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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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的爱-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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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好,应该离醒来的日子不远了。。 。意铭,你熬得眼都发红,要不先去休息下,再来,那个时候他或许就醒了。”
江意铭被他劝动,肯移步去一边休息。


终于在隔日的傍晚,江意榕醒了过来,无意识地喊了声:“小涵。。”
江意铭听到响动,赶忙凑了上去,难掩惊喜:“大哥,你醒了。”手按向了床头的铃。
江意榕这才找到了焦距,人清醒过来,看到他欣喜的脸,没力气讲话,只是点了点头。
医生推门进来,还没检查完,江意榕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苏子涵时差调过来,收敛了情绪。
中午和顾子杰一起吃了饭,把一把小巧的军刀送给他。
顾子杰爱不释手,非常高兴。
下午和顾子杰回家去吃饭,把带回来的巧克力和一些手工艺品分给他的家人,大家其乐融融吃了顿晚饭,气氛融洽。
隔日,苏子涵销假上班。

江意榕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子虚乏无力,胸口闷地一点感觉都没有。
待得眼前恢复些清明,看清守在身边的江意铭和陈天珩,动了动嘴唇,说出的声音轻如蚊叫。
江意铭凑上去些,辩着唇形才看出那是:“不要担心。。。”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刚才由于用力太过,呼吸急促起来,氧气罩面上被雾气笼罩住,手痉挛地抓向胸口,身后的仪器开始尖利地叫起来。
陈天珩按下床头的铃,医生护士涌了进来。

经过一翻治疗,江意榕情况才缓解下来,不过还是没有办法开口讲话。
江意榕从来都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想起那晚她认真凄楚的眼神一遍遍地诉说着:“意榕,答应我,从今往后好好照顾自己,爱惜自己。。。要让自己幸福。。。。。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
又似乎在朦胧间听到她在他耳边呢喃:“意榕,你知道么,也许此生我已与幸福无缘了,可是,意榕,好希望你能幸福,希望你能找到可以好好照顾你,好好爱你的那个人。。。”
那样的恳切真诚,期待美好,此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答应她的事都做到。
这不仅是她的期许,更是他的承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放任自己去念着她,想着她,让理智的自己有片刻的远离,随着心随着感觉短暂地无声地放纵一次,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把她真正地刻入生命里,带入骨血中,任循环的血液,任滑过的时间洗涤净所有的污垢和不堪。
不管之后是涅槃还是毁灭,至少对双方都负责,只有这般才是对这段感情最基本的一个尊重。
至于是否还有勇气再去追求她一次,是否还可以再一起,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天知道了。

接下来的康复过程是艰辛的,整整大半个月都无法离开呼吸机,甚至连进食都不可以,几乎一个多月都靠着营养液度日。
整个人都瘦地脱了形,看他每次痛地昏迷过去,无意识地在床上辗转,几个大男人都数度哽咽。
甚至都想劝他放弃,也好过这样在一日难过一日的硬挨,希望一点都看不见。
江意榕倒是一直保持着乐观,稍微好些,可以开口讲话了就劝江意铭回去学习,江意铭抵不过他的反复要求,只能动身回美国。

一个月左右的时候,总算是离了呼吸机。
虽然呼吸还是很困难,此时的他就像婴儿般学步学着努力控制呼吸的频率。
离了呼吸机的帮助,一日里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过来也是没有一点力气,只能靠着陈天珩把文件读给他听,他只是简单地点点头或者摇摇头,实在是要给意见的时候,好多次都是一句话说不完,就按着胸口直接往下滑,呼吸紊乱,陈天珩很是不忍。
只是恰在年关,公司的事情实在是多,陈天珩也只能尽量拣他身体好些的时候问他。

不过就算一日里的工作时间压缩地实在是不能再压缩,江意榕还是撑不住,过年前五天再一次昏迷了过去,好在只是体力透支。
好不容易醒过来,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一堆的事情压着又没有办法。
江意榕又要强地厉害,躺了半日,勉强起来,换了衣服趴在陈天珩的肩头怎么都动不了。
好不容易坐到座椅上,按着额头喘了好久等着脸色好看了些,才连接了视讯和高层开了会。
等着把事情处理完,在文件上签下最后一个字,呼出的气息隔着他有些距离的陈天珩都能感到异乎寻常的热。

折腾到床上,已是满身的冷汗。
打了退烧针,胃里难受地紧,折腾到半夜再次昏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新年的钟声正好敲响。
处在苏黎世的华裔放起了烟火,江意榕虚弱地靠着床头和陈天珩周沐辰江意铭一起默默地看着窗外腾空而起的绚烂烟花,有一瞬的走神。

而此时,远在国内的苏子涵和姐姐一起陪着顾子杰一家守岁。
看着院里升腾起的烟花,顾子杰吻住了她,苏子涵一开始地抗拒之后,也没有拒绝,不过也没有回应。
顾子杰有些失落,不过内心中还是高兴的,毕竟她没有推开他!
那份弃置在书桌一角几乎看不出任何不妥的调查报告引起他心里的无限揣测,也在这一个吻中变得不再是那么重要。






