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模样,十分骇人!
怔了一怔,就这样拼命挣扎起来──
可是恁他如何动作,也摆脱不了紧紧钳住自己的桎梏!
有种莫名的情愫正在心灵一隅,悄悄酝酿……自己却未曾察觉。
在离开寝宫之时,男人还念念不忘之前的旖旎风光。
缠绵悱恻,勃发的情欲……就像堕入甘泉般,教人难以自抑。
早已不是不更事的少年,为什麽偏偏遇到“他”,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对於尼布甲尼撒而言,在从前欢爱就是泄欲,就是传宗接代……最近却渐渐了解到,一切并非由自己想得那麽简单。
因为他的喜乐而高兴,因为他的哀怨而焦躁……哪怕是用上强迫的手段也一定让他看著自己,心怀著自己,不许容纳他物……
好奇怪呢,这个样子。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迷恋”吧。
自己的嫔妃在小亚诸王之中不算多的,但包括赛美拉丝在内,个个都是出色的美人,单论相貌无可挑剔──只是,面对著她们,自己却没有产生过类似的感觉……
“房廷”,并不是美人。
而且与同性比较,他的相貌甚至远逊於侍奉自己多年的沙利薛。
难道说,真是因为一时的新鲜,因为他的与众不同,才会对他另眼相看的麽?
那还要过多久才会厌弃这个人呢?
弯了弯唇角,男人自己也说不清楚。
说起来,最近房廷显得格外听话呢……就连一向排斥的情事都无甚反抗──
转性了?
好兆头呢,这下用不著每次在床上都死死按著他,配合一点的话,两个人便都可以享受到。
只不过,这样乖顺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错觉麽?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这麽念道,男人忽然停驻了脚步──
“陛下?”
引导的侍官开口问询,不料男人扫了他一眼,并无多话便径直扭身折返──也不管身後呼唤阵阵,脚步越迈越急,都听得到晚风中衣襟被猎猎吹响的声音。
希望,并不是自己臆测的那般……
愈接近宫室,心脏便鼓噪得愈发厉害──直到踏上了宫门的石阶,一把推开殿门──
猛然,坠至腹底!
目光所及、空空如也──
没有……没有!
尼布甲尼撒难以置信地呆立,前一刻还在自己怀中辗转的那人,居然就趁著自己松懈的片刻,逃之夭夭了?
那不成,这也是他事先盘算好的麽?
故意装作顺从的模样,任自己予取予求,对他失去戒心……然後就……
混蛋!居然违背了“誓言”!
不可原谅!
意识到这点,最初的失落转眼间为怒火替代,当下叫来传令官要他吩咐下去关闭巴比伦城的九道城门──
不过才半刻,人应该还没有走远,一定要把房廷抓回来!
这次,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怎麽不说话!说啊──为什麽要逃?伯提沙撒!那麽久了,你的赛姆语还是没有进步麽?!”
粗鲁地攥过房廷的下巴,尼布甲尼撒恶狠狠地这般质问道。
河之殇卷 巴比伦迷情(河之殇卷第二部) 第22章
章节字数:4496 更新时间:07…09…12 12:21
就那麽简单地再次落入男人的掌控。意识到这点後,如坠冰窖的寒凉殷殷刺向心脏──教人几欲窒息。
骇人的琥珀眼闪烁不定,他紧紧地攥著房廷的肩膀,仿佛要将他撕碎般得用力!
不过,就算在这般情状之下,想要离开的情绪仍丝毫没有减退。
他来自千年之後,并非不属於这个时代,只是阴错阳差卷入了历史潮流,并没有想要改变什麽──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清零重来!从去到加沙之前,将一切抹煞──
只是……如何才能回去从前呢?时空的漩涡既然能带自己亘越千年,何时才能又将自己送回来时之处?
房廷无法知晓,只得听天由命──
可是就算这样,也决不甘心!
回不了二十一世纪,可也不想再留在狂王的身边,充当一个玩物任其玩弄了!
虽然同这样的男人要求,希冀他施於自由是一种奢想,可是在这种时刻,已经再无退路了──
“陛下……请……放我走吧──”
顿挫的声调於风中扬起,昏暗中房廷炯炯的目光凝著男人的脸庞──
听罢这句话,男人竟然出乎意料之外地平静下来。
正在奇怪,为何没有想象中的发作──怎知就在下一刻──
冰冷的话语,伴著阴桀的尾音蹿进了耳中!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同我要求这些的麽?”
怒极反笑,尼布甲尼撒勾上了唇角,这般道──
“忤逆者,你背弃了你的誓言,我不会原谅你!”
