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你为遇见谁+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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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你为遇见谁+月褪-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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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那里据闻还是安全死角,刑事案件频发,说法学系美女越来越多,(我怀疑我如果不在场说法可能要不一样),说今年四教五楼又跳了一个,不知道为情还是为出路。

    孙师姐说,“喔,我也讲一个吧,从公司实习的师妹那听来的,当事人说不定庄师妹还认识。”

    我八卦的神经被充分调动,“你讲你讲。”她一开口我就笑不出来,她说完斯文人问,“别看我人毕业了,美女我都对的上号,那两个美眉都姓什么?”

     “那不知道,当事人她也没见过,法学那么大一个系,又隔了年级,但听说其中一个还是系学会生的。”她接着说,“哎呀闹得可凶了,被抢了男朋友的在楼下车棚啪啪给对方十几个耳刮子。”

    是哪个好心人给我编排的这解气一幕。

    “打完那还是脸么?”胖子表示质疑。“你去照个镜子就知道了。”斯文人立刻接道。“这事没意思,有什么,多了去了。”“嗨,我姑且说之,你姑且听之。大家不是无聊嘛,主要——”她敲敲杯沿,“你们说,现在的小孩儿都在想什么啊?——哦庄师妹,你除外。”“那是,庄师妹多靠谱一个小姑娘埃”他们七嘴八舌的夸我,客套万分估计是有的,但肯定没在讽刺,我听起来却非常刺心,孙师姐接着展开讲的趋势,齐享原本一直没作声,这时开口,“庄凝。”“嗯。”我很意外。

    “你过来,换个位子,我有事咨询师姐。”

    我莫名其妙地坐过去,齐享在我刚才的位置上坐下,低头和孙师姐讲话,刚说一句她神色就开始兴奋,“我跟你说,投连险这个新品种……她接下来的时间,就把那个话题搁置了。

    我一直不晓得齐享对于那件事到底了解多少,他也许在我教室外见到沈谢在一起时就已经弄明白了,也许他从头到尾就懒得弄明白,总之在之后很长的岁月里,他基本没对那桩是非表现过什么好奇。我当然也不提。

    傅辉换了新车,散席后他送我们去地铁,我以为他得开始问,至少也会开个把玩笑。结果他没有。一路上他们讨论这辆本田的顺手程度,比较市面上各式车型的性能和价位,你知道,就是挺无聊的对话,能把一个对车没兴趣的年轻女孩催眠的那种。

    “打算什么时候买呢?”傅辉问。“快了,从上海回来以后吧。”

    傅辉这才,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说,“庄小妹还有几年毕业。”

    我答:“一年多。”

    傅辉点点头,“挺好的,什么都不耽误。”往地铁站走的时候,我问齐享,“什么时候告诉他的。”

    “今天。”

    “……怎么说的?他回忆了一下,“说,我和你在试着相处。”

    “没了?”

    “没了。”他笑笑,“傅版主挺惊讶。”

    那肯定惊讶埃

    “他问,怎么开始的,我说我对你印象挺好的,就这么开始的。”“然后呢。”他回忆了一下,“没然后,就说别的事了。”“……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我们要是听到这种消息,肯定逮着问啊,就这么,这么……”“不要用你的行事标准判断别人,小姐。”他看了我一眼,“难道你希望我讲什么细节给傅版主听?说了人家也不爱听,我们对彼此私生活兴趣不浓。”“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更犯不着了。”

    “你爸妈呢?”他顿一顿,“我挺长时间没回去过了。”

    我上次听傅辉简单提过,还没来及酝酿言辞,齐享就转了话题,“庄凝,你今年多大?”

    他问得挺严肃,弄得我有点紧张了,“二十一,……虚岁,怎么啦?”“你刚才那么多问题,一个接一个,跟令堂下午基本一个路数,所以我确定一下。”“……我妈她……”“你没注意到,当时我跟你讲话,气都还没,喘匀?”

     “没有啊,你紧张了?”

    “当然。”他微微笑,“不像吗?”

    “唉,别提了,因为你的电话,我下午衣服都没买成。”齐享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悠闲地看着我,“这么说,还得补偿你了。”

    “噢,”我一边说,一边摸索公交卡,“这我没意……”;话音未落,他牵过我的手,递来四四方方的一个玩意,“拿好,丢了不负责。”

    这我真的没想到,你身边要是谁这么说风就是雨你也得犯傻,“我,我说着玩的。”

    “没事,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他说,“试试看。”

    一条手链,绿的白的水晶,式样没有任何夸张,漂亮得挺讲道理的样子。眼下我摩挲着它们,这些细巧剔透的小石头,它们安安稳稳,覆在原先那串玻璃珠所在的位置,我吁口气,拎过沙发的购物袋,这时我妈声音从书房那边过来,“回来了?”“嗯。”

    就没下文了。我路过书房去卧室,走过去了又倒回来。好浓的烟味。隔着一扇门板我妈在压低嗓音讲话,“……那就这么,不查了?”我爸的声音,深井般黯淡低沉,“哪能呢?省纪委都惊动了,今天有人出面保得了他一时,保不了一世。”“这事会有多严重?”

