝,纵则楚王”的说法。最后楚虽为秦所灭,但楚地的反秦起义,又成为推翻秦王朝的主要力量。

    楚民族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断与中原文化进行交流。从春秋中叶开始,楚国与北方的文化交流已经日益频繁,在《楚辞》、尤其在《离骚》中可以醒目地看到原产于中原的圣贤谱系。春秋战国时代,北方以《诗》、《书》、《礼》、《乐》为代表的主要文化典籍已成为楚国贵族诵习的对象。《左传》就有记载楚人赋诵或引用《诗经》的多个例子。这说明楚国贵族对《诗经》已经相当熟悉,成为他们的文化素养的一部分。到了楚国末期,南北方文化的交融终于孕育出以屈原为代表的诗人群体和以《离骚》为代表的《楚辞》。屈原《九章》中的《橘颂》全用四言句,又在隔句的句尾用“兮”字,可以视为《诗经》对《楚辞》的渗透和影响。

    “楚辞”之名,首见于《史记…张汤传》。其本义当是泛指楚地的歌辞,以后才成为专称,指以战国时楚国屈原的创作为代表的新诗体。这种诗体具有浓厚的地域文化色彩,如宋人黄伯思所说,“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东观余论》)。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

    尽管南北方文化交往已经十分频繁,但楚文化仍旧保持了自身若干重要的特点。楚辞的形成同楚地的歌谣有密切关系。楚国音乐舞蹈十分发达。从《楚辞》等书可以看到众多楚地乐曲的名目,如《涉江》、《采菱》、《劳商》、《九辩》、《九歌》、《薤露》、《阳春》、《白雪》等。现存楚地的歌辞,较早的有《孟子》中记录的《孺子歌》,据说是孔子游楚时听到当地儿童所唱的歌谣:“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刘向《说苑》所载《越人歌》,据说越国舟人的唱辞:“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种歌谣到秦汉时还十分流行。如刘邦有《大风歌》,项羽有《垓下歌》。它的形式与中原歌谣显著不同,每句可长可短,在句尾或句中多用语气词“兮”字。这些也成为楚辞的显著特征。楚地盛行的巫教,又影响了楚辞,使之具有浓厚的神话色彩。

    《楚辞》与《诗经》之间存在着地域文化的重大差异,诗歌的内容和形式显著不同。《楚辞》中诗歌的篇幅通常都比《诗经》里的长;《楚辞》的文辞华美多采,不同于《诗经》文辞的简朴自然;《楚辞》的句式除了四言句外,更多地使用五、六、七言句,语言节奏富于变化;《楚辞》多奇思异想和神话色彩,不同于《诗经》大体局限于现实生活人和事的范围。楚国没有形成北方那样严密的宗法政治制度,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个体意识比较强烈。丰饶的物产、多变的地貌和繁茂的生物容易培养楚国人民浪漫的情思,始终存在的人神共处的巫文化,更容易导致楚国诗人产生奇幻的想象。

    屈原(约公元前340—约公元前278)名平,字原,是楚国的同姓贵族。屈原年轻时受到楚怀王的高度信任,官为左徒,是楚国内政外交的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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