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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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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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印象里,所谓少主类的人物,大多都是方白衣那样的男子,奢侈又小肚鸡肠,纨绔不化,冥顽不灵,无趣到了极点。像是方浩那般温柔体贴的,可都算得上异类。‘
  
  若是像游翎然这样温文尔雅,谦逊有度,又这样体恤下人,为人节俭的,实在是极品。
  
  只是,他的笑容总是表露在外而阻隔在内,远远望去,三分淡漠,五分客套,还有二分疏离,根本不是发自肺腑,难免让人有些唏嘘。
  
  隔得远远,游翎然的房间里司家的薰香就早已经透过大敞的窗户,纠缠着微风弥散了小半个院子,那一种凝神醒脑的薰香味道特别,不正是游翎然身上的那股子淡雅的草木的自然香气。
  
  木晓白忍不住深深呼吸。
  
  管家退得极远,只让她一人过去。她不疑其他,大着胆子走过去,推开门,映入眼睛的,却是墙上一副笔法精妙的少女图。
  
  那少女着一身桃色衣裳,被描摹成画,挂在墙上,对着所有进入这屋子的人巧笑嫣然,眉眼间全是暖暖笑意。
  
                  第十九章
  她先是一怔,以为不过是自己眼花,然,待到定睛去瞧,果然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眉眼之间,是淡淡的倔强,同自己,有着三分相似。
  
  屋内薰香缭绕着墙角向上,游翎然此时正站在桌边,手执毛笔,头也不抬,淡淡问道:“你来了。”
  
  木晓白不由得有些局促,点头低声道:“嗯。”
  
  微风自窗外吹来,将那烟吹乱,好似她此时怦怦乱跳的心,她疑惑地摸摸自己额头,似乎并没有发烧,为什么,会有这样慌乱无力的感觉?
  
  游翎然顿笔,染墨的笔端扬起,眼神飘过来,看着她道:“你是方白衣的,妻子?”
  
  “啊。”木晓白傻傻应一句,挠头想了想,道:“似乎是。”
  
  游翎然笑,眉眼弯弯,倒是不复初见时的那般刻意,道:“什么是‘似乎’?”
  
  “这个说来话长……”木晓白习惯性就要伸手,忽然想到这部不是方府,自己也不是在摆台子说八卦,赶紧将伸出去一半的手收回,有些讷讷,道,“反正,就是表面上的妻子罢了。”
  
  “表面上。”游翎然将这三个字缓缓念了一遍,似乎是在琢磨其中的含意,骤,又将手上的毛笔搁在一边,道,“这就是为什么你在方府受人欺负的原因么。”
  
  欺负这个词又得极重,木晓白不由得想起方夫人对她的呵护还有方浩的那样体贴,忍不住辩白道:“没有被欺负,只是……”一时想不出个形容词来,底气不足,声音不自觉渐小。
  
  “只是恰好被她们折腾去了么。”他淡淡一笑,眼底却是一凉,看得木晓白胆战心惊,幸好他看向她时将眼底的那份戾气收起,眸子深沉似海。
  
  木晓白语塞,无话可说,只得同他大眼瞪小眼。
  
  良久,他将桌上的那本字帖拿起,随意地翻了翻,道:“读过书么?”
  
  木晓白老实道:“有人教——可惜,从来没听过。”
  
  游翎然噗嗤笑出声来,捂着嘴的姿势打破了他往日的那种淡定的老陈,似乎今日面对木晓白的他十分放松,晓白松一口气,还好,他并不是那种挑剔的主。
  
  “那么,可认识自己的名字?”
  
  晓白摇头。
  
  他忽然重新拿起搁在一边的笔,沾了墨,抽出一张淡色的宣纸,在上面正书三个大字——正是木晓白在碧游堡的邀请函上所看见的那种样子。
  
  “这个,是我的名字?”,木晓白皱眉,怎么看起来这么简单?
  
  “对。”游翎然淡淡道:“木之春晓东方白,倒是名副其实。”
  
  “春晓?白?现在不是冬天么?”木晓白挠头表示不解。
  
  游翎然实在无心给她解释,简直是鸡同鸭讲,只淡淡道:“想学自己的名字的写法么?”
  
  求之不得!木晓白赶紧点头,就差像个哈巴狗似地摇尾巴。
  
  他起笔,在纸上写一个‘木’字,道:“这个,是你的姓。”
  
  “为什么看起来像长齐了的树杈?”
  
  “你要是这么觉得,便就这么记吧。”游翎然淡淡一笑,将笔塞到木晓白手里,道:“你来试试。”
  
  “我?!”木晓白向后一跳,赶紧摆手,道:“我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游翎然好言相劝,坚持着让木晓白站到了桌前,木晓白抓着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的茫然状态。
  
  “中指和食指将笔这边压住,然后,无名指和小指在另一边抵住,大拇指在中间,五个指头一起,才能将笔握住。”
  
  他稍稍靠近,却还是注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侧身将毛笔握在手中,展示给木晓白看,道:“学会了?”
  
