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慈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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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慈禧-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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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轿子备好了,咱们动身吧!”殷管家已经来催了。
  我慌慌张张地把阿玛拉到一边,嘴巴动了动,又停了下来。
  “杏贞你到底有什么事?耽搁了时间,你阿玛我的脑袋可就不保了!”说着向我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我被阿玛逗得扑哧一笑,用最快的速度在脑中检查了一下自己要说的话,“咳咳,阿玛,您今天随皇上祭天,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嗨!像我这样没见过世面的,想一瞻龙颜是不可能了!阿玛今天要把眼睛擦得亮亮的,尤其……尤其要注意众皇子公主们,与我也算同龄人了,您不是最希望我成为人中龙凤吗?阿玛比比看看我们到底差多少。不过有阿玛这样全能的先生教我,我也不会比他们赖! 听说……听说那个六阿哥文武双全,您留意一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不信他能有我机灵!”我边说边撅起了嘴,假装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阿玛似乎被我骗了过去,边整理袖子边回道,“你阿玛我是谁,他的先生卓秉恬就是再饱读诗书,也没听过《心语星愿》不是吗?”
  阿玛得意地瞥了瞥我,端正了帽子,朝轿子大步走去。
  我讨好的碰碰跳跳跟在身后,踩在雪里咯吱作响。这个装嗲还是需要代价的,不一会儿鞋子底儿就湿透了。
  “快回去吧!你跟……你跟他不会有结果的,就像皇帝再怎么祭天,历史终究不会改变!”
  “起娇!”殷管家的一声吆喝掷地有声,
  一行人已经走得老远,我还保持着福身的姿势立在原地,只是不得不随着额娘的拉扯往回走,耳边夹杂着她的责怪声,和刚才……阿玛在轿子里的话,
  我和他?不会有结果?不对呀!阿玛什么也不知道呀?
  我像个木头人似的挪回到房间。“咝”,蜷在床边,握着冰冷湿透的脚趾,感觉全身被一股冰冷淹没,奇了怪了,都是人,我的身子一到冬天就像停止运转一样,从来不会生热。独自盯着床榻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翻出藏在枕头下面的锦盒。一看到这只毛笔,就想起了簪蝶阁的那个夜晚,仿佛能看到奕xin微醉的脸,那双明亮的眸子,回忆起他的每一次关心的探望,眼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可都被他温和的外表所融化,他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酒罢后匆匆离场,连一句对我的表演的评价都没有,他又在躲避什么?
  我使劲儿地晃晃脑袋,长叹一口气,想把这种不确定的感觉一下子甩掉。不行,我要找点什么事情做做,分散一下注意力才好,否则这不是害了传说中的“相思病”了嘛。
  我把笔藏回原处,快步往书房走去。嗨!这个阿玛对我真是高标准、严要求,今天还有五篇行楷要练,不过还好我有所准备,年前练字儿的时候多写了十篇,就是为了堵今儿的窟窿。大过年的,我要休息!凭什么老让别人主宰我的时间。
  路过佩儿的房间,门关的死死的。这个佩儿,主子都起床服侍老主子了,她还在睡懒觉。我轻轻地推开门,想悄声到床边吓唬她一下。
  可门一开,一股檀香扑鼻而来,佩儿正背对着门口,一个人在桌子上捣腾什么。
  “佩儿!”我使劲朝她的后背就是一掌。
  佩儿显是被我吓到了,身子一抖,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东西。
  “你干嘛呢?这……这都是些什么?”我边在地上捡着一个个像骨头似的东西,边不解的问道。
  “小姐!你吓死我了……”
  “还说呢!你大清早儿不去服侍,在这儿又是焚香又是看书的……咦?你又在看《易经》?”我边把手里的骨子儿交给她,边坐下来翻看那本二哥赏她的《易经》。
  “小姐!”佩儿突然笑眯眯地搬来凳子在我身边坐下,“我给你卜一卦怎么样?”
  “你也会这个?不学好!”我假装一本正经,可是心里还是痒痒的,这是汉人的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占卜方法,据说能预测吉凶。
  “小姐想求什么?”佩儿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并没有费口舌反驳我,从脸盆里洗了一条帕子端到我面前。
  “先净手!”我按照她的要求一步步完成,闭上眼睛,使劲默想自己要求的事情,然后把一把骨子儿往桌上一掷。
  哗啦!骨子儿散了出去,佩儿边观察骨子儿的位置,边翻着《易经》。不一会儿,就在纸上画出了一道道长长短短的杠杠,嘴里还念念有词。
  “佩儿,这靠谱吗?这又是起卦又是解卦的,你看出什么了没有?”我撑着下巴,在一旁无聊的打趣道。
  佩儿长吁一口气,“好了!小姐卜的是地水师,易经六十四卦之第七挂。”
  “都说了些什么?”我开始有点紧张的看着佩儿。
  “那要看你求什么了?”佩儿试探的朝我笑了笑。
  “我求……求……”我低下头结结巴巴半天,就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
  “先看看小姐的姻缘吧!”知我者,佩儿也!我不禁暗叹。
  “小姐,听好了,从这个卦象传达的信息来看,你的姻缘是‘阴盛阳衰,须提放□之厄,似多角关系,求婚难成’。”
  “哪跟哪呀?我跟谁‘多角关系’去?你这也忒不靠谱了吧,跛脚道人!”嗨,竟没想到我的姻缘如此糟糕。
  佩儿见我没好气,低头小声嘀咕道:“算不好了,我就是‘坡脚’道人了;算好了,我应该是‘断臂维纳斯’了吧?”
