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密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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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云密布3-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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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长袖善舞表里不一,凤翔为人又何尝不阴险?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若伤者是太子呢?太子居于东宫正位,就与玉权一般得顾忌着身份与脸面,处处制肘的太子像只笼中之虎,而无需忌惮身份的凤翔,则像只山林野虎,两者相较,凤翔的危险性大多了。与其冒着风险将丹阳给这两头虎争,他情愿拱手将丹阳这块地让出,让那两头虎皆吃不着这块上等肉。

    “难道王爷认为信王得了丹阳后就不会有威胁?”他会不会太小看了德龄?

    “与凤翔相比,德龄还称不上个威胁。”觉得德龄气候未成的他,其实还有着其它的目的,“将丹阳给德龄,不只是因日后风险较小,我还有德龄欠我一个人情。”

    “王爷肯定他会还?”

    “他会。他不但会还,他还会代我对付凤翔。”战后他力保德龄,一部分是就事论事,因德龄的确罪不至买罪,另一部分,则是他故意要挑起德龄对凤翔之仇,如今他不但保住了德龄,还给了他一个报仇的良机,德龄不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原本还以为他对德龄是因兄弟情,因而力挺德龄渡过难关的袁天印,这日才明白玄玉不但不只在做大元帅与兄长的面子,他还在暗地里埋下了伏兵,早早就准备好要对付凤翔。

    袁天印转了转眼眸,“王爷是否仍在记恨?”

    “你说符青峰之事?”玄玉并没学他拐弯抹角,直接代他问出他想问的重点。

    “嗯。”

    “我曾对燕子楼说过,报仇,三年不晚。”他站起身与袁天印面对面,黑眸炯炯闪亮,“我是个言而有信者,三年内,我要凤翔付出代价。”

    射人先射马,欲阻鸟先断其翼。

    这道理,凤翔实践得太过彻底了。

    未免他手中的轩辕营会在灭南中立下战功,未免身为大元帅的他将因灭南之战而跃登四王之顶,即使乐浪曾为驸马、曾是他们的亲姐夫,凤翔依然不顾情分只重敌我,狠心派人欲杀乐浪,国与国交战、大敌当前之际,余丹波就只因为是他的手下,凤翔也仍旧只重私利亦不肯抬手放过,竟选在攸关两国存亡的战事中,对余丹波开刀,惹得余丹波不得不倒过头来,冒着战败得赔上一命的风险反击以保轩辕营,若是当时余丹波一个不慎败给盛长渊了呢?那他是不是也得失去余丹波做为凤翔私心下的代价?

    他说过,性命不是代价。同样的,国与国交战的战土,亦不是凤翔谋求私利的地方。

    这些发生在前南土上的旧帐,每一桩每一件,他都牢刻在心头,从无一日遗忘。不愿在灭南那时破坏杨国三军的和谐,以免杨军阵脚大乱,因此在灭南中他始终隐忍不发,但在灭南已成之后,他知道,他必须给乐浪与符青峰一个交代,至于余丹波那边,他相信有仇必报的余丹波会自行解决。

    也认为他既做出了承诺,就得做到的袁天印,反复思索了许久后,并未开口在德龄这事上反对,因仔细分析利弊,若玄玉真得了丹阳,届时得同时应付太子与凤翔未免也太吃力不讨好,他们犯不着为了一座丹阳而将这等麻烦给揽上身,因为一个不小心,既有可能船破人沉,既然得了丹阳也未必见得是件好事,那为何不就照玄玉的说法,将丹阳这颗烫手山芋扔出让他们去抢?

    “就照王爷所说的去做吧,眼下看来,也着实没有比德龄更好的人选。”他伸手拍着玄玉的肩头,“袁某这就去为王爷拟摺。”

    “多谢师傅。”

    将这件事交由袁天印后,开始觉得日后大计已开始上车轨的玄玉,在这暖春的夜里,独自走至火盆边,以灭了盆中之火,低首看着微弱的星火犹不死心地在沙隙中闪烁,他自言自语地问。

    “凤翔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但凤翔又怎会知,我心中亦容不下一根刺?”

    战争未必得发生在沙场之上,只要有人心,即可有战场。

    真正的战争,现下才正要开打。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回京以来,乐浪在这日终于深切体会到,武人在沙场上战胜立功的重要性,与一战成名天下知的风光。在他前往兵部的一路上,簇拥着向前向他道贺的军中旧友就不知有多少,更有许多自他被除去驸马身份后,即不曾再与他打过照面的王公大臣们,等候在路上想与他说上几句话。除开这些冲着他而来的人外,在场更多等着想与轩辕营拉拢关系的各派系将领,是另一人而来。

    那人就是正走在他身旁,战功比他更高的杨国元麾将军余丹波,但貌美功高的余丹波,却无一人敢上前与他攀谈。

    “乐浪。”摆着一张生人勿近的恶脸,沿途不断以冷眼打发众人的余丹波,突然停下了脚步。

    “嗯?”

    他眉峰微微抽动,“你会不会觉得身后有点冷?”

