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你都不顺从我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我看回到公司後就把你辞退好了。”能让她乖乖就范的感觉真好。
“好!我叫我叫,尘……西……”舌头都要打结了,“我不去公司是因为我父亲突然紧急送医,这几天我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并没有跑出去玩;我没有撒谎,我为了照顾他,怕有紧急状况发生,整天提心吊胆,哪还能想到我的工作?”要不是他找到她,她真的压根不记得了。
情有可原,只是害他担心得要命。
见到一向开朗的她勉强打著气,鼓励自己提起精神,他看了不免心疼。
“那你父亲好多了吗?”他放柔语气,不忍再苛责她。
“由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这三天内还会再开一次大规模的手术。”她的眼眶悄悄的泛红,压力大得她喘不过气,还必须坚持下去不能休息,在他的注视下,她想把一切都告诉他。
他给她安全感!
欧尘西的保护欲被她激起,她多么的娇弱楚楚。
“尘……尘西,”她还是不习惯,“这样你还要辞退我吗?”
“暂时不会。”吊人胃口的回答,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吗?还是非要看她落泪不可?
“什么意思?”她费尽唇舌还是不可原谅吗?
“除非你答应让我在这段时间内陪你,遇到困难时,也会跟我开口,我才不会辞退你。”他为自己留了後路,她已不再强烈的排斥他了,令他偷偷窃喜。
若梅面有难色,“总经理,这样不好吧?我们非亲非故。”她改口又叫他的职称?
对她而言,欧尘西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她从没想过他们会有任何交集。
“你又叫我总经理了。要是你不答应,那我也没办法,只能公事公办。”他就不信她会不屈服。
“我答应就是了!”欠他人情是情非得已。
他忍不住轻拍她的脸蛋,满是溺爱,“这才对。”
“至於公司……”她绞尽脑汁想不出要如何弥补这么大的疏失。
“有向我禀明就没事了,人事处那边我会叫人去通报一声,你只要安心的待在医院就好,其他事不用操心!”有他在,交给他处理就可以下。
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这样鼎力相助好吗?
“谢谢你!”这是她应该说的:
欧尘西意味深长的盯苦她,“我不要你的谢谢,”
不要她的谢谢?最近她穷到简直要剥皮去当,没钱请他去吃一顿大餐以表达她的感澈,她不禁烦恼起来。
“只要你顺从我的话就好,我帮助你并没有要你回报的用意。”他转移了话题,“你买便当是吗?”
“便当?”若梅喃喃的重复他的话,张大了黑白分明的眼,“是要给我妈妈吃的!快!快绕回医院,过了那么久,她一定很担心我!”她急急忙忙的道。
焦虑的眸子在镜中碰到他的柔情满溢後,若梅的心神居然荡漾了。
“若梅啊,那个欧先生当真只是你的上司?他每天来,跟你爸爸很有话聊,你爸爸跟我都很中意欧先生喔!还有,医生说,你爸爸的病情已经好转,再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章母眉飞色舞,丈夫的病好了,女儿又有了看起来身分不凡的男子在守候,使她人逢喜事精神爽。
“妈,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欧先生和我只是普通的明友关系,我们没有什么!”这是若梅不晓得说了多少遍的解释。
“你不用急著辩驳,我虽然跟你爸爸是相亲结婚的,但是看你喜上眉梢的这副样子,就知道你们在谈恋爱,”最高兴的人莫过於他们两老了。
“你们不要乱猜,我……”敲门声响起,探入了一颗头。
“请问……若梅!”邰源修喜出望外的盯著她,皇天不负苦心人,找了那么久,终究是找到她了。
“若梅,这位先生是?”章母打量著邰源修,什么时候他们家的若梅变得这么有异性缘了?
“妈,我出去一下,苹果我切好了,爸醒时,他就可以吃了!”若梅跳了起来,打断章母的喋喋不休,要是让章母滔滔不绝的问下去那还得了。
把邰源修推出门外,若梅关上了门。
“邰老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两人坐在灰暗的走廊上,充斥著药味,怪不奸闻的。
“我找你找了好多天,直到你打电话去请假时,我才知道你在医院,忍不住……我就跑来了,”看不到她娇丽活泼的倩影,日子很难过。
“真是不好意思,事发突然,我来不及通知大家!”若梅还傻里傻气的听不出源修的爱慕之意。
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源修的苦恋,就若梅这个最佳女主角毫无所觉!
