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失小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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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失小醋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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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活像讨债的叫嚣声渐近,一个身形比单行焰略矮却更粗壮魁梧的男人走上楼,横眉竖目的瞪视他们。

    她抱着单行焰,整个人都缩到沙发上惊吓的说:“我、我们……”抖了半天抖不出一句话。

    呜……她不知该如何应付一个能把门踹开的壮汉。

    庞德一个箭步上前,粗鲁的推了单行焰一把,见他动也不动,倏地惊道:“天!他是不是快死了?”

    死!

    语晨惊骇不已,伸手探了探单行焰的额,发现温度好烫,“他他他生病……”

    庞德一脸为之气结的样子,“废话!看他这副死相也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有没有给他看医生吃药?”

    “呃,看、看医生……”她刚来哪知道哇!

    庞德不等她说完,不耐烦的说:“走走走!”

    “去哪?你又是谁?”她仍缩在沙发上不动。

    庞德瞪着她回道:“我?我姓庞,叫我阿德。这家伙病成这样还不看医生,想不死也很难,走啦!”

    说着,他弯身扶起单行焰,走了两步回头对仍呆愣在原地的语晨吼道:“快走啊!再慢一点他就真的会死,你要负责吗?”

    “哦……”这么严重。她连忙跟上。

    走到门口,还有一段石阶要走,庞德又开口骂,“妈的,没事住这种鸟地方,连出个门都麻烦死了。”

    说着,他把昏沉沉的单行焰半扛在肩上,走下石阶,然后把他塞进路边的车子后座。

    “快上车,快点!”他催完语晨上车,就发动引擎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飙下去。

    这时候,语晨才有机会仔细端详单行焰的脸色,见冷汗自他额际流下,便抽了面纸替他擦拭,免得病情加重。

    “语……保重……语……没……”单行焰眼睫动了动,似乎看了她一眼,嘴里吐出一连串不知所以的呓语。

    不知怎地,他那苍白的脸就是揪痛了她的心,倏然一阵心酸,眼泪竟一串又一串的掉。

    “别……哭……我没……事……”他努力的睁开眼,大掌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又昏昏的睡去。

    “他这样病了几天?”庞德问。

    语晨想了想,“大概、大概两天吧!”

    “大概?”他不满的从照后镜里瞪她,还责备道:“小姐,你这女朋友是怎么当的,对他莫不关心就算了,连他病了几天都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她想了想恍然说:“我们一起淋的雨,我都没事,怎知道他会病成这样?”

    “哇靠!你们这些谈恋爱的人是太白目还是太白痴了,真的去干这种无聊事。淋雨?哼哼!”他又是热嘲又是冷讽,脚下猛踩油门,车子箭般冲出。

    嗄!谁和谁谈恋爱?

    语晨怔愣着,一个不留神,单行焰高大的身躯随着山路左右摇晃,咚一声,脑袋扎实地撞在车窗上。

    痛疼让单行焰忍不住发出低吟。

    “你有没有搞错,他都病成这样,你还让他去撞到脑袋?你知不知道他这颗脑袋多值钱?”庞德又是一阵骂不绝口。

    她哪知道呀!只知道单行焰会去撞脑袋,都是他把车子开得似云霄飞车的原故,但语晨不敢拂逆他,赶紧将单行焰软趴趴的身躯抱紧,免得再听他鬼吼鬼叫。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路惊险刺激的来到医院,庞德先将单行焰交给护士,然后到挂号台,对语晨说:“还不拿出来?”

    “拿什么出来?”她一头雾水。

    “健保卡啊!”庞德眼瞪得如铜铃大,“不会吧!你不要说你没带他的健保卡。”

    “我……”唉!她真是百口莫辩。

    他翻了个白眼,对她的迟钝反应很不高兴,只好无奈的跟护士要了张初诊病历表,“先把这个填了吧!”

    “哦!”语晨接过初诊病历表,先填上单行焰三个字,然后怯怯地问:“你知不知道他的出生年月日,还有身高、体重……”

    “靠!你这个女朋友当假的啊,什么都不知道,连他妈的身高、体重也不知道,亏你刚才还哭得那么伤心,你也未免太扯了吧?”

    语晨被他吼得一愣一愣,他真是粗野无礼。

    算了!她看看字段,填了唯一知道的地址,其余的就等单行焰好一点后再问。

    在等待中,庞德觉得无聊,开口对她说:“放心,行焰这家伙平常壮得像头牛,天天日晒雨淋都没事,既使病了也很快就好。”

    “他为什么要天天日晒雨淋?”她忍不住好奇问。

    他不客气的瞪她一眼,“因为他的工作。”

    “请问他是做什么的?”

    “你又不知道?”

    她摇摇头。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告诉你。我是行焰的直属学弟兼同事,都是干建筑师的,有时得监工、赶工,所以免不了要日晒雨淋的,了了吗?”

