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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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孽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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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的“夫人”,我苦笑着和每一个同事点头。第二天我没敢去上班,因为我害怕那些恭喜,更怕妈妈和红儿又到办公室来找我。我独自一人抱了一大堆啤酒坐在郴江河边独斟起来,我不能对不起吕明,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空酒瓶越来越多,心越来越痛。酩酊大醉之中,我仿佛听到一帮路过的女人在议论一个女孩和别人私奔,对私奔,电视里经常演这种镜头。眼前一亮,酒似乎清醒了许多,一个往日连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就在脑海里产生了,一个柔弱的女孩都敢为了爱去私奔,我堂堂七尺男儿为什么不敢逃婚呢?我东倒西歪地跳了起来,举瓶高呼“逃婚万岁”,我的疯狂吓坏了那帮女人,一个个尖叫着跑开了。我继续喝了许多酒,这是为开心而喝,为祝兴而喝,酒使我兴奋更让我陶醉,清风相伴、明月撑灯、天当被,我躺在河边的长椅上睡着了,直到凌晨2点,河边的凉风把我唤醒。

    连继几天我都在设想逃婚的步骤,一个至今都还让我老父后怕的计划就根植在我的心中了。开始我一天往外带一点衣服或日用品,慢慢积攒逃婚的必备品,然后我违心地对妈妈说:“老妈,好多朋友要提前喝我的订婚酒,你老人家可不可以把我的工资还给我”,妈妈开心地说:“傻孩子,当然可以”。妈妈回到房间里拿出来一沓足足有一万元的百元大钞塞到了我的公文包里,拍着我的肩笑道:“男子汉吗,包里是该有点钱,不然将来要被老婆欺侮的”。望着两鬓霜白而又风趣的妈妈我愧疚极了,妈妈呀,我是要去逃婚啊。正当我为逃到那里去犯愁的时候,吕明和她的母亲给我来了邀请电话,说她们家今年是难得的大团圆,哈尔滨的舅舅来了,重庆的姑姥到了,还有远在日本的舅老爷也赶来了反正是所有的客人都齐了就差我一个。事情总是那么顺理成章也那么巧合,我无需思索立即答应了她们的请求。所有的筹备都有了头绪,人轻松了许多,更精神了许多。深知我的妈妈好像又觉察到了什么,每天都叫人监看着我,机会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心一天比一天地沉重

    7月19日清晨,我和红儿订婚的日子。大伙都要到酒店去准备订婚仪式,就把我一个人反锁在家里。机会难得,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换了一身紧身的衣服,从卫生间的天窗口爬了出来。做了贼似的尽抄小路跑,我都不知道我当时是用什么样的速度跑到办公室的,猜想如果有裁判的话我肯定能当世界冠军。我从办公室里取出了筹备好的东西,搭了一辆“的士”赶到衡阳,然后再换乘了北上的列车。车上我暗暗下定了决心:“今生就和吕明一起度过”。同座的母子让我想到了家,想到订婚仪式上少了男主角两鬓霜白的父母会是怎样的尴尬,心里就酸酸地痛。从小到大父母兄长都视我为掌上珍宝,对我弱爱有加,除了这件事外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做任何一件事,什么事只要我想做他(她)们都会由着我,可如今。我想得到父母是怎样的伤心,兄长们是怎样的生气。火车的车轮每滚动一下我的心就痛一次

    7月21日中午,经过展转,我终于赶到了辽北的这个小站——开原。当我站在站台上时,已没有昔时的喜悦,相反更多了愧疚,那条不足100米熟悉不过的地下通道我足足走了十几分钟,走出车站的每一步都有如千斤大石压着一样沉重。站前的公用电话亭,我情不自禁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我太想知道家里的情况了,电话里姐姐劈头就骂,爸爸妈妈气得血压升高双双住院了。怪不得年长我许多对我弱爱似母更从未大声说过我的姐姐会责骂我,泪水如拧开的水龙头叭叭直往下流。父母住院的噩耗惊得我站立不稳,勉强地扶靠着站前那尊垦荒牛的雕塑,面朝南对着家乡的方向哭着喊:“爸爸妈妈,我对不起您们”,忏悔之声响彻云霄,围拢了一帮路人,少者观望,老者相劝。许久我才恍过神来,缓缓坐到站前的台阶上,一边是年迈的父母、一边是我千里追寻的真爱,那一样我都舍弃不了,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整整两个多小时我呆坐在台阶上不知所以然,直到肚子的咕咕叫声才让我恢复了理智。为了方便我住进了站前的邮政宾馆,然后到楼下的餐厅要了一份套餐,我实在是无心吃下去,任由做事再果断的我也理不出个头绪,最后只好选择了这么一条古训“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我们的吕大小姐后再说吧?

