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罩我去战斗 作者:荤菜菜(晋江vip2013.12.0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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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罩我去战斗 作者:荤菜菜(晋江vip2013.12.05正文完结-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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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云鹏大嚷起来:“太子快救我!本官要跌出去了!就要跌下去了啊……”
    岳麒麟沉声喝他:“大人闭嘴。”随后手中缰绳一紧,趁枣红马身近了,她借力撑起,将身一跃,又轻轻落在了薛云鹏身前的马鞍之上。
    岳麒麟离了夜骢,稳稳坐在了薛云鹏的马上,又嘱咐他:“薛大人也抓牢缰绳。”
    薛云鹏逃过一劫,大汗淋漓,哪敢不听,乖乖伸臂握住了两边的绳子。
    那枣红马许是确然欺生,被岳麒麟这么一料理,惯性疯跑了数步,竟是慢慢乖巧起来,马速放慢,也不癫狂着梗着脖子向前冲了。
    薛云鹏心有余悸:“方才吓死本官了……”
    岳麒麟安慰:“薛大人莫怕,无事了。”
    薛云鹏慢慢缓过些神:“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岳麒麟回想方才场景,其实亦是又后怕又好笑,真心劝道:“薛大人往后还是不要骑马了。”
    薛云鹏辩:“本官还不是为了追您!”
    “被救了就不要说这种风凉话了。”
    “您误会了王爷啊……”
    岳麒麟突然觉得很好笑:“再提那个人,孤便将大人摔下马去……”
    “不要啊太子!”
    “哈哈哈……”
    ……
    卓颂渊一天一夜未眠,只为早到云阳,好早早抓到那个小冤家。他走的乃是京城直通云阳的官道,此时恰也行至了眼下这段路程。
    白夜本来行了一天一夜,脚力再佳,也是有些疲了,不知为何方才却忽然狂奔起来。卓颂渊慢慢发现前方有个小小黑点,那个黑点愈走愈大,近前……竟是夜骢!
    夜骢独自行路,麒麟不在身旁。皇叔心沉到底,握缰的手几近攥出血来。
    白夜毕竟年纪小些,它本就是感应夜骢在前,方才紧追,眼下脚力渐渐不支。
    皇叔换马而骑,催着夜骢往前去找寻线索。
    不过半刻,他骑夜骢行至了那匹枣红马的身畔,偏头望去,马上二人共乘一骑,姿态亲昵,怎么看都像是薛云鹏将麒麟圈在怀里。
    许是意识到了注视的目光,马上正嘻哈说笑的两个人,忽也顿住了,麒麟勒了把马缰,马速渐缓,薛云鹏有些急:“颂……颂渊!”
    卓颂渊亦催慢了夜骢,听见云鹏一直在试图解释:“颂渊……并非如你所想……”
    薛云鹏上了马便紧张得无以复加,手根本就不会动作,仍死死环住了麒麟。
    卓颂渊起先只死盯着那双晶亮却含怨的眸子,她怨什么!一言不发,并且竟连半点解释的念头都无么。
    他的眼神太过理直气壮,麒麟不堪重负,咬唇偏过脑袋,故意不让看他。过了须臾,却又忍不住籍由薛云鹏官袍的缝隙,偷眼瞄那黑面叔叔。这样一来,麒麟更似是小鸟倚在云鹏怀间。
    卓颂渊眼神尖利若刺,将他们冷冷望了一会儿,忽而狠狠给出一鞭子。
    皇叔这一鞭子是为催马疾驰,实是挞在的地上,岳麒麟却觉得仿若直直挞在了她的心上。而此刻寒风袭袭,凛冽如刀,更将她一颗心激得倏地一紧。
    夜骢却似发了狠,载着旧主绝尘而去。 
                  
49小鬼胎
    疾风吹得天边的乱云几乎堆作一处;遮了日头,一时天光翳翳。
    白夜缓缓奔至眼前;小家伙眼睛耷下来,步速亦像是不大快得起来,大约是想要歇息。白夜这样的马,若非骑之长途奔袭,绝不可能疲累至此。
    薛云鹏急疯了:“太子还不快追!”
