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擒妃 作者:沐禾(晋江2014-02-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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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擒妃 作者:沐禾(晋江2014-02-15完结)-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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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也算是天理报应吧!
  “没什么,不过一纸药方罢了。”她不愿被他这么直愣愣地瞧着,转过身子,便往寝宫而去。
  他皱眉又望了望湖水,早已不见她口中的药方。
  药方?是什么药方会在她的手中,任她随意丢弃。
  心中隐隐有些明白,却又不敢确信,他只得跟在她的身后,继续问道:“是何人的药方?”
  她驻足,不耐的侧头回望了他一眼,“是我的,何来这么多事儿?”
  她微蹙着秀眉,加快了步子迈进了屋内,穿过空荡荡的大殿,向后殿行去。
  如今,冰玄卿的后宫十院九空,待过些时日,那些秀女才人嫔妃的,便会不断的被送入宫来,若那时她还占着这个皇后的位置,那么,她的这个前殿可就热闹了,怕是她想像今日这般清静一刻也难了。
  “你的?”他的身子一怔,只瞧得她转身已入了内殿,又跟了上去,一边大声而道:“可是明少痕开的药方,那可是能救你命的药方,你怎将它丢了。”
  看着前头的人儿未有理睬他的意思,他停下了步子,吼道:“我命人即刻去捞。”
  宽袖一甩,他转身便要走。
  “你还捞得到吗?”身后,传来她淡然的声音,他回头,她站在正厅与内室的拱门间,一手轻倚着,微侧回了头来,“便如死了的人,人死不能复生,那药方也是如此,你什么都捞不到的。”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像是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看得他怒火中烧。
  她到底是在气些什么,现下到好,竟拿自己的命开起玩笑来了,为何她不能再如往昔那般温顺懦弱,至少他还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可如今,看她一直冲着自己浅笑,他的心反到是越发的不安起来。
  “你为何要这么做?”他紧蹙着眉头,转过身来,看着她怒问道。
  “我为何要这么做?呵呵……”她垂头轻笑了一声,而后旋过身来,抬眼与他对望着,“若不是明少痕,我早该走过漫漫黄泉之路了,可如今呢,却因我,害得他惨死,甚至连明府,都被你们毁了,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呐,我因何还可以活着,我活下去,只会害了他人。”
  “不…不是你。”他垂下头去,紧闭上了眼。
  是他由着他们抄了明府,父皇的死虽然对外可以称是得病,但知详情之人又如何应付。既然明少痕已背了这一身的罪,他也就未曾想过替他开脱,毕竟这皇族家事,传扬出去终究不妥,有人背了罪便是最好的法子。只是他万万不曾想,只是抄了明府,便让她如此自责,甚至连那救命的药方都给毁了。明少痕已死,还有谁能研制出解药?
  说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不是我,难不成还是你么?”她上前一步,却又霍然止步,冷眼看着他说道:“不,便是这世人都错了,也不会是你的错,你冰玄卿怎会错了。嗬——千错万错,都是我,若不是我代嫁,这些事儿皆不会发生,各人各自安生渡日,多好。”
  她又是一步上前,轻扯着裙袂,而后缓缓跪倒在他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他大步上前,急忙伸手想要扶她,却被她无情的抚了开去。
  “如今你是皇上了,我什么痴心妄想都没了,子默终究是你的孩子,我也将他交给你了,此生,我终归要做个不负责的娘亲,欠下的,我来世一道儿还他。如今我只求你,放了我吧!”
  他的步子,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握紧了双拳,从紧咬的牙缝中,只吐出了一个字:“不——”
  “如今你还留我做什么,我只是个将死之人,留着无用啊!”她双手撑着地,抬首望着他,整个身子隐隐轻颤着。
  “我不会让你死——”他怒吼一声,霍的俯身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钳着她的双肩吼道:“我是皇帝,我要什么便能得什么,我不让你死,你便不能死,谁都不能让你死!”
  泪,溢出眼眶,她无声轻泣着。
  心头,不知是喜是悲。
  不论他说的可是心底的话,也不管他可是真心想要留下她,只他这一句话,便够了,过往的种种苦楚,都不重要了!
  只可惜,这句话,来得太晚。
  太晚了!
  
        
第二百零二章、衷肠诉(二)
  若说,此刻,她便如此死去,该是安心了吧!
  只是,他却不肯放手,执着得要留住她。
  然而,生死有命,哪由得了她,便如此刻她正隐隐作痛的心,连病发的时候她都控制不了,又如何掌控生死,即便他是帝皇那又如何,亦是逃不过生离死别。
  “我不会让你死——”他紧紧地握着她的双肩,定定的说着。
  她想笑,笑他的狂妄自傲,笑他的随心所欲,只可惜,她却笑不出来,胸口越来越强烈的刺痛,令她只能死咬着牙关,再无也法平静的面对他。
  身子在阵阵痛袭之下,慢慢伛偻,即便是他用双手钳制着她的肩头,仍是无法阻止她弯下腰身。
  “你,”他松了手,傻傻地看着她弯下腰身,而后才猛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双手紧紧圈着她的腰身,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你又痛了对不对?你回答我。”
  她不能言语,这一回的痛,是那般的强烈,痛到她竟难以出声,难道,她,真的是大限将至么?!
