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衰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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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衰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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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想法啊!苗金儿的觜角抽动着,过了会儿,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所以吃饭和怒王同样重要?”
  “嗯。”绵绵吃了一颗果子。
  “那么,姑娘您深爱着怒王吧?”和怒国大半的女子一般:
  “爱呀。”她毫不扭捏造作,“我爱他,也爱许多人。”王大或是大王,她都好喜欢,
  八个奴婢全怔住。苗金儿抖声不停,“这活可不能胡说!您就快要封妃了,王妃若是不德,那是死罪。”
  “不得?哪有这样的!我爱我的娘亲,爱羌大婶,爱小环,也爱你们,这样就要被处死刑?”
  苗金儿觉得心口无力,这未来小王妃的天真纯稚使她难以招架。怒王一定是因着新鲜才要了她,但是君王的恩宠可能是昙花乍现,又或者是雨后彩虹?
  假若怒王冀盼仇姑娘对他痴恋奉献,恐怕得需教导她何谓男女之爱了。
  绵绵一个人在御花园中摘花瓣儿,她摘了满满一篮子。
  见她自得其乐,苗金儿不禁发话,“姑娘,怒王忙于朝中政务,几日没到内殿看您,您想是不想他?寂寞吗?”
  绵绵笑得灿烂,“寂寞?不会呀,我有你们陪着,还有这些新奇美丽的花儿,哪会寂寞?不过我过惯忙碌干活的奴日子,这中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闲日真的不太习惯,所以你们也别老是对我‘跪’啦,又不是菩萨。”
  小翠卷着长袖,吃吃地轻笑。这主子倒是新鲜,不仅没个主子架子,而且孩子气重,说话大咧咧地。
  “想念怒王吗?”苗金儿重复再问。
  “想呀!好几日没见着他,你这一提点让我更加的想念他了。”
  苗金儿颇足宽慰,“姑娘总算长大了些,快一十六了吧,咱们怒国的女子至及羿之年,早已婚配生子为娘了。”
  “可我是奴儿出身,而且是终生奴,在大唐,终生奴得做到老死,除非是自个儿逃走,但那样做主子的可以把奴儿活活打死呢。”
  “我没想过要嫁人,是邵……怒王硬要用那纸契约书压迫威胁,不过我这人机灵得很,略略盘算,当他的妾总比当奴儿好多了,至少不必半夜里劈柴或洗碗盘是不?”
  “还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不必早起生炉火,沏茶水!”小翠补充,小主子每日一睡醒,总是笑开怀地说她好快乐——
  能够饱眠便是快乐?她是被虐待长大的吗?
  绵绵已摘了好几篮子的花瓣,她让每个丫鬟提拿,自个儿也提上一篮。
  “怒王那家伙把我丢在内殿就不理睬我了,若是碰着他,我一定跟他讲讲道理,让他晓得男人不可以冷落女人!还说我是他的人,哼,那群兵士才是是他的人,至少可以每日见他一面。”
  “姑娘小点声!”幸好内殿中尚住有其他嫔妃,否则她一路上的嚷嚷抱怨便是女人子挣宠的把柄。
  “这是事实呀!他答应要带我去玩玩,教我骑马,可是连个影子也不见。”
  苗金儿和小翠面面相觑,敢情她是因没得玩耍才“想念”怒王?怒王的存在价值原来个玩伴差不多。
  绵绵径自又朗朗笑言,“不过算他有良心,每日赐下许多补品和鲜果了,所以我就小女子有大量不和他计较了。”
  黄金儿故意逗她,“倘若怒王另纳妃子,姑娘您计不计较?”
  “他是大王,纳不纳妃子是他自个儿的事,我才不会计……”可是心口泛酸,怪难受地抽疼着。
  这是什么情绪呢,好不舒服!要是他纳了许多妃子,他会不会不再对她好呢?
  如果他不疼她了,她一定非常非常的……痛不欲生!
  她回眸瞠瞪着眼,“臭金儿!你说的‘倘若’让我好生气!”
  懂得独占的眷恋了?苗金儿笑笑地福一大礼,“小的知错,姑娘甭气了。”
  入夜了,凉意沁骨。
  长发披散的邵边野显得狂野不羁,他是彪捍和潇洒的综合体。绝美的俊姿比女子出众,刚猛的气势又比武士更加粗犷三分。
  卸下王者衣袍,他只着单衣的来到内殿。
  床帘纱帐之中,他的小女人正香甜酣睡,呼噜的均匀呼吸声令他微微淡笑。
  复国未久,他被繁琐的政务绊住了,连赐封一事都延迟下来,但是每天深夜他都会过来瞧瞧她,替她盖上被子——这小呆子老是踢开被子。
  她的身子好香!连她喘呼之间都是迷人香气。
  桌上一盏熏花烛人使他笑意加深,脸上冷硬线条柔和下来。
  他的小妃子可能又把大浴池洒满花瓣净身了。
  下腹一阵饥渴,他努力压抑下,虽然苛待了自己的欲望,但是他不忍吵醒她,而且花烛良宵即将到来,到时他要他的绵绵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忍一忍!忍忍忍啊!
  放下床帘纱帐,他往他的独居龙阁行去。

  第四章

  “仇姑娘,请止步!”大殿的兵士以刀柄阻止。
  绵绵着急地火求,“这位小哥行行好,让我见他!”