    “是有点。”回头看了身后一眼,乐浪深有同感地默默鼻尖。

    “你们俩到底有完没完?”再也忍不住的余丹波,转过身对那两个与他们形影不离的男人大吼,“都已经回朝了,你们可不可以别再草木皆兵的跟在我们后头?”比起眼前这些赶不完的大将小将、朝中各式大臣,后头这两个横竖都甩不掉的家伙更让他火大。

    尾随他们而来的顾长空与燕子楼瞥他一眼,对他的吼声丝毫不为所动。

    “大庭广众之下,辛渡与闵禄不敢对我们如何的。”不想让余丹波在这种地方教训自家人,出面救火的乐浪也加入余丹波这边劝起他们。

    “难说。”顾长空看了看火冒三丈的余丹波一会后,不苟同地撇撇嘴角,“他伤了闵禄一只眼。”

    “我可不信没完成任务的辛渡会死心。”对符青峰有过承诺的燕子楼,一刻也不敢对乐浪的安危大意。

    气得牙痒痒的余丹波,忍不住抬起一指大声喝令。每日每日都是这样,走到哪就跟到哪,再这样下去他什么事都别办了。

    “王爷有令,在王爷大婚前我们得留在常安,是不?”遭赶的顾长空,不慌不忙地抬出余丹波最尊敬的人物。

    燕子楼还给他一搭一唱,“王爷还叫我们务必得留下来喝他喜酒呢?”

    “忍着点吧。”乐浪拍怕浑身气抖的余丹波,干脆转移他的注意力,“哪,袁天印究竟叫你来这做啥?”兵部交代的事,派个人来办就成了,他何需大老远的亲自跑一趟?

    他没好气地抹抹脸,“袁师傅叫我来看一个人。”

    “看人?”觉得古怪的乐浪皱着眉,“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他就不必带着后头那两个出来丢脸了。

    乐浪环首四顾人挤人的兵部,“那你要如何找他?”他是想在沙中捞金吗?

    “袁师傅说我自会找到。”站在原地张望的余丹波,忙碌地将一张纸远处近处的面孔收至眼底。

    在人群中找着找着,没找到什么特殊人物的余丹波,倒是在这里见着了自那日朝上一别,即未在长安内见过的两目女娲营的大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余丹波,不似身旁因符青峰之故对辛渡恨之入骨的乐浪,为了颜面能够沉住气不发作,反而还在闵禄他们走至他们面前时凉声地开口。

    “哟,路可真窄。”

    “丹波……”不想让他当众与这两人扛上的乐浪,忙不迭地边扯着他的衣袖边在他耳边低唤。

    “闵将军,别来无恙。”偏偏余丹波就是不领情,还刻意将眼睐向闵禄,“你的眼伤好些了吗?”

    脸色倏然变青的闵禄,在听见这等带刺的话后,紧紧拳握着两掌,要不是身旁的辛渡拦着,准会在这与余丹波拼个你死我活。

    “你还不快去阻止他?”赶在余丹波挑起更多战端前,燕子楼忙推着跟在余丹波身边最久,灭火经验丰富的顾长空。

    顾长空只差没跳脚,“你说得好听!他要结仇有谁栏得住?”他若要做,就一定会斗到底,就算天塌下来也挡他不住。

    不想落人话柄的辛渡,低声在闵禄的耳旁说着。

    “人多嘴杂,有帐,改日再算。”

    闵禄当下用力撇过头,视而不见地大步走过余丹波的身旁。

    “站住。”甚重军纪的余丹波却叫住他,“论军阶,本将军高你一等,见到长官不需行礼吗?”

    忿忿回过头的闵禄,在微微摇首的辛渡暗示下,硬是弯下身来向他行礼。

    “卑职见过将军。”

    余丹波马上将两眼转移至辛渡身上,“你呢?”

    “见过将军。”冷目以对的辛渡,可不愿自称卑职。

    “采石那一仗,多谢你了。”笑意满面的余丹波,跨步走至辛渡的面前,低首在他耳边留给他一句话。

    抿着嘴不答的辛渡,只是斜眼睨向他。

    “走。”收下他挑战眼神的余丹波,转身先行带走乐浪他们,徒留闵禄与辛渡两人站在原地目瞪。

    巴不得快离开此地的乐浪,一手拉着他,立即拐弯走进无人经过的院内,还没开口,余丹波就已先发制人。

    “你们谁也甭劝我,我是故意的。”

    身后的两人掩面长叹,“看得出来……”

    乐浪不断摇首,“改日我定要同玄玉说说……”玄玉分明就知道余丹波是什么性子,为何玄玉非但没告诫过他要收敛一点,反而还任他四处兴风作浪?玄玉是认为他既结得了仇家就一定能解决仇家吗?还是玄玉根本就是刻意任余丹波去报仇?

    为人相当小心眼,且余恨不消的余丹波,才不管他们如何作想,一径信誓旦旦地握拳说道。

    “下回他们要敢再动王爷的人,我定会要他们拿人头来当代价!”他爱记仇的名声早传遍朝廷了,偏偏闵禄与辛渡就是不去打听打听,先是伤了顾长空再杀了符青峰,他们以为当年与他余家结过仇的康定宴,是在他家门前跪假的吗!

    “我看咱们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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