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微微,我的天堂 作者:祁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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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微微,我的天堂 作者:祁又一-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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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场必须打的架,打架这种活动就像考试和上战场一样,必须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做前提,不然十有八九是要输得很惨的。
在路上我们捡了一些砖头一类的武器,还有人掏钱买了一些啤酒,几个人一边走一边喝,啤酒喝光之后把酒瓶子找个地方敲碎一半,举着另一半当家伙用。
我们到达大桥的时候,雨伞的那个小兄弟被对方的两个人按在地上,脸朝下,四脚着地的爬着嘴啃泥。正如小辣所说的,对方只有十来个人,而我们这边有将近二十人,这一对比使得高下立判。雨伞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我们走在他后面跟着。对方的人都站起来,从他们的眼神中能看出来掩饰不住的恐惧。
对方那个想出名的小头头从人群里站出来,他大概是希望和雨伞单挑,他说:“你来啦,你想好没有,咱们这事儿怎么着啊?”
本来这时候雨伞应该站住,两边的人对峙一阵互相叫叫板,再看看是两边的头头单挑呢,还是直接一哄而上群殴。可是雨伞没有停下来,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一直朝着对方那个小混蛋头目走过去。雨伞不停下我们也不好停下,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往前走。
对方那个小头目说:“行了,就站哪儿吧!”
雨伞没理他,继续向他逼近,到雨伞离那小子的距离已经不足半米的时候,那个小混蛋大概是有点怵了,他往后退了半步,这退却的半步要了他的命。雨伞一个右勾拳正中他的左下巴,只这一下那小子就不行了。我们一哄而上,我们这一冲,他那几个喽喽呼啦一下就散了。他们翻墙的翻墙,钻栅栏的钻栅栏,我们这边抓住几个,三、四个人围着一个拳打脚踢。
我当时逮住一个小胖子,他本来是打算翻栅栏逃跑的,结果被我拽住腰带给拉下来。另外有两个我们这边的小子,一左一右围住他,我们三个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小胖子半蹲在地上,两只手举着护着脑袋,大声喊着说:“大哥,大哥没我事儿,真的大哥,我跟着来的。”
后来我们把他揍了一顿,我记得特清楚,第一脚是我踹的,踹在他的胸口上。后来打得差不多了,就把他和另外几个没跑成的家伙拽到一起,聚成一堆,问他们:“还敢不敢来了?”
他们有的不说话,有的说不敢了,那个小胖子抱着脑袋哭。
我们就说:“什么?还敢来?!”
他们就赶紧大呼小叫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然后我们就去看雨伞,他还在揍那小子,把那小子揍得趴在地上干嚎。我们把雨伞架开,我说:“行了雨伞,别揍了,再揍就揍死他了。”
雨伞被几个人架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真是有点杀红了眼了。我们架着他,他还叫嚣着要宰了那小子。后来我们就把那个倒霉的小子拎起来看看,满脸都是黑的,就跟刚从煤窑里挖出来似的。鼻血也流出来了,滴嗒在衣服前襟上,连他的嘴里也流出了血,满嘴的牙齿红得就像石榴一样。
那天雨伞成名了祁又一
后来我们没有回学校,雨伞请客下馆子,作为对感谢大家出手相助的表示。饭桌上雨伞给每个人斟酒,大家都在兴奋的讲述自己或者其他某个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被解救出来的那个小子给每个人敬烟,又掏出打火机给雨伞上火,点上火之后,雨伞吸了一口,烟头的火星直颤悠,我看到雨伞的手在颤抖。
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一次的战斗,使我们学校的小流氓们着实骄傲了一把,也使得雨伞本人成为了我们那一带小流氓们新的偶像。
第六部分
51雨伞啊祁又一
现在的雨伞早已不是那个样子了。今天,你看着眼前这位长发披肩的大学生,我告诉你说,他就是当年那个呼风唤雨的小坏蛋,你恐怕不会轻易就相信。以现在这个角度看,雨伞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好孩子,可是高中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喜欢各种各样的东西,却唯独喜欢带着兄弟们去打架呢?
