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冷月:江青被捕后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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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冷月:江青被捕后秘闻-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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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人把江青三十年代的一些活动,特别是她和唐纳的关系当作一颗“炮弹”打来打去。但是毛泽东并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情。林彪死后,张春桥曾经把林彪小集团搜集的江青和唐纳的材料送给毛泽东审阅,毛泽东一笑置之,道:“这算什么事?我早就看过了,也早就知道。小人们总喜欢对此津津乐道,一个共产党人把这事看作是很正常的。江青在上海是做地下工作的。她能凭着自己的努力打开上海的局面就不容易了。从报刊上稍微出现一些花边新闻,是对她的一些掩护。和一些进步人士谈谈恋爱,也很正常嘛。我和江青结婚之后,她的作风和生活是很严肃的。我看她是一个很好的共产党员,起码是一个合格的党员。那些在她的问题上搞低级趣味的人,其实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从来看不起那种人。”

“江青同志的历史是鲜红的,林彪对她进行诽谤,并没有说明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想到,那个自称是最好的接班人的家伙,在背后竟对江青同志和主席怀有那么大的仇恨。还莫名其妙地搞到了我的头上,说我是叛徒。笑话,我从来没有被捕过,怎么会成了叛徒?造谣嘛。”

毛泽东说:“政治斗争中,经常有这种用谣言来抬高自己,打击别人的丑事。林彪就喜欢搞这些活动。重看了他的死党们给他整理的东西,十分可笑。我们党建党以来,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厚颜无耻的人。我看还是鲁迅说得好:用谣言来杀人,虽有效果但是有限,以此成大事者,古来无有。林彪这个人的结局,某种意义上讲,也证实了这句话。”

尽管如此,江青对她的这段历史是视为机密的,总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

事情往往是这样的。你越把它包起来,捂得死死的,就越是要有人揭,而且各种传闻也越多。你干脆把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江青包了整整十多年的事情,最后落了个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这不能不说是她的无知所造成的。

一九八〇年十二月九日上午九时,特别法庭第一审判庭对指控江青迫害上海文艺界人士,以掩盖她的丑史的犯罪事实,进行法庭调查。

江青被押上来时,她看见审判台上的审判长是曾汉周,审判员是刘丽英、甘英和黄凉尘。

还没有宣布调查开始,江青就对前几天将她推出法庭的情况进行了抗议。她挥着拳头说:“所谓的法庭,带头践踏你们自己定的法律,说明了你们的虚伪。你们比国民党还要坏,我在国民党的法庭上也没有见过你们这种法西斯野蛮的手段。”

审判长宣布法庭调查开始后,江青的骂声才停止下来。

女审判员甘英劈头问道:“一九六六年夏天,你是不是叫张春桥找郑君里谈话,要郑君里交出你三十年代的信件和照片?”

江青说:“事情不是你们说的那么一回事。我是委托张春桥叫人和郑君里谈话,让他把一些不适合他保存的东西交出来,给了组织或我保存比较好。因为港台的一些反动组织正在千方百计地进行搜集反对文化大革命的材料,以攻击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这是为了他好嘛。我是在抗战时期到重庆治牙的时候才认识赵丹、顾而已等人……”

“叶群指使江腾蛟去抄郑君里、赵丹、顾而已等人的家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江青笑了笑,说:“不知道。我是看了《起诉书》,才知道的。我刚才已经讲了和这些人认识的事情经过。他们的手里有我的照片和信件都是正常的事情,不值得什么抄家。只有想搜集我的材料整我的人,才会下这样的功夫。”

旁听席上一阵笑声,使江青下意识地转过脸来斜视了一下那边的人们。只见有人正朝这边观看,江青感到面孔比较熟悉,一下竟然想不起来了。她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心想,他们又会使出什么样的花招来?看来这个法庭对整垮我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连原来的所有熟人都动员起来了。现在,她认为随时都可能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看来,她不但要受邓小平、彭真这些人的气,连三十年代所受的气,还要再补上一次。

法庭出示了郑君里生前写给江青的一封信,信中说:“你委托张春桥同志和我谈话后,我已经把我保存的您的照片和有关的杂志、文章都交给了上海市委的有关部门。您放心,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说一些不该我讲的话的。”

女检察员王耀青发言说:“郑君里生前写给江青的亲笔信,证实了张春桥的确和他谈过话,而且向江青交出了所保存的照片。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逃脱被抄家的命运。现在我建议法庭传唤新的证人到庭作证。”

头一个出庭的是江腾蛟。

他上来后,看也没看江青一眼,就说:“一九六六年十月初,我接到吴法宪的电话,说叶群让我立即秘密来京,接受一项特别的紧急政治任务。我来京后,叶群亲自对我说:‘江青有一封信落到了郑君里或者是顾而已这些人的手里。你要组织一些人冒充红卫兵到这些人的家里想法把它抄回来。记住,要把所有的笔记本、日记本和各种有文字的东西都抄来。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讲。我回到上海后,张彪、刘世英等比较可靠的人带队,领了一部分战士和干部子弟,化装成红卫兵,于一九六六年十月九日凌晨,抄了郑君里等五人的家。”

