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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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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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她的腰线,“是夜夜风流。”
  他的话真是**。
  她心里柔软,第三次拉开了他的手,轻声说:“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
  她并非是简单地指这个洗手间,而是指这艘游轮。
  早晨,波东哈曾经隐晦地告诫过她。
  而她,在知道事实后,也为自己划了一道线。在这里,她本身已经不是她自己,而更多是南淮的立场。她想,程牧杨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第十二章 四川的矿床(3)

  她穿的实在太单薄,很快就遭到了报应。
  沈家明给她电话的时候,程牧阳还在她房间里。她正捧着杯炭烧奶茶,捂在手里,说话的声音已经哑了:“晚上的赌局,我就不去了,看不懂,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她靠在床上。因为懒得拿话筒,电话是免提放置。
  “北北,”沈家明低声笑著,语气揶揄,“我以前教过你。”
  “你也说是以前。过得太久,我现在看见牌九,早就不知道规则了。”
  南北对程牧阳努努嘴,指了指他身后的薄毯,程牧阳明白了她的意思,单手拎起那个白色的单薄毯子,盖在她的腿上。
  “没关系,”沈家明最喜欢和她对着干,用一种非常暧昧的语气说,“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你房间里教你。”
  “你来好了,”南北知道他是闹着玩,也懒得理他,“小心我把感冒过给你,接下来几天,你对着那些美女,就只能是有心无力,孤枕难眠了。”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
  程牧阳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曲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的额头。
  “怎么过给我?”沈家明仍旧自顾自说着,“像小时候一样,你一口我一口吗?”
  她愣了下,很快伸手,把电话按了。
  可惜,终归是晚了一步。
  程牧阳的手已经滑到她的脸侧,要笑不笑地,用指腹去摩挲她的嘴唇:“什么是你一口,我一口?”那双眼睛,在开着壁灯的房间里,有着深夜里浓郁的褐色,危险而诱人。
  “没什么,”南北用薄毯遮住半张脸,轻声说:“还有二十分钟,赌局就要开始了。”
  “回答我的问题,”程牧阳看着她的眼睛,“其它的都不重要。”
  “很重要,接连三天的赌局,决定了最后谁会拿到这个开采权。”
  “这只是个游戏,真正的交易并不在牌桌上。”
  “但是,你不出现,也不太好吧,”她笑著避开他的手,“还有十八分钟。”
  “什么是你一口,我一口?”
  他把问题又丢了回来,笑得像个垂涎猎物的漂亮狐狸。
  她看着他。
  程牧阳也看着她,伸手拉下她遮住脸的薄毯:“感冒了,还这么遮着,闷不闷?给我讲讲,你和沈家明是什么关系。”
  南北忍不住笑了,缴械投降:“我大概十岁开始住在沈家,住了六年。你知道在那里,只有我和沈家明年纪相仿,关系也最好。”她说话间,程牧阳的手已经开始很不规矩地,顺着她的手臂,滑到了衣袖里:“继续说。”
  “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她叹口气,“到我去比利时以后,就分开了。我当时认为,他不适合我,因为那时,我的家族正在被大范围清洗。”
  她记得她说要分开,沈家明对着电话足足沉默了四五分钟,她再次告诉他,自己想要分开的意思时,他甚至求自己不要挂断电话。那时候,心真的是软了,可是年少的她如此武断,只觉得他真不适合她。
  那个叫沈家明的男孩子,和她不同。
  当年沈家如果不是从大陆撤离到台湾时,在越南遭遇**组织,被自己的父母救过一次,也不会和南家有如此交情。也因为这个交情,而收留了当时还年幼的她。
  可她却很清楚,纵然是数十年齐名,沈家却是这许多姓氏里,唯一立足到今日,不涉足军火和毒品交易的家族。他们守住了自己的底线,为后代开出的是一条坦途。
  所以,南淮消失的那段时间,她彷徨无措,觉得自己肯定会就此流离异国。
  而沈家明,也不该和自己绑在一起。
  当时的她,如此武断。
  幸好,再见面时他已经是戎装挂衔,成为了风流倜傥的少校,两人共同成长的六年光阴,足以化解她给他的伤害。
  幸好,她没有失去他这个朋友。
  “继续说。”
  “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捧住他的脸,亲亲他的嘴唇,“那是十几岁的时候,还很单纯,刚开始,我甚至以为接吻就会怀孕,所以真的很单纯。”
  程牧阳扶正她的脸,要她看着自己。
  她笑著躲开了:“小心我过给你感冒——”
  可惜他真的很坚持,毫不犹豫地吻住她,侵略性地纠缠着她的舌头。南北不能用鼻子呼吸,纵然再**的吻,最后也是绝对的折磨。
  最后胸口都开始疼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稍许,大口喘息,咳嗽不止:“我不能,不能,呼吸了。”
