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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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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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把十瓶汽水用塑料袋装好,递给杨金花。杨金花抽了一瓶,其余的全交到李宇平手里,笑道:“平儿,拎好了。”陆少敏觉得一边游园,一边不该吃点什么。就到水果摊前自己掏钱为大家买了几斤芦柑。因自己背的东西太重,就学杨金花的样子,把芦柑交到武建忠手上。
白小龙买回门票后,众人持票走进了常家庄园。穿过常家庄园门楼下的门洞,两边又依次排列着许多小门楼。都是明、清时代的样式,组成一条寂静的明清小街。他们刚刚穿过的门洞,仿佛是一条时空隧道。一下把他们送回到了久远的年代。
原来常氏家族在此聚族而居数百年,分支众多。各个支系建有各自的院落,便形成了这种门户众多的格局。陆少敏等一家一家地游览过去,才了解了常氏家族曾经是怎样宠大的一个大家族。
然而常家庄园的独特之处却在于它并不单单是一座富商豪宅。它其中还建有琴心亭、观稼阁、静园小石潭、沼余湖等巧夺天工的园林美景。还有供常氏子弟读书的石芸轩书院等建筑。古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此皆可找到些痕迹,当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中午,陆少敏一行来到了杏园。园中一色栽满了杏树。此时正值春暖花开,杏花似雪花一般密密麻麻压满枝头。园中花香阵阵,真好似到了人间仙境。
陆少敏等选了一块平整宽阔的地方,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塑料布展开铺好。十个人杂乱地坐了一圈。
陆少敏把背了一上午的背包放下来,蹲在人群外边,把包里的食品饮料一样一样取出来,交给身边的人放到塑料布上去。刚拿出两样,陆少敏就听到郭文彬问他:“老大,怎么就是些这?”陆少敏只顾忙着拿东西,头也没抬地道:“还没都拿出来呢,你急什么?”他哪里知道郭文彬疑心白小龙没出钱,正要和他算帐呢!
等到陆少敏把最后一桶可乐拿出来,郭文彬的脸已经拉的老长,厉声问道:“老大,就这么点儿!”陆少敏刚抬起头。郭文彬一声吼,把他叫愣了。心里不明白:“一百八十元就能买这么多。嫌少,当初为什么不提议每人多出点钱?”再看郭文彬一脸凶相。那神情好象他原本打算吃满汉全席的,结果发现满桌子都是萝卜咸菜。
接下来,郭文彬又叫道:“买这点东西就花了一百八十元钱呢?这顶多八十元钱就够了。”众目睽睽之下,这话无异于指正陆少敏贪污了众人一百元钱。
陆少敏如同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脸“腾”地就红了。当时呆在那里不会动了,脑子里雾蒙蒙一片空白。站在那里就像傻了一样,脸上的神情既痛苦,又无奈。
这时,一旁的李健插话道:“买这点东西,有一百五足够了。”李健一向嫉妒陆少敏当“老大”出风头。一有机会就诋毁陆少敏。不过,他觉得郭文彬的话有些太离谱了。说八十元钱能买下这些东西,是谁也不会信的。于是,他又给加了点,好把陆少敏贪污的事落实。
另一边的白小龙可不干了。他和陆少敏一起买的东西,说陆少敏贪污,他岂不也有份?于是道:“小李子,你说什么?一百五就买下了?我给你一百五,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瞧瞧。叫你们买东西,谁也不去。说风凉话就都来了。我告诉你们,就是这!才一百八十元钱,你们想吃啥?我要贪污了这里的钱,出门就让车撞死了!”
郭文彬、李健本来就是望风捕影,被白小龙一番驳斥,立刻都不吭声了。杨金花打圆场道:“行了,行了。既然一块儿出来玩儿,就不要计较这些,玩的高兴就行了。来来来,快吃吧。”抬头见陆少敏还呆立在那里,就道:“老大,快坐吧。”郭文彬回头看了看陆少敏,也顺坡下驴道:“老大,快坐吧。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认真了?”陆少敏只觉哭笑不得,机械地蹲了下来。
陆少敏见众人都吃了起来,他也拿起一个面包吃了起来。吃了几口,他冲坐在他前边的卢文玲道:“给我拿一桶饮料。”卢文玲正在想心事。陆少敏自做主张免去武建忠的饭钱,卢文玲、杨金花等都是从白小龙嘴里才知道的。杨金花花钱大手大脚、没在意。卢文玲却在意了,心里总觉有些吃亏。刚刚郭文彬、李健一闹,她心里就更觉吃亏了。听陆少敏让她拿饮料,就别别扭扭地说了一句:“你要的还挺全。”
李健被白小龙一顿抢白,正觉没法下台。一股邪火又冲陆少敏发了出来,脱口道:“给他拿汽水就行了。”卢文玲“嘿嘿”笑了两声,真的给陆少敏拿过一瓶汽水。
陆少敏把汽水放在手心里,扫了众人一眼,一人一桶可乐。他真想把汽水一摔,站起来就走。可他却做不出这样绝情的事来。最后,陆少敏慢慢把汽水打开了。
陆少敏只吃了一个面包,喝完那瓶汽水。他把瓶子一丢,站起来道:“我们刚才路过常氏遗墨帖,也没有好好看了看。我想去看看,你们谁去?”
