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身份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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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身份来爱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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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上去,牵得紧紧的,此后再不曾在半途挣开过。 
据说这件事后来被母校作为“近朱者赤”的典型案例存进了学校档案。 
另一个习惯,林自那日以后便开始对我展开了长期的打击报复工作,他开始不断对我进行各种恶意误导,胡编改造我喜欢的各种童话故事那是常有的事,瞎扯简单就没断过,从小时的香蕉长地里、草莓长树上,飞蟾是吃多了花生的老鼠满天跑,到后来硬把泡泡堂扯成泡男泡女泡泡天堂。并和红叶一样,整我、损我不遗余力。我一直都认为,林的心眼及不上一颗芝麻大,他居然只为了小时那么久远的事而记恨到现在!而且看上去似乎还将要继续记恨下去的样子。真是有够受不了他的! 
就在我快要将思维转去批判林有多么小器的时候,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醒悟。我从石凳上“忽”地立起,我知道火烧飞不理我时那似曾相识的难受感觉为什么会似曾相识了! 
它就发生在我挣开林的手去接空中落叶的那个时候,我着迷于头上飞飞扬扬的落叶,早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只关心会否有礼物交到手上。很幸运地,真有一片叶落在我手中。我开心极了,自然地想到要跟好友分享,然而不等我缩回手,另一边已经传来了红叶的声音:“我们一起走。”我看过去,红叶已在拉着林在往前走,留给我的只是两个背影。 
我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突然就涌上很怕很难过的一种感觉,像抽空了胸腹一样的难过,我想说等等我,如果你们等我我愿意将刚刚才拿到的礼物送你们!我没说出口,因为在说之前林已经回身,笑着向我伸出了那只我先前挣开的手,他的那个笑容非常地好看,他说,“走吧。” 
那种害怕和难过的感觉,名字就叫做恐慌。
第十章 最爱的麻婆豆腐。
    最喜欢吃红叶做的麻婆豆腐了!一碟盛来全是扑鼻的香,绝对诱人垂涎长足三尺,大酒楼里做得也未必有她做的这样色香味俱优。一碟青瓷盛开,便是一幅国色天香:嫩白的豆腐是美人微露在外的细嫩香肩,幼滑鲜柔;而火红的辣椒就是在美人身上那层层裹素的丝锦,溢动馨香;至于丝碎铺洒在上面的肉末,便像是美人一个回眸,遗下脉脉深情,勾得人魂魄俱移,神魂动荡漾。我越想就越觉得腹中饥馋,空城计唱得山响。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红叶不再操着树枝掏鸟窝了,而是操起锅铲学起了变魔法——红叶很擅长用简单的东西变出美妙的味道。我的最爱,从小到大便是这一盘麻婆豆腐。每当我伤心难过,艺成后不常下厨的红叶便会做起这道菜,吃完,我就能很幸福地笑了。 
推开林的房门,淡淡的椒香萦上鼻头,不断地勾着我肚里的馋虫。 
“真有那么好吃吗?”林的眼神从电脑桌后望过来,好笑地说,“我觉得你吞口水的那副架势就像是几年没吃过饭了。” 
“可这道麻婆豆腐红叶也确实是有三年没做过了呀!”林没吃过,他是不会懂的。“林,现在你天天都有红叶帮你做菜,你都吃不到幸福的味道吗?” 
“红叶的手艺的确相当不错。与某人完全不同。”林揶揄地笑着。 
“是啦是啦,我就是样样都不如红叶嘛!”我冲林吐舌,闪进厨房,急不可捺地先行去盗菜。 
“一听厨房门响就知道是你这贼猫!”红叶一把拍掉我偷偷伸出去的筷,“别闹,等下有客人来的。” 
“客人?谁啊?”我嘟起嘴,昨日被红叶的体贴感动个半死,原来我不过是捎带的食客啊。 
“嘟嘴干嘛!要怨就去怨林,是他请了他那个宝贝同学来的。”红叶倒是反常地和我站了一条阵线,口气带有几分懊恼。我想不出除了我和林,还能有谁能令这位玉女心经已经练到顶峰的玉女懊恼。 
“谁啊?”我好奇死了。 
“你以前叫做辣子鸡丁的那个。” 
红叶正在做手撕包菜,我看她说话时有两片菜叶完全是被她生生揪下锅的,好像那菜叶被铁铸合了,非得用如此大力才能弄开似的。 
“哦。”我应道。红叶怪怪的,但我摸不到头绪。忆起辣子鸡丁那个超级鲁莽男,那家伙虽说鲁莽了些,但心思还是挺细腻的,怎就会得罪了红叶去?不能吧? 
“哇!好香!”男声算不上熟悉,不过独有特色,一听就知道是那个鲁莽男,没有谁会像他那样连感叹的话都可以用着宣誓的音量在念的,嗓门真是大得可以。 
“辣子鸡丁,”我从厨房探出头同他打招呼,“听说你是混了来当食客,那有没有带给主人家的礼物?” 
他一摸口袋,“今天早上打球时有学妹给了块巧克力,要不要?” 
“人家送的啊?也好,聊胜于无嘛!”我走出厨房,老实不客气地伸手去接。 
眼看就要到手,却被林半途截走。“好厚脸皮!才问是给主人的礼物,就想着进自己嘴巴。”他伸手捏我的脸。 
“林,我们这么铁兄弟,跟我计较这么清楚干什么!何况我就不信辣子鸡丁都有人送,你会没。”我扯住林的衣袖,刚刚瞧得分明,是德福的巧克力,很好滋味的! 