    “难以预料。”

   “会波及吗?”

    我爸也许点了点头,也许什么反应也没有,默认的意思。妈叹息,叹得我都害怕了,“还好协…小凝,是你在外面吗?”我不能答应又不能走掉,直到我妈过来把门打开。我们一家三口沉默着,面面相觑,接着我爸招手,“小凝,过来。”

    他把烟换到另一只手,空出右手来抚摸我的头发,接着他心平气和的说了一句:“你一向都非常懂事,丫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别怪爸爸。”我心里堵得厉害,做小孩子时候那种无能为力的恐慌感又来了,“怎么了爸爸。”

    “没什么,你爸今天在外面遇到一点烦心事。”我妈在一旁安慰,“跟你没关系。”“是这样的。”我爸把烟掐灭,轻轻推推我的肩膀,“去睡吧,睡吧我的好姑娘。”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七)

    这一场幻觉般忧郁的家庭会议对日常生活并没产生影响,到了第二天,每个人都对此只字不提,我妈只抽空问了我一句:“昨天玩的开心吗”

    “蛮好的。”“齐家孩子送你回来的。”

    “嗯”“他叫什么来着?”

    我顿了一下,在饭桌上提起他的名字,似乎有一种仪式感,把他私下介绍给了我父母的仪式感,“妈,你老问老问,干吗呀?”我妈哼了一声,“不问你我就知道不了了?问人点事看把你给傲的。”“她这么大了。”我爸接道,“你别老管她。”

    过了会他又开口,“别影响学习。”

    回想到我爸说这句话的神情,他为我担着心事又无可奈何,我没忍住叹了口气。言维维转头看我一眼。彼时我们正叭在阳台上嗑瓜子,一边聊天,她说,“手链挺好看的。”

    “那个谁送的。”

    “眼光不错。”她说完又很得意地说,“这是个双关语,你听出来没有。”“你说,我回送他点什么好呢?”

    “他应该没指望你回送。”

    “但我想,清楚一点比较好。”“什么话。”她丢开我,“那要不然,你以身相许吧。”“……其实我对这个看的倒不是十分重,”我说,“但目前我还不愿意。”

    “你是不是根本还没准备好跟他在一起。”

    “我要说我已经喜欢他喜欢的要命了,你信么?”她摇摇头,“那你要怎么办?”“不怎么办,就这么吧,我努力努力,实在不行的话……他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我。”我说这话时良心有轻微的刺痛,但我很快就把它撇过去“你真努力了?”“我觉得,我做的还可以吧。”我想,他说我像那个谁谁我都没有跟他翻脸。“那简单点说吧,如果那个姓沈的这时候回头,你会怎么样?”我一怔,心境凄凉,“我呸。”

    “没诚意,重答一次。”:“呃……妈的你搞就算了,还跟我最好的朋友搞在一起,有多远滚多远,老娘再也不要见到你,去死吧。”言维维初始被我吓了一跳,等我连比带划噼里啪啦的讲完,她哈哈笑起来,“我就是喜欢你这么彪悍,爽了吧。”我龇牙笑笑。爽和难过,它们真不是此消彼长的东西。

    屈指算起来,沈思博和谢端的恋爱,从头到尾,一共不过七个月,逆于万物生长,它生于秋却死在春天。他们最热烈的时候也是很克制的,我仍然要和谢端一个教室上课,都很少看见他们出双入对,我偶尔幸灾乐祸地想,看,他们的关系也很脆弱,像书上那样说,得到了就不再珍惜,可是他们还继续稳定又持续的发展,也许其中也有过什么暗涌。但无论如何,我已是外人。

    于是我的阴暗总是落空。

    而谢端上课时,总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安静又忧郁。一开始我对此嗤之以鼻,再也不要上这个当,然而老是有那么些时候,我的决心会变得软弱。我们做了两年的朋友,你知道,不是那种,喝喝酒大家高高兴兴散掉的朋友,而是接近亲人的感觉,我甚至胡思乱想过,她的婚礼上我要是哭了,是不是太丢脸。

     这世上能让你哭的人不多,只是我没想到眼下这种方式。然后我想到沈思博,我的心又一点一点冷酷,他们牵手,亲吻,彼此享有权利和义务,这些都是我曾经梦理和他做的事,被她一样样窃龋这个女孩,她让我承受了这一生最大的失败,我绝没有心软的理由。就这么的,到了2003年的元旦。

    我不知道多少人还记得那一年年尾,十里陵河的烟花,至少我记得,它们腾空而起的时候,我正看着谢端和沈思博转身离开的背影。

    那一天,当然,本来我是和齐享在一起的,陵河两岸人多的简直密不透风,他开头还牵着我,结果老有人迎面而来,要松开手避让,如是三番我们都有点烦,各走各的比较舒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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