杨金花道:“你们去吧,我是不去了。我得好好歇会儿。”白小龙道:“你一个人去吧,我们不去。”郭文彬道:“老大,你就不能歇会儿,就显你有学问?”李健没话找话道:“老大,你为什么非要去?在这儿坐会儿不好?”
陆少敏这时却是谁也拦不住了。他环顾众人道:“那你们歇着吧,我一个人去!”董燕忽然站起来道:“我和你去!”白小龙一瞧有姑娘和陆少敏同行就急了。他可不愿陆少敏有和姑娘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忙跳起来道:“我也去!”陆少敏厌恶地瞥了白小龙一眼,转身就走。
第26章
    等陆少敏、董燕、白小龙观赏完常氏遗墨帖回来,众人正在商议下一步去哪儿玩。
卢文玲道:“我们去划船吧,我见沼余湖上有船。(注)”陆少敏道:“你会划吗?我可不会。”杨金花道:“我也不会。看见水我就晕。”黄土高原上的人很少有轻舟荡浆的机会,不会划船倒不稀奇。卢文玲道:“那我们去学学划船。走吧,走吧。”于是,一行人来到沼余湖。
陆少敏到租船的窗口问清了租船的办法。回头跟卢文玲道:“押金二十元,一小时四元。”卢文玲道:“那就租一条吧。”陆少敏就到兜里去摸钱。这时他连二十元钱也拿不出了。可陆少敏又不好意思直说,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地数钱。卢文玲见他把毛票也掏出来了,知道也是钱不够。就从兜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递了过去,道:“不用花这零钱了,给你这张整的。”陆少敏接过钱,转身到窗口开了票,领出一副船浆来。
众人来到湖边,选了一只小船。船不大,只允许坐三个人。陆少敏回头问:“你们谁先下?”卢文玲原本信心挺大的,真到了水边又害怕了,回头问:“你们谁会划船?”白小龙也想划船,可就是不敢下,就道:“老大会!”陆少敏一听就火了,反问道:“你说什么?”白小龙改口道:“老大,你们玩吧,你们玩吧。”
陆少敏再瞧,白小龙、李健全蔫了,郭文彬、武建忠、李宇平早远远跑开了。他这才明白:“你们都不会呀!那怎么不早说,看连浆都领出来了。”卢文玲道:“那怎么办?”陆少敏一狠心道:“下吧,现在退回去人家也问你要钱呢。”
陆少敏先下到船里,上好了船浆,抬头问:“谁下?”卢文玲弯下腰,就要往船上跳。陆少敏忙伸过手去道:“别跳、别跳、慢慢地下。”等卢文玲抓着他的手下到船舱,他又道:“别往起站,赶紧坐下。”董燕在岸上叫道:“我也要上呢。”陆少敏回身又把董燕接到了船上。同时,他瞥了一眼岸上的白小龙、李健,心里道:“连个姑娘都不如!”
注:沼余湖上并无船,此系作者创作。
陆少敏安排卢文玲、董燕并肩坐在船头,自己坐到船尾。然后,他把双浆操到手里,接下来却不知该怎么办了,岸上管船的人拿长竿在他的小船上一捅,小船“忽”地一下向湖心划去。陆少敏的心也“忽”地一下提到了噪子眼。
事已至此只有划了。陆少敏摇动双浆使劲划水。头两下,他的浆老摆不正,浆板在水中不是划水,而是劈水。到了第三下他执稳浆了,船随着他的划动向前驶去。他连忙又划了几下,船都连续向前驶。再往下划,他就轻松多了。不多时,他已经运用娴熟了,陆少敏长出了一口气,笑道:“我以为划船有多难呢,原来就是这嘛!”
卢文玲、董燕见陆少敏已经能很自如地操浆了,也伸手抓住浆划了起来。开始,陆少敏还和好俩一块儿划。后来陆少敏就撒手不管了。两个姑娘摇着浆、小船跑的飞快,在湖面上往来穿梭。
过了一会儿,他们看见杨金花在岸边向他们招手。两个姑娘就把船往岸边摇了摇。杨金花在岸上道:“你们划近点儿,我给你们照张相。两个姑娘又把船往岸边摇了摇。卢文玲忽然道:“看把小白、小李子气成什么样子了。”陆少敏一瞧,白小龙、李健象两根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岸上。白小龙目光发直,眼珠子通红。李健脸色漆黑,一个劲儿地咧嘴。
陆少敏道:“照完相,我们下去吧。让人家也玩玩。”卢文玲道:“你管他们呢!”陆少敏终于忍不住了,脱口骂道:“谁让我把这些杂种带出来了呢!”卢文玲道:“你们下吧,我还玩呢!”
照完相后,他们把船划到岸边。陆少敏、董燕就上了岸。李健飞快地下了船,白小龙紧随其后。俩人一到船上便争着摇桨,小船摇摇晃晃离了岸边。
陆少敏对杨金花、柳建华道:“一会儿他们回来,你们俩也下去玩玩。”杨金花问:“怕不怕呢?”陆少敏道:“不怕,挺好玩的。”
白小龙、李健玩了好一阵儿,才将船划了回来。船靠在岸边,白小龙、卢文玲上了岸,李健背向岸坐着没动。
杨金花试着往船上走,在卢文玲的扶持下上了船。李健象个木头人似的坐着,只微微斜了斜身子。杨金花只好将一只手按在他肩上,战战兢兢地向前迈了两步,慢慢坐在船头。
柳建华也在卢文玲的扶持下上了船。李健依旧象个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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