    我拨通了吕明家的电话,吕明听到我就在开原邮政宾馆后,兴奋得拿着电话机满屋乱跳,大嚷道:“妈妈,何愚来了六姨妈,何愚来了”。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孩会高兴成这个样子,“何愚你等着,我马上就到。”撂电话的声音几乎要震聋我的耳朵

    刚从浴室冲完凉,房门开了,服务员领着一个小女孩进来,定神一看,嘿,还真是吕明。怎么这么小,还这么瘦,是不是未成年,我心里一边直犯嘀咕一边审视着她。粉红色的娃娃裙,两条长长的娃娃辫,大大的眼睛,秀丽的脸庞,楚楚动人的神态,荡漾着泪水的红眼圈,真的很美。这是吕明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望着这幅让人一见就会激起拥有欲望更让人想怜爱的画卷,我真想一下子就揽到怀里,把她拥抱起来,可我的手伸到半空不听使唤缩了回来,身心极度伤痛的我避开了她的眼神,低下头来回的抠着指甲。尴尬的空气几乎让我们窒息,我点燃了一颗烟,背过身站到窗前望着车站喃喃道出这些天身心所受的伤痛。我问她可不可以等我两年,等我处理好了一切,让我的事业有了更大的发展后再来娶她。“不可能”吕明疯狂地大叫,哭声里带着伤心整个楼层都能听得见,泪水流得更快,连远在几米外的我都能听到泪水滴到地板上叭叭地作响声。我的心碎了,一行热泪模糊了我的双眼,久久地她开口了“为什么不敢看着我?为什么不敢抱抱我?”。我怔住了,抹去眼中的泪水,转过身,我们灼热的眼光相撞在一起。激情着、燃烧着、醉了,飘飘乎、晕晕乎,仿佛世界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两颗超速的心律在颤抖,我们就这样站着,站着。老天爷,让世界都停止吧,让人间的这最美的一切永远的保留。十分钟、二十分钟吕明还是打破了这个我寄以保存希望的永恒美,她飞奔向我扑了过来,我紧紧地把她拥在了怀里。我们抱头痛哭,我边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边亲吻着,一切都不再需要言语,两颗心真诚地相拥,那么地清晰,那么地一目了然。她抬起了头递上那鲜红的樱桃小嘴,我们亲吻着、亲吻着,《泰坦尼克号》甲板上永恒的那一刻又一次在人间重演。直到晚上八点多钟,人间的这一长吻不知让我们窒息了多少次,也不知饥饿了多少次,精疲力尽之后只得作罢。我们相拥着下了楼,在图门江烧烤城我们要了一份都爱吃的烤牛肉,我们边品尝鲜族人的特色美味,边回味刚才幸福的那一刻。我递上一束火红的玫瑰,端起一杯红酒拉着吕明的手激情地对她说:“打死我也不放弃我心爱的女人”。吕明也得体地端起了一杯酒,反过来拉着我的手,深情地对我说:“我要爱你一万年我要与你相伴终身,侍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我还要拉着你的手去放风筝、去看月亮、去数星星”,花香、人美、酒浓、情深、意重、人醉、心醉,多么美的意境,我真的被陶醉了。在这个让我永生无法忘记的烧烤城,在这人生的第一杯交杯酒中,我们订下了山盟海誓,订下了终身的契约。此时顿感是人世间最幸福、最富有的我在餐桌边跳了起来,吕明赶紧拉住了我,把我按回了座椅,嗔怪道:“看你还像个孩子,弄得服务员和吃饭的人都在看你”,我笑答道:“怕什么,我开心”。相爱中等侍太久的恋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语,在服务员的第五次咳嗽声后,我们不得不埋单离开。抬起手腕一看表,居然已经凌晨2点多了,我急忙拦了一辆“的士”拥着吕明上了车,车在开原转了好几圈,话我说了好几桶,吕明才勉强肯回家。在吕明家四合院的大门口,我们的手紧紧相握怎么松也松不开,她索性扑了过来,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双脚夹着我的腰,小嘴一压过来就是亲吻。司机大哥挺不好意思的,把车灯关了,这一吻又是大半个小时,嘴上的毛细血管都裂了,我们全然不再意,相互添着双唇上溢出的鲜血。司机大哥按奈不住了“小兄弟,你倒是吃饱了,我可是还要‘吃饭’呢”。这才想起已经耽误人家太久了,手慢慢地滑落,车走了很远很远我还回着头,吕明也站在大门口不停地向我挥手。回到宾馆,我被眼前的幸福淹没了,整晚尽是美梦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起床了,吕明也来得特早。她一进门就把我压倒在床上,又开始重演昨天那灼热的亲吻。今天我们可没有那么逍停,吕明的妈妈隔一会来一个电话,非得催我们早点回家,吕明大叫“讨厌、可恶的妈妈最讨厌”。第一次相见总不能太过份,虽然我们都很不情愿,但我们还是下楼办理了退房手续。我们两个小家伙手拉着手开始去购物,到她家去我该买些什么呢?两个不谱人情的男女,满街转呀转,后来在一位大妈的指引下,我们买了一大堆水果,一些酒、饮料,还有一些保健品,算是提亲吧!昨天载我们的那个“的哥”刚好路过,停车过来给我递了一根烟,“小兄弟,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样一对,怎么今天提亲呀?来,哥今天免费送你们”。辽北人的热情我早就领教过了,今天重温起来还真有点异样的感觉,心特暖。吕明所有的亲人都到了大门口迎接我,司机大哥走的时候拍着我的肩说:“兄弟,你真幸福,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啥时要车,给哥一个电话,哥准时到,哥可是要讨你这杯喜酒喝的”。

    在吕明家,也许是吕明告诉了她妈妈我所受的伤痛,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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