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缘恶女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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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缘恶女野猫-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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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方微笑不语,半晌才淡然道:“亲戚一场,尽点心力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湘江意外险理赔五百万,我本来就想给她们安顿生活用的。” 

“你倒大方!”李郁蝉懒洋洋地说。 

林家母女在过完元宵后正式搬离左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 

左宗方和李郁蝉的交往一直是平稳甜蜜的“进行式”,没有了从中作梗的“内忧”,自然更加恩爱。 

“叹!想不想换个装演?”她心血来潮问。 

新年新气象嘛! 

“你想换就换吧!”了然于胸的左宗方语气是宠溺的。 

他晓得这屋子里有太多属于前妻的物品,留下太多湘江的痕迹,让小蝉心有芥蒂。 

“好,预算多少?”她直截了当问。 

这就是李郁蝉,不拐弯抹角、不拖泥带水,更没有一些女人心口不一的毛病,总是要男人揣测芳心。 

和她在一起,是轻松而愉快的。 

左宗方说了极宽松的六位数字。 

“哇!当医生那么好赚呀?”李郁蝉双眸发光,“你有没有特别偏好或讨厌的风格?” 

他完尔一笑,“随你高兴吧!只要别太过火就好——千万不要给我弄个什么金交椅、金马桶的,我坐不起。” 

“呵呵!”她心花怒放,“包在我身上,我办事,你放心!” 

于是,油漆粉刷日本和室、订制女主人专用更衣室、全套欧化厨具、意大利沙发、躺椅、卡拉OK、水床、按摩浴缸、漂亮的水晶花瓶、琉璃摆饰……都在李郁蝉的精挑细选下进驻左家。 

鲜艳的色彩、高兴的笑声都随着李郁蝉登堂入室。 

就连黄佳瑜也拍手叫好,原本孩子气的卧房也摇身一变为小姐的香闺,浪漫极了。 

“谢谢舅妈!”她开心不已。 

“不成,不成!”李郁蝉正色摇头,“不可以叫我舅妈。” 

“为什么?”黄桂瑜惊异。 

“因为……我连‘新娘’都还没当过哩!怎么可以这么快就降格当‘旧妈’呢?”她半真半假道。 

黄佳瑜噗哧而笑,“幄……我懂了,我会叫舅舅赶快求婚,好让你当娘子呀!” 

李郁蝉洒脱一笑,“未来的事谁知道?我倒不认为我和你舅舅的感情,已经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 

佳瑜有丝紧张了,“阿姨!你不喜欢舅舅吗?” 

“喜欢呀!”李郁蝉坦白说:“可是要做夫妻的话,光只有喜欢是不够的。你还小,不会懂的。” 

“我懂,我懂的!”黄佳瑜迭声说,“我知道舅舅是爱你的!” 

李郁蝉只觉得好玩,逗她道:“你怎么知道?偷听哦?” 

小女孩粉颊绯红,跺脚嗔道:“才没有咧!” 

“喔——”李郁蝉拖长尾音,“我就知道,你舅舅才没有爱我咧!” 

“哎呀!你故意的啦!人家不跟你好了。”黄佳瑜恼道,“明知道人家意思,还要捉弄人!” 

“好啦,好啦,对不起嘛!”李郁蝉笑道,“开个玩笑而已。” 

“阿姨,”黄佳瑜神色严肃地告诉她,“舅舅真的很爱你,你也爱他多一些,好不好?” 

她看到郁蝉让舅舅走出了不幸的婚姻,变得快乐温柔,家里也逐渐充满笑声。 

她希望郁蝉能当上她的新舅妈,让舅舅得到应有的幸福。 

李郁蝉收敛了玩笑的心情,认真回答,“佳瑜,有时候天意作弄,相爱的两人无法相守,相守了几年后,爱转成仇,感情的世界光怪陆离,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的。” 

她不想冒险。 

“舅舅不会的!”黄佳瑜连忙为左宗方大力“背书”,“舅舅不会变心的,只要你嫁给了他,他会一辈子疼你、爱你的,我保证!” 

郁蝉只是笑,“傻丫头!你是你舅舅肚子里的蛔虫吗?” 

“阿姨你真讨厌!”黄佳瑜嘟嘴。 

李郁蝉呵呵大笑。 

回到家的左宗方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的女人好笑的景象。 

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浮上他的脸庞,“什么事那么热闹。” 

“舅妈在抱怨舅舅你还没向她求婚呢!”黄佳瑜抢着回答。 

“是吗?”左宗方好脾气地笑着,“那就是我不对了。” 

春去夏至,天晓得他有多少次想开口求婚,只是话到舌尖,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免了,本姑娘还不想太早踏进坟墓中。”李郁蝉轻松说笑。 

左宗方也以同样轻松的态度玩笑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计,两者皆可抛。” 

“你知道就好!”她昂首道。 

而在左宗方偶有轮值的时候,李郁蝉总会过来和黄佳瑜作伴,也常常在左家过夜,两人几乎已经成了“半同居”状态。 

们心自问,她对左宗方付出动关怀和情感,早已超过了往昔的“恋爱游戏”,也越过了动辄说爱的肤浅阶段。 

活在当下,享受人生,不是很好吗? 

至于婚姻…… 

再说吧!时候未到,何必自寻烦恼呢? 

