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燕辰这样的话，殷冰嫔弩弩嘴角，婉尔笑笑，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绵绵的向地上倒了下去。
燕辰见状，本已无力的身体猛地急步上去，顺势将殷冰嫔搂在怀里。
“还……不够……”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殷冰嫔被燕辰落在怀里吐出这昏迷前的三个字。
燕辰再次愣怔，她说不够，她说他还不够绝望，她说他对她的报复还不够。那么，到底是怎样的绝望才是她理想要的结果呢？
“传御医，快给朕传御医！”看着殷冰嫔昏迷过去，燕辰也没有多少的心思去想她那句“还不够”是什么意思，只忙着将殷冰嫔放到那张贵妃榻上，等待御医的到来。
其实殷冰嫔并没有什么大碍，晕过去完全是因为伤口的疼痛和失血过多，再加上一点点的气急攻心导致的，只要稍加调理半个月一个月什么的就何以完全复原了。
这是替殷冰嫔包扎伤口的御医说的原话。
但御医说了，殷冰嫔竟然是有了身孕的身子，如此重而狠戾的一刀，不仅导致腹中那还未成型的胎儿没有见到这个世面的机会，更可能让殷冰嫔以后都没再有拥有孩子的机会了。
听到御医这样的话，燕辰意外的没有发怒，只是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看着昏迷中的殷冰嫔。
她可是真的狠心啊，对他那么狠，却连她自己也不放过。
从她被龙炫宇带出宫解毒回来到今天整整十天，这十天里，她从浑身带刺儿忽而变得温顺如羊，对他百依百顺，还闭着眼睛说那些以为能让他信以为真的谎话，然后在第十日，带给他这样一个绝望。
恍然间，她说的那些假话每一句都萦绕在他耳边。
那时，她闭着眼说：爱，很爱。
“嗯，好，永远不离开。”
“皇上也不要丢下霓裳，霓裳怕孤单。”
那么多，多到他明明知道是假话却还还是几度以为那都是真的。
燕辰仔细想想，她去冷宫十日，出宫十日，回来再十日，却是狠成功的只用了十日便将自己的绝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呢。
只是，她这样对他的惩罚报复，却也连带了自己也伤害得体无完肤。
“霓裳，你这到底是在惩罚朕，还是在虐待自己呢？”
燕辰无奈，他也终于理解到，殷冰嫔到底有多恨他了，恨他恨得连自己都不放过。
“霓裳，朕等着你再赐给朕的报复，你给的绝望，朕全都接受。”
120。第二卷：霓裳语…120章：战将段廷扬
【一更】
子午城一战，段廷扬没有乘机进入燕国的边境。也因如此，燕辰有了足够的时间，将北边防守无忧城的五十万军队全数调回到大端和燕国之间的边境。
这次，站在子午城上的段廷扬和燕国边界的五十万大军对峙，谁也没有再出手的意思，只是那么对峙着。
就算燕辰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用五十万大军灭了子午城中的十万段家军，但他没有那么做。
他似乎是累了，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两个月后。
短暂的平静几乎让所有人都忘记了子午城的战事还处在一触即发的的紧张阶段。
这一切，都是来的那么的突然，突然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子午城军帐之中，段廷扬正在埋头研究着军事地形图。
这两个月来，子午城在段廷扬的整修中，已经不再是死气沉沉了。他想，要是在这样过几个月，就一定会有人重新搬到这个曾经热闹的城镇中来吧。
这时，一个士兵在军帐外请求段廷扬的接见。
“进来。”虽然段廷扬怀疑这个时候找他干什么，却还是传见了帐外等待的士兵。
“咦？”见到来人，段廷扬微微一怔，这不是站在高塔上放哨的卫兵吗。
当即，段廷扬意识到了一丝不安的情绪，眉头紧蹙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报告将军，燕军数量陡增，如今差不多有八十万大军徘徊在边界线之上，并有人传出风声……”士兵说到这里蓦地停下，像在顾忌者什么。
“什么风声，说出来让本将军听听！”段廷扬眉头再一紧，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士兵会说什么。
“他们放出话来u，说要……重新夺回子午城！”
啪。
虽然已经猜到是这样的话，但从士兵口中说出，段廷扬还是愤然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的行军图纸上，在别人看来充满野心和欲望的脸上和眼中闪过一丝阴戾。
“再夺回子午城？”段廷扬冷冷的反问，在士兵还没有回答之际便又独自开口道，“他燕辰还真是大言不惭，这子午城何时成他燕国的疆域了，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那将军，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准备，是防守还是……”