  “怒王和大臣将帅们正在研商国事,任何人不得叨扰。仇姑娘,请回内殿。”
  “可我……”
  “小的会禀告怒王……”
  “那就太晚了啊!”呜……
  面对清甜可人的稚嫩女子的泪。兵士也惊惶失措,而绵绵一想到封妃的诏文一下,她就是邵边野的人了,更是悲从中来地,哇哇大哭。
  殿内传出低沉地威喝声,“什么事?”
  兵土的胆子快吓破了,他立刻跪地,“禀大王,仇姑娘请求晋见。”
  “让她进殿!”
  “遵旨。”兵士慌忙起身拱手为礼,悄声祈求,“仇姑娘,求你擦擦眼泪,否则怒王若是误以为我对你不敬……”
  绵绵拍拍他的肩膀,很有义气地答应,“放心!我会说是我自己爱哭,你并没有欺负我。”
  士兵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感激地笑笑,然心内却嘀咕,他原就没有欺负仇姑娘,是她自己爱哭的啊。
  拎着过长的丝绸裙摆,绵绵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大殿。
  “邵边……”咚!她绊跌一跤。
  一旁的大臣们各个面面相觑,无言地传递彼此心中的想法——
  这就是怒王眷爱的小妃子?
  更大的震撼还在后头……
  龙座上的邵边野由高阶走下,他扶起绵绵,柔声的低斥,“都快成为少妇了,还像个孩童似的,连走路都会跌倒。”
  绵绵窝进他的胸怀,犹带泪痕的她急急地说明来意,“我不要当你的妃子了!让我走,走得远远的!”
  “不嫁给我?”使脾气的小奴儿。
  “不能嫁!我要回中原去!”
  大臣们的下巴全掉了。这不知好歹的汉女居然拒绝成为怒王的妃?她是脑子坏了,或是神智不清?
  邵边野依然紧盯着怀中的人儿,他淡道:“诸位爱卿退下!”
  大臣们忙不迭拱手行礼退下。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是一国之主的情事纠纷!
  大殿内只余依偎相拥的两人,邵边野轻轻地拍抚绵绵的背脊,直到她平心静气后才问:“为什么反悔?”
  “不能害你……”
  感到她的战栗,他抬起她尖美的下颚,“嫁给我有什么不妥?为什么说会害我?”这种拒婚的理由未免荒唐。
  绵绵却是慎重地直点头,“我一定会害惨你的!你可能会死、会断腿、会染上瘟疫、会被小人害……总之,我不可以害你。”
  挑挑剑眉,他慵懒地笑了。
  噢,他好迷人。绵绵看呆了,她慌忙掐一下腮颊,警告自己不可为男色所惑。
  “邵边野!我真的不能嫁给你,也不能待在你身边!我告诉过你的,我是响叮当的霉运奴,没有一户主人家不遭大劫的是不?既然我是霉运奴.那么和你拜堂完婚之后也会变成霉运妻!”
  邵边野低低地哑笑,“所以你胆小得不敢嫁我?怕带了霉运?”
  “嗯。”
  “既然我这个夫君都不怕被你霉运,你有什么好怕的?倒霉的人可能是我,你这倒霉星总是命大福人是不?”
  “是哦。”他说得有理,可是她突地一骇,“可我不能自私的害了你!”
  “为什么担心我可能因你而遇害?因为你对我情有独钟,怕我受祸?”
  歪着脑袋瓜,绵绵思忖了会,“你的问题十分复杂。以后再回答好不好?现下要紧的是你快放我走,我们应该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不!我和你不会相隔天涯海角,你得乖乖待在我身边。”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要她相随。
  她瞠大双眸,泪水泉涌。
  “你的意思是你一定要娶我,即使我是霉运的妻妾?”
  他颔首,轻吻她的羽睫。
  “不要不要!”她不要把霉运带给他呀,她喜欢他,要是他遭逢劫难她就活不下去了。
  邵边野摆起王者的威严,“仇绵绵,明日本王即下诏书,封为恕妃!七日后举行成婚大典。”
  “我不……”
  “不准说不!由不得你不嫁!”
  “呜!你好凶,人家还没嫁你为妻妾就这样凶!”
  “恭喜恕妃!贺喜恕妃!”苗金儿等丫鬟对着绵绵福身行礼。
  “嗯哼。”她好惨,什么恕妃嘛,要是邵边野被她带了衰,看他会不会饶恕她!
  “恕妃娘娘,您不开心吗?”小丫鬟们开口同声问。
  “唉……”自从被逼迫的接下诏书后,她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苗金儿一边斟茶,一边笑言,“没见过要当新嫁娘的女子苦着一张脸。”
  “唉。”如果他因为她这霉运妾而有个万一。
  “怒王刚刚平乱,朝中需要怒王整顿,所以这几日里他可能无法到内殿。娘娘是为这事儿不满吗?”
  “唉——”
  “娘娘甭……啊!”
  苗金儿的尖声高喊使得绵绵跳起来,她急问:“怎么了?”
  “没啥!不过是被热茶烫着了。”
  绵绵咬着唇,眉目眯皱成一团,看来她不只是霉运奴,还是个霉运主子。
  “唉唉唉!”好烦恼呵。
  王宫之中忙乱不堪,可怕的气息使得宫奴们个个提心吊胆,连大气都不敢喘呼一下。
  邵边野端坐着,一双厉眸中的狂猛炽焰使得下跪的众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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