第61章 第 61 章
年关已过,公司里又是一轮新的忙碌。
只是江氏的影子真的渐渐在淡去,不知是不是顾子杰的授意,苏子涵接触到的案子都不会和江氏有关。

前几天和前段时间被平调往外地的楚乾见面,就约在公司附近的夏面馆。
楚乾明显瘦了许多,气色也不是很好,苏子涵有些奇怪:“电话里说不清楚,好好地怎么把你往外调?一般董事办的人就算调也是一个区域的经理,怎么轮到你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楚乾在她离职后,身兼董办秘书和董事局副主席的助理,按着级别已经是上市公司副总裁的档次,却被调往外地监管几个工程,让人不得不有些揣测。
楚乾明白她的意思,牛肉焖面也没吃两口,只是道:“Helen,这也是没办法,一言难尽啊,这段时间从江先生到陈先生都玩失踪,我这几个事情本是陈先生已经安排好了人,后来陈先生临时有事,把手头的工作让了他们去,把我拉着顶上。”
苏子涵微微蹙起了眉头,午夜梦回那日救护车的刺耳声音总让她从睡梦中惊醒,一身的汗。
好多次梦到他浑身是血,连呼吸都没有,醒来后满枕的泪。

别了楚乾,来到医院看蒋姨。
蒋姨刚刚做了透析,气色不错,精神还可。
蒋姨听她说母亲状况还好,松了一口气。
苏子涵还告诉她,她儿子如今在澳门干得不错,一个月稳打稳的两万港币,每月还汇五千过来,蒋姨笑地嘴都合不拢。
蒋姨听她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渐渐敛了脸上的笑意,担忧道:“子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苏子涵掩饰似的笑了下:“哪有。”
“子涵,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就心里藏不住事情,我看你今天一直眼神飘忽,好几次都上句不对下句的,明显是心里有事,到底是怎么了?”
苏子涵别开头,不说话。
“是不是你这次去瑞士又碰到了他?”蒋姨的话里带了几分揣测。
苏子涵见瞒不住,知道蒋姨也早就听闻了订婚宴上的事情,凭她对她的了解猜到实在不足为奇,自己也确实快要被这些逼疯,确实需要和人好好说说,听听蒋姨的建议。

苏子涵深吸一口气把从三年前的纠葛源源本本告诉蒋姨,说到后来已经声泪俱下。
蒋姨看着她满眼的疼爱,抱着她安慰道:“难为你了。。。子涵,人这一生多难才能碰到这么一个真心对你的人,况且你也爱他,既然你也肯放下仇恨,那就不要再有顾虑,随着自己的心走。”
苏子涵摇了摇头,只是哭泣。

走在回家的路上,苏子涵满脑都是楚乾的话,忍不住地胡乱猜测,对他的担忧越来越多。
回去后,和姐姐吃好晚饭,打扫完,坐在阳台上看着手机里他不多的短信,对着漆黑的苍穹不断为他祈祷。

由于呼吸的问题,江意榕嘴唇上的紫气一直褪不带,连带着皮肤似乎都染了一层淡淡的青紫色。
阳光好的时候,脸色在阳光下白得透明,泛着一层莹莹的蓝。
靠在床头,看上去越发得不食人间烟火。
不过好在身体在渐渐好转。


天气渐渐变暖,走在马路上,花坛里冒出绿绿的嫩芽,身边的行人也脱去了厚厚的冬装,换上了轻便的春装。
前两天顾常晟花粉过敏,这几天又由于换季不断变天,有些感冒。
顾子逸带着娇妻一个星期前回了伦敦,顾子杰又忙着接待菲律宾G集团过来的人,就拜托她陪着顾常晟去趟医院,顺带把每半年的体检给办了。

到了医院,看着顾常晟被专门的护士领着进去做核磁共振。
苏子涵百无聊赖地坐在接待处的沙发上等待,低头用手机翻微博,看夏河和麦洛洛对掐,看某个号称失足女子的呻吟系的日记,感受着所谓的批阅奏章的感觉,你方唱罢,我登场甚是热闹。
只是长时间的浏览,大屏幕的果果有点支撑不住,电像被吃了似的那个格子不断下降。
苏子涵只能停止浏览,把手机收起来,问护士要了万能充在一边充电。

插好插头直起身来,看到那个三月未见在梦里出现无数次刻入骨髓的人就那样毫无预兆地站在自己面前。
秋加黄的细条格纹衬衫,没有打领带,米白色的半长款风衣,俊俏清贵,眉目如画。
江意榕毫无芥蒂像是普通朋友似的和她打招呼:“Helen,你怎么在这?”声音不是很有力气,带着隐隐的虚弱。
这时顾常晟正好从诊疗室出来,苏子涵迎了上去,问身边的护士道:“情况如何?”
“王医生说让您们稍等,结果一会儿就出来。”

苏子涵点了点头,搀扶着顾常晟对着江意榕笑道:“我陪着顾伯伯来体检。”
江意榕掩嘴侧头轻咳了声,回过头来,伸出手,对着顾常晟礼数周全:“顾董事长,你好,好久不见。”
顾常晟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抹讶异,心里也是有些震动,从没听说过江意榕主动和谁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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