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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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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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虫小技,你不也教得挺得力的,让苍岌第一高手开山收弟子,女王陛下好大的面子。”
  
  他满是嘲讽的语气令咏葭听了不甚痛快,放下手里小巧的茶杯,她道:“别扯远了,导回正题吧。”
  
  宥连策觑她一眼,侧身拖来一只木盘,上面搁着文房四宝,“在你悉心教导墨大人箭术,无暇顾及之时,一则谣言不胫在军中传开。”
  
  “是何谣言?”咏葭忽略他话里膈应人的部分,直挑重点。
  
  宥连策说:“双鼓城主坚称‘赢庭’不在泽彼,而旷日持久对的峙下来我方始终按兵不动,当然惹来猜忌,因此谣传女王误信谗言,根本不该这般劳师动众,破坏两国和平。”
  
  事情果然还是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征讨,根基不稳难保军心不动摇,这可是致命伤。
  
  咏葭马上正色,严肃的问:“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得仰仗你的长项,以‘赢庭’的手笔给城主写封信。”
  
  咏葭了然,接道:“然后这封信不巧落到我们手里,当即昭告全军,以堵悠悠众口。”
  
  宥连策赞赏的颔首,抬手挪开茶具把文房四宝请到桌上,“劳烦右副将赐墨宝。”
  
  咏葭笑起来,见他开始替她磨墨,便举起笔,“怎么写?”
  
  宥连策将事先拟定的草稿递给她,看一眼跃然纸上银钩铁画的笔迹,她不禁叹道:“其实你已模仿得极为相像了。”
  
  “与你尚有差距。”他谦虚道。
  
  咏葭点点纸面,“文法基本过关,不过这里和这里,写错了几笔。”
  
  “嗯,这几个北锡字甚为繁复,总也记不住,献丑了。”
  
  咏葭衷心道:“算你聪明有慧根,亦不过短短时日便从‘目不识丁’练到能用北锡文写成文章。”
  
  宥连策放下墨条,抬眼看她,“你这是在赞美我么?”
  
  “是。”咏葭拿笔舔舔墨,抚平纸张,专心书写。
  
  宥连策起身踱到她身后,一边弯腰注视她所握的笔头有节奏的摇晃一边低声说:“还是头一次听你夸我,倍感光荣。”
  
  他本就高大,整个人笼罩其后,自然有股说不出的压力,咏葭没来由的心神紧张,一个字写了一半便停下,立时听他说:“当心墨滴落。”
  
  连忙撤手,可一滴墨还是落在纸上,晕染开来,她懊恼的扯掉揉成团,宥连策按住她的手,“我来。”
  
  他的掌宽厚而又带着灼人的温度,咏葭一震,迅速抽开,他似是不解的看着她,居然还说道:“你一向从容,这是怎么了?”
  
  她无法回答,只得借着重新铺纸以避开他的视线,宥连策不着痕迹的眼中含笑,摊开被她揉皱的纸张放进旁边的火盆,这些“物证”自得湮灭成灰不可留。
  
  再回首她业已一笔一划的重写,细瞧她侧脸的轮廓,即辨出那苍岌人特有的深邃,额头饱满且鼻梁高挺,因着男装打扮,眉目间自然而然流露几分英气,眼睫浓密起伏如蝶翼,一下一下撩动灿然若星子的双眸,不经意的竟似撩到了心尖尖上,丝丝的发痒。
  
  她的美曾震动北锡朝野,叩请贝岚即皇帝位时穿着的衣裙风靡都城,引无数闺阁千金争相效仿,哪怕惨遭女王唾弃的手绣沙帽如今也被奉为上品,人手一顶,当人们翘首期盼宫中再传出这位品貌无双的女爵有什么衣饰装扮的时候,她早改头换面随军直奔沙场前线了。
  
  世俗大众的脚步永远追不上她,皆因她的心一点一滴没放在“世俗”享乐上,宥连策一眼不错的盯着她,那么……她的心,放在哪里?
  
  “写好了,你看看。”咏葭受两道几近狂热的视线影响,战战兢兢拼尽全力终于完成任务,气虚的把书信朝他一递,旋即别开头,端起冷掉的茶水大口灌下,滋润干涸得火烧火燎的咽喉。
  
  宥连策没照她说的检查书信,反而一把夺下茶杯,“大冷天,别喝冷茶。”
  
  咏葭怔愣的瞠大美目,唇边还挂着两滴茶水,他怨她不懂爱惜身体,拇指印上粉嫩的唇,拭去水渍,动作轻柔得压根不像他做出来的,水渍干了手指依然流连不去。
  
  “你……”咏葭猛然醒过神,想也不想的后退。
  
  宥连策眼中一黯,逼过去,执意维持两人间的距离,“躲什么?”
  
  “我躲什么了?”咏葭飞快的将问题丢还给他,但游弋忐忑的眼神却出卖了自己。
  
  他一言不发,只吊起眼角睥睨她,害她仅凭绝不认输的意志死撑着粉饰太平,可惜抵不过多久便悄悄探手捂住肚子,冬天怕是真不能喝冷掉的茶水,这会子胃部陡然抽紧,虚汗涔涔……
  
  离得近,宥连策当然立刻觉察出异样,“怎么回事儿?”
  
