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仙履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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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仙履奇缘-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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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唇甫一轻触,我便随即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孟浪行为,赶忙仰头将她稍稍推出怀抱,别过头,不敢正视她。   
虽然我们相交已有一段时日,但这却是我们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我不想为自己的行为找任何辩解的藉口,我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垂著头道歉,“对……对不起。”   
我不知道其他的恋人们有过这样亲昵的举止後会呈现什麽样的反应,我却只能如此的回应。   
佩娟两颊艳红,凝望著我,摇头说:“不!这是你应得的。”说完竟主动靠上前来,献上深情的一吻。   
仔细说来,方才第一吻的滋味其实是震撼多於其他的感受,根本无暇细辨,而这一次却是完完全全的沉醉在其中,甜蜜的滋味彷佛正从身上的每个毛孔逐一渗出。   
良久,我们才从幸福的云端返回地面,但回想适才所经历的一切,却又觉得美好到不像是真的,心中竟有一种不踏实的错觉。   
佩娟双眼微闭,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发烫的脸庞所传送出来的热度,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双耳,竟也是一般滚烫。   
佩娟睁开双眼,发觉我正楞楞地盯著她瞧,终於打破静默,不胜娇羞地将头埋入我怀中,抗议著,“看什麽?不许看!”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未曾相遇,你现在会怎样?”   
“不知道,或许又回到成衣工厂安安份份的当个女会计吧!”   
我不同意,“不对,应该是在早餐店里当老板娘才对!”然後故做正经的说:“老板娘,一份三明治、一杯热豆浆,要带走。”   
“哦!”佩娟板著脸,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好可恶,居然敢嘲笑我。”伸手便要掐我鼻子,我迅捷地截住她的手,毫不客气的又在手背上烙下我的唇印。   
我笑著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她叹口气幽幽的说:“早餐店没经营几个月,他就收到入伍通知书,只好放下一切,乖乖去当兵,林家说那店有一大半是属於我的,我父亲私底下也指望我若没考上大学,便可代他接下这份工作,等他退伍再与他携手并肩,一起创业,重新开始;可是谁也没想到,我竟能重回校园,重拾书本,又当起学生来。曾有一段时间,他的父母为他看顾过那家店,想为他守住一点家业,但终究因为年事已高,无法承受烦重的工作负荷,最後只好顶让出去。”   
“那你现在岂不是连老板娘都没得当?”   
佩娟没理会我的取笑,“既然做出选择,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可能再走回头路,林志豪出狱後曾来找我谈过几次,我从来不给他好脸色,早就和他说得很明白,没想到他还是如此纠缠不清,他究竟要到何时才肯罢休?像今天这种情形,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根本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佩娟侧过头,将脸熨贴在我的胸膛上,“你的心跳得好厉害!”   
“你听见它说什麽?”   
“它说你是我的守护天使,将会一辈子保护我,对不对?”然後瞪大眼睁,娇嗔地说:“你敢说不是吗?”   
在这个时候,我自然不敢说个“不”字,但“一辈子”的承诺实在太漫长,如果往後再出现类似今天这种场面,我虽有心想保护她,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佩娟早把我视为她唯一的支柱和倚靠,但她却没有醒悟到,其实很多都是我在不经意间给她的错觉,想来不免惭愧,相识至今我从未刻意为她付出过什麽,何以能够获取她如此的信任与依赖?更不用说我们在地理空间上有著一南一北的差距,我根本无法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我去找她时她才刚从浴室洗完澡,便匆匆忙忙的下楼和我见面,这一路惊慌失措的奔来,又经过那麽大的情绪波动,根本没有机会好好梳妆打扮,只见她的腮边仍留有泪痕,未乾的发稍尚有水珠滴落。   
我没有回答,只是掏出手帕细细为她擦拭头发,“小傻瓜,再不快点弄乾,你会感冒的。”嘴上虽是这麽说,心中却是想著,我们的未来会如何?           