    岳麒麟勒停了枣红马,低头看看薛云鹏仍环握着缰绳的手;冷声问:“薛大人还不快下?”
    “您快追!”
    岳麒麟有些好笑;却实在笑不出来:“大人不下马……孤难道带着大人一道追?”
    其实她并不知追上去做什么;又为什么要追?皇叔方才神情竟是那般理直气壮;自己虽有亏欠,他不更是鬼话连篇……皇叔大约是被人宠坏了。
    幸亏薛云鹏人高马大;颤颤巍巍滑下马,不曾跌落地下。
    岳麒麟思量一瞬,仍是下马换骑了白夜。本来白夜这家伙犯懒,见了岳麒麟竟是有些撒娇的意思,不肯挪步。
    向来便是如此,白夜更听麒麟的话,夜骢更听皇叔的话。麒麟有时候问皇叔:“要不要咱俩换换?夜骢您用着更趁手些?”
    皇叔却一口回绝:“夜骢不听话的时候,你来告诉我便是。”
    现在麒麟俯身抱着白夜一番耳语:“慢慢跑,领孤去找你家主人。一会儿就能歇息了,还给你准备好吃的。”
    薛云鹏听得急吼:“别慢慢跑啊,王爷伤了心……”
    岳麒麟没理他,继续耐心劝服白夜。伤心,亏得皇叔还有心,孤却是没有的。
    薛云鹏见白夜仍慢悠悠不为所动,被逼急了,正要怒声相催,结果岳麒麟在白夜耳畔道:“白夜听话,快随孤去寻夜骢。”
    白夜这家伙听了夜骢的名字,居然终于听话迈开了腿,朝前奔去。
    **
    白夜带着岳麒麟弛了一段,前方却是一处岔道,厨子李不在身侧,她真是有些犯难。不过云阳当在东边,右手边的这条道是往东的,看起来也宽阔些,岳麒麟便打算选这条。
    怎奈白夜竟一时犯上了倔脾气,犟着脖子非往左手边西北向的这条小道上去。这条道很荒凉,路旁杂草也比官道上多,像是很少有人走的路。岳麒麟气得意欲勒停马缰:“白夜别闹了!”
    白夜不理,根本不肯停顿,脖子又犟一番,非驼着岳麒麟往左手那条岔道去。
    “喂!喂!小家伙你不要这样,那么久没人追去,那家伙……会气死的啊。”
    白夜一停不停,居然欢跑起来。岳麒麟又不能弃马徒步奔袭,所幸此路不长,奔了一会儿,这家伙竟已奔到了路的尽头,那处有一所类似驿站的小房子,岳麒麟探头一瞧,上书“云阳驿”三字,只是那匾有些破落,房子亦是一派颓败形容。皇叔怎么可能来这破地方?
    然而再往院中扫视……白夜嘶叫着想要跨过院旁的栏杆,夜骢正怔怔空立在里头,一见白夜与麒麟,它亦是笃笃急跑,凭栏哀鸣。一时间风萧萧马嘶鸣,却如何都不见人影子,岳麒麟的心揉作一团,追着夜骢,声音里带了哭腔:“夜骢,皇叔何在啊?”