“也不该怪你,是我自己要找你的。”邰源修笑了笑,“你人更瘦弱了,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我父亲病情趋於稳定,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这是若梅最开心的一件事。
“这样你就可以松口气了。”邰源修似乎坐立难安,内心挣扎了一番,他决定不拖泥带水,豁出去了,“若梅,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我会仔细听。”
邰源修倏地握住她的小手,由口袋拿出一张支票,“我知道你爸爸这次的医药费是笔不小的数目,你向补习班和欧氏预支了三个月的薪水,只补得了冰山一角。这张支票是我的心意,请你收下。”
若梅眨眨眼,“邰老师,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若梅尴尬笨拙的缩回自己的手。
邰源修的手与欧尘西的有一些差别,欧尘西的手比较宽厚粗糙,但是很温柔,包庄她的手时,她的内心就会宁静不再烦躁。
她在不知不觉中拿了他们来做比较。
“这是我存来出国进修的钱,现在我把它全部交给你。”以打动她的芳心。
“这笔钱我不能收!”若梅斩钉截铁的道。
“若梅,虽然这不是大数目,但更少能减轻你几分负担,你就可以不用日夜挂心钱的问题了!”
“邰老师,找还是不能收,你把钱收回去,好好的出国进修,要是我收下了这笔钱,用得也会良心不安。”她的问题她会想办法,她省吃俭用,总有还完的一天。
“我有钱出国,没有你在身旁有什么意思?”他读也读不下,不过是虚掷光阴罢了。
若梅僵直了身体,“邰老师,我们是不变的朋友,如果你不觉得我高攀的话,你出国後遇到不愉快时,要是需要我,我会义不容辞的尽我的力量来帮助你!”
“我今天就是针对这件事而来。若梅,把这些钱收下,我不出国,你陪在我身边好吗?”邰源修鼓起勇气。
若梅沉默不语,她的脑袋因他的话而打结,理不清。过了许久,她问,“邰老师,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再清楚不过了,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又怕吓走你,也不知道是我的表现不够还是为什么,你一直没发觉、现在,我想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我的心意!收下钱,嫁给我。”他开门见山,再不告诉她,以後可能没勇气了。
若梅垂下眼睑,进退维谷,她把邰老师当作是老师兄长,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若拒绝他,会不会伤了他?
同一时间内,居然有两个男人对她示好,今天若换做是欧尘西,他才不会这么细火慢熬,早展开猛烈的追求了!
她是走什么运了呢?
“我要听的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我既然敢豁出去,就代表我有勇气接受你的回答。”
“邰老师,这太意外了,我没料到……在我心中,你是个温柔的男子,像兄长般的呵护我……”她这样的用语会不会带剌呢?她心须小心翼翼不伤了他,但又得制止他继续付出得不到回报的感情。
“我已经知道了,若梅。”只是像兄长!邰源修神情落寞地倒抽著气。
“邰老师,你如此的优秀,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子……”见到邰源修斗志全消,若梅暗地痛駡自己,什么烂安慰词嘛!他都已经够难过了。
“若梅,我可不可以抱你一次,就当是留个最後的纪念?”邰源修请求她的同意。
“嗯!”遭到心仪的人拒绝,有时可以生不如死。
向来保持形象的邰源修抱住了她,若梅错愕的感到肩上的潮湿,他哭了!
邰源修抹了一把脸,强挤出笑容,“那以後我不会再来烦你了,你要好好保重。”
他踉呛的走了几步,若梅追了上去喊住他,他眼中露出一线光芒。
她把支票塞入他的大掌中,“希望你能过得风好!”原来是拿支票来还他,没有其他的用意。宛如战败的公鸡,源修了无生气,落落寡欢的步出了医院。
若梅正要走回病房,欧尘西阴霾的眼出现在面前,“你来了!怎么不先进去?”
“那个男人是谁?”他劈头就问。
“我认识的人啊!”她轻描淡写,人家失恋又是她拒绝的,没啥好大肆宣扬。
“他抱住了你,而且他要走时,你们还依依不舍!”这是他亲眼所见,她还有什么好说?
“你是怎么了?口气那么冲?”莫名其妙!
欧尘西不禁骂了她一声,“你这个笨女人!”他爱她,但没有大方到可以让她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口气不冲难道要笑哈哈?
“为什么要骂我?”她就是被他骂笨的。
“他是你喜欢的人吗?”这是欧尘西第二次见到那个文弱书生,“不然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抱你又握你的手?”讲到这个他不悦的脸色就绷得死紧。
“他不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的朋友!”她避重就轻的道,这几天的相处,她晓得他的醋意大。
“若悔,你在说谎吗?”他扳正她的睑,霸道的在她脸上四处梭巡可疑的蛛丝马迹。
“没有!”有些事他不要知道得太多比较好。
她不坦白!
“你要是不说清楚讲明白,那我们就耗下去!”他放下带来探病的日本水蜜桃。
“你这是在威胁我?”若梅恍然大悟,“我看你这个总经理挺悠闲的,那么大的公司可以令你这么无所事事?!”净住她这跑,还有时间跟她耗!
“不要跟我顾左右而言他!”他没那么好打发。
被他发现了!若梅皱皱挺秀的小鼻子,“他伤心难过,我站在朋友的立场,站他这种安慰不过分。”她说得冠冕堂皇,反正清者自清。
“那我现在愤怒绝望,你要公平对待,也来抱我。”他无理的要求。
“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两码事!”他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