“迎战！”血性男儿永远都是那么的血气方刚，年轻好胜的基因永远不会因为对方的强大而退缩。
在别人眼里，他段廷扬有野心，有谋略，这样的一个心比天高的男人怎可能容忍有人如此挑衅。再者，他段廷扬到底是怎样的人，箜怕并不是他们表面所见到的那样吧。不过那些人如何看他如何在背后骂他他也无所谓，只要按照自己的心去行事，即便是遗臭万年也无怨无悔。
听到段廷扬毫不可拒的语气，士兵表情有些僵硬。迟钝了半天才大胆的开口：“那将军我们可否要请求支援，日前我军十万数量都不到，就算占据子午城所有的优势也难抵挡对方人多势众的庞大队伍啊！”
“现在只要燕军胆敢前来进犯，就让他们永远留在边界线之上。”段廷扬细想了一下，才回答士兵刚才的问题，“至于支援，本将军会安排段家的留守帝都的部队前来支援。”
段廷扬知道，想要让殷炫寒派御林十三军前来支援是不可能了。以他的聪明，他怎么会想不到殷炫寒将他调离帝都不过是为了减轻威胁，亦或者借机铲除掉他这个最具威胁的危险人物。
朝中上下，所有人都是认为段家背后的指挥手是他段廷扬呢。
既然不能奢求殷炫寒派兵支援，那就只能希望段林派人前来支援了，虽然这样会让段林自己处在一个危险的时刻，但别无选择。因为段林也舍不得这个这个有勇有谋的儿子在大业未成的时候战死沙场。
但是，段廷扬还没来得及派人回帝都，两军的交战便已打响了。
段家的八十万雄师就如久困笼中不食血肉的猎豹，一个个凶猛无比，冲破了边界线，到达了子午城的城楼之下，誓要破城。
见到如此的阵势，原本是打算迎战的段廷扬一方果断的进入了防守阶段，若不是他们占据了有利的地势，恐怕以燕军的凶猛，早已破了城门。
这不禁让段廷扬感到疑惑，似乎上次和燕军交战他们都没有这般凶猛呢。隐隐间，段廷扬感觉到了这其中似乎藏着什么阴谋。
两军一个强攻一个死守，僵持数十日。段廷扬送去的支援信件也毫无回应，终于，在第八次请求支援的的急属发出的第三日收到了回应，却是一个如晴空万里的旱雷炸响，那是一个晴天霹雳。
发回的消息不知是谁回的，这些段廷扬都没有去在意，他在意的是会心里的内容。他说，段家的五十万大军已被殷炫寒全数招降，成了他之术命令的军队。段林逼宫不成被殷炫寒斩了首，并将头颅悬挂在了帝都的城门之上。连带的，那些从前向着段家的任烨如数被殷炫寒打击。
那做了一天皇后的段悠然被殷炫寒赐死，而段家的人，已经被满门抄斩。
信里还说，是段悠然将那五十万段家军招降了的。
听到这个消息，段廷扬整个人就如一滩软泥一般瘫软在地，厚厚的军衣在地上发出欢快却刺耳的声音。
“爹被斩了，段家所有的人也被斩了，大姐也死了……”瘫软在地上的段廷扬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两眼空洞的没有丝毫的光彩，嘴里不断的呢喃着。
“大姐，连你也死了？”忽而，段廷扬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意，对着空气喃喃自问。
“大姐，你果真还是对殷炫寒有了情，你果真还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殷炫寒，你果真还是为了殷炫寒背叛了所有。”
“可是，为什么你为了他背叛了所有，他还是要你死，大姐，你怎么可以先走……”
很久以前，段廷扬就无意的和段悠然说，爱上殷炫寒将会是刺骨穿肠的毒药，将会害了所有人，那时的段悠然不以为然的笑笑，她那么自信，她说她对殷炫寒只有恨，没有爱，却不想结果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大姐，你等着，老弟我一定……”
战争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进入了白热化，段廷扬像是不知死活一般，竟然拿自己不到十万的军队和燕军开始了正面冲突。
虽然燕军在攻城的时候吃了不少的亏，人手损失也很惨重，可即便如此，在人数上他们也占了绝对的忧伤。
但段廷扬也不失为一代战将，如果段家和当朝的殷氏帝君不是如此的降局关系，恐怕以段廷扬这样的人一定会功垂青史，万代传诵的。
段廷扬大智大勇，大胆的将燕军放入子午城中，各种战术轮流上阵，成功的逼的数十万燕军留下近十万同伴的身体退出了子午城。
******
燕国，皇宫。
“皇上，我军进城损失惨重，已经退了出来。”
“什么？”燕辰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眉目之中全是不信的神色。当初自己的五十万大军可是被段廷扬的三十万军队灭了个干净呢，同是在一个城中，为什么自己的五十万大军会全部覆灭，而她段廷扬可以击退对方呢。
思索前后，燕辰也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我军已经退到了边界线外，请皇上指示。”
“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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