  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右臂,不停地攥紧,捏皱了他的衣衫,亦在无意之间揪痛了他的心而浑然未觉。
  冷汗混着她的泪,缓缓滑下脸颊,滴落在他的衣袖之上,晕出一个个更加深沉的斑斑点点。
  “容善,容善!”他被她的模样吓得手足无措,想扶正她的身子,然她却浑身软若无骨毫无力气支撑住自己,若不是他双臂撑着,她早便软倒在地了。
  他微微往后仰着身子,扶着她靠入了自己的怀中,看向她惨白的脸。
  唇瓣早已被她咬破,丝丝殷红映衬得脸色越发的苍白,混着的不知是泪亦或是汗,显得狼狈不堪。
  将她抱起,他匆匆迈入了内室,将她轻放在床榻之上,而后在妆台衣箱之中翻找着,不时的发出巨响,然他见过的那个白玉瓶却是遍寻不着,急得他不停的喃喃自语道:“药呢,药呢,容善,药在何处?”
  他无助的回过头,却见她只是双手紧紧抓着锦被,痛得无法成语,神智恍惚的全然未听见他的话一般。
  急步冲到床畔,他伸手扶着她的双肩,凑在她的耳畔,再次问道:“容善,你将药放在何处了?”
  然她除却了一声声呻吟外,未对他吐出一个字来。
  急乱之中,他想到了那个时常紧随在容善左右的侍女明柔儿,便扯开嗓子冲着外殿大声喊道:“来人,明柔儿。”
  那名字才吐口而出,他便察觉到手臂被紧紧抓住,低头一看,怀中的女子紧蹙着眉头闭着眼,双手正用力的攥着他的左臂,喘着气继继续续的开了口:“莫叫她了,她,走了!”
  “走了!”他愕然大惊,那名叫明柔儿的女子走了?
  也是,她本是明少痕的侍女,如今明少痕一死,她要走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少了她,容善的身旁又还有什么贴人心呢。
  罢了,走了便走了,只不过是区区一个侍女,改明儿个,他寻几个手脚灵利的供她差遣便是了,眼下,还是先寻着药再说。
  他扶了扶她的身子,又问道:“你将药放在何处了?”
  怀中的人儿却只是咬唇摇了摇头,喘了口气才又回道:“没有药了,已经没有了。”
  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握着她双肩的手在倏然间攥紧,捏痛了她,听到她的惊呼声,他才在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霍地松了手,她的身子无力地倒入他的胸膛。
  “没药了,你却还将明少痕留下的药方扔掉,萧容善,你到底想要如何?自寻死路么?你放心得下子默?”他一连串的急问,却也问得自己的心隐隐而痛。
  她是在一心求死,没有明少痕的药,她还可以活多久,没有人知道,也无人知道她还撑得了几回毒发的痛。
  而她,只是闭上了眼,默而不语。
  他忿忿咬了咬牙,而后大声向着外头吼道:“来人,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
  那一声便如惊雷一般,容善靠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传入耳中的那坚定的心跳声,以及,他的急切。
  侧了侧头,她将脸深深地埋入了他的怀中,泪湿了他的衣襟。
  蹭蹭蹭地,从殿外头奔进来了一个小太监,一个扑通跪俯在眼前,冰玄卿看了他微颤的身子一眼,怒道:“快去把太医都给朕找来,快去!”
  “是,是。”小太监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奔了出去寻御医去了。
  他垂下头来看着将脸陷在自己怀中的女子,还道是她已痛得晕了过去,急忙伸手扳正了她的脸,却见着了她红艳艳的双眼。
  “你忍忍,太医立刻便到了。”他搂着她的身子,像是怀抱着孩子一般,紧紧地不敢松开手。
  可是,她心中却知晓,御医来了那又如何,他们又有何法子救她,大不了,便是开些滋补的汤药,让她多拖一些日子罢了。
  “这是,老天在罚我!”她伸手,缓缓地抚上他环着自己的臂,只是轻柔地抓着他的衣袖,好似,那胸口的痛,稍淡了一些。
  她,又熬过了一回。
  “老天为何要罚我?”她终是不甘的又说了一句。
  他长叹了一口气,仰起了头,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望着那床幔怔怔出神。
  是啊,老天为何要罚她,打从她出现的那一日开始,他便不曾对她好过一日,若说受的委屈苦痛,她比何人都多,而他,却显少听到她如眼下这般的说辞,让他还道她是这一辈子都不晓得替自己叫屈了。
  原来,她心中还是觉着委屈的。
  “是啊,老天还真是罚错人了,过往种种,皆不能怪你,容善,是我们对不住你啊!”他抱着她,轻柔地说着,“秋鸿亭,还在牢里,我将他留给你发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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