    她点点头。

    然后庞德一脸得意的说:“行焰不但是个人才,还是个天才呢!你知道什么是普立兹奖吗?”

    “是建筑界的最高荣誉奖,就像诺贝尔奖一样。”幸好这点常识她还有,否则他真会彻底以为她笨到没药救。

    “对!没错,算你还有点脑袋。”他拍了一下大腿,一脸高兴的样子,“你知道通常得这个奖的人是几岁?”

    “呃……”她犹豫了下。

    庞德这次很体谅的说:“也难怪你不知道,通常能拿这个奖的人没七老八十,也六十好几了,而行焰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成绩不但优秀,并且尚未获得硕士学位,设计就获得普立兹建筑奖,是历年来最年轻有为的建筑师。”

    语晨这才了悟,难怪刚才他说单行焰的脑袋有多值钱。

    他继续骄傲的说:“你知道吗?他的设计简洁利落、有秩序性,擅长利用光与空间的结合,使空间变化多端,他有一句名言是,让光线来做设计……”

    庞德足足夸了单行焰一个钟头,又花了一个钟头解释伟大的建筑史,最后,还是在单行焰打完点滴醒过来后,才结束了长篇大论。

    “阿德,你别粗声粗气的吓人了。语晨,你过来,别理他。”单行焰站在走廊上向她招手。

    语晨走过去扶他,担心的问:“你还好吧,觉得怎样?”

    他脸色仍有些苍白,露出一抹虚弱的笑,“还好,只是病了两天,有些迷糊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淋雨才会生病。”她一再道歉,不是因为内疚,而是……心疼。

    “没关系,反正又没害死,不过,得看你怎么补偿我了。”他语气十分轻松,好像彼此已经认识多年了。

    想到先前他奄奄一息的模样,语晨的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一见她哭,单行焰也慌了,忙找来面纸替她拭泪,“傻瓜!有什么好哭的,医生说我只是重感冒,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别哭了,嗯。”

    他话中充满着不知名的浓烈情绪,是什么?语晨一时间也无法理解,只觉得应该这么做——

    她倏地踮起脚尖,吻了他。

    他闷哼一声,然后缓缓地把她推开,“你是不是哪根筋接错,还是神智不清?”

    “我很正常也很清醒。”她含着泪笑盈盈道。

    他深深看她一眼。这小女人边哭边笑的模样,真可爱!

    她灿烂的笑颜感染了他,也跟着笑了,“我是说你如果是跟男朋友赌气而吻我,我不会当真,但若你再继续这样对我,我会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吗?她神情一凛,紧张的看着他。

    唉!完了,她想她真的爱惨他了,否则,怎会这么在乎他的想法?

    他接着说:“以为你真的爱上我了。”

    也许是他的笑容太温柔,她放下矜持,仰起头迎向他的唇,“你想不想再试试我到底是不是……”

    不等她说完,他已搂住她的纤腰,用唇深深地探索她的心意。

    单行焰心里不禁自问:这是怎么了?他一向是严己律人的啊,可是多荒谬,遇上她竟然一而再的破例,她两次主动投怀送抱,他竟然狂热地回吻她,该不会中了邪、着了魔,还是被她迷了心窍?

    被晾在一旁的庞德受不了的嚷道:“得了、得了!要恩爱就先去领药,领完药再回去缠绵吧!”

    都是他的笑容害的,让她像被下了蛊般心醉神迷。她抬头一看,啊!他还在对着她笑,她知道自己完全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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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下碧海蓝天,夜里则繁星耀眼,但在语晨眼底,再耀眼也比不上单行焰吸引她。

    除了帅气,他还很有才气呢!有一次,她还发现他的橱柜里塞满字画,她正想问,他已经先说:“你喜欢字画吗?我送你。”随即他真的取出一卷宣纸和笔来,开始磨墨。

    “你会书法?”她意外地问。

    “还可以,临过字,会写。”他把纸摊平,握笔蘸墨挥毫一气呵成。

    语晨站在他身后,边看边念,“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没想到你真的会写,不过……不好、不好!”

    “什么地方不好?”他搁下笔挑眉看她。

    “你写的是行草,用笔苍劲有力、气势磅礡,应该临“狂歌走马遍天涯”这类句子才合适。”其实她不是真懂书法,只觉得男人该用豪气一点的句子。

    单行焰笑道:“说得好,你也来写写看。”

    “不不不,我字写不好,更别说书法了……咦!这里还写了那么多。”她笑着往后退,无意间把那卷宣纸撞散一地,发现有好几幅字,也是以行草书成的。

    他内心颤震了下,幽幽地叹了口气,“怎么把别人的也带来了?”

    语晨闻言仔细再看,的确与刚才那种飞腾的笔势大相径庭,一定是出自女子之手,字迹才这般的婉约飘逸。

    “千迭云山千迭愁,一天明月一天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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