  因为剧烈的咳嗽,她的脸很烫,眼睛里还有眼泪的痕迹。
  “你真是,”南北恨恨地低头,隔着衬衫咬住他的肩膀,“太小心眼了,在俄罗斯,有多少女人在你房间里睡过,这些我以后都会慢慢和你清算。”
  程牧阳摇了摇头。
  南北松开他的肩膀,扬起头看他。他终于笑了笑,亲亲她的额头说:“没有,从来没有,我不喜欢她们。”
  “油嘴滑舌。”她笑。
  “在俄罗斯,想要找个女孩睡觉,就像去超市买面包一样随便和方便。他们的文化不同,认为女孩子只要是未婚,性是绝对开放自由的。她们的种族基因很好,腿都很长,头发在夜晚的灯光下,也很诱人。”
  南北沉默笑著,示意他继续说。
  “可是,我不喜欢。我所说的这些女孩,我都不喜欢,”程牧阳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缠绵地吻着她,声音带着笑意,“所以,从没有过别人。”
  他的手指深入她黑色的头发,倾身压到她的身体上。她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躲开,这里的床根本就是为了颠鸾倒凤而准备,大,而柔软。
  “开心了?”他问她,手指灵活地去解她胸口的纽扣。
  木质的钮扣,并不像塑料那么光滑,难免用了些心思。
  “听起来很假,但你说的,让人有点儿相信了,”她轻声笑著,不止要用嘴巴呼吸着,还要应付他的越来越过分的动作,“诶,程牧阳——”他的手顺利从她被扯开的衬衫伸进去,握住了她的胸。
  掌心粗糙,摩挲过她的胸,她倒抽口凉气,想要躲开。
  “我想要你。”他的声音擦过她的耳边。
  手心摩挲着,并没有停下。
  “不行……”她被他弄得混乱,声音越来越低下来:“你刚才答应我……”
  程牧阳轻轻地,打断她:“我想要你,就现在,在这里。”
  她的视线里,已经看不到他的脸。
  程牧阳用右手托起她的身体,注视着手指下泛红的皮肤,微微张口含住了她的胸。像是抓到猎物的猫,用舌尖和牙齿,慢慢舔舐吮吸。
  “叫我的名字。”
  “……”
  “北北?”他另外的手也在轻轻地抚摸她的背脊。
  南北低低地应了声,轻轻地呻吟着,意识混乱。
  程牧阳的手,揉捏着她所有敏感的地方,甚至流连于大腿内侧。她再抑不住,在他手下辗转反侧,自暴自弃地叫着他的名字,她想说程牧阳,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可却卡在喉咙口,根本说不出这么简单的话。
  她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的身体可以有这样的吸引力。
  是致命的,互相吸引。
  电话忽然就响起,震耳欲聋。像是沈家明追来的电话。
  她朦朦胧胧地想着,如果那小子要是头脑不清楚跑过来,估计会被程牧阳一枪崩掉也说不定。程牧阳终于抬起头来,亲吻她的嘴唇,舌尖上是淡淡的咸涩味道,应该是她身上的汗,她蹙眉,被他堵住了唯一的氧气来源。
  在不断的亲吻中,他除去她所有的衣服,用膝盖强行分开她的紧紧并拢的腿,柔软的裤子布料,摩擦过她大腿内侧的皮肤。
  异物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战栗,也让她一瞬抓到了理智。
  南北猛地推开他,因为动作太突然,两个人都滚到了地毯上。程牧阳的手掌垫在她的脑后,却仍旧让她感觉到剧烈的震荡。
  她被摔的有些朦朦地,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摔疼了吗?”程牧阳的声音在问他。
  她摇摇头,胸口剧烈起伏着,皮肤在灯光下已经有层细密的汗。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缺氧到几乎窒息了。
  最后的抗拒太剧烈,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好了,好了,”程牧阳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你在生病,是我不对,我太急功近利了。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带你回莫斯科。”
  这次不再是疑问,没有任何征询。
  他只是告诉她:程牧阳接下来会做什么。
  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她去洗手间,看到自己身上有他刚才留下的痕迹,手上甚至也有他的味道。她对着镜子,有那么一瞬的出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从洗手间出来,整个房间都是混乱的,床上是散乱的衣服,褶皱的床单和薄毯,因为刚才两个人滚下床,几个靠垫,甚至电话都被带到了地毯上。
  这个人,太可怕。
  最可怕的是,她在他面前,真的太容易屈服了。
  南北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电话,拨出了很长一串号码。
  数次转接后,听到了南淮的声音:“北北?”
  她嗯了声。
  “生病了?”南淮问她。
  “嗯,下午陪沈公听戏,穿的太少了,”她的鼻音更重了,听上去真的很明显,“我大概,猜到了你为什么会放弃这次的生意。”
  南淮笑了声:“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我的小妹妹。”
  她当然记得。
  当她重新返回畹町时,南淮曾经告诉她,这里是她的土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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