  竟没想到,这个鬼丫头连希腊神话也有涉猎,才不信这些鬼东西呢!我随手批了件大红色的狐皮斗篷,冲她使了个鬼脸就跑开了。
  耳边不断回荡着这些词,“阴盛阳衰”、“□之厄”、“多角关系”、“求婚难成”……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希望这冬日里的寒气能让我安静下来。也难怪,第一次遇到个让我动心的男人,竟是个阿哥,连青梅竹马的女子都有了,我还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况且三年一次的选秀,身为满人,我是躲不过的,以后能嫁个什么样的夫君,我自己又无法左右。下一年是道光二十六年,应该是选秀的年份了,不知阿玛会送我出阁吗?
  烦!烦!烦!
  心里正烦的紧,抬头看见二哥打扮得油光滑面迈出了房门,口中还哼着小曲儿。
  “桂祥哥!”我献媚地跑上前去,“带我一个呗!”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就带你一个?!一个姑娘家,脸真是越来越大了……”二哥对我要跟着去茶园心知肚明,这种数落哪里能让杏贞我打退堂鼓呢。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转而一脸严肃地瞪着他,“二哥,‘落花’有意,你‘流水’怎能无情?”
  二哥一听“落花”二字,吓得魂都快散了,赶紧用手来捂我的嘴,边四处探头,边压低声音骂道,“死丫头!你一身女装我怎么能带你去茶园?上次已经够冒险了!人家落花又是安排房间又是给你穿衣,今天我是去还人情呢!”
  “那更得带上我了!我也可喜欢落花‘姐姐’了,我觉得他跟二哥可般配呢!”我一脸讨好,见二哥只顾低头笑,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知道自己已经得逞了,又安慰他道,“我们同坐一辆马车去,不会有人发现的!等下了车,我就会以闪电的速度冲向落花的屋子,没人会注意我的,我保证!”
  二哥就这样被我又哄又吓地骗上了车。一路上我哼着小曲,二哥只是自己闭着眼,理也不理我。
  马车停在茶园门口,掀开帘子,发现这大年初一园子里竟有这么多的爷们儿在这儿欢快,不禁为他们家里的妻子们悲哀呀!今儿个我也是大爷,也来找找乐子吧,以后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杏贞,快点儿!”二哥已经下了车,冲我面色狰狞地吼道,可还是把手从门帘外递了进来。
  我支撑着他的手轻快地跳下车,看把他委屈的,得整整他才爽快。
  我拽了拽二哥的衣角,示意他凑过来,“二哥,你瞧那边那位爷,直向我抛媚眼呢,我不去陪陪他心里边难受的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真的以闪电的速度冲进了茶园。身后传来二哥的肆虐声,“你给我回来——”
  茶园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被二哥的吼声惊的都不满地朝他怒目而视,哪还有功夫留意一个红色的东西窜进了后院。
  嘿嘿,好一个声东击西!
  一溜进后院,我就赶紧放慢了脚步,这里可都是茶园姑娘们的房间,我这身打扮一看就不是唱戏的,让老鸨发现了,还不把我打出去。可这些屋子看上去都差不多,到底哪一件是落花的呢?
  我闭上眼,使劲儿回忆着落花房间的方向,我这个路痴真不是盖的呀。
  正焦急的立在原地,忽然闻到一阵阵清幽的香气,好熟悉的味道……
  簪蝶阁!对,是簪蝶阁里那株兰花的味道!
  我猛地睁开双眼,发觉香气好像是从身旁这间屋子飘来的。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那株邵兴兰依旧在桌子中央孤芳自赏,散发着阵阵幽香。竟然真的是昝蝶阁!我好傻呀,上次来时是晚上,今儿个大白天的我就不认得了。我情不自禁地凑到桌子旁,出神地望着这株兰花,贪婪地吸着香气,不断回忆着生辰那天,桌子对面的奕xin。
  忽然想起了落花的话,兰花这么香,是不是阁子的主人今天要来听戏了?
  我赶紧打量了一下四周,“Hello?”没人应我。哈哈,这种唤人的方式恐怕是有只老鼠也得出来瞧瞧新鲜了吧。
  咦?为什么内阁与外阁之间还是挂着帘子,我好奇地走过去掀起了帘子,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钢琴!范西借给阿玛的那架钢琴竟然还在这!怎么范西那天没有带走吗?不对呀,虽说我那天喝了不少酒,可是也安排下人把琴交还回去了呀……
  不管了!既然今天琴在,这良辰美景的,又无人打扰,我何不……想到这里不禁偷笑一番,赶紧跑去关上了门。
  走到钢琴旁坐定,解开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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