  “没……”她脑子轮转,哪能这么快就叫他一语中的,非得给他唸叨到头大如斗也不罢休,就在他继续发问前忽的灵光一闪,忙不迭问道:“这封信要怎么被‘发现’才收效甚佳?”
  
  她左顾言他的本事愈发精进了,宥连策撇撇唇,扭脸瞥桌上的书信,“我准备夜探双鼓城。”
  
  咏葭大惊,“你疯了,一旦失手万劫不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做戏也要做得令人信服,不是吗?”主意已定,他的态度相当坚决。
  
  倘若惟有此策,那么……“我去即可。”
  
  宥连策沉默片刻,深深睇着她更显坚决的小脸,“城中地形你不熟。”
  
  这不算理由,她说:“那你把地形图画出来予我看明白了。”
  
  “咏葭,走这一遭做给北锡人看,安定军心只其一。”宥连策见拗不过她,不得不把计划和盘托出,“其二是收集一切必要的证据,待他日我等的那人出现,挥师攻回独岛亦能‘师出有名’。”
  
  咏葭恍然大悟,这些日子他规避帐中并未浪费了光阴,为着将来夺取王位不断谋略策划,精益求精务必达到周全圆满。这般智谋远达的男人,莫怪贝岚虽不愿与之亲厚,私下亦忍不住激赏。
  
  “那就一同去。”
  
  “……”
  
  夜,深沉。
  
  北锡军照例到关前挑衅,守关的官兵惊弓之鸟似的团团围拢在城头严阵以待,偏偏疏失了侧翼,两条黑影一前一后敏捷的攀上城墙,自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越而过。
  
  深更半夜,因时值战时而严令宵禁的双鼓城内一派静谧,除了偶尔经过巡夜的护城卫队惹来一两声犬吠,夜风将店铺外挂着的招牌吹得摇来晃去,蜷缩在墙头的野猫打了一个哈欠,突然掠过的两条黑影吓得它喵呜一声急忙窜逃,而黑影已经踩到了对面的房顶上双双俯低身子,窥探着另一头的动静,待一切重归之前的宁静他们才无声无息的跃下,鬼魅般潜进了某座占地广阔的宅邸。
  
  一间独立于大院内极为幽密的屋子,房檐下宥连策密切注视着周围情况,侧耳听到非常轻微的一声“咔哒”,猫着腰的咏葭把匕首放到嘴里咬着,小心翼翼将面前的门推开一条缝,下一刻人滑溜的闪了进去,他随即也跟着没入,合上门。
  
  天空高高挂着一弯浅浅的上弦月,光照非常稀薄,所幸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所以在房间里行动丝毫没有受到阻碍,宥连策看清咏葭向他打的手势。
  
  两人各自走到一排大方格柜的一头同时展开摸索。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在一个摆着铜壶的方格里,他感到掌下略略有个凸起,朝咏葭伸出手比了比,她轻巧的靠过来。
  
  把铜壶拿下来递给她,宥连策试探着将有异的地方用手摸了一遍,然后果断的一顶一抠,一块巴掌大小的薄木片被取了出来,咏葭利落的把手放到里面很快就抽出一张压得瘪平的羊皮卷,利落的取出揣到怀里,宥连策见状便把薄木片复原,等他一完成,咏葭接着将铜壶往上一放,细心的他还帮忙调整好稍微移位的壶身,从头到尾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一点不象初次合作那样生疏。
  
  一路顺利折返关口城墙,宥连策霍地顿了一顿,咏葭警觉的停下拉扯绳索的动作,他想干嘛?
  
  他隔着蒙脸的黑布说:“你先下去。”
  
  “什么……”她话尚未全部说完,就见他踢腿掀了一块墙砖,发出“啪”的闷响,围在另一头的官兵听见动静大喝一声:“谁!?”
  
  宥连策奔过来将还不肯走的她狠推一把,她不受控制的顺着绳索下滑,仰脸怒目圆瞪,“不许胡来,快跟我走!”
  
  他缓缓摇头,此刻守关的士兵噼里啪啦压过来,高喊着:“有奸细!有奸细!”
  
  宥连策拔出几支镖无甚目标性的丢出去,一两支还打到墙上嘡啷落地,即使这样也吓得泽彼兵顿然止步,他趁势跳上城头,俨然有故意暴露行踪之嫌,果然被后面赶来的弓箭手抓住机会,箭矢嗖嗖的招呼过来,他握着短刀挡了两下,一支箭矢如愿擦过手臂,他“噢”的哀叫,状似狼狈的拽着绳子跃下城墙,早等在城下的咏葭一边搀起他一边朝不远处的北锡军呼喝:“放箭,放箭,掩护我们撤离!”
  
  刹那头顶箭矢漫天飞,咏葭恶狠狠道:“非要做得如此吗?”
  
  宥连策抱着伤臂,语态轻松:“凡事太过顺遂未必好事,不受点小伤不足取信于人,也不够逼真。”
  
  她恨死他了,“你要这么想死,不用劳烦别人,告诉我,定给你个痛快!”
  
  “呵呵……”
  




☆、(四)

  左副将夜探双鼓负伤归来,军中上下大受震动,更震动的还有左副将“搏命”带回的“密函”,赢庭果真与泽彼有瓜葛,军心一下得以平定并且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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