    夜骢鄙夷地睨她一眼,却只是哀鸣,目中犹有泪花。岳麒麟推开馆驿木门,将白夜牵入院中。那夜骢与白夜一见便腻在了一块儿,仿若喁喁细语,又仿佛在泣诉岳麒麟这位坏透了的新主,亲昵得旁若无人,只撇下麒麟一人立在院中慌乱无措。
    她冲进馆驿,推开那一扇扇破旧失修的木门,却仍是屡屡失望。最后麒麟立在馆驿二楼尽头那扇门前,抱着绝望的念头,“吱呀”推开了。
    麒麟轻轻探首进去张望。室内薄光黯淡,唯一那束幽微的光里漾着些飞舞着的浮灰,依稀可辨背对门的那把椅子上有人,那身板极其好认,仍是挺直不已的好看样子,却倚在椅背上丝毫不动。岳麒麟慢慢挪步近了椅子,再慢慢绕至前方……
    皇叔阖目而坐,眉头紧紧蹙着,眉心竟能沁出了汗来,额角的汗珠正大颗滑落,顺着鬓边缓缓而下。他紧咬下唇,咬得狠心之极,那处几乎要沁出血痕来,唇色亦是几近全白。
    他平日里穿得纤尘不染,哪怕是袍角都几乎无有褶皱,此时却任由左手紧攥衣襟,那处衣衫被他揉成糟乱一团。
    若非痛苦如斯,他怎会一路奔袭避来此间。麒麟只觉得心如刀剐,此前的那些小鸡肚肠全可不计,她轻轻伸手而去,握住了那只指节近乎青白的手:“皇叔……”
    皇叔并未睁眼,睫毛微微翼动,似是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又轻缓吐了出来,以此稍减体内疼痛。麒麟心疼地望去,只见皇叔额角鬓边的汗水一齐疾如雨下。
    她探手为他抹了抹颊畔的汗,又颤声唤道:“皇叔?”
    他仍不睁眼,声音微弱而烦躁:“本王无事,太子也正兀自快活,缘何来这破地方?”
    岳麒麟心中揪痛,却并未理会,取出帕子替他拭汗:“您少说这样的话,刚刚见时,您的面色即是灰败不已。方才分明已然毒发,为何一言不发,独自奔来此间?孤在皇叔心中,原来是那般狼心狗肺之人。”
    许是又一阵痛意袭来,麒麟耳听得“喀拉”响声,一低头,椅子的把手已在皇叔的另一只手下捏得一断为二。那只手立时被木头刺出了血。
    岳麒麟将手挪至那只伤手,泪水再难抑制,捧着这只伤手急问:“可是毒发攻心痛得难忍?皇叔身边可有缓解之药?”
    方才那阵剧痛驱走,卓颂渊缓缓回过一丝神来:“太子如何知道?”
    “药呢?”他不肯说,岳麒麟索性在他身上胡摸一气,自是一无所获。
    卓颂渊被她摸得恼极,却仍在置气:“你何必管我。”
    麒麟凶悍得要命,边骂边哭:“混蛋!药呢快告诉我!”
    卓颂渊拿她无计可施,只得告诉她:“在……中衣的衣襟夹层,玉葫芦里有止痛的药丸。”
    这天气着的已非单衣,麒麟着急摸了摸,那小玉葫芦约莫是藏在他贴身的中衣之内。
    “藏这么好作甚!”
    盘扣不好解,她又从不伺候别人,根本不知这楚国盘扣如此繁复,用力一狠,皇叔的外衣襟被她一把撕破。一时间麒麟却仍摸不进中衣里头,她是又急又恼,见他眉目痛苦依旧,她眼泪几欲再次滴落,又觉得实在不该再凶,放软了声音安慰:“皇叔你再忍一忍。”
    卓颂渊听了这话,只觉得这痛亦得了稍解,轻轻嗯了声。隔着衣料把着她的手,缓缓往那枚暗袋的入口带了带。
    麒麟只知由他引了,手指忽遭遇一段肌肤,她的指尖刚触着时轻滞了滞,麒麟恰摸到了当初看过的那道疤。她有些害怕,便速速掠过它,往更深处探了探,不想他胸口的肌肤炽烈而滚烫,有种灼痛,从指尖直传到心尖。她的手指微微一颤:“……烫。”
    可她抬头望,皇叔的眼睛却是睁开了,他眼中那两团黑水亦是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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