宣判般的平板语调,听得房廷心中一撼──再次望向男人的时候,但见他双目尽赤,仿佛一股超越愤怒的感情业已支配了他的身心。
“我不会让你离开──”
抬起房廷的下巴,男人以一副凌驾一切的至高姿态说:
“我要你永生永世留在我身边──只属於我一人!”
疯了,真是疯了!
为了“伯提沙撒”,为了这个“臣虏”……自己居然都做到这种地步了麽?
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然回到了夜半欢爱的寝宫之内──将之前的对象按於榻上,瞧著他惊惶无助的神情,男人一阵恍惚,感觉怒火正渐渐消熄,遂升腾起来的兴奋感觉正从激动的鼠蹊部激流般漫至四肢百骸──
男人恨他,想要惩罚他──
可是更想占有他,侵犯他!
让他哭,让他痛苦,让他在自己身下碾转……让他……
心里除了自己,再也不去思考其他!
这般便大剌剌地从後发撕开他的衣帛,一下子尽数裸露的苍白背脊跃进视线!淡去的鞭痕,惊跳的身体……呜……已经……
快忍不住了……
急切地探进不久前才进驻过的秘境……残留著的啧啧津液,仍是湿漉的──也不管这身体有没有充分适应,便蛮横地突进,冲撞起来──
“噫……”房廷惨呼一声,猛烈的动作教他颓然摔进枕间,哀鸣亦於同一时间被埋没。
好痛──好痛!
一夜之间被索求无度,现在又被毫无预警地兀然侵入……渗血了,就算没有确认也知道,那紧环的私密之处已经不堪重负……肉身就像忽然被开了个口子,男人便在伤口无情洞穿──
好像,要把自己劈成两半般──非常难受!
接著似乎是看不惯自己那因疼痛而萎靡的柔软之物,被男人蓦地收进掌间,大力地揉搓套弄──只感到热只感到痛,一丝的快感都不曾体验。
濒临昏厥的边缘……意识却於此时格外鲜明……
“捕获”自己後,尼布甲尼撒便对闻讯赶到的拉撒尼将军下令,教他盘查可能与自己出逃有牵系的嫌疑人,誓要追究到底──甚至还当即处死了看守宫门的两个卫士,房廷曾试图阻挠,可是因一句“你信不信,再敢逃走我会杀了所有人”而哑口无言──
狂王看准了房廷的弱点,施加压力……教他不屈从都难!
只是,他为了自己会那麽大张旗鼓地行事──太异常了……
难道在他眼中,自己不就是一个玩弄的对象麽?除去自己“释梦”的“能力”,应该再没有什麽值得他在乎的吧……
越想越觉得内心某处疼得厉害,比肉身上的痛楚更加严重……
这……便是绝望麽?
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空洞的眼神越过伏於身上施虐的那人,盯著穹顶……
彩绘的纹路,缀满的锲状文字。
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被捉弄的命运。
房廷从降临这个时代起,这是第一次感觉:
现在活著的自己,还真是生不如死呢……
“啊──”
失神的间歇,就在这空挡里,猛地传来的异样激痛唤回了缥缈的神思──
房廷心惊地看到,那犹自占据著自己的男人,正口衔著血珠於上方看著自己……如同呼应般麻痹的右耳遂开始突突地跳动起来──
耳廓受伤了……是被生生咬破的。
应该不很严重,要是与当初在迁徙至新月沃地时所受的鞭刑比较起来,这点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麽……可是……可是……
男人那幅仿佛要将自己吞噬掉的恐怖眼神,以及意淫的动作──真的教人胆战心惊!
见识到尼布甲尼撒的这副面目,不可抑止地战栗……
就是这个男人,夺去了他的自由、他的尊严……然後,今次连“希望”也一并取走了麽?
於他的身下,房廷再一次体验到,什麽才是真正的恐惧。
如自己所愿,征服那忤逆的男子确实很痛快。他青涩的肉体让自己上了瘾……百般掠夺,直到精疲力竭……可,就在餍足之後,看著他放弃挣扎,以近乎殉道者的麻木目光越过自己盯著宫室的穹顶──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突兀地进驻心灵。
男人是尼波神的宠儿,是马度克的眷瞩……可是却不曾品尝过这种混乱的感觉。
逞欲之後反而愈加焦躁,为什麽?他的目的是要惩罚那不听话的男子,但为何在那黑眼睛里只望得见空洞时,却又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呢?
只想看他的笑容,让他成为自己的专署,这……有什麽不对?!
他的身,他的心,里里外外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属於自己的!
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伯提沙撒”只要看著我一人就够了……
霸道地寻思,男人完全没有反省地俯身,就著那朵平素里最锺情,亦最敏感的耳缘,恶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满意地听到一声惨呼,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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