接着,曾经带队抄郑君里的家,并参与整理和运送抄来的材料的刘世英,也被传到法庭作证,他讲的基本和江腾蛟说的差不多,只是补充了许多的具体细节。

当郑君里的夫人黄晨出现在法庭上的时候,江青的确大吃一惊。

“阿黄!”江青失声叫了一声。

黄晨气愤地指着江青说:“我不和你说话!你曾是蓝苹,对不对?我是黄晨。我告诉你,你在三十年代的历史我是清楚的。你写的历史想抹也是抹不掉的。就因为我们在三十年代认识你,就因为那些你想收回的信中,有一封是给唐纳的,你搞得我们家破人亡,我丈夫也被整死了。你太残忍了。”

江青低沉地对她说:“阿黄,我真是不知道这些呀,害你的人也是害我的人呀。”

“我不跟你说话!你没有权利和我说话。”黄晨说,“郑君里去世后,你们连我的小儿子也不放过,连他也差点被你们整死。你们太毒辣了。”

“这些,都是林彪和他的死党们干的,我连一点点情况都不知道啊!”江青近乎在哭叫。

黄晨是按着早已准备好她的思路来讲话的:“一九六六年六月,张春桥打电话给郑君里,谈话时逼着他把有关江青历史的文字材料交上去。君里交了以后,张春桥又把他找去谈了两次话。第一次,君里告诉我,张春桥威胁君里,要他把江青的信件、照片、剧照和有关的材料都交出去。我们把家里所有江青的三十年代的剧照、照片和文字材料整理了一大包,经过有关人员转交给张春桥。过了不久,张春桥第二次又找君里去谈话。这一次谈话回来后,我再三问他谈话的内容,他闭口不谈,但是,我感到他的压力很大,精神恍隐。第二天一早,他就对我说:‘黄晨,我这每天出去,说不定哪天就回不来了。’……”说到这里,黄晨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江青不住地摇头:“这些我也不知道,我还和有关方面交待,对郑君里进行保护,可他们并不听我的话。我并不是万能的,你们这样说,是不是把我的能力估计过高了?”

“就在张春桥找君里谈话不久的一天晚上,我们家里闯进来一批身份不明的人。这伙人嘴上都捂着大口罩,口罩是特制的,只露出两只眼睛。他们一来就封锁了整个大楼,不准任何人进出。这伙人对我们全家每个人进行搜身,从头发搜到鞋子。带头的人对我们训话说:‘把你们家所有首长的文字东西都拿出来。’我们跟他们说:‘我们没有文字的东西。’他们不相信,就进行了查抄。把我们家所有的家具、衣服、箱子都翻出来了。把我们所有书籍都翻遍了。连君里几十年来积汇的文艺、创作方面的手稿、资料,几十年的心血,统统给他们搜刮一空啊。临走的时候,他们还恶狠狠地说:‘你们要是在北京,早把你们枪毙了。’”

江青一直在倾听她的血泪控诉,似乎在听一篇有趣的故事。她嘴里喃喃地说:“林彪这个人,为了整我,是什么坏事都干了,还要栽赃在我的头上。这些东西,闻所末闻呀。”

黄晨悲泣地说:“抄家不久,一九六六年九月,江青,就是你蓝苹,利用你控制的公安、检察和法院的大权,把已经倍受摧残的郑君里秘密地抓走了。在监狱里,君里同志受到了惨无人道的严刑逼供,摧残迫害,仅仅两年,你就把他活活地迫害死了……”说罢,她放声大哭。

江青霍地抬起了头:“如果你们就郑君里的问题能拿出一个字来说明是我让他们干的,那我就是大坏蛋,我自己向历史低头认罪!但是,如果你们拿不出来,就是诬陷,就是反革命修正主义的黑帮,就是一群畜牲!”

黄晨也跳起来说:“就是你蓝苹,因为我们知道你的历史,所以你就陷害我们。我强烈地要求法庭,对这个祸国殃民的江青给予严厉地制裁!”

“我要讲话!”江青似乎在强忍悲痛地说:“郑君里的夫人今天不管说什么,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要申明的一点是,她说的这些,除了我是让张春桥和郑君里谈过一次话,让他把一些不该他保存的东西交给组织外,再没有别的内容。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做?也是当时中央有一个规定,要收回一部分文件和材料,防止在运动中落到国外去。这个道理我想你们是了解的。”

黄晨作完证后,法庭还出示和宣读了赵丹逝世前,同他的夫人黄宗英一道提出的家里被抄和受迫害的证词。

“这只能证明林彪一伙的确是抄了他们的家。如果我早就知道这事,林彪事件刚发生时,我们也会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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