“嘿,林,这只花猫倒是讨好你,大概将你看得比天下人都好了。”辣子鸡丁爽朗地大笑着,调笑我正拍着的马屁。 
“谁是花猫了!”看着林将巧克力丢进抽屉,知道是无望的了,嘴一撇转头狠狠瞪那个乱叫名字的人。谁准他给我起外号了?除了林和红叶,谁还有胆骑我头上调笑? 
“还说不是?那天是谁在大街上哭得像只小……” 
我扑过去,在他说出后面的话前将那张可气的大嘴巴捂住。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是不是一下子脑袋打结吐胡话来的?”我一副峥嵘面孔朝他。好不容易那件事揭过去了,现在要是给他又抖露了出来,另一边那两个家伙又不是聋的,也没有神经搭错线,一定会借机狠狠嘲笑我一番。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感情?”红叶的声音传过来,冰冰地,“吃饭。” 
狠瞪辣子鸡丁一眼,折身去霸位子。 
我热切地捧着饭碗,等着林端菜出来。 
辣子鸡丁跟着坐了我旁边,依旧咧着他那幅像招牌似的大咧咧的笑脸,“还说不是猫,你有没有见过猫叨着自己的饭盆等食的那副眼神?” 
“拜托!会叨饭盆的是狗好不好!”我白他一眼,才懒得理他,迅速地帮忙添好四碗饭。 
“可我家那只猫就会啊。”辣子鸡丁笑着,倒是很顺手地帮我夹了两块豆腐。 
冲这一点我决定不同他计较了,而且嘴巴现在也没空,吃得喷香。 
按惯例,女生做饭男生涮碗。我当然很爽地当那个即没做饭也不用涮碗的女生。此时两个大男生窝在厨房里洗涮,我便同红叶留了在房内。 
红叶优雅地在切着水果,她喜欢把食材和水果都切成三角形,她说三角形的东西不管怎么切,一刀下去一定还是会出现三角形。 
我看着她刀下一个又一个新出来的三角,忽有所感。如果把我和林与红叶的关系比做一块三角,那么一刀下去,新产生的三角也许不再似以前的那么平衡,三角间有紧密也会有疏离,但总归仍是三角,不会脱离。 
“你现在的叹气,不会是为了里面那只大猩猩吧。”红叶突然说。 
我叹气了吗?我自己都没意识到。 
“当然不是了!他还没到能让我叹气的交情。” 
“我刚刚还以为昨天你的反常是因为他。” 
“为什么会这样想?这是两件完全没有联想余地的事情吧?”真是让人吃惊的联想力!我只能说,红叶还真不愧是学中文的,搞不好以后可以凭这天马行空的想像力当名作家的! 
“因为你们突然感情好得奇怪。我不记得你和他有过什么接触,怎么今天看上去倒像是熟了多年的老友一样。” 
那是因为被他看到我哭,而且又滥好人地陪了我一天,难道要我说那件糗事啊!“也没什么啊,只是觉得他好玩么!”我支支唔唔地说道。 
好在林他们这时从厨房走了出来,红叶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下午他们三个都有课,我拎起了包想逃,却被红叶强制留下,看来是想着要逼供的。我当然有挣扎,可恼的是林不知打哪儿知晓了我的课程表,一句:“你明早的课不是老早就调去下午了?”便让我没了回校的借口。 
我就是这样可怜兮兮地被勒令留守了。 
一人在房,无聊。 
我用林的电脑泡泡,火烧飞不在,没有火烧飞的泡泡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QQ,没人,大家都在上课。 
上床睡觉。睡不着。 
严重无聊! 
再不找点事做也许我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无聊死的,于是我找到了充分的理由抄林的桌面。这是每次我在他房里觉得无聊时必干的事。抽屉和柜子是不抄的,指不定里面藏了什么,犯人隐私的罪可是很重的。桌面嘛,抄抄也无妨,摆上台就是给人看的嘛。 
最后发现只有那本小说稿本相对而言比较有吸引力。我讨厌林故事里的三角关系,可现在好像只有这个是最有消遣价值的东西。 
游戏人生去了海边,他觉得实在有必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时候他并不是很懂自己,那两个女孩儿,究竟哪个在自己心里更重要一些,他完全无法判断。师父曾夸他:你是个冷静理智的孩子,可以很清楚地分析事情,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品质。他曾多么地以此为傲,可是,自从先后遇上了她们,他发觉冷静、理智往往是离他最远的东西。 
哭泣的眼又浮上脑中,什么时候起,那眼里不再有了天真烂漫,变得忧伤沉重?这眼适合笑,弯起来像皎洁的月。他无法原谅自己让那轮光莹的月蒙上泪光。眼中的每滴泪,滴到他的心头都是一阵绞痛。 
但他又如何可以忘却那只苍白瘦弱的手?那么瘦、那么小,紧紧地、苍白地握着他的衣角,那是不可舍弃的。他无法想像,如果那只手离开了他,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爱情的本质是专一,那么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 
如果人生的圆满只允许由两个半圆来组成,那么剩下的那个半圆又该何去何从? 
林的稿本上落下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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