我也曾经很乐于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小坏蛋,因为那样会有人怕你,同时你自己变成了坏蛋,对别的坏蛋的恐惧感就会相应的减少。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我不太愿意给别人带来麻烦——你多堕落都不是大问题,大问题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我眼中的雨伞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的智商如果用来解数学题的话,一定可以做得比李琳更好,甚至比微微更好也是有可能的。我这不是瞎说,后来参加高考的时候,大家都认为他能考上联大就已经很不错了,结果他玩儿命学了三个月,最终的成绩竟然超过了重点线50多分!再加上他家里给他托人拉关系,他又有钢琴的艺术特长,最终考入了一所全国知名的顶尖院校,离我所在的大学不算远,我们现在也常常在一起玩儿。
结果是祁又一
由于雨伞对李琳同学动作粗鲁,造成李琳同学骶骨骨折外加腰部肌肉拉伤。情节严重如此,本应开除学籍,但是考虑到雨伞同学的家长,长期以来对学校工作给于了很大的支持,因此学校有关领导研究决定,给与予雨伞同学校内点名批评的处罚。望其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吸取教训,端正态度,努力……成为……做到……等等诸如此类……
那天下午,微微带着我和雨伞去了北医三院。
我们走进病房的时候,李琳正在睡觉,雨伞说先别吵醒她,于是我们三个坐了一会儿,闷闷的没人说话。我觉得没劲,就出去买可乐喝,等回来的时候李琳已经醒了。微微正和她嘻嘻哈哈地说些没用的废话,雨伞却傻乎乎地坐在一旁。
微微看我回来了,就对李琳说:“李琳,你应该向齐天道歉,人家白挨了你一顿骂。”
李琳笑着说应该,我赶紧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谁跟谁啊。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发现雨伞一直沉默着,尴尬充斥着整个病房。微微不止一次想把雨伞拉进来说话,可是雨伞不接茬,他在李琳的床边闷闷地站着,都是这小子让气氛这么尴尬,我真想抽这小子一顿。
后来就有意思了,在一点预兆都没有的情况下,李琳说:“雨伞,对不起。”
雨伞点点头,没有看李琳,他说:“没关系,你没事就好,这事儿不怪你。”
然后两边就沉默了。我简直不敢回忆那个场面,我和微微都有点犯傻,换成现在的我,大概很快就能想出些话来把气氛调动一下,绝对不会这么面面相觑着。但是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猜雨伞和李琳也不知道,要不然他们怎么会都不说话呢?后来微微把话题引到那场著名的战役上去,让我讲讲经过,我就添油加醋的把雨伞臭揍那个小混蛋的经过吹了一遍,这样一来气氛好了一点。
李琳出院之后没多久,她爸从外地回来了,跑到学校去大闹了一通,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抽了雨伞一个大巴掌。被洪老太等人架开了。据说李琳她爸也跑到雨伞家里去过,想来雨伞的日子很不好过。
可是,不管我怎么问他,他什么也不对我说,面上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容镇定。我知道,他这是不愿意给我添麻烦。
另外说句题外话:有传闻说,学校本来打算给胡平评个优秀班主任,可惜,因为雨伞惹是生非,这个称号泡汤了。——这个传闻的可信度很高,因为胡平为雨伞的事都疯了。
那几天,胡平见到雨伞就像见到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吐出一口火来把雨伞烧死。有一次她教训我的时候,恶毒地提到了雨伞,她是这么说的:“雨伞已经堕落了,竟然打伤人家三班的女同学!你不要跟着他胡闹。这个孩子仗着家里有一点背景,公然和老师、学校唱对台戏,别人怕他,我不怕!我就是要制伏他这股歪风邪气!”
后来我把胡平这些话对雨伞说了,意在提醒他多多提防,不要往胡平的枪口上撞。
谁知雨伞告诉我说,胡平已经对他讲过类似的话了,他说:“我也不想闹了,只要她不惹我,我就和她相安无事。”
结果当天晚上放学之后,胡平把雨伞单独留下了。第二天一早,我问雨伞昨天的情况,雨伞竟然告诉我说:“我抽了丫一嘴巴。”——雨伞说这话的语气十分懊恼,而我清楚的知道,这个第三人称代词“丫”所指是谁。
我问雨伞怎么回事,雨伞不愿意说,他只说:“她说话太过分了,我一时没忍住。”
我问雨伞打算怎么办,这个事是性质问题,搞不好要被勒令退学的。雨伞说他也不知道,后来他对我说:“你别管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儿。”
我知道这事我帮不上忙,而且,雨伞也不愿意给我添麻烦,所以我没往心里去,埋头学习去了。而后果然未见胡平有什么举动,可见胡平虽然讨厌,骨子里的希望还是治病救人。要是她真把这个事抖开,雨伞可就惨大了。
新概念作文大赛祁又一
有一回语文课,我们的语文老师老阴说:有个叫“新概念”的作文比赛,赢了就能保送中文系。我当时心中一紧,看了看微微,她也正看着我,班里一片喧哗,胖子赵阵雨大喊着说:“齐天,好机会啊!”
我低下头,告诉自己:好机会啊。
那时候,我在学校的校刊上发过几个东西,文科试验班的哥们儿比自己班里的都多,大家都知道我爱写东西。更何况我对数、理、化厌倦极了,一想到大学的高数课我就头大,我多么希望去中文系,把文学当学问每天研究。
高二分班我没报文科,原因很简单,我讨厌政治和历史的程度更家严重。让我一门心思地背高中政治,还不如让我去吃大便。我对在高中学文科有一种恐惧心理,以为那种考试不叫考试,那是纯粹意志品质和记忆力的比拼。他们为了高考,把高中三年的所有教科书背得滚瓜烂熟,其疯狂程度令人不寒而栗。
我有个学文科的哥们儿,他比我大一届,是我一位朋友的哥哥。有一次聊天的时候,他问我学文还是学理?那时候正是高二第一学期,我们还没有分文理班,我就告诉他说:我们要等到高二下学期才分班。
“千万别学文,听我的没错。”这位老兄十分沮丧地从书包里抽出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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