*** 

风和日丽的早晨,为新的一天揭开序幕。 

左宗方看着晨间新闻,画面上正好播出立法院里众立委质询官员的场面。 

盛气凌人的立委正在炮轰气象局的地震通报太慢,“……,连乌龟都比你们早知道……,你们比两只乌龟还不如……” 

哎!这就是人民选出来的立委。 

“哗!哪只猪在讲话?”李郁蝉问。 

正在感慨的左宗方不禁好笑,小蝉的“乐天毒舌派”总能令他发噱——只要她不是用来“亏”他的话。 

“阿姨,我吃饱了。”已经升上高一的黄佳瑜精神抖擞地说,“我去上学了,舅舅再见!” 

“嗅,慢走,骑脚踏车小心一点。”李郁蝉叮咛完后,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视新闻。 

“咄!怪不得报纸上称呼立委叫哀哀诸公’,”李郁蝉大发谬论,“真的是一群只会‘哀哀叫’的‘猪公’!” 

正在喝咖啡的左宗方差点没将咖啡由鼻孔喷出来。 

正在玄关处穿鞋的黄佳瑜也捧腹大笑。 

他咳了又咳,忍不住笑出泪来,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小蝉……” 

“干么?”她问。 

“那两个字……不是‘哀’……”左宗方说。 

“不是吗?”李郁蝉迷惑道。 

“是这个‘衮’吧?’他写给她看。 

“衮”跟“滚”字同音。 

“多了两撇嘛!‘滚滚猪公’?更难听了!”李郁蝉皱眉,想了一想说:“也有道理,一只只吃得肥滋滋、圆嘟嘟的猪,正好可以拿来当球滚!” 

“Oh!MyGood!”玄关处传来笑声。 

笑瘫了的黄桂瑜不支倒地,她决定到学校一定要告诉同学们这段笑话,有乐同享! 

左宗方只是笑,笑到胸口发热。 

这就是李郁蝉! 

头脑灵活、反应敏捷,绝对称不上满腹诗书,但却有通篇歪理,能把死的说成活,黑的“拗”成白的! 

**8 

柔软的水床荡漾出一室春光。 

卢布西的“月光”悠扬流泄,淡淡的意香如兰似麝,混合着欲望、气息,勾勒出一幅激情景象。 

曼妙的呻吟喘息是属于伊甸园的乐章。 

良久良久,攀越了巅峰的两人,从激情的感官世界回归现实,互拥着彼此感受对方尚未平复的心动。 

李郁蝉娇惯地趴在床上,享受着欢爱之后的余韵。 

左宗方的手轻轻浅浅地拿捏按摩着她汗湿的颈项,传来一阵酸麻的快感,让她满意地咕哝一声。 

好幸福哦! 

她早知道左宗方是个慷慨大方的男人,可是没想到在床上,他会是这样体贴的情人。 

“嫁给我吧!”轻柔的低语在她耳畔响起。 

这句话雷霆万钧地震醒了她,“你说什么?” 

“嫁给我吧!”左宗方重复一遍。 

他终于说出口了,并没有想像中的困难。 

事关重大,李郁蝉马上恢复清醒,很好心地说:“医生……你要不要去冲个澡恢复理智再说?要不然我可是会当真的唷!” 

她觉得他一定是被一时激情给冲昏头的,男人呀!在床上说的“爱”是最作不得准的。 

左宗方为之气结,“你……”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第一次求婚,换来的竟然是她这样大而化之的回答。 

“你实在很懂得怎样打击男人的自尊心。”他颓丧说道。 

唷呵!糟了个糕! 

“你是说真的?”她惊异不已。 

左宗方磨牙道:“煮的!” 

他移开了帮她按摩的右手,生怕一时气愤,失手把这个女人给掐死! 

“呵呵呵!”李郁蝉发出了如梦似幻的傻笑,求婚耶! 

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求婚。 

以前那一大群蚊子、苍蝇、蜜蜂只懂得对她求欢、求爱、求一夜情,只有左宗方最识货了,向她求婚耶!哇哈哈! 

她得意的笑,又得意的大笑。 

看到她眉开眼笑的表情,左宗方察言观色问:“你答应了?” 

“没有。”她答得干脆。 

“没有,你干么笑得那么开心?”他颇不是滋味地问。 

“哎呀!第一次被人求婚,人家当然高兴喽!”她一脸无辜地说。“譬如说,你请我吃大餐,我也很高兴呀!可是吃得下或吃不下又是另外一回事嘛!” 

左宗方叹了口气,恨得牙痒痒的他找到了磨牙的好地方——玉女峰上的两颗诱人蓓蕾。 

惊喘与尖叫响起,“啊!你怎么可以咬人!” 

李郁蝉拿起羽毛枕头砸他,一场床第之争正式开战。 

求婚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冰焰PUB 

火辣辣的秋老虎在十月初依然威力猛烈,李郁蝉也是衣不惊人誓不休,性感惹火的打扮让男人看得眼睛都快突了出来。 

“小蝉……”左宗方欲言又止。 

“干么?”她傭懒地眨了眨杏眼,紫色的睫毛膏更有一番风情。 

看到她这副妖娆艳态,他不禁踌躇…… 

李郁蝉嫣然一笑,“你要再跟我求婚吗?” 

左宗方没好气道:“你会答应吗?” 

他求了三次了,每次小蝉都乐不可支,但答案却都是NO! 

“哎呀!那么小心眼嘛!”她乐天地建议,“我今年二十五岁了,再过五年,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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