     
第七章 爱情实验         
     
春假後的一个星期日,佩娟到学校来找我,这是她第一次到南部来,我本该好好尽地主之谊,可是我在此地虽已过了近一年的生活,但平常的主要活动区域不过就是校园内及学校附近的几条街道,实在是不知道该带她到哪里去参观,而且她只有短短一天的假期,当天就要必须要搭车赶回北部,所以便找阿铭及徐桂慈当陪客,陪著我们一起到处逛逛。   
阿铭和徐桂慈相识的经过,我在很早以前便曾一五一十的向她报告,因为我常在她面前提起他们的事,所以尽管双方只是初次见面,但其实佩娟对他们并不陌生,加上佩娟向来是个个性开朗,没有什麽架子,极易相处的人,没多久便可以与他们热络地天南地北聊开来。   
徐桂慈从小在这个都市中长大,对各处的风光景致、名胜古迹都是如数家珍,了若指掌,可算是一匹识途老马,所以整天的行程都是交由她来策划、安排。   
我们骑著机车在各大街小巷间闲逛,最後来到海边的一家餐厅用餐,隔著大片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海波激岸,无数的浪花像烟火般在半空中绽放,呈现出一片壮阔的景象。   
海边的风势极为强劲,海滩上的沙砾被卷起层层涟漪,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深刻的皱纹,远处似乎有几个小孩子正在嬉闹,在夕阳的余晖下看得并不真切,而室内的我们却像是身处於另一个世界。   
大厅中摆著许多原木制成的桌椅,外貌均是奇形怪状,各异其趣,充满自然古朴的原始风味,此时店里的生意并不好,没有多少客人,因此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样子,我们几个人正默默感受这片刻的宁静。   
我不禁感叹,对徐桂慈说:“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这是我和桂慈发现的。”阿铭边说边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我在报章杂志上看过几次介绍,有一天心血来潮便和阿铭按图索骥寻过来,没想到就这样喜欢上这里,从此之後我们便常来,有时候叫 茶或喝杯咖啡,看看书、聊聊天,甚至只是望著这片海发呆,便可打发一个下午,我和阿铭说过好几次,有机会一定要带你来这里看看,相信你会喜欢的。”   
“你们在这里真好,可以有知心好友相伴,我在北部就算能找到一个像这样的好地方,还是不免形单影只、顾影自怜。”佩娟埋怨。   
“喜欢上一个人时,只要能在心里为他留有一个独特的位置,有时候保持一段适当的距离,让彼此都有一个可供喘息的空间,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像我和阿铭几乎成天腻在一起,难免也会有厌烦的时候。”徐桂慈安慰她,并饶富深意的瞧我一眼。   
我回答:“可是我们的距离实在太远了,与你和阿铭比较起来,我们这种分散一南一北的情况便像是牛郎织女般悲惨。”空间的差距确实是我和佩娟情感问题上的一大隐忧。   
“人家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何况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是在朝朝暮暮?”阿铭突然语出惊人,说出几句似是而非的浑话。   
我忍不住伸手在他肩头擂上一拳,“什麽时候变成这般文诌诌。”   
阿铭揉著臂膀,“喂!这是肉做的,打了会痛,君子是动口不动手的,你可不要成了小人!”   
我笑起来,对徐桂慈说:“真有你的,居然可以将他这样一个粗鄙之人改变成气质与内涵兼具,甚至还能出口成章。”   
“别再损我,给我留点颜面行不行?我本来就极有天份,只是缺乏名师指点,如今有桂慈帮我,自然是士别三日要让你刮目相看,你再那麽口无遮拦,随便乱讲话,当心我在你女朋友面前掀出你的底牌,把你在寝室里干过的种种糗事全部和盘托出。”   
这一来不免引起佩娟的兴趣,接著问:“什麽糗事?不妨说几件来听听,让大家开心开心。”   
我连忙向阿铭道歉:“好啦!好啦!对不起,我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何必这麽当真呢?”我们在一起住久了,自然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把柄握在人家手中只能随他予取予求,任人宰割。   
佩娟还想追问,徐桂慈却轻按她的手背制止,并为我解围,“男人这种动物嘛,就是好面子,特别是在这种公开场合里最好为他留点颜面,等你们私下独处的时候再好好拷问他就行了,况且阿铭的话大概也是夸张的成分居多,你不必在意。”   
佩娟说:“今天看在大家的面子上,暂时就放你一马。”   
我松了一口气,向徐桂慈投出一个感激不尽的眼光,并连忙改变一个话题,“听说你要辞去文艺创作社的社长职务?”   
“是啊!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去处理社务,与其让它在我手中荒废掉,还不如早点交棒,由那些有冲劲的人去努力。”   
我对阿铭说:“为了和你谈恋爱,她宁可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   
“对啊!据说文艺创作社的人对我们俩都十分不谅解,尤其是恨我抢走他们社内最重要的台柱。”虽是这样说,但阿铭脸上却是露出骄傲的表情。   
我提醒他,“那你以後走在路上可得小心点,对他们社团中的社员要尽可能避而远之。”   
徐桂慈替阿铭解释:“我早就和社团内的成员说过,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阿铭没有任何关系。”   
佩娟问徐桂慈:“你不是一向喜欢从事文艺创作吗?而且社团也办得有声有色,如何能割舍掉这一切?”   
“我的时间就只有这麽多,要谈恋爱,又要注意学业成绩,如果还要顾及社团,根本是分身乏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做出这样的决定,选择对我而言比较重要的事。”徐桂慈紧紧握住阿铭的手,用坚定的语气说著,一副誓死不悔的神情。   
佩娟有些气愤,“真不公平!为什麽一旦陷入爱情的漩涡之後,总是要由女人来为男人牺牲?”   
徐桂慈心平气和的说:“我是心甘情愿,并不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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