  “我试试。”晓白脸上微微发烧,将笔握过来,学着游翎然的姿势,捏了个异常扭曲的造型。
  
  “不必这么紧张,毛笔这种东西,就像是你手里的弓箭,用心就能学好。”游翎然安慰,转身走到一边去将那快要燃尽了的香炉子拨了拨灰,转回来时,木晓白正落了第一笔
  
  他的脚步极轻,走过来时几乎是无声无息,木晓白正全神贯注,没想到忽然感觉到身后凭空出现一人,手一哆嗦,那横出去的‘一’就成岔了上去。
  
  她恹恹道:“果然是不行。”
  
  游翎然却笑:“这次是我不小心吓着你了,你再写一个试试,怎样?”
  
  两个人本不是十分熟稔,今儿个木晓白却觉得,游翎然对她毫无芥蒂,好似是刻意要让她接近一般,不但是万分温柔,而且是百般体贴。然,看着她的眼神却又是陌生的,让她惴惴的心里,又多了几丝彷惶不解。
  
  依着他的话,木晓白鼓足勇气,又抬笔在那纸上画了一个字,张牙舞爪的,好不嚣张,没有笔锋,亦没有那种转折回环的大气,游翎然却在一边点头,道:“写得还不错。”
  
  “真的?”木晓白压不住心底的高兴,扬脸问道。
  
  游翎然点头,十分认真。
  
  “那么,我们再来学这个晓字。”
  
  ……
  
  一直到沉沉暮霭,游翎然望一眼外面的天色,将卷在手上的书扔在一边,对站在桌前不断糟蹋着他上等宣纸的木晓白笑道:“你的名字的写法,可记住了?”
  
  木晓白正在兴头上,指尖沾了墨汁也浑然不觉,伸手在脸上顺势擦一把,道:“你给看看,这样成不?”
  
  她现宝似地用脏兮兮的爪子将桌上最新的作品给提起,晾给游翎然看。
  
  那纸分明只是书法新手的信笔涂鸦,偶尔还会有十八弯的笔法,大抵是因为手臂颤抖的缘故,字的大小不一,排下来,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掩嘴笑起来,游翎然却只是托腮斟酌一番,点头道:“好。”
  
  “真的?”她重复问一次,眼睛亮晶晶,十分期待表扬的表情。
  
  “是真的。”游翎然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走到门前将门拉开,道:“练习了一下午,怕你也累了,还是去吃饭吧。”
  
  “那个——”木晓白在后面叫住他,道:“我明天还能继续过来学写字么?”顿一顿,又解释道,“我也不想老是被人嫌弃,说我是连字儿也不认识的粗野丫头,我……”
  
  “我知道。”游翎然笑,“你来,我十分欢迎。”
  
  木字是槐树生倒杈,晓是抱太阳的小娃娃,白是鸡蛋头顶长头发,木晓白哪怕在梦里,也是依然甜甜呢喃,深深微笑。
  
  第二日,木晓白的生活开始规律起来。
  
  上午,便是同着游中做一些怪里怪气的训练,譬如最初的用斧子劈核桃,现在的用芦苇杆子钓鱼,还有学猫儿爬树,用单脚站立,竭尽人所能思,实在是让游家的人都大开眼界,大声叫好。
  
  而下午,就是中规中矩地学写字,来来回回,除了学会了写木晓白,还顺道将游中,游翎然的名字给学会了,晓白十分好学,请教了方夫人和方浩的写法,游翎然一概微笑着应了,慢慢教导。
  
  转眼,一月的时间便转瞬而逝,离少年英雄大会还剩二个月,游中讪讪同游翎然说了要木晓白代表碧游堡出战的事情,也不过换来游翎然轻松点头,他长长舒一口气,却听见游翎然道:“既然是要代表碧游堡,那么,便不要丢了碧游堡的面子。”让他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从今,你和游信便教她一些功夫吧,这孩子底子挺好,又十分聪明,将来会成大器。”
  
  “可是。”游中疑虑道:“碧游堡的功夫从来不外传,告诉她,毕竟……”
  
  “这个不用担心。”游翎然挥手,“你说的那个,我会好好考虑看看。”
  
  游中眼睛骤然张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碧游堡的功夫,以游翎然为最上。他享誉武林,全凭着他凛冽的腿法,还有出神入化的软剑功夫。
  
  游中和游信便是一人习得其中一种,两人相加,才勉强凑齐游翎然的水准。
  
  只可惜,木晓白最初学习的是弓箭,与他们两个的路数相差甚远,这教导起来,着实是十分麻烦。
  
  譬如,游中教她学习腿法,她的马步却扎得极稳,任他如何提醒都会忘记应该出腿攻击。
  
  又譬如,游信教她剑法,她拿着软剑,就习惯性地曲了手指,将剑比起,当作弓身。
  
  琢磨来,琢磨去,实在是让两个人都想破了头,终于是在一夜之间茅塞顿开,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自创了套独特的武功路数,说是让木晓白自己好好钻研。
  
  这套武功说起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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